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功德林,就是指1956年开始把全国各地的“战犯”们,集中到一起的北京战犯管理所。在这里关押的国民党战犯有曾在国民党高层的杜聿明、黄维等将领,也有像沈醉、徐远举等特务分子,这些人集中在功德林里一起改造,着实发生里许多令人回味的趣事。
1.王耀武到功德林后,有一次监狱里给战犯们准备过冬棉衣,大家都参加劳动进行搬运,其中王耀武负责把棉衣从高处取下来放到其他人肩上。等大家都走出仓库,王耀武正好尿急,找地方撒尿去了。保管员不知道,咣当一声把门关上还给锁了。王耀武尿完出门,一拽门拽不动,一下子又脸色大变,站在门背后一动不动了。等大门又打开,只见王耀武面如土色,呆若木鸡。
当天晚上,文强问王耀武怎么回事,难道是在仓库里看见鬼了?王耀武说:神不怕,鬼不怕,就怕共产党不信任他。把他锁到仓库里,是不是共产党不信任了?
2.邱行湘和王耀武开玩笑,说你就是一生谨慎的诸葛亮。王耀武大笑,说他更崇拜的是关云长。结果第二天,王耀武慌慌忙忙跑去找邱行湘,说:不能崇拜关云长,不能崇拜关云长。因为关云长身在曹营心在汉,而他王耀武身在功德林,心向共产党,身心一体,绝无异心。
3.范汉杰进功德林的时候,提了一大捆高等数学的书,进去以后他天天做数学题。邱行湘想不通,问他做这玩意有什么用。范汉杰说:现在不学习,以后吃什么?等我出去了,就到大学讲课去。
4、沈醉的妻子叫粟燕萍,小名雪雪。在功德林,沈醉日记中每三篇就有一个“雪”字,思念之情,跃然纸上。在功德林,沈醉最喜欢听的歌就是《白毛女》中的“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也是因为里面有个“雪”字。——然而此时粟燕萍却误以为沈醉已死,改嫁他人。
5、黄维买了一本书,《钢铁是怎么炼成的》,也不知黄维读没读,正好赶上那两天他痔疮犯了,而解手用的草纸不够,就顺手从《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上面撕了几页纸去擦屁股,结果被其他人发现了,对他开展了大批判。
6.战犯们实行自我管理,其中原四十九军军长郑庭笈负责安排犯人洗澡。他是海南人,说话时“洗”和“死”分不清。每次洗澡前,他喊:第一组先“死”,第二组后“死”。犯人们一起喊:“我们不想死,还是你死吧”。郑急的大喊:让你们死,你们就死,不死拉到。
7.放风时间,康泽最爱站在花坛边抓蜜蜂,据他讲蜜蜂的刺蛰能治疗风湿病。
8.阎锡山属下的绥靖副主任孙楚最为迷信,他一有空就面朝西边,盘膝而坐,说什么“佛在西边”。众人议论纷纷,他却我行我素。
9.杜聿明教沈醉如何使用缝纫机,因为一台缝纫机只有一枚缝纫针,因此特别交代沈醉特别小心,不要弄断了缝纫针。哪知沈醉虽然小心之又小心,还是把缝纫针弄断了。一干人犯为此忐忑不已。沈醉为此特意写了长长一篇检讨,给自己扣上了损害公物、不爱惜国家财产的大帽子,自请处分。那知管理员和颜悦色,只是拿来了新的缝纫针就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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