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时

《 福建论坛 · 人文社会科学版》2014 年第 3 期 据黄虞稷 的《 千顷堂书 目》 第六卷记载 ， 《 古 今形胜之图》为喻时所著 。喻时为河 南光州人 ( 1506— 1570年) ，但在江西考上举人和进士 。今 《 河南通志》 及《 江西通志》 皆有他的传记。《 河南 通志》 谓其为河南光州人 ， 死后葬于光州。而《 江 西通志》 第五十 四卷载其为“ ( 江西 )丰城人 ， 光州 籍” ， 嘉靖 十年辛卯乡试举人 ， 嘉靖十七年戊戌茅 瓒榜进士。道光《 丰城县志》 ： “喻时 ， 字 中甫 ， 松湖 人。由知县升御史 ， 历太仆寺卿 ， 巡抚保定 ， 总督 三边都御史兵部右侍郎。”② 可见 ， 他确实是丰城 县人 ， 于嘉靖十年考上举人 ， 嘉靖 十七 年考上进 士。喻时成为进士后 ， 长期没有 回到丰城 。他刻 《 古今形胜之 图》 ， 最有可能是在考中举人到进士 的这一 段 时间 如前述题款证 明 ． 该 图原为喻时刻于 “信丰 北宫” ， 信丰县与龙南县交界处有“北宫山” ， 所谓 “信丰北宫” ， 应是指信丰县境北宫山下的一个学 校 。《 古今形胜之 图》最早由信丰的一个学校刊 刻 ． 而其初 刻的 目的， 应是帮助该校学生学 习地 理知识。所以 。 它的水平不高。不过 ， 信丰县在江 西 的南部 ， 丰城县在江西 的中部 ， 丰城人喻时怎 么会在信丰北宫刊刻地图? 这是 因为， 当时的学 子除 了读 书之外 。 还得谋生 。 而最好 的谋生方式 是不要误 了读书 ， 所以 ， 许多学子游学各地 ， 以授 课讲学为生。喻时应是这种情况下来到信丰北宫 的， 并且为了教学的需要刻制了这份地图。 综合多方面的史料 ， 喻时应为祖籍河南光州 的江西丰城人 。 他在江西考上进士。出名后， 认祖 归宗 ， 自称河南光州人 ， 最后葬于光州。按 ， 江西 的气候 比光州温暖 ， 物产比光州更为丰富。历史 上 ， 光州有大批移民南下江西 、 福建 ， 但很少有人 迁 回光州的。喻时之所 以迁回河南光州 ， 应与其 勇斗权臣严嵩有关。《 河南通志》 有他的传记 ： “喻 时 ， 字中甫， 光州人。 嘉靖戊戌进士。 征拜御史 ， 劾 奏严嵩诸不法事。疏上 ， 即素服候讯。上心动 ， 晋 副都御史 ， 总理漕运。立赏格擒大盗 ， 奏减部税。 寻总督三边有功， 拜兵部右侍郎， 协理戎政。告归 数年， 起补南户部侍郎。 卒赠祭葬。 ”③ 喻时弹劾严 嵩 尚能得到升官 ， 这表时严嵩在皇帝眼中的地位 已经动摇 ．后继诸臣才 能前赴后继最终打倒严 嵩。喻时一生事业 ， 以此为大。他的文集出版时， 76 名臣王世 贞为其写 了一篇名为 《 喻具皋先生集 选》 的序文 ， 文 中夸奖喻时： “当嘉靖隆庆 间， 有博 大剀亮巨公若光州喻司马具皋者 ，其敫历南北 ， 御圉安攘 ， 所在著声 。”④ 王世贞还专门为喻时写 过一篇传记 ， 载于《 弁州四部稿》 第八十二卷 。喻 时的历史地位因而得以奠定 。喻时身为江西籍进 士 ， 起而攻击 同为江西籍 的权 臣严嵩 ． 在当时是 轰动一时的大事 。不过， 严嵩在江西的党羽很多， 即使在严嵩死后 ， 他们在江西仍然会有一定 的势 力 。