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加州橙县南部的古老小城圣胡安–卡皮斯特拉诺（San Juan Capistrano），于3月21日举行了第57届燕子节游行及嘉年华。该镇距我们住的城市开车也就5分钟的距离，从我们家出发也就20分钟。好友严英为了能参观大游行，曾提前到该镇做了调查，了解了游行的路线。根据她的意见，21日一早我们就开车前往，为的是占个看游行的好地点。
把随身带来的椅子在道路边放好后，我们先游览了小城的主要街道。
图1、放上椅子占位子
燕子节除了游行，还有盛大的集市活动，城市中心的公园里有一百多个摊位，提供各种商品及美食饮品，并伴有现场音乐和舞蹈表演。在一个摊位前，我第一次看到如此规模的西部牛仔烤肉，带有轮子的两辆专用烤车炭火熊熊，每块肉都在10磅左右，十几个人忙着把烤好的肉切成片，做成“肉夹饼”用锡纸包起来，香飘百米之外。游行结束后我们就是在这个摊位吃的“肉夹饼”，肉的分量足够多。
图2、牛仔烤肉
说有超过4万人来观看游行及捧场。由于游客太多，部分街道封路，来晚的必须把车停在市区外，搭乘免费的接驳巴士。辛亏我们来的早，把车停在主要街道旁边。但游行结束后出城就难了，我们在城里转了两圈才得以出去。
图3、切成肉片
据历史记载，每年3月19日圣乔瑟日（Saint Joseph's Day）一到，就有大批的崖燕（Cliff Swallow）从遥远的阿根廷西南面小城Goya飞行一万公里（6000多英里），在最古老的建筑──圣胡安–卡皮斯特拉诺传道院的石梁上筑巢定居，度过温暖的春夏，然后于秋季返回阿根廷。这些燕子体型小，棕色，头上有白色三角型。
图4、维稳的警察和警犬
该教堂后来被人们昵称为“燕子传道院”（Mission of the Swallow）。因燕子来回迁移的缘故，圣胡安–卡皮斯特拉诺与阿根廷的Goya小镇还结为姊妹市。为迎接燕子的回归，圣胡安–卡皮斯特拉诺每年的一系列庆祝活动已成为橙县地区的盛事。
图5、节日集市
从1769年开始，西班牙神父塞拉带领着传教士和士兵在加州海岸建起了21个传道院（Mission）。这种传道院不同于普通意义的教堂，它在传播教义的同时，也进行经营活动。人们在这里建立农场，酒庄，不仅自给自足，而且帮助当地土著居民安居乐业，生产经营，所以传道院很快就成为当地小镇人们的信仰中心。
图6、图书馆
同时为了平息当地人的动乱，保证传教的顺利进行，这里又驻扎了一些士兵。因此传道院（Mission）实际上就是一个以传教为主，军教合一的城镇中心。后来，这21个Mission渐渐地由繁荣走向衰落。然而这70年间的宗教演变历史，也见证了早期加州的拓荒史。
图7、教会学校的孩子们准备参加游行
圣胡安–卡皮斯特拉诺传道院始建于1776年，历时十年完工，被誉为教堂中的宝石。教堂设计成十字架形，有着七个穹顶和高耸的钟塔，是加州最老的还在使用的建筑。不过那时加州还属西班牙殖民地，1821年归墨西哥，1850年才加入美国联邦成为第31州。两百多年来，教堂几经毁坏和重建，西班牙、墨西哥和美国先后接手，融多国文化于一体，因此成为加州历史最悠久的城市之一。
图8、圣胡安–卡皮斯特拉诺教会
主教堂最终毁于1812年圣地亚哥大地震，当时的教堂正在举行仪式，瞬间的灾难带走了40个信徒的生命。 主教堂的废墟被保留下来，成为一个历史博物馆，见证一段新大陆开发历史。
图9、街头一角
后来，在当地居民的请求下，政府资助在废墟旁的副教堂遗址上重建了现在的塞拉礼拜堂（the Serra Chapel ），是加州历史最悠久，而且仍在使用的教堂，每周仍然有弥撒。燕子教会是美国《时代周刊》的生活杂志所选的一生中要看的一百个地方中唯一的美国教堂。因为时间关系，我们没有进去，只是在门外照了张相。
图10、新建教堂
传教士对于这个古城的发展起着决定性的影响。在传教士到来之前，只有约550名印第安人居住在这一带，但教堂的建立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印第安人，从1776 到 1847间，就有4,639 皈依天主教。到如今，教堂遗址每年吸引五十万游客，包括八万加州学生。如今圣胡安 - 卡皮斯特拉诺又建了一座更大更宏伟的新教堂。
图11、新教堂内部
传说中的小燕子故事：大概在1910到1930年，有一天神父走在小街上，看到店主人拿着笤帚捅燕子窝，神父说你在做什么？店主人说我不想让这些脏鸟住在这儿，爱去哪儿我不管。神父对衔泥燕子说，来传道院（Mission）吧，我那里有足够的地方让你们住！
