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乡难与言。童子见，门人惑。子曰：“与其进也，不与其退也，唯何堪？人洁己以进，与其洁也，不保其往也。”
（孔子认为）很难与互乡那个地方的人谈话，但互乡的一个童子却受到了孔子的接见，学生们都感到迷惑不解。孔子说：“我是肯定他的进步，不是肯定他的倒退。何必做得太过分呢？人家改正了错误以求进步，我们肯定他改正错误，不要死抓住他的过去不放。”
互乡这个地方的名声不好，大概相当于现在所说的某地是“穷山恶水刁民”吧。这地方有个年轻人来见孔子，孔子接见了他。孔子的门人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老师愿意接见这种名声不好的人呢？孔子就说：“人家有上进之心，要鼓励他，不能拒绝他而使他自甘堕落，没有必有那么过分嘛！人家现在是洁净自己的身心来求见，就应该欣赏他这种洁身自好，至于他的过去是怎么样的，就不要去计较了。”
有好的学生，固然开心；而如果不那么好的学生有上进之心，也是非常值得开心的事情。本来嘛，天将以夫子为木铎，当然是要让天下人皆向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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