所 以， 喻时晚年 自称光州人 ， 后来退休 回光州 居住 ， 都是一种适 当的应对措施。 由于喻时为 出生于江西的人 才 ， 在《 古今形 胜之图》中，对江西文化因素记载较为详细 ， 例 如 ， 在鄱阳湖条之旁记载 “我太祖败 伪汉 陈友谅 于康山” ； 在福建延平府条下记载“文丞相开督府 南剑州 ” ； 在福州条下有“宋端宗避元 即位此” ； 在 漳州条下有“贾似道死木绵庵此” ： 在广东惠州条 下有 “元执文天祥于五坡岭此” ：在广州条下有 “香山县文天祥过伶仃洋此”等等 ， 凡与江西文天 祥有关的史迹都有记载。这说明作者对江西文化 情有独钟 。如果 明 白喻时早年长长期在江西生 活 ． 甚至在江西考上了举人、 进士， 对这一点就不 会奇怪了。((f i -今形胜之图》 的右下角是绘图人 的 注解 ： “依统志集此 图， 欲便宜于学 者览史 ， 易知 天下形胜、 古今要害之地。其有治邑原无典故者 不克尽列。信丰北宫编集。”如前所述， 喻时曾经 为了国家而勇斗权 臣严嵩 。 这幅图表明他很早就 是一个关心国家大事的学者 ， 因而在 国家需要他 的时候会挺身而出。 另外 ， 四川省在弘治年间也有一位名 叫喻时 的人 ， 据 四库全 书版 的《 四川通 志》 第三十五卷 ， 他于弘治年间考上举人 ， 丙辰科进士 ， 后任知府 。 但《 古今形胜之 图》 中有关江西的记载较为详细 ， 可知其与江西的缘份较深 ，应当不是 四川的喻 时 二、 林希元在海沧重刻《 古今形胜之图》 《 古今形胜之图》的左下角有一条注释 ： “嘉 靖岁次 乙卯孟冬金沙书院重刻”。金沙书院在何 地? 任金城 、 孙果清等人认为 ， 这幅《 古今形胜之 图》 是 明嘉靖三十 四年(1555年) 十月福建省龙溪 《 福建论坛 ·人文社会科学版》2014 年第 3 期 区。从清代的海澄地 图看 ， 海沧与沙坂之间． 原有 个海湾 ， 海湾上有桥梁 ， 周边是个港 口， 可 以停 泊大船。方志记载 ： “海沧港 ， 疏通石 困， 内有桥 市”。 ‘沧江桥 ， 在海澄县东北海沧镇 ， 宋建 ， 名黄 公桥 。明嘉靖间重建 ， 改名。酾水为七道 ， 两端有 亭 。”⑩ 海沧的东南部 ， 有嵩屿 、 长屿 、 海门等江中 小岛 ． 海沧的南侧是九龙江． 九龙江之南是月港。 在明朝 ， 这些港 口都有船舶从事对外 贸易 。明代 的史料中 ，常以海沧与月港并称。章潢论福建 ： “大抵兴 、 泉 、 漳 以海为襟 ， 民习犷悍 ， 而月港 、 海 沧、 诏安 、 漳浦、 同安 、 福清等县 ， 则为溟渤要害。” @这是一条很有意思 的史料 ，在这条史料 中 ． 月 港 、 海沧和诏安 、 漳浦 、 同安 、 福清 四县并列 ， 被 当 作县级单位 ， 实际上 ， 当时的月港及海 沧都未设 县。月港于隆庆年间改为海澄县 ， 海沧 日后默默 无闻， 可是 。 它在 明代中叶一度被当作县级城镇 。 不过 ， 因当地官府机构太多 ， 走私贸易不方便 ， 所 以 ．最后发展起来的反而是九龙江南岸 的月港 。 隆庆元年官府割龙溪沿海之地设立海澄县 ． 县城 设在月港 ． 海沧被边缘化了。总之 ， 海沧最盛之时 是在嘉靖年间。那一时代的海沧 ， 出产著名的“海 沧打手” ．他们或是成为明朝 的水师 ，或是成为 “海盗” 、 “倭寇” ， 对明朝历史影响巨大。