图12、街头有小姑娘在唱《当燕子回到卡皮斯特拉诺》
第二天小燕子果然来传道院屋檐下筑巢。1939年，作曲家勒内·莱昂（Leon Rene）听了这个故事，编写了《当燕子回到卡皮斯特拉诺》 （When The Swallows Come Back To Capistrano）这首歌，那天正是圣约瑟节。这首歌有动人的旋律，成为有名的歌曲，猫王等人都演唱过。游行前，街头有小姑娘在唱这首歌。英文歌曲如下：
图13、街头一景
When the swallows come back to Capistrano
That's the day you promised to come back to me
When you whispered, "Farewell", in Capistrano
Twas the day the swallow flew out to sea
图14、小牛仔
All the mission bells will ring
The chapel choir will sing
The happiness you'll bring
Will live in my memory
When the swallows come back to Capistrano
That's the day I pray that you'll come back to me
图15、市政府
All the mission bells will ring
The chapel choir will sing
The happiness you'll bring
Will live in my memory
When the swallows come back to Capistrano
That's the day I pray that you'll come back to me
图16、等待看游行的游客
至今，这教堂里的鈡声仍然时时响起，告知当地居民小镇的重要信息。据说从钟声的长短和拉响的不同节奏，人们还可以判断小镇里刚刚离世的是男人或是女人，小孩或者老人。近年来随着南橙县新小区不断增加，再加上传道院整修工程的影响，燕群选择在附近的公路桥墩或溪边筑巢，回到传道院的燕子数目减少了。
图17、小姑娘自己跑到道路上秀美姿
有鉴于此，传道院特别在老教堂旁留下一滩泥沼，好让燕子用作筑巢的材料，并以隐藏式的音响从3月起，连续八周不定时播放模仿燕子求偶时的叫声，呼唤燕群重返老家。这些措施开始见效，今年在教堂长廊顶上又发现了一个新的燕子窝，也许更多的燕子会陆续飞回来。
图18、孩子们与游行解说员在跳舞
2015年的圣乔瑟日，传道院组织的特别活动包括印第安人编篮示范、制作泥砖及淘金活动。还安排两场专题演讲：介绍今年获得天主教教宗封圣的瑟拉神父(Father Junipero Serra)的一生；由研究燕子的学者讲解用声音呼唤燕子归巢的实验。
图19、古色古香的建筑
市中心街道古色古香，有许多雅致餐厅或专卖古董旧货的店家。市中心另一座古老建筑是火车站，其红砖塔楼建于1894年，为弧形墙面，是北美独有的教会复兴式风格。火车站侧多层停车建筑免费停车。
图20、火车站站台
橙县交通局为了配合燕子节游行，在橙县中部塔斯廷(Tustin)火车站举办特别活动，提供50张免费来回车票给民众搭火车前往圣胡安 - 卡皮斯特拉诺，现场还提供蛋糕、音乐及游戏。南下的火车9时46分从塔斯廷站开出。
图21、复古牛排餐厅（The Vintage Steak House）
车站有一个用旧车厢改造成的复古牛排餐厅（The Vintage Steak House），严英和她的朋友曾在这餐厅用过餐，带我们进到里面看了看。里面要比车厢宽敞，一侧加了面积。有两节车厢作为厨房，两节车厢作为小餐厅。里面贴满了名人的照片。
图22、车厢作为小餐厅
火车站铁轨另一侧的洛斯里奥斯历史街区，起始于1794年，是加州最古老持续居住区域，加州第一座葡萄园和酒厂曾存在于此，是国家历史区域和国家注册历史地点，树木茂密的小路两旁的建筑多改成咖啡餐饮和精品店。我们在游行结束后因为道路管制，出不去，曾转到这个区域装了一圈。
图23、加州最古老持续居住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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