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称】清 髡残(石溪) 人物图页
【年代】清代
【简介】纸本,淡设色,纵38厘米,横30.5厘米。故宫博物院藏。
本幅款:“石溪巫琎”。钤“巫琎”, “石溪”印等。以水墨写意法画一老者架下小憩,悠闲自在。布局疏朗,形象简练,用笔流畅,挥洒自如,线条以草书笔法写出,笔墨与意境都给人以轻松自如之感。
本幅自题五言诗一首:“层峦与叠壑,云深万木稠。惊泉飞岭外,猿鹤静无俦。中有幽人居,傍溪而临流。日夕潭佳语,愿随鹿豕游。大江天一线,来往贾人舟。何如道人意,无欲自优游。癸卯秋九月,过幽闲精舍写此以志其怀焉。天壤石溪残道者。”钤“石溪”、“白秃”、“介丘”印三方。 收藏印:“雪盦铭心之品”、“张大千印”等。 此图山峦重叠,结构饱满,一条山路顺山势自下而上蜿蜒曲折,使景物繁复而不迫塞,布局巧妙,具有“奥境奇辟,缅邈幽深,引人入胜”的意境。以干笔皴擦山石,浓墨点苔,气韵浑厚。用笔苍浑、老辣,用墨层次丰富,展现了石溪极具个性的绘画风格,是代表石溪成熟画风的杰作。
此图绘山岚、松林、楼阁。坡用湿笔挥写,笔墨流畅滋润,山峦显得浑厚;松林、树木则用焦墨勾点,葱郁苍茫,奥境奇辟。画上方有长篇题识,其中论画云:“董华亭(其昌)谓:画和禅理共旨,不然禅须悟,非工力使然,故元人论品格,宋人论气韵,品格可力学而至,气韵非妙悟则未能也。”反映了石溪的绘画思想,正是追求气韵的佳作。
画面崇山层叠,古木丛生,近处茅屋数间,柴门半掩,远方山泉高挂,楼阁巍峨。山石树木用浓墨描写,乾墨皴擦,又以赭色勾染,焦墨点苔,远山峰顶, 以少许花青勾皴,全幅景物茂密,奥境深幽,峰峦浑厚,笔墨苍茫。 自题诗日:“苍翠凌天半,松风晨夕吹,飞泉悬树杪,清磬彻山陲,屋居摩崖立,花明倚硐披,剥苔看断碣,追旧起馀思,游迹千年在,风规百世期,幸从清课后,笔砚亦相宜。雾气隐朝晖,疏村入翠微,路随流水转,人自半天归,树古藤偏坠,秋深雨渐稀,坐来诸境了,心事托天机。”款署:“时在庚子深秋,石溪残道人记写。”
相传云房寺曾是仙人出没的地方。画面上溪水淙淙,松涛歌啸,白云飘飘,仙鹤飞舞,一隐士结茅于此,追寻仙人遗风,“凭栏无限兴,传语去寻君。”不是仙中境界,也是人间胜地。此图作于借云关中, 时顺治十七年八月一日。构图严谨,笔墨沉着浑厚,特别是湿笔皴擦更添无限幽深。
是图画参天古树两株,枝横叶茂,树下茅棚屋舍, 四周青竹杂树丛草相围,屋内两人席地而坐相对话语。水阁下溪流湍激有声。视线远推,山峦缓坡外,水面云天相接,苍茫无际。此幅笔墨苍浑,气势酣畅。
此图表现的是秋天季节。在画家笔下,秋树虽已枝叶疏稀,老干却依然昂挺。苍翠凌天半,飞泉悬树梢,村舍隐藏在山谷间与溪水边,白云冉冉,轩内二高士凭栏席坐。山石皴法,以浓淡相间的墨点和短促的牛毛皴表现,秃笔挥洒,粗服乱头神韵丰腴。设色以淡赭为主调,略施花青,平中见奇,清雅有趣。
