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光绪彩绘本《聊斋全图》
现藏奥地利国家图书馆
“你也说聊斋，我也说聊斋”，相比起很多活人满嘴鬼话，《聊斋》说的是鬼，但说的都是人话。最熟悉的篇目，自然是改编电影感动无数人的《倩女幽魂》，来看这几幅《聂小倩》，猜猜表现的是什么情节：
《聊斋》还有其他很多故事。比如有一位白莲教的异人，法术奇特，他在一盆清水上摆放草扎的船，就能让自己幻化到大海巨舟上航行。因为惧怕他无法无天，官兵将他和妻儿一并抓去。押送途中，突然出现一个青面獠牙的巨人。于是这位白莲教异人一家提出迎战巨人，却纷纷被巨人张开血盆大口吞了下去，他们借此逃遁消失。
比如董生和王九思两个书生，回家看到床上躺着狐狸变成的女子，就色心大动，最终死于非命。他们闹到阎王爷那里去，要夺去狐狸修炼的金丹，扒她的皮。古往今来的男人都会把自己犯下的错怪到女人的头上，难怪惨死的狐狸最后要说一句：“你好狠的心！”
看《聊斋》，会发现人爱做梦，做美梦。《陆判》就是男人又幻想只要无意中帮助一个鬼神，鬼神就会替你更换聪明的心窍，甚至把自己的老婆也换上美丽的头颅。
我最喜欢的故事是《凤阳士人》，它不是一个人的梦，而是三个人的梦，所有人的梦。只有在梦里人们才会真正相爱、背叛、伤心、死去活来，最后不知所终。这就是《聊斋》。“几分庄严，几分诙谐，几分玩笑，几分感慨。此中滋味，谁能解得开。”
陈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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