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十一长假,我的核心任务就是回农村帮爸妈秋收。今年也不例外,有5天都在实实在在的干活中度过。 爸妈家种植的农作物只有玉米,年年都是家里人擗。前几年在乡镇工作时,看到绝大多数农民都用收割机收,价格不贵,效率极高,加之爸妈年龄大了,便动员爸妈也用收割机收。爸妈说,咱这地方也没有收割机啊,想雇都雇不着。虽然爸妈说的是实际情况,但从他们的话里话外,我知道他们的本意心疼钱,不打算雇。
去年秋收后期,村里来了收割机,全村有近一半的玉米都是收割机收的。我多次劝爸妈,明年还是用收割机收吧,爸妈的态度都含含糊糊。
今年十一前,我再提雇收割机一事,而且不用他们花一分钱。爸妈仍面露难色,说今年没做这样的设计,收割机收到家后,没地方放。好吧,只能再挨一年累了。
爸妈原定10月1日开始擗玉米,由于下雨,不得不推迟了一天。我们享受了轻闲的一天,却浪费了一天的假期。
10月2日早上5点半,我便和姐夫骑电动车去妈家,7点钟正式开工。
虽然擗了几十年玉米,业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但还是有点畏难心理。由于在杆上将玉米皮剥净,每穗儿玉米至少要用力撅一次,好将玉米穗儿干干净净地擗下来。这块地的品种不太适合擗,玉米擗下来后爱带皮子,连拽带撅好不容易才能弄下来,弄得手和腕子生疼,还特耽误时间。一天下来,疲惫不堪,双手疼痛。尤其第二天早上醒来,两手肿胀,不敢回弯,手腕子附近也明显粗了一圈,拿筷子吃饭都费劲。
一直要强能干的爸,明显力不从心,擗玉米几乎都落在后面,在家休息时连腰都直不起来,吃饭也没有食欲,不断地自我鼓励,才能吃下去一碗。妈不仅和我们一起干活,还要早起一个小时做饭,也累靠墙了。
虽然咬牙坚持着干,但看大家的状态,都快干不动了,于是不失时机地做爸妈的工作,希望其他两块地雇收割机。没想到,一直态度坚决的爸妈竟然同意了。
姐边看孩子,边负责做饭,后勤保障非常到位。3日晚上弟弟一家回来了。4日干了多半天,将第一块地全部收完。下午4点多开始上栈子,连续奋战了4个小时。
妈联系的收割机说5日上午给收,结果临时变卦,跑到别的村子收割去了。我们便利用多半天时间,将擗完玉米的杆儿全放倒了,一来是晒晒杆,二来是告诉放牛放羊的,这些玉米杆是作柴火用,不要在地里放牛放羊。剩下的玉米就交给收割机了,我们都如释重负。
6日晚饭后给爸打电话,问问情况,爸说收割机7点多到,连夜收。我说明天回去帮上栈子,爸连说了几声“好”,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7日我早早到爸妈家。先帮他们到地里捡玉米。对于完全倒地的玉米,收割机是无能为力的。一共捡了4整袋,借二叔的小推车推到家里。
9点开始上栈子。收割机收的玉米还是比较干净的,只有少部分玉米带皮子。10点多姐也到了,先帮做饭,饭后一起上栈子。下午5点多,只剩下一小堆,估计爸妈一个来点就能干完,我和姐趁天黑前回家了。
之后两天,爸妈没闲着,将剩下的一块地边边角角和完全倒地的都擗了,这都是收割机的死角。前天下午5点前这块地也收割完成。不尽如人意的是,由于排队收割的户多,收割速度明显加快了,导致收割的不干净,玉米皮子带得过多,玉米粒掉得过多,装了整整10袋子,给爸妈增加了不少活儿。
虽然手擗了三分之一,机收了三分之二,但由于还要上栈子,劳动量仍然很大。这样的负荷爸妈已经有点吃不消了。我因势利导,劝他们从明年起,所有地里活儿都雇,秋收也不用上栈子了,直接堆到园子里,全部收完后找收玉米的卖掉,整个种地过程,只需爸妈背着手、动动嘴即可。现在有机械化了,为啥不用?爸妈年龄一年比一年大了,经不起如此折腾,又舍不得这点地,那就全程雇,实现轻轻松松把地种。
爸妈终于想通了,完全同意我的建议。从明年开始,我们将彻底告别繁重的秋收,享受机械化带来的便利和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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