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深浅由我,宽窄由你
文 | 映铮
「编辑」美到心碎的散文
这么长的巷子,蜿蜒向里,看不到底,也想不出所以。那么多来来去去的人影都是陌生的。你不在一地的斑斓里,也不在窗台上静静流淌的月光里。繁华激情的大成都,厚重笃实的小巷子,你在哪里?世故和文艺腔,哪个是你?
铁打的巷子,流水的兵。大清的兵哥哥操练之余,会在旁边种下三亩菜蔬五分流水吗?他们会推开窗棂,听闻琴台路那边朦胧的蛙鼓和十里暗香吗?哦,不,是晨练的号角和十里长跑。
鱼米之香的天府之国,美丽温婉的川妹子,迷煞了不少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修得了的少城栅栏,阻不断的心灵疆域。就在这里吧!生一堆孩子,守着那个她,不管巷子宽窄,不问岁月深浅。
旗人是这条巷子的主人,也成了这个区域的异族。人们嘴上说着恭维的话,实际却不怎么亲近。寂寞就这样溢满了巷子,成为他们的主色调。也有欢颜灼灼的时候,也有缠绵清晰的时刻。只是窗台里的烛光,总是在瞬间枯萎成一种难遣的忧郁。风中的沉沦,在流年里洒下一地清晰的墨色。一丝不漏的嵌进这一排排的青石缝里。
听到了吗?门环在动。那是我来了,眼里闪耀着温柔的花,身上穿着桃色的衣。一路弥香,一路张望。你在吗?将马儿牵往拴马石吧!放下沉重的喘息,不管这巷子是宽是窄。靠近我,就像靠近黑暗里的阳光。再靠近一点,什么也不说,让我陪你看窗外的凄风苦雨,看岁月里燃烧的幽幽暗暗。
你答应过我,在正旗府侧,吉祥之端,给我腾一间粉墨书房。窗前安放一束阳光,屋内摆上一把素琴,墙上紧挨你的剑鞘,挂着我紫色的披风。雨过天晴,房前有你舞剑我煮茶的空间,房后有蝶欢蜂转的村庄。我提笔写一路万水千山,你倾壶沏一杯天涯云暖。
你还答应,赠我一支杏花簪,挽我及腰长发。等十万朵梨花漫山铺开,我就坐在一枝花香里,看你舞起一阵阵春风,和一涧涧流水。你那出神入化的剑技,迷乱我的眼,也酣醉了我的心。待你收势立定,我便晕倒在你微微的喘息中。你左手持剑,右手托我,就像托起一段静美的时光。十面埋伏的草色青青,掩不了我的满面桃花;一行芬芳的风声,也唤不醒我缄默的灵魂。
不需要语言,什么也不说。就让我安睡在你颤抖的筋骨里,青灯不燃,云朵不理,更不聆听隔壁子嚷着要出墙的寂寞桃李杏花。我只想拥着你,一天天过那柴米油盐的真实,一次次悠踱这辽阔的巷子。即使老去,也要在皱纹里填满优雅。
嗬!巷子那么长,明月千里照不见你的影子。
嘘—— 巷子那么挤,云中谁寄锦书来?
请问,你有见过一个清眉瘦脸的男子么,他有刚毅的肩膀和忧郁的双眼。他是这巷子里最英武的男子,是我刚刚爱过的那枚暖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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