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为了寻求治理国家、管理社会与人间的“道”,“走遍中国”十几个国家——也就是当时的“全世界”。他也从政过,但从现有证据看,政绩可能乏善可陈。不过谢天谢地!很难想象,如果仲尼当初被某一国国君重用而成为“位高权重”的当权者,情况又会如何呢?按照当时的中国,他不可能搞出什么名堂,而中国则将会少了一个带着一帮粉丝写“论语微博”的思想者,我们今天少了一位指路明灯。真可谓: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
孔子是明灯,而不是道路本身。依照孔子的为人处事、对道德的渴求与对国家与民众的热爱为楷模,我们去寻得当今应该走的道路。这和把孔子之说当成道路,墨守成规有着本质的区别。切记切记!
我在《路边谈话:未来十年改革成败的关键在于法治》一文里写道:很多人认为孔子的儒家思想主要是用来教化民众,帮统治者驯服刁民、暴民,培养愚民的。但如果回到两千多年前,我们看到的是,孔子“走遍中国”不但用教学的方法启蒙弟子(都是普通民众),更是在说服、启蒙国君。孔子传播儒学的最大目的不是“治民”,甚至也不是“治国”,而是“治君”,他是想用自己的一套道德伦理说教、感化以及最终“驯服”桀骜不顺的最高统治者,把统治者关进儒家道德的笼子里。
一个不受法律限制的统治者,如果能够在知识分子的忽悠与感召下实行“以德治国”,总比绝对不受限制、指鹿为马的秦始皇暴政要强一些吧。站在历史的高度往回看,我们应该充分肯定儒家思想在中国历史上的作用,站在文明的高度向前看,我们必须认识到,文明世界已进化到法治的时代,用制度法律,而不是道德与良心来限制“君权”早已成为共识。要把统治者关进制度的笼子里,而不是道德的笼子里。依法治国取代以德治国,知识份子应担负起教育、启蒙、制衡执政者,而不是成为执政者教化、洗脑、愚弄大众的工具与帮凶。这是我从孔夫子身上感悟最深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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