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阅读2011年全年的《读库》,发现上面的文章大多是有关作者生存年代的记忆,有些虽显琐碎,但读起来却感觉亲切、真实而明晰,如《未亡人的三城记》、《青春期》、《物之物语》、《我的高考》等等……
也许,作者关于昨天的记忆就是他们曾经的历史;
也许,我们关于今天的记忆就是我们明天的历史!
于是,我突然有了一份记录今天某些片断的冲动!
社会
(一)
我有一堂兄是叔叔家的孩子,比我大两岁,从小学到初中我们都是同学。初中毕业后,他即走进了社会。从砖瓦匠到生意人,期间更换了多种职业。
我参加工作近15年后,叔婶都已经去世,堂兄也已经成家并生养儿女。那时候我回家看望父母,常听父亲念叨最多的就是,我的堂兄很能耐,在外面“散跑”(也就是网上流传的“摸风”或假装“僧人”),颇能挣一些钱,一个人劳动,养活了全家四口(他有2个女儿)。现在许多参加工作的大学生,全年挣的工资还没他出门一次挣的多!
听完父亲的话,一般情况我总是无语。听得烦了,就无奈地说几句诸如:“这不是好事”、“作为伯父,你还是劝他找点正经事做,不要再做这行了”……!
但结局都是父亲以一句“农村的许多事,你不懂……”收场。
最近回家,恰逢堂兄在家陪读高中的大女儿歇暑假。聚到一起,再次聊起他“生意”上的事,我仍是为他做这行的风险担心,劝他及时洗手改行。但从他的脸上,我发现了前几年从未发现过的淡定。他只是轻轻的对我说,现在好了,再也不用象以前那样担心被“关”(拘留)了,现在的警察,遇到我们只开口要钱,你满足了他们的要求,他们不仅不会抓你,有可能还会送你一程——把你送到其他警察管的辖区,有钱大家赚!
我无语!也许父亲说的是对的——农村的许多事,我根本就不懂……
(二)
我所在的办公楼内有3家机关单位,其中1家单位与附近的中学有共建协议,协议包括周末,学校的体育场馆、设施无偿向这家单位的干部职工开放。其实所谓的场馆,也就是一个接近标准的篮球场和几张简陋的乒乓球台。
近水楼台先得月。因为有着共同的爱好,周末我经常冒充该单位的职工到校内参加他们的体育活动。大家去运动的时间有先后差异,最近,我去的早了,经常被校门口的保安拦住,理由是校内体育设施在维修,要进校打球必须要经得校长同意,方可放行。
最初几次,我还与保安申辩:一则我们打球的水泥球场,并不在维修;二则市里早有文件规定,中小学要向周边居民开放体育场馆和设施,你们阻拦我的理由并不充分。申辩总是以保安背起手转身走开,我站在校门口傻等结局。
最近一次,我又被拒之门外,仍站在校门口傻等,接着我后面来的一位同志听到我说的情况后,笑嘻嘻地走近那位看似头儿的保安,递上一根烟后,说了几句什么话,即冲着我把手一挥,大家一起又奔向球场……!
一刹那间,我仿佛顿悟——这就是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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