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我们说到秦公大墓的主人秦景公一生野心勃勃,企图东进。可惜在东进的道路上,秦景公刚出家门就遇到了劲敌,这个人就是晋悼公。
晋悼公十岁的时候,秦景公即位做了秦国的国君。这个时候的晋悼公还是个孩子。适逢正在上学的年龄,这位晋国公子虽然出身高贵,可还是得背起书包去上学。公子的老师不是一般人,而是另一个国家的君主单襄公。单国是一个小国,估计很多人都没有听说过,可是单襄公预测事物的能力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比如陈灵公和夏姬私通之后,单襄公就预测了陈灵公命不久矣,果然没过多久陈灵公被夏姬的儿子给射死了。
晋国的小公子能拜这样的人做老师,自然不会像那些好吃懒做的公子一样输在起跑线上,相反还练就了一身的本领。单襄公也对自己的这位学生是另眼高看,他预言这位年幼的公子会当上国君,结果三年之后,晋国的国君晋厉公被弑后,国中无主,晋国人迎接这位公子回国。
晋悼公刚回到晋国,就见识到了国人的热情。他刚进入晋国境内,就看到了诸卿大夫已经在路旁恭候,欢迎他的百姓那真是人山人海,锣鼓喧天。在一片欢呼声中,晋悼公登上高台,宣读了自己的就职演说:
“我能为君本非我欲,岂非天意?寡人羁旅他邦,且不指望还乡,岂望为君乎?君之贵者,命令以自出也。若以名奉之而不遵其令,不如无君矣。卿等肯用寡人之名,只在今日;如其不然,听卿等更侍他人。吾不能坐拥空名之上,为州蒲(晋厉公名)之续也。'
众大臣被这一通演说惊吓得张大了嘴巴,谁敢相信这话会是从一个孩子嘴里说出来的?年仅14岁的小公子在众臣和国人的拥戴中,走上朝堂,正式继承晋侯之位。
有了新国君,晋国人高兴,经历了这么多的动荡有了国君总是好的。秦国人和楚国人也很高兴,想来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能有多大能耐,终于能把这个宿敌按在地上摩擦了。
晋悼公即位之后,首先要面对的是国内错综复杂的贵族势力。晋国有栾、荀、韩、范这几家旧有的贵族,这几家是惹不得的,晋悼公也很聪明,不去招惹他们,相反还肯定他们的拥戴之功。而为了培养自己的嫡系势力,也少不了要提拔新人,于是提拔了在鄢陵之战中的立下军功的几个将领。经过这一番整治,晋国从上到下上下充斥着欣欣向荣的和谐气氛。
没有任何股肱臂膀;没有任何权力基础;没有任何政治资本,甚至可能还从未踏足晋国,晋悼公对国内势力了如指掌,任命群臣信手拈来、做事更是干净利索。晋悼公年仅14岁就深谙权谋之术,可见拜一位名师是有多重要。
安定了国内的局势,中原诸侯就成了晋悼公的拉拢对象。鲁国一直是晋国的盟友,可是对于新任国君,鲁国心里也没底,于是派使者来到晋国探风。晋悼公对这位鲁国使者异常热情,打消了他心中的疑虑,坚固了晋国和鲁国的联盟关系。其他国家一看,有甜头,也纷纷归附。
楚国的楚共王对晋国是恨之入骨,这一现象让他坐立不安。大哥不爽,就让自己的小弟郑国攻打晋国的小弟宋国。宋国不是郑国的对手,丢了几座城池。小弟被人打了,大哥也得出面撑撑场子,要不然以后小弟都跑光了,在打不打怎么打的问题上,晋国上下意见不一。晋悼公只好开会讨论一下。
最后还是晋悼公拍了板子:兵发彭城!晋悼公争霸中原的号角由此吹响。楚共王没有想到这毛头小孩居然有这样的气魄和胆量。更让人大跌眼镜的是,晋悼公自己亲自领兵,遥控整个战局。楚国一见,只好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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