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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观贝加尔,从木屋博物馆开始 | 贝加尔湖特辑

听见太阳掉进湖里,

听见天空拉起帷幕,

听见雪花落下,

听见想念的声音,

它跟孤独的声音很像,

但更轻。


贝加尔湖特辑精选 之 



世界当然不能单调到只剩下美国大选一件事情可以关注吧?我们继续贝加尔湖的冷酷旅行。旅行开始前,记得点开今天送上的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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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6 啊朋友再见 来自旅行家杂志


小镇利斯特维扬卡是到访贝加尔湖的必经之地,这座地处贝加尔湖和安加拉河交汇处的偏远小镇,保存着当地渔民的传统生活方式和古老的西伯利亚文化遗存。如果对贝加尔湖地区独特的自然和人文风貌感兴趣,两座博物馆——塔利茨木屋建筑群博物馆贝加尔湖博物馆更是重头戏。游览贝加尔湖没有比这更理想的开始。




木屋

老西伯利亚的保暖艺术


塔利茨木屋建筑群博物馆距离伊尔库茨克市大约47公里,我们到达的时候,四下静寂。11月中旬,整个露天博物馆覆盖着皑皑白雪,古老的木屋银装素裹,看上去就像是圣诞贺卡上的图画。


博物馆始建于1960年代,1980年代开门迎客。博物馆内的所有木屋都是从别处原封不动迁移至此,其中包括一座建成于1667年的城堡和一间建于1679年且至今仍在使用的小礼拜堂。因为地处俄联邦的布里亚特共和国境内,博物馆里分别保存着俄罗斯风格和布里亚特风格的建筑群。外贝加尔地区的生活细节被一一封存于40多间古老木屋和8000多件展品之中。走入这些木屋,旧日西伯利亚的生活气息扑面袭来。


其中的木质民居是19~20世纪初典型农牧之家的建筑,带有院落,院中储存农具、粮食,也饲养牲畜。一进门就可以望见铺满院落的皮毛和柴火,它们都是应对西伯利亚冬季恶劣天气必要的储备。一些房子是二层结构,底下一层放置耕作的农具,隔开冰冷大地反上来的寒气;老人和青年分室而居,房间有土暖气相连,冬天室内会非常温暖。



贝加尔湖周边的小村子现在还都用木材取暖。每个村子有两三家人,负责到森林去用电锯把木头截成段,再运出来。村子的人需要烧柴时,就给他们打电话,他们给运送过来,根据多少付加工费和运费。当地人很少砍伐树木,取暖的木柴多是每年自然淘汰的树。


为了抵抗寒冷, 利斯特维扬卡发展出了一整套的生活保暖艺术,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居住的木屋, 从建筑材料到窗户追求的都是密封性, 木屋的窗户会有几层, 最冷的日子, 紧密层层窗户, 将寒冷挡在屋外。


西伯利亚的冬天异常寒冷,在一二月份,温度降至零下50~60℃。如何保暖成为建造房屋的难题。为了保暖,古代俄罗斯人在建房时,会在原木空隙里填充苔藓。


苔藓,生命力极强,即使在干枯的木头之间,遇到水汽也会生长。长满木头空隙的苔藓,起到密封的作用,将西伯利亚的寒冷挡在屋外。不止如此,寒冷不断激发着西伯利亚人的创造力。比较讲究的乡民,在修建木屋时会在房屋前面修一间像走廊一样的房屋,当地人称之为门斗,起到防风的作用。在每一处民居的院角处,还都有一间黑漆漆的房屋。导游Valeza说这是黑澡堂,名如其实,夏天是储藏室,冬天为澡堂。为了保暖,澡堂里的炉子没有烟囱,木柴燃烧冒出的黑烟散发在澡堂里,时间一长,板壁和屋顶都被熏成黑色。


那座拥有300多年历史、被完整搬迁至这里的小教堂古朴、简单,至今仍在接待虔诚的东正教徒。小学校里陈列着孩子的课本、铅笔和玩具,一排排笨重的木头桌椅中似乎还藏着他们的喧闹声,像极了电影《乡村女教师》里瓦尔瓦拉给孩子们上课的教室,旧时光被凝滞在这里。


夏季,博物馆会有许多体验项目,游客可以学做传统的白桦皮和陶土手工艺品。现在这里却十分冷清,连行人也不见几个。只有我们穿行在木屋之中,触摸着古老而美丽的雕花窗棂和年久发黑的木材,遥想那些寒冷而久远的年代。




美食 

来自贝加尔湖的好口福


冬天的利斯特维扬卡很冷清,最热闹的就是路边卖鱼的摊档,每个摊位都挂满了不同大小、种类、做法的贝加尔湖鱼,煞是好看。见到我们走过来,老板便打开箱子给我们看才熏好的秋白鲑鱼,生怕我们不懂,嘴里清晰地读道:“欧姆利”。


贝加尔湖的特产秋白鲑在俄语里被称为欧姆利。欧姆利鱼每条只有300~500克重,生长期却长达10年,因为湖水冷,导致鱼儿生长缓慢。贝加尔地区食用白鲑的方法很简单,用盐淹渍,不再加任何作料,然后架在松木上慢慢熏烤。加工后的鱼呈黄褐色,吃的时候,将外皮轻轻剥掉,露出里面的鱼肉。除了适口的盐味,再就是淡淡的木香。不比中国的咸鱼,熏鱼只能放一周,吃的就是它的鲜腥。