程正揆,号青溪,当时画界常以青溪、石谿合称“二溪”,他们也以此为荣,并合作画了一幅《双溪怡照图》。程正揆为前明官吏,曾在南京弘光政权中任过要职,入清后累官至工部右侍郎。由于受到清廷的猜忌,在清顺治十四年(1657)被罢官,次年回到南京居住。此时髡残驻锡于城南大报恩寺,参与校刻大藏经。报恩寺主持末公正募捐修葺该寺,程正揆为最大的施主并参与组织募捐活动。今藏日本泉屋博古的《报恩寺图》即清康熙二年(1663)髡残应末公之请专为程正揆而画的。程氏生于明万历三十二年(1604),长髡残8岁,同为湖广同乡,为人有“骨鲠”之称。他又是画家和书画收藏家,与髡残颇多相合,因此“二溪”相见便成知交。
程正揆对髡残的影响首先是激发了髡残绘画创作的热情,使其画作徒增。程氏罢官后以书画自娱,“二溪”在一起,或合作,或互相在画上题诗题跋,以此为乐。在存世的髡残作品中,以赠送程正揆的最为精美。其次,程正揆丰富的收藏为髡残提供了师法和吸收前人成果的良好机遇。髡残的绘画深受黄公望、王蒙的影响与此有着密切关系。此外,“二溪”常在一起讨论六法问题,一个长于儒理,一个善于谈禅,或以禅解画,或借画谈禅,妙趣横生。儒理、禅机、画趣相撞击,往往使二人迸发出思想的火花。在故宫博物院收藏的一件程正揆的《山水图》上,髡残题道:“书家之折钗股、屋漏痕、锥画沙、印印泥、飞鸟出林、惊蛇入草、银钩响尾,同是一笔,与画家皴法同是一关纽,观者雷同赏之,是安知世所论有不传之妙耶?青溪翁曰:饶舌,饶舌!”髡残用“心传”来解释对书画用笔的领悟,程正揆认为这是泄露了“天机”,故用寒山、拾得的故事说髡残“饶舌”。他们的诗论有如禅家斗机锋,不仅妙趣横生,而且一语破的。
髡残性直硬,脾气倔强,寡交游,难于与人相合。这种强烈的个性表现在他的禅学上是“自证自悟,如狮子独行,不求伴侣”;表现在绘画上则为“一空依傍,独张赵帜,可谓六法中豪杰”。他自己也说:“拙画虽不及古人,亦不必古人可也。”他长期生活在山林泽薮之间,侣烟霞而友泉石,踯躅峰巅,留连崖畔,以自然净化无垢之美,对比人生坎坷、市俗机巧,从中感悟禅机画趣。髡残作品中的题跋诗歌多作佛家语,这不仅因其身为和尚,而且在他看来,禅机画趣同是一理,无处不通。如《禅机画趣图》轴、《物外田园图》册的诸多题跋,大都是借画谈禅,因禅说画。融禅机与画理于一炉,是髡残画作的主要特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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髡残(1612—1692后),俗姓刘,出家后名髡残,字介秋(或作介丘、介邱),又字石器,号白秃、天壤残道者、石道人等。湖广武陵(今湖南省常德县)人。髡残生于明万历四十年,据说出生时其母梦僧人室,因此当他年岁稍长,知道自己前身是僧,就常思出家。关于髡残出家的确切年月,一直有争议。程正揆和钱澄之都是与髡残交往密切的好友,但在他们各自为髡残作的传中,对于髡残究竟何年出家,却颇有出入。程正揆在《石溪小传》中说髡残“廿岁削发为僧,参学诸方,皆器重之”。而钱澄之则认为髡残是在二十七岁时削发为僧的。
