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和益把治水的方案定下来了,但他还是不着急上人,因为他察觉到了另一个问题。
按照方案,全盘的工程需要大量的人力来支撑,可人力都来劈山开渠了,谁来务农呢?现在不占用大量的人力,种田的种田、打猎的打猎,联盟的日子还捉襟见肘,勉强糊口。如果再征调走大批的壮劳力去治水,那不就应了那句“本不富裕的生活更加雪上加霜”了吗?况且治水不是一两年就可以结束的,甚至还有可能在治水的过程中发生新的灾患。新的重大问题又摆在了眼前。
困难打不垮禹,他又找到主管农业的大佬——弃。禹先将自己和益实地调研的一部分内容,也就是部落联盟各地的土情和水情告诉了弃。
要求弃根据各地的土质、水情、气候以及各种农产品、肉产品、海产品的特点,设计出一套丰收大法和应急预案来。目的就是要提升粮食产量,丰富其他一切食品的数量和品类;如果遇到食物匮乏的问题,还要能从富裕的地方调来粮食补充到贫瘠的地方去,或者迁徙民众到安全的位置生活。
最后,禹终于下令开始招募人员了。开山的,砍树的,填土的,筑堤的,设置路标的,转移灾民的,调集粮食的……应招尽招。
看到禹为了治水所做的这些分析和准备工作,即使我们不开上帝视角,凭直觉也能判断得出,大禹治水是会成功的。那为什么他的爸爸鲧不行,鲧的师父共工也不行?
除了当时全球的气候环境变化逐渐趋缓的原因之外,我想更多的是因为鲧(gǔn)和共工对于“为了什么治水”的认识出现了偏差。巧的是这两个人曾经是和舜竞聘部落联盟首领时出局的两个人。
共工触山
之前的内容里,作为同事的各路大臣评价共工做事能出成绩,评价鲧能力强;帝尧则看到了共工的“巧言令色,看似恭谨,实则嚣张”以及鲧的“性情乖张,危害族人”。
可以看得出,从平级或下属的站位看,只要有能力搞事情出成绩的人就是当头儿的料儿;而作为在任的联盟首领,一个亲身经历了多次生死险关的人,他明白,比起成绩更重要的是不会为了成绩而放弃联盟、族人以及作为首领的德行和胸怀。
结合大臣和首领的评价与描述来看,这师徒二人的个性特质中有一条共同的主线,就是——“你们都是大傻瓜,我是天下大赢家”的自负。
因为自负,觉得自己绝顶机智,完全可以摆平和搞定所有的问题,事实上这两个人在治水之初一定是有成绩的,不然不会让他们担任多年的治水主管;但显然结果是不佳的,不然也不会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治理好。
因为自负自己的绝顶聪明,也就自利的将治理洪水作为向大家展示个人才华的一次契机,而联盟和族人的安危……就先往后排一排吧。
这两个性格相似的人,治水之法也几乎一脉相承:把丘上的土铲了,把沼泽的洼填了,都整平了,再筑堤坝,他们可能以为洪水会就此被堤坝挡住,而一开始也确实是挡住了,但挡住了的水越积越多,逐渐渗透甚至漫过了堤坝,引发了更大的决堤洪灾,将部落联盟冲的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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