嘉靖年间 葡萄牙人到漳州贸易 ． 在海沧 、 月港一带活动20 多年 ， 主要定居于海沧。一直到嘉靖二十六年 ， 新 任浙江及福建沿海的巡抚朱纨严厉执行海禁 政 策． 葡萄牙人才退出海沧迁居浯屿等地。@ 弄清楚海沧在嘉靖年间的地位 ， 就可知道金 沙书院建立的背景。由于海沧民风强悍 ， 又有“夷 人” 居住。当地的上层人物很想通过儒学教育改 变当地的民风。在林希元之前 ， 当地 已经有人谋 划建立社学 ， 以传播儒学 。朱涮的《 海沧社学记》 提到嘉靖十六年( 1537年) ， 当地官员与儒生谋立 社学 ： “ 乃相安边迤东盘石之上废址一蚯 ， 负麓面 江 ， 气势爽阎， 规立学舍 ， 中为讲堂 ， 后为燕室。斋 舍旁列廊庑环绕 ， 凡若干楹。萃子弟之秀者， 为延 师儒 ， 使朝夕讲肄于其中。侯时- - N ， 躬为课 ， 督 以相其成 。既乃价许生宝、 王生一奇 、 江生一澜 、 林生逢春 ， 诣涮山中， 请记其事 。”⑩ 12年后 ， 也是 这批儒生又请林希元在海沧设立金沙书院。 据林希元在《 金沙书院记》 说 ， 金沙书院是在 一嘉靖某年由金沙公馆改造而成 。该年 ． 龙溪县的 林县令和海道副使柯乔共同到漳州的海沧 ． 劝导 到此地经商的佛郎机商人远离本地。他说 ： “岛夷 久商吾地 ， 边民争与 为市 ， 官府谓夷非通贡久居 于是非体 ， 遣之弗去 ， 从而攻之 。攻之弗胜 ， 反伤 吾人。侯与宪臣双华柯公谋 日： 杀夷则伤仁 ， 纵夷 则伤义 ， 治夷其在仁义之间乎? 乃偕至海沧 ， 度机 不杀不纵 ， 仁义适 中， 夷乃解去 ， 时嘉靖某年某月 也 。”⑤ 史料表明 ， 在海沧定居的葡萄牙人有500来 人 。 他们 的居住地一定是较大的。 葡萄牙人走后 ， 林希元和其学生将“金沙公馆 ”改为金沙书院 ， 我 怀疑所谓金沙书院 ， 实际上是 当年葡萄牙人居住 的地方。 文 中的柯双华 ， 应当就是柯乔 。林希元肯在 文章中说到柯乔 ， 显然两人的关系密切。据林希 元于嘉靖二十六年的《 与翁见愚别驾书》 ， 当时他 已经和柯乔发生了冲突。所以， 林希元写《 金沙书 院记》 之时， 应在嘉靖二十六年的当年 ， 或是此前 的某个时刻 。由于林希元是该书院的主讲老师 ， 该书院应 由林希元控制。 林希元 ． 宇茂贞 ， 号次崖 ， 同安翔风里 山头村 人 ， 据同安的学者考证 ， 他生于成化十七年 ( 1481 年) ， 故于嘉靖四十四年 ( 1565年 ) ， 他是正德十二 年 ( 1517年 ) 进士 ， 官至广东按察司佥事 ， 在 与安 南交涉 中立场强硬 ， 是主战派之一 。嘉靖二十年 因得罪权臣夏言落职 回乡。林希元是闽南一带的 大儒 ， 所著《 易经存疑》 、 《 四书存疑》 由礼部刊行 ， 风行一时 ； 他关心时事 ， 有关政事的著作有《 新政 八要》 、 《 王政附言》 、 《 荒政丛言》 等 。他的家乡离 海沧镇较近 、 又是有名气 的大儒 ， 因而林希元在 当地 的影响很大。作为刚刚退休的官员 ， 他在朝 廷也有很大影响 ． 当地的官员都要看其脸色。嘉 靖年间闽南沿海 的士绅很想恢 复宋元 时期 的对 外贸易制度 ， 解除海禁 。海沧当地的士绅将林 希 元请到海沧的金沙书院当老师 。 其实有利用他 的 关系对抗官府海禁政策之意。