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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美援朝保家卫国之五十三浴血上甘岭(6)反击597.9高地

上甘岭597.9高地的1号、3号、9号、10号,再加上 0 号,这5个是主阵地。

在西北角上的4号、5号、6号阵地,19日反击以后一直在我们手里。

在大反击就要开始的日子里,整个上甘岭前线都活跃起来了,战士们怀着无比兴奋的心情期待着这一时刻的到来。

炮兵师副师长唐万成正在思索着战斗中可能出现的各种复杂情况,第15军军长秦基伟突然打来电话,对炮兵作战提出很多具体的指示。

按照首长的意图,唐万成把各个炮群的火炮部署位置又向前推进了一步,这样就可以更精确地打击对方。

美军占领597.9高地表面阵地后,随即调来了工兵营和南朝鲜军的劳工营,日夜不停抢修工事,共修筑了70多个永备火力点,部署了14门无后坐力炮和65挺重机枪,构成了完整的火力配系。

南朝鲜军第2师接防后,在一般情况下最多容纳2个连的高地上部署了整整4个连,还在高地南侧的反斜面部署了2个连,作为浅纵深的反击力量。

这样的防御无论兵力还是火力,绝对是绰绰有余了。

10月30日,反击作战开始。

中午12时,第15军以133门大口径火炮和30门120毫米重迫击炮,向597.9高地实施猛烈的炮火准备,炮击持续达4个多小时,日落时分才沉寂下来。

南朝鲜军唯恐志愿军乘机发动攻势,立即爬出隐蔽部抢修被毁的工事。不料一个半小时之后,第15军的炮火又突然开火,对高地进行了5分钟的炮火急袭,接着开始炮火延伸。

此时,南朝鲜军以为志愿军攻击迫在眉睫,急忙进入阵地准备迎战。

谁知志愿军的炮弹猛然又回落在高地上,南朝鲜军刚好被打了个正着,经过这么几次真假延伸射击,防守高地的南朝鲜军已经伤亡过半了。

22时,火箭炮第209团24门火箭炮进入阵地,对敌纵深炮兵阵地和二梯队集结地区实施面积射击,几乎完全压制了敌纵深炮火。

这是志愿军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的炮战,取得了预期的效果。

此时,志愿军与美军在火炮数量上的对比从战役初期的1比10缩小到1比4,志愿军在炮火的组织指挥上更是有了长足的进步。

其主要表现如下:

第一、将所有火炮按射程远近分为5个炮群,采取二线分散配置,由军炮兵指挥所统一指挥。

第二、制定了统一的阵地分区代号,以便迅速精确进行射击。

第三、坑道与炮兵指挥所直接建立联络,使坑道部队可以随时召唤炮火支援,并为炮火校正目标偏差。

同时,还根据各型火炮性能的不同情况,赋予其不同的使命:榴弹炮、加农炮负责压制敌炮火,摧毁敌工事,打击敌二梯队;火箭炮采取面积射击主要杀伤敌纵深炮火和有生力量;迫击炮机动使用,主要拦截敌集团冲锋,射击其他火炮难以打击的死角。

第15军的步炮协同日渐完善,美军在上甘岭伤亡的70%是被志愿军炮火杀伤,炮兵在战役中发挥的巨大作用。

地动山摇的炮击声中,守卫坑道的部队终于等到了反击的命令,各个坑道里的步话机沙沙作响,传来指挥所的密语“开饭!”。

22时25分,597.9高地各个坑道里的志愿军战士端着冲锋枪,跳出坑道,而在山坡下不远的地段,担任反击任务的7个连队,已分成几路冲了上来。

部队行动迅速,步兵突击分队与坚守坑道的分队互相配合,在强大炮火和迫击炮直接支援下,135团4个连、134团2个连、86团1个连,分数路数波依次发起冲击。

第135团4连指导员宋元春亲自带着几十个人向10号阵地冲去,他掌握着重机枪和无后座力炮,支援战士冲锋,4连迅速拿下了10号阵地。

跟着是6连投入战斗,用两个排攻9号阵地,一个排进攻3号阵地,班长吕慕祥,两条腿给打抢了,为了炸掉1个敌人地堡,他像黄继光那样咬牙坚持着,一寸一寸爬到地堡前,把手雷塞进了敌人地堡的射孔,敌人地堡炸塌了,吕慕祥也牺牲了。