另一种吃法是做成Stroganina沙拉,将生白鲑鱼切成小块,辅以辣椒、盐和洋葱,是当地家庭一年四季常备的下饭菜。贝加尔湖地区另有一道名菜叫做生冻鱼片,原材料也是白鲑鱼。冬天,当地人撬开厚厚的冰层,捕捉味道鲜美的白鲑,有技巧的老渔民通常可一叉即中。之后将鱼冷冻。冷冻时,鱼要保持顺直的状态,否则很难切片。吃生冻鱼片有些像吃西班牙火腿,将在室外冻好的鱼拿进屋中后,立刻切成薄片,吃时蘸取盐和胡椒粉,由于新鲜,鱼肉入口则化,鲜美异常,是严冬难得的美味。这些美食,在小镇的餐厅都能找到。


传统的贝加尔地区经济方式是渔猎,“渔”说的便是捕捞秋白鲑。贝加尔湖虽然每年有5个月在冰冻之中,不过由于阳光可以透过冰面照进湖水,很多浮游生物可以在此繁殖,这使得它成为俄罗斯最主要的渔场之一。其中产量最高的就是秋白鲑,由于湖水温度低,这里出产的鲑鱼,肉质紧嫩,远胜其他。


瓦西里·帕尔申曾经在《外贝加尔边区纪行》中描述这个地区的捕鱼盛况:从1831年起,捕鱼作业主要在上安加拉河。这里的捕鱼量每年都在增加。1837年运往外贝加尔边区各地的不算,仅运到伊尔库茨克的就有7000桶……每个装得比较严实的桶里,一般都有1200~1500条白鲑鱼,很少有少于1000条的。


如果留意,在利斯特维扬卡,每天早晨仍可以看到一艘艘出湖捕鱼的渔船,小镇的鱼市场早市,也挤满附近前来采购的鱼商和餐厅老板,这里的渔业依旧和以往一样繁茂。秋白鲑也被当做旅游的一大招牌,常规的一日游路线产品会为游客准备一顿秋白鲑野餐:在野外架起一口吊锅,用松木柴煮开一锅水,放入刚从湖里捕捞的切块的新鲜鲑鱼和土豆同煮,除了盐之外,不加任何作料,鱼肉鲜甜,又带有些许霸道的腥气,在寒冷的天气里,这样一大碗鱼汤很提气。


生态 最原始的西伯利亚风景 


从伊尔库茨克到利斯特维扬卡,沿途都是森林。我记住了离它最近的那座森林的名字——达卡。据Valeza讲,森林里住着许多动物:狼、狐狸、兔子还有熊。天气暖和的时候,这里常有熊出没,说不定在公路上就能和它们遭遇。


“俄罗斯政府对贝加尔湖地区进行着非常严格的保护,这里可算是俄罗斯最后几块未被开发的处女地。”Valeza说起来有些自豪。从伊尔库茨克到利斯特维扬卡,至今没有修建高速公路。如今通行的公路还得益于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1960年,艾森豪威尔曾被邀请来贝加尔湖参观,于是在两个月的紧张时间里,当地修建了这条长70公里,从伊尔库茨克至利斯特维扬卡镇的公路。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当年5月美国U-2间谍飞机侵入苏联领空被击落,直接导致美苏关系 “降温”,艾森豪威尔自然也就无缘贝加尔湖了。不过这条路却成就了利斯特维扬卡,这个小镇成为贝加尔湖沿岸最负盛名的度假区,也是大部分旅行者第一次将脚趾浸入贝加尔湖冰冷湖水的地方。



达卡森林的旁边就是贝加尔湖博物馆。这座博物馆隶属俄罗斯科学院西伯利亚分院伊尔库茨克科学中心,它不仅是一家博物馆,也是独立的研究机构。不仅向游客展示贝加尔湖的地理、生物、人口知识,也会展示探索贝加尔湖的前沿科技,是利斯特维扬卡人气最高的景点。


我们跟着向导走入放映厅,放映厅被做成潜水艇的样子,明黄的墙壁上,嵌着一圈椭圆小舷窗。“潜艇”在贝加尔湖中不断下潜,根据光线、温度、水压的变化,水下生物也不同,从舷窗望出去不断有惊喜。潜艇一直下降到湖底,怪模怪样的小生物层出不穷。生物并没有大规模灭绝,湖水也没有受到严重的污染,政府没有意愿建立水电大坝,导游的讲解让人安心。贝加尔湖博物馆里有专门的区域展示淡水海豹。它们是贝加尔湖人气最高的动物明星。对于海豹的祖先如何会生活在淡水湖里,有两种解释,一种认为,贝加尔湖在地下与大海相连,部分湖水在地下注入大海里。另一种则认为,海生动物是溯安加拉河流入贝加尔湖的。至于哪种解释正确,至今没有答案。


END -

微信编辑:王守娟

原文编辑:吴丹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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