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权倾朝野的当朝辅丞流倾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是博古通今的太子太傅陌允之,白衣之身,鸿鹄之志。
因太子谋逆,他受连坐罪被打入天牢,由首辅倾绝审理此案,太子软禁东宫。
他和他初识是在陌允之受封之时,众大臣中允之眼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辅丞流倾绝。那人倾貌绝城,红衣谆谆。允之想,他终是和他对立了起来。
时隔五年,他在大牢之中,他在大牢之外。一栏之隔,却仿是万重山河。
“太子已负罪自裁,你可有话说。”
允之想他还是狠不下心,他多想问问他,可还曾记得虞山之约,衷心之结,挽发之礼。
“罪臣无话可说。”
望着牢里白衣的他,倾绝总会想到那样一抹身影。
白衣胜雪,高山流水,子期伯牙。允之知道他终是忘了他。
临刑之前,倾绝不曾想到自己还会来看看那个将死之人。倾绝想,也许自己是舍不得人才吧。
“你有这倾世之才,为何不明智一些,选择明亮的道路,何苦去追寻得不到的东西。”
“丞相大人厚爱,允之,只想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自己喜欢做的事。。。”倾绝反复思忖着。有些神游。
“那你好自珍重。”
倾绝甩袖,不回头地向外走去,也许是再也不愿回头。
大红灯笼,喜气蔓延,今日,是首辅大人的新婚之日,也是太子一党处刑之日。
新人对酒,白衣染血。
倾绝看着他的新娘,心里不知为何竟有些发怵。也许,他要的不是这个女子,他怎么会答应迎娶这个女子。
“大人,可曾记得虞山之约,白头之誓。”他的妻子那样问他。
“大人,可曾允诺归期至,十里红妆迎。”那样低迷的声音突然狠厉。“大人,为何不与约定,不付终期!”
“你让奴家的弟弟赋予你半心,却不肯回去迎娶家弟!”
“你可知你顽疾为何康愈!那是我弟弟的心,半颗心!”
“可你却忘了,忘了。可怜我弟弟千里迢迢寻你,却落得当下境遇。”
“你这良心狗肺之徒!”
女子,握紧凤钗猛的刺向倾绝,那鲜红的血,疯了似得往外涌入。
他突然想起来,那个白衣胜雪,那种高山流水,他与他的子期伯牙。原来,他也有自己想做的事。他浑身颤抖起来,不可以,他怎么可以抛弃他,让他一个人在那冰冷的世界里独自一人。
他疯了一样,向刑场跑去,他的子期,怎么可以那样屈辱地死去。
冷风四起,刑场之上的血迹早已干涸,他的子期,他发现,再也回不来了。
“丞相大人,允之有一事相求,请大人娶我姐姐为妻。允之一生唯一遗憾就是不能亲侍家姐,万望大人成全。”
“好。”
“倾绝,你一定能好起来的。”
“我把心给你,此生你心有我我心有你。”
“万望君不负卿。”
“罪臣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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