清顺治十一年(1654),髡残已四十三岁,他再次云游到南京,先后住在城南大报恩寺、栖霞寺及天龙古院,而在牛首祖堂山幽栖寺时间最长,共十余年直至寿终。髡残的性格比较孤僻,“鲠直若五石弓。寡交识,辄终日不语”。他对禅学,有很深的修养,能“自证自悟,如狮子独行,不求伴侣者也”。髡残在南京时,除了与佛门弟子往来外,也与顾炎武、钱谦益、张怡等人往来,互以诗文酬唱;而他的画学,此时也已有相当的造诣,自成一家,受到周亮工、龚贤、陈舒、程正揆等人的推崇,使得他在当时南京的佛教界和文艺界都有很高的地位。
髡残的画艺,于四十岁左右开始成熟。自从到了南京以后,生活安定,遂进入创作的高峰。他现存作品上的纪年,最早是 1657年,而以1660年后四年为最多。
髡残从事绘画,要比别人更艰难,付出更多的心力。他的一生都在受病痛折磨,这可能和他早年避兵桃源深处,遭到风寒侵袭有关。但他的壮志从未被消磨,一旦病痛稍减,就潜心作画,勤奋异常。他尝自题《溪山无尽图卷》云:“大凡天地生人,宜清勤自持,不可懒惰。若当得个懒字,便是懒汉,终无用处。出家人若懒,则佛相不得庄严而千家不能一钵也。神三教同是。残衲时住牛首山房,朝夕焚诵,稍余一刻,必登山选胜,一有所得,随笔作山水画数幅或字一两段,总之不放闲过。所谓静生动,动必作出一番事业,端教作一个人立于天地间无愧。若忽忽不知,惰而不觉,何异于草木!”
髡残正是这样一个自律谨严的人,他实际是在画画的过程中,体验追求的快乐,以达成人格的完善。 髡残的晚景比较凄凉,他在给张怡的信中说:“老来通身是病,六根亦各返混沌,惟有一星许如残灯燃,未可计其生灭,既往已成灰矣。”
他预感自己生命之灯快燃完了,于是将生平所喜爱的玩物和古铜器分散与人,从此绝笔再不作画写字,并嘱托僧人,在他死后将遗骸焚化,投入江流之中。示寂后,僧人遵嘱函其骨灰投入长江边上的燕子矶下。一代大师,随着江河的流逝而消失了。他死后十几年,有一个盲僧人,请工匠在燕子矶绝壁刻了“石□禅师沉骨处”几个大字以纪念他。
张庚《国朝画征录·髡残传》云:“石□工山水,奥境奇辟,缅邈幽深,引人人胜。笔墨高古,设色精湛,诚元人之胜概也。此种笔法不见于世久矣!”这段话说明髡残的画深得元季四大家的精髓。如他的《苍翠凌天图》轴,崇山叠嶂几乎占据了整幅画面,山间古木丛生,近处茅屋数间,柴门半掩,远方山泉高挂,楼阁巍峨。山石树木用浓墨描写,干墨皴擦,又以赭色勾染,焦墨点苔;远山峰顶,以少许花青勾皴。全幅景物茂密,峰恋浑厚,笔墨苍茫,意境深幽。画面右上方自题诗曰:“苍翠凌天半,松风晨夕吹。飞泉悬树杪,清磬彻山陲。屋居摩崖立,花明倚涧披。剥苔看断碣,追旧起余思。游迹千年在,风规百世期。幸从请课后,笔砚亦相宜。雾气隐朝晖,疏村人翠微。路随流水转,人自半天归。树古藤偏坠,秋深雨渐稀。坐来诸境了,心事托天机。”
髡残虽好学古人,但并非一味仿古,而是在学古的基础上,自出机杼。他的画,每每显示出一种原创性,《松岩楼阁图》轴,山坡用湿笔挥写,笔墨流畅滋润,山峦显得浑厚,松林、树木则用焦墨勾点。画上方有长篇题识,其中论画云:“董华亭(其昌)谓:'画和禅理共旨,不然禅须悟,非工力使然,故元人论品格,宋人论气韵,品格可力学而至,气韵非妙悟则未能也。”’从这段话中,可知髡残在提倡勤学的同时,也主张作画须有“妙悟”,并非下死力就可得画之神韵。