而林希元也经常对 当地事务发表意见 ， 并要地方官执行。地方官对 他十分头痛， 并非一 日。为了海禁一事 ， 他与兼管 福建沿海四府的浙江巡抚朱纨发生过矛盾。朱纨 在名为《 阅视海防事》 的奏疏中， 攻击林希元以设 置渡船为名拥有四艘以上 的大船 ， 暗中进行官方 《 福建论坛 ·人文社会科学版》2014 年第 3期 禁止 的对外 贸易 ， 出了事情 ， 又设计陷害查没其 货物的官兵 。这事对林希元影响极大。好在林希 元在朝中有一定威望 ， 朝廷一般不愿对退休 官员 作出处分。而朱纨的意思也不过是不让林希元干 涉当地政务 。所 以， 林希元虽受朱纨攻击 ， 却能全 身而退。不过 ， 当年林希元受辱之后 ， 闭门不 出。 直到十年后 ， 他在给周石崖的信 中说到 ： “希元 平生不 自揆量 ， 每以天下 国家事 自任 ， 遂致覆败 ， 退居林下。乡国兵荒之祸 ， 犹若在躬 ， 遂至取怒当 道 ， 谗谤谓兴。及夫身蒙大难 ， 求救军 门， 不惟不 救 ， 反施下井之石。其祸 皆起 于以天下国家事 自 任 ， 志无 间于隐显致然也 。”@然而， 迄至嘉靖二十 八年 ．朱纨厉行海禁 的政 策受 到闽浙仕 绅 的反 击 ， 朱纨及柯乔 因滥杀无辜而被投人大狱 ， 最后 朱纨 自杀 ， 柯乔一度被判死刑。林希元反而在家 无事 。这一事件 ， 因是《 明史》 上的一件大案 ， 许多 人都是熟悉的。林希元 的主 旨是开放对外 贸易 ， 可惜不被当时的中枢政权所理解。⑩ 在漳州走马溪事件 中，葡萄牙人遭受 打击 ． 后来转移到广东沿海 ， 转而经营澳门。不过 ， 朱纨 自杀后 ， 闽浙一带一度无 人敢言海禁 ． 漳州九龙 江一带 的海上贸易无人管理 ， 逐渐发展为对 日本 的直接贸易。 日本商人及海盗的到来 ， 又引发 了 沿海一带的骚动。@金沙书院刊印 《 古今形胜之 图》 的嘉靖三十 四年 ， 东南沿海的形势值得关注 。 倭寇活动已经在浙江沿海发生 ， 不过 ， 其 时倭寇 对福建的袭击较少 ， 仅有 的个别 例子 ， 也 只是在 福建东北部的福宁沿海。此时林希元在受朱纨威 胁而闭门思过已经有八年之久 。 闽浙新任官员不 再搭理这位退隐林下的旧官员 。林希元应是在这 形势下又出来活动 ， 教授一些学生。按照 当时 的习惯 ， 他应当仍 旧主持金沙书院。为 了扩大学 生的视野 ， 林希元需要出版一些教材 。 林 希元及喻时在嘉靖年间 同在朝廷为官 ， 都 是敢于评击权 臣的青壮官员 ，他们应是朋友 ， 所 以 ，林 希元会得到喻时在信丰县北宫刻制 的地 图 ， 并于嘉靖三十 四年将其刊刻 。不过 ， 这里进一 步说 明的是 ： 林希元虽然与葡萄牙商人之间有贸 易 ， 但其 掌控的金沙书院却是在葡萄牙人退出漳 州八年后才刊刻《 古今形胜之图》 的。所 以， 林希 元刊刻此图 ， 肯定与葡萄牙人无关 。该图的存在 ， 一一倒是表 明林 希元一直关心 国家大事 ，他教学生 ， 在督促他们读圣贤书的同时 ， 也让他们学习史地 知识 。 三 、 闽 南商 人与 马尼 拉 的贸易及 地 图的传 播 林希元死 于嘉靖 四十 四年 ( 1565年 ) ， 该年 ， 西班牙 的远征军来到 吕宋 ， 发现每年都有许多 中 国人与 日本人在 当地贸易 。其 中来 自福建的商 船 ． 每年约有5— 12艘。