第86团3连负责拿下1、3、7号阵地,冲锋开始后,爆破组长邱宪章和另外两个战士肖柱义、琴玉生冲在最前面,一出坑道,就曲身向山上跑去。

他们趁着敌人被强大的炮火炸的发懵的时候,一口气冲到地堡去跟前,但是山上的土被炮火炸的很松,常常进三步退两步,好不容易运动到敌人的第2道铁丝网(已被炮火摧垮)附近,距敌还有十几米时,敌人却突然打起照明弹,跟着敌人的机枪就响起来了,接着又打了化学炮,邱宪章机灵的立即卧倒,但肖柱义和秦玉生没躲得及,两个人牺牲在山坡上。

这时候,3连仅仅从坑道里运动出来2个班,坑道口就被敌人的火力给堵塞住了。

敌人占据了表面阵地十几昼夜,火力组织得非常严密,连长一出坑道口就挨了机枪子弹,又被抬回坑道里,只剩下副连长张洪山带着出了坑道的两个班迅速展开火力。

爆破组已经不是组了,只剩下邱宪章一个人,而他面对着的是敌人的3个火力点。

他经过观察决定先炸毁正前方的中心地堡,因为中心地堡下面的坎坡,坎太陡,这是地堡里射出的机枪子弹道总是高出地坪30厘米,而邱先生是个老兵,他知道自己贴地爬行时身体只占25厘米,上下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对的。

他像一只狸猫似的,顺着那个30厘米的空隙,窜到地堡跟前,不到三分钟已经贴到中心地堡射击口的右侧,把爆破筒插进地堡,拉开导火索,然后纵身向外跳几步卧倒,只听“轰隆”一声,地堡倒塌,几挺机枪和操纵它的美军也埋在了里面。

紧接着,邱宪章又接连炸毁了另外两个敌人的火力点,这时,他负伤了,在炸毁最后一个火力点时,一发子弹击中了他的左肩,一下子将他击倒,甩出去老远,不过这次他并没有牺牲。

占领1号阵地后,邱宪章受命带领十几个负伤的同志守1号阵地,并待命配合连队反击3号阵地,他先是领着这十几个伤员,向8号阵地上冲下来的两个排敌人甩了一阵手榴弹把敌人打退,又用同样的战法打退了从3号阵地上反扑的敌人。

连队反击3号阵地时伤亡太大,邱宪章便带着1号阵地上的伤员们参加进攻高地主峰3号阵地的战斗,就在他从1号阵地向3号阵地运动时,被炮弹片击中屁股,副连长张洪山叫他下去,他不听,端着枪,歪歪斜斜地向3号阵地冲去。

从1号阵地到3号阵地之间一共有十几个地堡,现在已经被炮火摧毁了,阵地上到处都是敌人的尸体破卡兵枪和修筑地堡用的钢轨。

邱宪章在向主峰3号阵地运动时遇到了新战士刘荣华,刘荣华跟着邱宪章这个负伤不下火线的老兵胆子壮了,两个人一直运动到离主峰50米的山梁左侧,上面有一个大地堡,3挺机枪从三个射孔里喷吐着火焰。

邱宪章用手比划着叫刘荣华掩护他去爆破,但刘宏华坚决要求自己去,理由是邱宪章两处负伤,而他自己却没有挂一点花。

邱宪章答应了他的要求,便用冲锋枪先用右侧打了两枪,用子弹给刘荣华指出运动的道路,在刘荣华向地堡运动时,邱先生顾不上包扎自己臀部流血过多的伤口,把冲锋枪的皮带套在脖子上,坚持向地堡射击,掩护刘荣华。

眼看刘荣华就要冲上去了,却忽然停了下来,在他的头上是接近地堡的一个大石橛,石橛上被照明弹照到通亮,跳上石橛就等于跳到敌人的鼻子尖上,将自己展现在照明弹雪亮的光圈中。

夜战中,黑暗是隐蔽安全的前提,而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跳上照明弹照耀下的石橛,刘荣华不由得胆怯了,这并不说明这位新战士惧怕死亡,而更多的是,在黑暗中作战的战士对光照的不由自主的警觉和恐惧的一种条件反射。

