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高才：彼得大帝的神话—

导读：

伏尔泰曾说，圣彼得堡集中了欧洲各国建筑的精华。是的，就连圣彼得堡的名字也是一个多国语言的组合体。“圣”来源于拉丁文，是神圣之意；“彼得”又属荷兰语，为石头之意；“堡”则源于德语系……

上：裴高才与“彼得大帝”握手

裴高才（后排站立左二）与湖北作家团在冬宫前

彼得大帝的神话——俄罗斯纪行之三

当我们到莫斯科火车站乘车前往圣彼得堡，忽然，三座建筑风格迥异的火车站闪入我们的眼帘：雅罗斯拉夫尔、列宁格勒和喀山火车站，俗称“三火车站区”。俄远东、圣彼得堡、喀山方向的列车均在这里始发和抵达，许多开往莫斯科郊区的电气火车也在这3个车站运行。前苏联时期，中国、朝鲜等国家领导人访问时，专列均是雅罗斯拉夫尔车站停靠，这里是莫斯科著名的国际火车站。列宁逝世后圣彼得堡曾更名为列宁格勒，苏联改体后又恢复原名。

　　法国大作家、哲学家伏尔泰曾说，圣彼得堡集中了欧洲各国建筑的精华。

　　是的，就连圣彼得堡的名字也是一个多国语言的组合体。“圣”来源于拉丁文，是神圣之意；“彼得”又属荷兰语，为石头之意；“堡”则源于德语系。

　　以年龄论，圣彼得堡虽然只是莫斯科的小弟弟，始建于1703年，九年后开始成为俄罗斯的首都，直到1918年。但它以灿烂的文化、辉煌的建筑、秀丽的环境闻名于世。她被喻为诗人的城市、音乐家的城市，连建筑物仿佛都有韵律和音符。有人还称其为“俄罗斯北方的首都”。芬兰湾与涅瓦河优雅而美丽的景色更是令人神往。

　　我们坐着奔驰牌中巴在圣彼得堡走马观花，每一个大街上的每一座建筑几乎都让我们惊叹不已。整个城市全是二三百年前的建筑，满眼尽是巴洛克式、洛可可式的风格，既讲究对称，又破坏平衡，既追求宏伟气势，又注重雕塑细节，特别是那些随处可见的、镶嵌在每幢建筑上的是彼得保罗铜像。

　　细节，成了一种特殊语言，诉说圣城浪漫而典雅的过去。每一个建筑所讲述的故事，又几乎都与彼得大帝有关。彼得1682年10岁时即位，1689年17岁时掌权，1697年他25岁时化名米哈伊洛夫，私访西欧，考察科学技术和文化，他曾到荷兰当过造船工人，亲身感受了西欧从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转变的伟大历史变革，并立志改变俄罗斯这个黑暗的农奴社会的落后和贫穷。1698年彼得回国后便发动了政治、经济、军事、科学和文化的革命。这场革命就是从在北纬60度的冰天雪地的海岛上建设新的首都开始。建设者有被暴力驱使的战犯农奴，也有彼得从欧洲各国请来的工程师、画家、工匠。他们以生命为代价创造了人类建筑史上的辉煌。

　　吃罢早饭，我们徜徉在那条长5.5公里的涅夫斯基大街上，近看，头戴礼帽，身穿长衫的圣彼得堡人，悠悠然地漫步在古色古香的大街上，满身的装束显示了经典、雅致，同时又弥漫着昨日的老气丰韵。远眺，那座完全模仿梵蒂冈的圣彼得大教堂而建的喀山大教堂，使我们领略了典型的文艺复兴式的建筑文化。大街临近运河处，还建有著名的基督复活教堂，有七个螺壳式的尖塔，最高的顶端比莫斯科瓦西里教堂还高一倍，塔身也是红砖褐瓦，色彩鲜艳。

　　圣城的城市雕塑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在海军部大厦、参政院与主教公会大楼两栋古典风格建筑之间的广场中央，立着一尊彼得一世铜像，叫《青铜骑士》。彼得大帝稳骑马背，右手向前方挥舞，在重达1600吨的天然岩石上，骏马前蹄腾空而起，后蹄将一条巨蛇踩在地下。这尊铜雕塑反映出彼得一世所向无敌、勇往直前的风采。

　　显示彼得军事才能的彼得保罗要塞，是游人必看的景点之一。要塞占据整个兔儿岛，呈六角形，在六个角墙边上筑有防御性碉堡，并以六面墙将六个碉堡连接起来，形成一个封闭式的城堡。整个岛只有两座桥与陆地连接。当年彼得大帝就是占据兔儿岛作为前沿阵地，然后从瑞典手中一寸一寸抢到了今天的圣比得堡。岛上最著名的彼得教堂高122米，是圣比得堡最高建筑。遗留在彼得保罗要塞的300多门大炮，让人遥想当年战场的悲壮。参观完要塞，我们在绿荫大道旁发现了座坐在椅子上的彼得铜像。导游告诉我，这是圣城惟一一座游人可直接触摸的彼得塑像，若握紧其食指，便可心想事成。经同仁们鼓动，我在此留下了美好的一瞬。

　　当我们荡漾在捏瓦河上，发现这是一个河流纵横、岛屿错落的城市，四百多座桥梁连接着一百多个岛屿，组成了这座绮丽的“北方威尼斯”。每一座桥都是一个砖石铁艺和雕塑构成的精品。那横跨涅瓦河上的安尼契哥夫桥头的四个桥头上的四座雕塑——马和驭手的姿态各异，都是互相征服的激烈交响，令每一个过桥者忍不住驻足观望。而每一座岛都是由建筑和树林组成的花园。建筑都临河而建，希腊式高大的石柱和精美檐廊是这些建筑框架，米黄和灰白色是这些建筑的基调。宏大端庄，优雅和谐。

　　这是彼得大帝及其改革者按着自己的理想建设的伊甸园，它的蓝本是欧洲开放进步的文化。这些建筑中有供自己享受的宫殿和花园，更多的是公共的文化空间——学院、剧院、博物馆、图书馆和银行、商场。和莫斯科比，圣彼得堡少了高墙深院，多了广场和花园。

　　圣城的可取之处还在于，它三百年来始终坚持捍卫古典，拒绝时尚。圣彼得堡人压根儿不把某些时尚放在眼里，从他们坚定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什么叫时尚，我们才是真正的时尚。有一位哲人曾经说过，如果在圣彼得堡住上两天，你会觉得自己知道了很多东西，如果住上两个星期，你会觉得自己知道的并不多，若是住上两年，你会发现，原来你什么也不知道……

　　一位华人告诉我：“有人喜欢圣彼得堡，有人恨圣彼得堡，但是没有人冷漠以待。”我想，这也许就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它列为世界第八位受欢迎的旅游城市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