⑩ 于是 ， 西班牙人最终决定 经营吕宋 。1571年( 隆庆五年)4月 ， 西班牙殖民者 攻 占马尼拉 ， 将其作为经营东方的据点。为 了打 开对 中国的贸易 ． 马尼拉的总督从 当地土著手 中 赎 出50名 因船只失事而被 当地土著虏为奴隶 的 中国人 。 并将他们送回中国。于是 ， 福建商人去 当 地贸易的数量越来越多。 泉州人李光缙说 ： “ 吕宋澳开 ．募 中国人市 ． 鲜应者 ， 兄伯遂 身之 大海外而趋利 ． 其后安平效 之 ， 为上贾。”∞ 这一段文字很实在地描写了一个 安平商人发财的经历。去 吕宋贸易很快在安海形 成一股风气 ： “ 自吕宋交易之路通 ．浮大海趋利 。 十家而九。”⑧ 许多泉州商人在菲律宾发 了财 ， 如 陈斗岩 ： “处 士行 贾 ， 北走齐吴 ， 南 走粤 ， 吕宋 洋 开 ， 鬻财 吕宋。 转贩所至 ， 人多重之。 倚为祭酒 。 竞 以致埒于内家。内家用是亦益饶 。”@中国人刚到 吕宋时 ，贸易利润极高 ， “一柑 中口售一银钱 ， 他 物类此 ， 不可枚数 。寻晚末 ， 我人奸诡 ， 夷亦 自开 慧识 ， 无此狼藉。”@李光缙赞其大哥 ： “吾兄弟一 匹夫挟汉 薄物而岁取其王面钱以归也 。当是 之 时 ， 中国之人新与夷交 ， 语言不通 ， 嗜好不同 ， 而 译者用事。兄伯身所之夷与语辄习之 ， 见其 国王， 王以为异 ， 人是 以征贵贱 ， 不复问译而取信 于兄 伯 ， 兄伯不之诒也 ， 遂为雇行中祭酒大夫也。凌大 海之波 ， 泛条枝之窟 ， 睹扶桑之上下 ， 识鱼龙之变 化 ， 而能掉三寸舌 ， 通华夷之情 ， 行忠信于蛮貊 ， 此亦魁然一奇丈夫也 。”@大致说来 ， 明末对马尼 拉 的贸易是 中国对外贸易中最有利 的一部分 ， 所 以 ． 前往马尼拉贸易 的闽南人数量极多 ． 其 中又 以漳州月港商人为多。其中应有一人将这幅地图 带到马尼拉。孙果清据西班牙资料介绍 ： “西班牙 驻菲律宾 的第二任总督基多 ·拉维查~ede Lavezaf i s)在马尼拉任职期 间f1572～ 1575年) ，(Guid． 《 福建论坛 ·人文社会科学版》2014 年第 3 期 得到了这幅《 古今形胜之图》 。他于1574年7月30 日写给西班牙 国王菲利普二世的信中说他 随信 同时呈上一幅刻本 中国地图 ， 概括地介绍 了该 图 的情况 ． 并把图中的重要地名和说明文字译成西 文。还告之图上文字的译文是请 中国译员在一位 懂汉文的修道士协助下完成 的。这封信和地 图直 到1575年8月15 日才 到达马德里 。《 古今形胜之 图》 现今仍收藏在西班牙塞维利亚市(Sevilla)的印 度总档案馆 。” 实际上 ， 《 古今形胜之图》 是一幅相 当粗略的 中国地 图 ， 其质量远远 比不上官府掌握的《 广舆 图》 。但这幅图却是欧洲人最早了解 的中国地图 之一 ， 地 图上所载的文化信息使欧洲人对中国有 了直观 的感觉 ， 因而受到重视 。可见 ， 由喻时刻 印 、 林希元重印的这 幅中国地图 。 在中西交流史 上有一定地位。 注 释 ： ①中国学术界很早就知道《 古今形胜之图》 ， 可见任金 城及孙果清的相关文章 。 不过 ， 那时拍回的照片不够清晰 ， 难 以深入研究。 我 最早见到的《 古今形胜之图》 电子版是 长 期 定居伊比利亚半岛的金 国平教授 于2011年带回 国内的。 