邱宪章看见刘荣华停了下来,便坚持着爬起来,端着冲锋枪向大地堡扑去,想把敌人的火力吸引过来,但刚冲上两步就被敌人的机枪撂倒了,他身上脸上到处是血,又摇摇晃晃的爬起来,但没站稳,又被子弹击倒,从此再也没有爬起来。

刘荣华看到邱宪章的誓死行动,不再犹豫,跳上了石橛,顺着石橛的裂缝爬过去,肩膀被子弹击中都没有感觉,爬行着接近地堡,向地堡投进了两颗手榴弹,随着惊天动地的巨响,地堡被炸毁了。

随后,3号阵地被攻克,接下来是7号阵地。

7号阵地在主阵地的东南,2号阵地的南面,离主阵地大概有150米,山头比较孤立,有3号主阵地作依托。但现在3号阵地已被拿下,因此,3连顺利地攻下了7号阵地上。

在第45军的指挥所,有两个师长,第45师崔建功师长和第29师张显扬师长,但指挥仍是以第45师为主。

经过5小时激烈战斗,第15军反击部队一举夺下主峰,当夜恢复597.9高地主阵地(除东北山腿2、8、11号阵地),然后转入坚守,并打退敌人多次反扑,毙伤敌6个连1500余人,曾经指挥过黄继光所在8连战斗的优秀指挥员、第135团2营参谋长张广生在这次战斗中壮烈牺牲。

10月31日凌晨4时,“联合国军”开始更大规模的反扑,由南朝鲜第2师第31团残部和第32团一部充当主要攻击力量,在炮、空火力掩护下,向我们夺回的阵地进行猛烈反扑。

守卫在597.9高地的第135团和第86团少数担任警戒观察的战士,就隐蔽于石缝中或石坎后,用步话机同炮兵保持密切联系。

五圣山927高地的中心观察所也时时刻刻盯住敌人,当敌人接近我前沿阵地时,我纵深炮兵群和直接支援步兵的30门迫击炮就一齐开火,给予敌人重大的杀伤,迫使敌人后撤。

12时,敌人改变了炮、空袭击的战法,施放大量的烟幕,掩护一个步兵营向我阵地发起进攻,阵地上的志愿军在无工事依托的情况下,利用山缝石坎和弹坑隐蔽,击退南朝鲜军的连续进攻。9、10号阵地一度被南朝鲜军占领,但经志愿军两个班的反冲锋即夺回阵地。全天共歼敌1500余名。

至此,韩军31团大部被歼,完全丧失了战斗力。《韩国战争史》记载,这个团直到朝鲜战争结束也没能恢复元气。

31日白天,坚守在7号阵地的86团3连打得比较艰苦,敌人对主阵地的轮番进攻有上十次,战斗打的相当惨烈,最后只剩下一个人,守住了阵地。

当晚,第29师86团9连奉命夺回597.9高地的2号阵地,任务细分下来,副班长林炳远本人所接到的任务是爆破铁丝网,为后方的部队突进扫清所有障碍。在我方炮火的掩护下,林炳远和战友一同向敌方阵地摸了过去,在成功开辟了一道通路后,身后的战士们猛然冲锋陷阵,歼灭了敌人的有生力量,圆满完成了任务。

至此,志愿军又恢复了高地东北山腿上的2、8号阵地,全歼南朝鲜军1个连,300余人,597.9高地只剩一个前哨班阵地(11号阵地)尚未恢复,高地经过多次争夺,土被打松,坑道被打塌,工事已无形迹。所以,第15军以第86、第134、第135团各留1个连坚守阵地外,其他连队全部撤出表面阵地。

11月1日,战斗愈演愈烈,接替美7师的韩军主力韩9师投入战斗,敌人集中100架次飞机连续轰炸志愿军炮兵阵地,以300余门火炮向志愿军进行猛烈轰击,当日,“联合国军”发射炮弹12万发。