那么如何才能使绘画达到“气韵生动”的境界呢在髡残看来,师法造化是必不可少的一关。如他的《江上垂钓图》轴,图下方作一老者,端坐于江边柳下坡地,全神执竿垂钓,旁立一童作陪。江水奔流,江的彼岸,则是山壑纵横,飞瀑流泉,山间云气飞动,古刹隐约可见,景致宜人。画树错落有致,姿态优美,笔力古健。画水线条细润流畅,气色清淡,流动而透明。画山多用干笔皴擦,墨色交融,有浑厚感。图中自题曰:“大江之滨石壁之下,仰瞻高林,俯听波涛,不唯荡涤襟怀,实亦遗忘尘浊矣。”画与题相得益彰,意趣非凡。从款署“庚子年石□残道人”可知此图作于清朝顺治十七年(1660)。
作于康熙五年(1666)的一幅《书画卷》更充分展现了髡残组织画面的能力。此图截取千岩万壑、雄山秀水的一段横景。图右边一策杖老人,后随一携琴童子,自右往左,正在过桥。桥前一片苍松,水阁临溪,石壁、平台之后有梵宫数栋。后山脚下水湾一处,水面浮泛一叶扁舟,渔翁正于船头垂钓。整幅画面诗意盎然,用笔雄浑、谨严并举,干湿恰到好处,墨色分明,造型概括精练,浅绛设色,清雅怡人。
时人眼中的髡残
髡残在明末遗民中享有很高的声望,他的画也为世人所瞩目。当时著名的文人兼大鉴赏家周亮工就十分景仰、看重髡残的人品和画学,在《读画录》中为他写小传,谓:“人品笔墨俱高人一头地……绘事高明,然轻不为人作。”
张怡在髡残的《仿米山水册》中是这样评价这位心灵相契的老友的:“举天下言诗,几人发自性灵举天下言画,几人师诸天地……此幅自云效颦米家父子,正恐米家父子有未到处,所谓不恨我不见古人,恨古人不见我耳。”他认为髡残的诗,是写出了自己的性灵;髡残的画是直师造化,甚至比宋代米芾父子还好;髡残的佛学是直指本心,而没有出家人开堂说法的那种俗套。
总之,三百多年来,髡残一直以其人品与画品并重的高华之气,影响着画坛,成为画家心目中的丰碑。
山水图
山水图
山水图
髡残春山知音图镜心
明崇桢十一年(1638)初冬,髡残母亲病逝,他决意出家,遂自行剃发,时年27岁。出家后,髡残云游江南,向各地高僧参究禅学。他行游至南京时遇一老僧,攀谈中,得知老僧受云栖大师(即杭州云栖寺住持株红,别号莲池,门徒甚多)剃度,他便请老僧悬挂云栖大师遗像,拈香礼拜其为师,并由老僧取法名智杲,遂为云栖派僧人。
《苍翠凌天图》 《雨洗山根图》 被誉为“金陵八家”之首的画家龚贤极钦佩髡残的画艺,说:“金陵画家能品最夥,而神品、逸品,亦各有数人,然逸品则首推二溪:曰石溪,曰青溪;石溪,残道人也,青溪,程侍郎也,皆寓公。残道人画粗服乱头,如王孟津书法;程待郎画冰肌肉骨,如董华亭书法。百年来论书法则王董二公应不让;若论画艺,则今日两溪又奚肯多让乎哉?”评价当时的南京画坛数“两溪”成就最为杰出。 《山高水长图》 髡残最知己者为程正揆。既是湖广同乡,又同为佛教徒,都工诗书画。程为明崇祯进士,入清官工部侍郎。顺治十四年(1657)辞官后回到南京,与髡残成为好友。程正揆常去山中看髡残,即便遇他坐关,也排闼而入,常共榻通宵畅谈不倦,有次甚至把髡残拉出关来洗浴,一起扶杖出游,全寺僧人视为奇事。