萧瑀,一个不太熟悉的名字,但他和魏征、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等人一样都是唐朝的开国元老,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中的一员。若论出身,他比长孙无忌还要显赫。萧瑀是皇族后裔。他的高祖是大名鼎鼎的梁武帝萧衍,而曾祖父就是编辑《文选》的昭明太子萧统。他祖父是后梁宣帝萧詧,他爹是梁明帝萧岿,他是萧岿的第七子。隋朝统一中国之后,萧瑀入隋朝为官。而他的身份也很特殊。他亲姐姐晋王杨广的妃子,后来杨广即位,封为皇后。这样的出身,在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中应该算是最显赫的了。
萧瑀从小就受到很好的教育,通文史,品行端正,以孝行闻名,九岁封新安郡王。年纪稍长,接触了佛经后,便笃信佛法。有一次,他生了病,躺在床上,对旁边前来探视的人说:“若上天眷顾,不让我死,病愈后就出归隐。”
他的这句话传到姐姐萧皇后耳朵里,萧皇后便私下教育弟弟说:“以你的才智,足以
扬名显亲,岂能轻易说出归隐这种有损前途的话?假如这话被皇帝听到,可能招致不测。到那时后悔就来不及了。”
萧瑀听了,深受启发,便努力仕途。被授予内史侍郎。炀帝日渐重用,委以机要,参议政事。
萧瑀素来耿直,敢于进谏。他对隋炀帝的各种做法深感不满,多次进谏。炀帝是个听不进反对意见的君王。所以逐渐疏远了萧瑀。
隋炀帝一心要打下高丽,但是萧瑀认为在突厥经常进犯的情况下,不宜对高丽用兵。他的反对触怒了隋炀帝。炀帝当即免去萧瑀内史侍郎之职,贬任河池(今陕西凤县东北)太守,并且要他立即赴任。隋炀帝的这个决定,彻底凉了这位能臣的心。虽然他姐姐还在隋炀帝身边,但他已经不再对隋朝抱有希望。
李渊攻下隋朝都城长安后,派人送信给萧瑀,招他投降。萧瑀此时已经看清了局势,所以他想都没想就“以郡国归”唐。李渊对萧瑀非常重视,他看重的是他的处理政务的能力。所以李渊授他光禄大夫,封宋国公,拜民部尚书(也就是后来的户部尚书)。后来,李渊又改任萧瑀为内史令。国家草创,各地都有叛乱,这时候亟需有人来理顺政务。萧瑀的才能便派上了用场。
国家建立了,需要有人在军事上平定四方,这是李世民等人战场。也需要有得力的人在朝廷处理各项事务,这就是萧瑀的战场。萧瑀有能力胜任,所以李渊将其视为心腹,“凡诸政务,莫不关掌”。李渊临朝听政,都要萧瑀参与。萧瑀处理政务、制定朝廷礼仪典章,李渊均一一吸纳。李渊甚至说:“得公之言,社稷所赖。”可见李渊对萧瑀的信任和重用。
萧瑀执掌中书省。中书省主要负责秉承皇帝旨意起草诏敕。有一次,李渊的敕令迟迟没有宣行,李渊便责问萧瑀为何迟迟不起草。萧瑀回答说:“隋炀帝时候,我看到内史宣敕,有的前后矛盾,其他部门都不知道该依照哪一条办。所谓易必在前,难必在后。现在国家草创,机构初设,每一道敕令都涉及国家安危。所以我不敢大意,每次起草,都要前后勘察,使互相之间不至矛盾。由此造成了延迟。”
李渊听后,很满意,说道:“卿能用心若此,我有何忧?”
在武德朝,萧瑀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虽然后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四处征战的李世民而忽略了在朝廷中创制典章、处理政务的人。但是,如果没有萧瑀等人帮助李渊处理好朝廷的各项事务,估计地方军事行动也不会很顺利。这就是为何李渊信任、重用萧瑀的缘故。唐军平定王世充后,李渊任命萧瑀为尚书右仆射,“内外考绩皆委之”。
但是,萧瑀不属于李世民集团的人,当李世民成功上位之后,萧瑀的地位便发生变化。李世民不会像李渊一样信任他,也不可能再重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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