从8时起敌人的进攻由小到大,逐次增兵,到12时连续进攻达15次。

9时20分,韩军第9师30团、美步兵第2师1个营和埃塞俄比亚营共5个营对我军发动连续集团冲击。

我们的炮兵不顾敌机轰炸,及时准确支援坚守阵地的步兵,并以榴弹炮50门集中火力,控制阵地前沿,迫击炮30门轮番向反攻的敌人射击。

参与战斗的134团、135团、86团步兵在炮火强有力的支持下,击退了敌人一次又一次的攻击,坚守住阵地。

12时左右,我军发现7号阵地东北侧及下甘岭有敌人1个营兵力集结,企图再向我阵地发起攻击,由于我们在主峰有两部步话机,前沿部队及时将敌人兵力集结报告给炮兵指挥目标,待敌人还未发起冲锋时,我们的火箭炮立即打了一个齐放,将集结的敌人歼灭。

16时,敌人恼羞成怒,集中了所有的残余兵力,发动总攻。此时,我步兵只留少数监视敌人,其余人都退入坑道,炮兵群就抓住战机,对敌人实施火力急袭10分钟,然后炮火延伸,步兵一举夺回阵地,共毙伤敌1200余人。

11月1日晚上,林炳远和另外两个战士在班长的带领下,负责坚守2号阵地,五圣山和主阵地上的观察哨都看得很清楚,约一个连的敌人大举进攻。

林炳远和班长刚爬出坑道,坑道口就被敌人排炮炸塌,那两个战士被捂在坑道里,过了不久,班长也被炮弹炸死,阵地上只剩下林炳远一个人。

在仔细观察敌情后,林炳远决定孤身一人绝地反击。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驻守在8号阵地的机枪班长马正斌走了过来,林炳远躲在阵地的隐蔽之处,沉着冷静地观察着美军的一举一动。

当美军临近之际,林炳远负责扔手榴弹,机枪班长负责疯狂扫射,当林炳远抛出了手榴弹后,敌人被炸直接退了回去。

就这样,这一天,两个人反复打退敌军一个班到一个连的14次反扑。坑道口外是横尸遍野。

第二天,恼羞成怒的敌人,改变了作战方式,换了之前作战的老套路,用炮火进行轰炸,机枪班长马正斌壮烈牺牲,阵地上只剩下了林炳远。

一个连的敌人分两路冲了上来,林炳远把班长马正斌的遗体拖进堑壕,然后把手雷和手榴弹全都捆在身上,当敌人离他剩下20米的时候,他先蹲在工事里朝敌人扔了三颗手榴弹,然后趁着手榴弹爆炸的烟雾跳出工事,向左边的敌群扔一颗手雷,又向右边的敌群扔一颗手榴弹,左右开弓,一颗接着一颗,敌人像羊群炸了群,连爬带滚往回窜,林并远就跟着屁股追,一直追到山下的凹地里,敌人挤成一团,林冰远又朝人堆里扔了几颗手雷,直炸的敌人血肉横飞。

危难时刻,我军迫击炮发挥了威力,保护了阵地,也保护了林炳远,一直打到晚上,支援部队到达。战后,林炳远荣获“二级战斗英雄”称号,记特等功。

在597.9高地激战的同时,为配合597.9高地反击作战,133团和87团在537.7高地北山也同敌人展开了反复的争夺战。

537.7高地北山是一个椭圆形的山包,无险可据,对敌我双方都是易攻难守,战斗已持续20多天,山上敌我露天工事均荡然无存,因此拉锯式战斗一日数次。

机枪手吕学敏带一个突击组进攻7号阵地,他在前面开路,把机枪背带挂在脖子上,双手平端着20多斤重的机枪向敌人扫射,被炮火炸得晕头转向的敌人,刚从残破的地堡出来就被浇了一阵弹雨,直接躺倒在地。

激战中,吕学敏的机枪打红了几次,直到拉不开枪栓为止,然后,他就用手榴弹和手雷作战,最后,他负伤了,几颗子弹贯穿了他的左臂,于是,左胳膊就晃里晃荡的吊在膀子上,再也不听使唤了。

副班长李英杰在守卫5号阵地时看见机枪手周千射出的火焰,不高不低地冲着敌人。李英杰回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周千已把机枪拉出来架在暗火力点顶上,用肩抵住枪托,战士陈元福臣在他身边,往弹盘里压子弹,机枪旁边已经落了一大堆空弹壳。

