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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视角读《史记》之二尧是怎样禅让于舜的

作者 宋玉山

尧是我国古代“五帝”之一。《史记》对他评价很高,说他“其仁如天,其智如神,就之如日,望之如云。”意思是说,他的仁德像天一样大,智慧就像神仙一般,靠近他像太阳一样温暖,望着他像云彩一样灿烂。尧的伟大之处,是开创了帝王禅让之先河。

《史记》记载,尧继承了父亲帝喾的帝位,即位以后,以天下为己任,励精图治,选贤任能,天下大治。尧虽然富有,但生活简朴,吃粗米饭,喝野菜粥,受到人民爱戴。

尧在年老的时候,自然要考虑继承人的问题。在他即位六十年之后,有一次,他召集部落首领开会,说:“我年事已高,谁能继承我的事业啊?”

首领们齐声说:“您的儿子丹朱,是嗣子,应该继承帝位。”尧鼻子哼了一声,说:“丹朱这个人,愚顽凶恶,不能用。”首领们全都默然,谁都不说话了。

尧见首领们不说话,又解释说:“我的儿子什么样,我最清楚,他如果占据帝位,天下是会遭殃的。所以,我决不能做使天下人受害,而只让他一人得利的事情。大家还是推举贤能之人吧。”

大家见尧的态度诚恳坚决,便陆续开始推荐人选。有人推荐了共工,介绍了他的事迹,说:“共工能够广泛聚集民众,并且做出了成绩,可以继承帝位。”

尧对共工很了解,对他不满意,说:“共工用心不正,爱说漂亮话,貌似恭敬,欺骗上天,这样的人,也不能用。”

首领们又推荐了几个人选,都没有得到公认。所以,这次会议,没有推荐出人合适选,也没有人提出舜。

十年之后,尧再一次召开会议,说:“我在位已经七十年了,现在年龄已大,必须要解决继承人的问题了。你们这些部落首领们,谁能顺应天命,接替我的帝位呢?”

首领们诚惶诚恐地说:“我们德行浅薄,不敢玷污了帝位。”尧说:“那就从同姓的贵戚当中推荐吧。”于是,大家纷纷推荐了舜,并介绍了舜的事迹。

舜的父亲是个盲人,而且愚昧,继母顽固凶恶,继母的儿子傲慢无礼。但舜却能与他们和睦相处,尽孝悌之道,把家治理得很好。尧听得高兴,说:“对,我也听说过他的事情,那就考察一下,试试吧。”这次会议,把舜作为了帝位继承人的考察人选。

尧知道,禅让是大事,关系天下,决不能轻率从事。于是,尧对舜进行了全方位的考察。

第一步,尧把自己的两个女儿嫁给他,考察舜在家里的德行;又让自己的九个儿子,与舜住在一起,观察舜在外的为人。这样,舜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外边,其一言一行,都尽在尧的掌握之中了。

从此以后,舜做事更加谨慎,并且充分显示其仁德才能。他在历山耕作,历山人就能相互推让地界;他在雷泽捕鱼,雷泽人就能礼让捕鱼的位置;他在黄河岸边制作陶器,那里就没有次品。人们敬仰舜的德行,纷纷选择以他为邻,一年的时间,舜住的地方,就成为一个村庄,两年就形成城镇,三年就变成大都市了。

尧的两个女儿贤惠,遵守为妇之道,尧的九个儿子诚实忠厚,他们都对舜有很大的帮助。看到这些,尧很满意,赐给舜一些衣服、琴和牛羊。

第二步,尧让舜在明堂四门负责接待四方宾客,考察他为人处事的能力。结果四门和睦,远方来的客人,都称赞舜彬彬有礼、处事得体。

第三步,尧让舜参与百官的事情,考察他的协调能力,结果百官的事情变得有条不紊。

第四步,尧让舜担任司徒之职,考察他的行政领导能力。舜谨慎地理顺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这五种伦理道德,人们都遵从不违,社会风气大变。

第五步,尧派舜只身一人,进入山野丛林和大川草泽,考察他应对恶劣环境的能力。结果,舜在这些险恶的地方,克服了暴风雷雨、迷路等困难,战胜了狼虫虎豹,最后安全而归。

这样,经过多年全方位的考察,舜交上了一份合格的答卷,完全取得了尧的信任。于是,正月初一,尧在文祖庙郑重地把帝位禅让给了舜。

这个时候,尧已经年老,就让舜代理天子,主持政务,借以考察他作为天子,是否符合天意。舜兢兢业业,先后到东方、西方、南方、北方巡视,向各部落首领讲述治民之道,并考察他们的业绩。舜还制定刑罚,推行道德教育。舜的政绩十分突出,老百姓纷纷赞扬。

舜代理天子八年,尧去世了。舜为尧服丧三年,服丧完毕,要把帝位让给尧的儿子丹朱,自己躲到了南河的南岸。从舜这个举动来看,世袭已成为当时的习惯,丹朱如果不是不肖,他继承帝位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部落首领们都不去朝拜丹朱,而是纷纷去朝拜舜;老百姓打官司也不去找丹朱,而是去找舜。在大家的拥戴下,舜才回到京都,正式登上了天子之位。

尧逝世以后,老百姓悲伤哀痛,如同死了亲生父母一般,三年之内,四方之地没有人唱歌奏乐。老百姓之所以真诚地怀念尧帝,除了他自身的功德以外,一个很重要原因,就是他以天下为公的宽阔胸怀,把帝位禅让给了贤能之人,给天下百姓带来了幸福和安康。

可见,只要心系天下,真心为老百姓谋利益,天下百姓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舜是通过尧的禅让,才登上帝位的。舜的事迹很多,其中他的大孝之举,天下闻名。舜的父母对他很不好,甚至要谋害他,而舜却是照样十分孝顺,这是很难做到的。中国古代有二十四孝的故事,舜名列第一名。请看《新视角读(史记)》之三,舜以大孝得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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