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作用”和“负作用”

云中上人

 

“f ù作用”对应汉字该怎样写？《现代汉语词典（第五版）》写作“副作用”。该词典解释这个词条说：副作用是“随着主要作用而附带发生的不好的作用。”在语文现实中，一般也把“f ù作用”写成“副作用”，使“副作用”几乎成了“f ù作用”的惟一公认词形。笔者以为这有失偏颇。把“随着主要作用而附带发生的作用”这一语义写作“副作用”大约没有问题。但把“不好的作用”这一语义写成“副作用”，其合理性就大可怀疑；远不如“负作用”来得确切、精准。而“负作用”一词《现代汉语词典（第五版）》中没有收入。

先来看“副作用”。“副”的本意是事物居于次要的和辅助的方面，区别于“正”和“主”。因此“f ù作用”应该是“次要”的、“辅助”的作用，写成“副作用”没有问题。问题在于这“次要”的、“辅助”的作用不一定就肯定是“不好的作用”呀！它也可以是好的作用呀！比如人们为了获得木材而栽种树木，获得木材当然是“主作用”了，但在炎炎夏日，它还可以给人们提供浓荫，这无疑就是“副作用”了。你把树木提供浓荫称为“附带的作用”大约没有问题，但若硬说它是“不好的作用”，却怎么也显得底气不足。

再来看“负作用”。“负”是事物与“正”相对的一面。如数学中与“正数”相对的“负数”，物理学中与“正电”相对的“负电”等等。在日常生活中与“正面”相对的“负面”即是事物不好的一面。把与“正作用”相对的一面即“f ù作用”写作“负作用”，正好准确地表达了事物“不好的作用”那一面。比如药品除“正作用”外，大多有“f ù作用”，而这“f ù作用”大都是“不好的作用”，我们尽可把它写成“负作用”，写成中性的“副作用”反倒使人感到匪夷所思。可见把这一语义的“f ù作用”写作“负作用”是有充分的理据的。

据此，笔者以为应把“f ù作用”一词分别写成“副作用”和“负作用”两个词形，让它们各司其职：在表达“随着主要作用而附带发生的作用”这个意思时写成“副作用”；在表达“不好的作用”这个意思时写成“负作用”。建议《现代汉语词典》修订时收入“负作用”一词，让它名正言顺地成为汉语词汇中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