他连忙叫周千把机枪拖回暗火力点,可是,在击退敌人几次进攻后,灾难降临了,一发穿甲弹穿过火力点的射孔在里面爆炸,周千英勇牺牲了。

混战中,班长陈立明被敌人打来的一发炮弹震晕,等他醒过来时战友们已经全部牺牲,而这时20多个敌人正嚎叫着往上冲,于是他抓起一根爆破筒,冲向了敌群,这位出生于湖北天门县的年轻人便永远留在了朝鲜的上甘岭。

在上甘岭,这么多的战士,慷慨赴死,情景历历在目,黄继光式的英雄行为成为普遍的现象。

第133团3连对537.7高地北山进行反击还发生了一件事,3连卫生员尹玉龙跟随其他人一起冲出了坑道,向着敌人杀了过去。不过因为战斗激烈,加上天黑的缘故,尹玉龙躲过敌人一阵炮轰之后,就与部队其他人走散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一个人继续向前走。就这样,他走了好一阵,既没有找到部队,也没有碰上敌人。不过他倒是遇到了另一个人,3连机枪班长卢合。

卢合跟尹玉龙一样,也是跟部队走散了,两人只好一起继续向前走,逐渐从5号阵地走到了4号阵地。

两人在4号阵地上走了一阵之后,尹玉龙忽然发现旁边有一个黑洞,虽然完全看不清楚,但他敏锐地意识到很可能和敌人有关。

他想了一下,便回头问卢合:“班长,你那里有没有手榴弹?”卢合的手榴弹早就用光了,只好回答:“没有。”

就算没有手榴弹,尹玉龙也不想放弃,他用自己的冲锋枪对着黑洞扫射了一阵后就冲了进去,然后拿着缴获的手电筒向里面一照。这一下,他总算看清了黑洞到底是什么了,应该是敌人的一个地堡入口。

进入一看,地堡里已经没有敌人,只见行军床上放着鸭绒睡袋、毛毯、气囊枕头等东西,墙上还挂着军用地图、文件皮包和手枪等,行军床边的桌子上还放着一部电话机。

让尹玉龙感兴趣的是,桌子上放着两筒打开的罐头,旁边还有一盒冒着热气的米饭,似乎里面的敌人刚刚离开,他不由地走到桌子旁查看起来,发现两筒罐头分别是鱼肉和红烧牛肉,心里再也忍不住了,赶紧对着外面喊道:“班长,你快进来看看,我这里发现好东西了。”

很快,两人在敌人的地堡里饱餐了一顿,然后继续向前进攻,一转眼间,两人就冲过了4号阵地,进入到了3号阵地。

刚刚到达3号阵地,尹玉龙就听到旁边有脚步声和叽里哇啦的说话声传来。他知道,这是终于碰上敌人了,于是赶紧一拉卢合,两人在旁边找地方卧倒,等待敌人的到来。

说来也巧,就在他们前方一米左右的位置,正好有一具美军的尸体,尹玉龙搜了一番之后,找到了三颗手榴弹,他将其中一颗交给卢合,然后小声告诉他:“等我喊打,我们一起向左边扔手榴弹。”

敌人越来越近了,借着月光可以看到20多米外有很多敌人过来了,尹玉龙已经能看清他们头上的钢盔了。他知道时候到了,于是赶紧大喊一声,与卢合一起将手榴弹扔了出去。

手榴弹在敌人之中爆炸后,敌人顿时乱成一团,尹玉龙和卢合趁机杀出了3号阵地,进入2号阵地。

两人刚刚进入2号阵地,就看到1号阵地那边过来了一股人,他们拿着枪对准尹玉龙开火了,一颗子弹甚至打穿了他的军帽。

虽然看不清来的是什么人,但尹玉龙发现对方没有钢盔,这只怕是从1号阵地杀过来的友军,自己是被他们当成敌人了。无奈之下,尹玉龙只好和卢合躲在前方美军的尸体后面躲子弹。等到对面机枪暂停的一瞬间,他喊道:“不要打了,我们是自己人,我是3连卫生员尹玉龙。”

对面听到了,原来这是第133团1连,副连长王小来赶紧下令停火,从他那里,尹玉龙得知,3连的反击任务已经完成,副连长带着人去了448高地营指挥所,这里已经被1连接防。他与卢合赶紧一起前往营指挥所,终于归队。

后来,尹玉龙才知道,他们之前遇到的地堡是“联合国军”哥伦比亚营的指挥部,在之前的反击中,哥伦比亚营抵挡不住,直接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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