髡残到南京看病就住在程府,两人一起赏鉴书画,研讨创作,相互题跋,有不少合作的书画传世。程正揆对髡残的人品和画作评价极高。他在一题记中说:“石公作画如龙行空,虎踞岩,草木风雷,自生变动,光怪百出,奇哉!”又诗云:“石公慧业力超乘,三百年来无此灯。入室山樵老黄鹤,同龛独许巨然僧。”将髡残的艺术成就同巨然、黄公望、王蒙相比,推崇到极高地位。 《仙源图轴》 髡残的晚景比较凄凉,年老多病,加上早年的风湿病、胃病及疥癣不时发作,令他痛苦不堪。他在康熙九年(1670)所作的《山水册图》题诗云:“十年兵火十年病,消尽平生种种心。老去不能忘放物,云山犹向画中寻。”特别是他居住的祖堂遭受大火,将他收藏的佛书经卷和文具器物悉数化为灰烬,令他极为痛心。他在写给名僧些庵(郭都贤)的信中说:“大火之后,自己依旧是昔时一丝也无底人,几化异物去矣。”自后他身体越来越虚弱,疾病的折磨使他心灰意冷,平时交往的知心师友相继去世,程正揆又离开南京回家乡去了。他为此感到孤独、伤感,预感自己生命之灯即将燃尽,便将生平所喜爱的玩物和古铜器分散与人,还请一位画工,按自己构思作了一幅《罗汉出山图》,亲书一联于其上:“剜尽心肝博得此中一肯,留此面目且图在后商量。”自此绝笔,不再作画写字。康熙十二年(1673),61岁的髡残在昏昏然中圆寂,一代大师就这样走完了他的一生。 《松岩楼阁图》
如他的《苍翠凌天图》(南京博物馆收藏),崇山叠嶂几乎占据了整幅画面,山间古木丛生,近处茅屋数间,柴门半掩,远方山泉高挂,楼阁巍峨。山石树木用浓墨描写,干墨皴擦,又以赭色勾染,焦墨点苔;远山峰顶,以少许花青勾皴。全幅景物茂密,峰峦浑厚,笔墨苍茫,意境深幽。画面右上方的自题诗——“苍翠凌天半,松风景夕吹。飞泉悬树杪,清磬彻山陲。屋居摩崖立,花明倚涧披。剥苔看断碣,追旧卢余思。游迹千年在,风规百世期。幸从请课后,笔砚亦相宜。雾气隐朝晖,疏村入翠微。路随流水转,人自半天归。树古藤偏坠,秋深雨渐稀。坐来诸境了,心事托天机。”更为该画平添一种独特意蕴。
张庚在所著《国朝画征录·髡残传》写道:“石谿工山水,奥境奇辟,缅邈幽深,引人入胜。笔墨高古,设色精湛,诚元人之胜概也。此种笔法不见于世久矣!”直言髡残的画深得元季四大家的精髓。
一代大师西行去 留下谜团尚难知
髡残在中国美术史上堪为重量级人物,道德、文章、画艺、禅学均达到很高造诣,堪称一流,名重一时。他在湖南生活了42年,但家乡人对其却知之甚少,更遑论对其家世和生活情况的了解。造成这一现象的,可能有二个原因:一是髡残成名在外,成就不为乡梓所知。髡残传世至今作品,最早也是他定居南京后所作,而此前在家乡常德几十年中,未留下任何作品;二是髡残参加了复明抗清斗争,在当时属“满门抄斩”、“诛连九族”之罪。对这段经历,髡残在南京除对个别心腹之友偶尔闪烁其辞外,断不敢传诸乡党,以免遭不测。这完全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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