与此同时 ．我与金 国平教授对该 图的一些问题 进行 了探 讨 。台湾清华大学一 些熟 悉西班牙文的研究人 员， 也 对此 图展 开 了研 究 。 ②徐清选修、 毛辉凤纂： 道光《 丰城县志》 卷七 ， 人物 志 ， 科 目， 道 光五年刊本 ， 第39 页。 ( 田文镜 、 顾 栋 高等 ： 雍正《 河 南通 志》 卷六十 ， 人 物 四 ， 汝宁府 ， 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 第109页。 ④王世 贞： 《 奔州续稿》 卷五十五， 文部， 喻吴皋先生集 选序 ， 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 第3 页。 ( 孙果清： 《 古今形胜之 图》 ， 《 地图))2006年 ， 第6期。 ⑥梁兆阳： 乾隆《 海澄县志》 卷二， 规制志， 乾隆二十七 年刊本 ， 第19页。 ⑦周瑛等： 正德《 漳州府志》 卷十四， 谢骞传， 中华书局 2012年 ． 第275页。 ⑧林魁： 《 安边馆记》 ， 邓来祚等： 乾隆《 海澄县志》 卷二 十二， 第13页。 ⑨陈全之： 《 蓬窗日录》 ， 上海书店出版社2o09年， 第40 页 。 ⑩郝玉麟等： 雍正《 福建通志》 卷三， 山川， 文渊阁四库 全书本 ， 第51页。 ⑩和砷等： 《 大清一统志》 三二九， 漳州府， 文渊阁四库 全书本 。 第25页。 ⑥(明) 章潢： 《 图书编》 卷四十， 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第 35页。 ⑩ 徐 晓望 ： 《 海沧和 月港——葡萄牙人地 图上 的 “Chicheo”》 ， 2013年3月1 日， 澳门大学参会论 文。 ⑩朱潮： 《 天马山房遗稿》 卷四， 海沧社学记， 文渊阁四 库全 书本 。 第12 页。 ⑩林希元： 《 林次崖集》 卷十， 金沙书院记， 乾隆十八年 刊本 ． 第15 页。 ⑩林希元： 《 林次崖集》 卷五， 与周石崖提学书， 第28 页 。 ⑥徐晓望： 《 明代葡萄牙人在漳州的贸易及 东亚历史 的拐点》 ， 《 澳 门研究))2012年 第3期 。 ⑩徐晓望： 《 早期台湾海峡史研究》 ， 福州： 海风出版社 2006年 。 第83— 102页。 ⑩ [西]伯来拉、 克路士等著： 《 南明行纪》 ， 何高济等 译 ， 北京， 中国工人 出版社2000年 ， 第20 页。 ④李光缙： 《 景壁集》 卷三， 寓西兄伯寿序， 江苏广陵古 籍刻印社1996年影印明崇祯十年本 ， 第512— 513 页。 ⑨李光缙： 《 景壁集》 卷十四， 二烈传， 第2398~ 。 ②李光缙： 《 景壁集》 卷十四， 处士陈斗岩公传， 第2258 页 。 ⑤何乔远： 《 镜山全集》 卷二四， 开洋海议(崇祯二年在 南都作 ) ， 日本 内阁文库 藏明刊本 ， 第13— 14页。 ①李光缙： 《 景壁集》 卷三， 寓西兄伯寿序 ， 第513— 514 页 。 (作 者单位 ：福 建社科 院历 史研 究所 ，福建 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