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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栋被军统关押14年,靠装疯越狱,回家后女儿问:你是谁呀?

1947年的一天,白公馆里走出了几个特务,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的破破烂烂、衣服厚重、还带着一顶硬壳草帽的“疯老头”——韩子栋。

韩子栋从白公馆走出来后,傻笑着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身旁有一个叫做卢兆春的特务,忍不住说了一句:“果然是个疯子。”

谁知,韩子栋听后对着他笑得更开心了。卢兆春有些嫌弃地瞪了他一眼,赶紧让他跟上自己去采购,要不然就打死他。韩子栋一听他要打死自己,不由得害怕地缩了缩脖子,便赶紧跟上了卢兆春的步伐。

此时卢兆春没有看到的是,韩子栋的眼睛一直在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和路线,并暗暗将这些记在自己的心里。

韩子栋

走到了磁器口,卢兆春他们很快就将需要购买的货物买齐了。彼时他们已经逛得有些累了,于是便走到了一家杂货铺歇息。

恰巧在这个时候,他们对面走过一个熟人,这个人是白公馆的医生——王殿。王殿一看见卢兆春他们就眼睛放光,赶紧上前说:“差搭子,去不去?”

卢兆春本来就是赌徒,看王殿邀请自己去派出所所长胡为详家里打麻将,不禁有些心动。随后,韩子栋就跟着卢兆春他们来到了胡为详的家里,正好“搭子”筹齐了,四个人就开始打起了麻将。

韩子栋呢,就跟着其中一个哨兵站在门口,等着他们结束。看卢兆春他们正打在兴头上,一时半会儿也结束不来。韩子栋的眼睛一转,从怀里掏出几块钱递给他旁边的哨兵,说:“我想吃冰西瓜,你去给我买。”

这个特务也已经在这大太阳底下站了很久,早已经口干舌燥,于是便答应帮韩子栋买西瓜。

等哨兵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街巷后,韩子栋又晃晃悠悠地走进屋里,冲着卢兆春憨声憨气地嚷嚷着:“解手,解手,我要解手。”

卢兆春刚赢了钱,哪里有心思管他,就让他一个人去解手了,毕竟一个疯子而已,还能跑了不成?

而后,韩子栋赶紧就往屋后跑,去“解手了”。看着四周无人,他急急忙忙地将身上的脏衣服脱了下来,扔进了旁边的粪坑里。想着要赶紧离开这里,要不然等卢兆春和哨兵反应过来,自己就很难逃跑了。

自己肯定不能从正门出去,翻墙的话,目标又太大了,很容易就会被别人发现。那怎么逃?好在厕所这边并没有人防守,于是韩子栋便成功从厕所这里翻了出去。

韩子栋不敢在这里停留,他开始马不停蹄地往江边跑。他快速地穿街过巷,赶到了嘉陵江边,找到了一个小木船,给了船老板一些钱,说自己有急事,让他赶紧将自己送到江对岸。

船老板一看韩子栋这么大方,一口就答应了:“您放心吧,我这船快得很,保证一会儿就给您送过去!”

韩子栋听后心里还是不踏实,哪怕坐上了船,也一直在回头看江边有没有人追上来。

另一边,卢兆春正懊恼地跺着脚,想着自己居然连一个疯子都看不住,这下回到白公馆肯定又要挨一顿骂。他先是和那几个特务在胡为详家附近找了个遍,而后又赶去江边找,可是哪里找得到呢?此时韩子栋早已经坐船到达了江中间,很难再追上了。

一时之间,卢兆春也不知道还能去哪里找,只能垂头丧耳地回到了白公馆。

韩子栋逃跑一事,立刻引起军统的震荡,白公馆的所长也上来就劈头盖脸地骂了卢兆春一顿。

韩子栋是一个共产党员,被军统关押了长达14年,倘若他真的逃了出去,将监狱内的秘密说了出去,那岂不是会酿成大祸?到时候怕自己的“乌纱帽”也可能保不住了。

想到这,白公馆所长便将白公馆内的所有特务都派出去,寻找韩子栋,就连警犬都出动了。当然,他们将四周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韩子栋的半点身影。

而韩子栋这边早已经到达了江对面。上岸之后,韩子栋为了躲避敌人的抓捕,不敢走大路,只能钻山林走僻野,夜行昼伏。身上没有干粮,饿了就只能找一些野果吃,渴了就只能喝点河水。

夜晚在山林中行走时,他的腿还被一条恶狗咬伤了。为了赶路,韩子栋只能忍痛继续前行,没有及时得到处理的伤口很快就溃烂化脓了。

出去看病就意味着有可能身份暴露,韩子栋只能拖着伤继续前进。直至他在山林中遇到了一个采药的药农,药农帮韩子栋治好了伤口,这才保住了韩子栋的腿。

途中,为了避免警犬的追捕,他还在中途换了草鞋,只要有水塘和河沟就毫不犹豫地从水中淌过。就这样,韩子栋凭借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毅力,就这样奔波了45天后,终于找到了河南解放区,找到了组织。

韩子栋激动得语无伦次,他赶忙将关押战友的位置和情况汇报了上去。

妻子不识眼前人

而后,韩子栋又立即马不停蹄地朝着山东省阳谷县赶路,那里是他的老家。他想快点赶回家中,去看看自己已经14年未见的妻子和孩子。

可真正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时,韩子栋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看着自己衣衫褴褛,头发也乱糟糟的,活像是一个乞丐,不禁有些犹豫。是啊,自己被关押了14年,经历了很多非人的待遇,早已没有了以前意气风发的模样。自己现在明明还不到40岁,却已经苍老得像一个五、六十岁的人。

14年的时间太长了,足以改变很多事情。韩子栋不知道妻子是否还能认出自己,不知道女儿是否还记得自己,毕竟自己这些么多年确实亏待她们了,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父亲该有的责任。

韩子栋在家门口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敲响自己家的大门。

随声敲门声落下,里面传来了一个女声说:“来了,来了。”

随后,大门从里面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衣着朴素,三十来岁的一个妇女。韩子栋看着自己的妻子王玉玲,眼睛有些发红,这么多年没见,妻子也苍老了许多。

王玉玲并没有认出自己的丈夫,还以为是一个乞丐要饭呢。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实在不易,家中也不富裕,但看着这个落魄的乞丐,还是于心不忍,想要回屋里,拿些饭菜分给他一些。

于是王玉玲就对他说:“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拿些饭菜。”

韩子栋的眼角有些湿润,心里不免有些心酸,嘴里有些发涩。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说了一句:“我不是要饭的。”

王玉玲看着眼前的乞丐,越看越觉得熟悉,就连声音都非常熟悉。她走上前仔细端详着韩子栋的脸庞,记忆中的丈夫突然和眼前人重叠在了一起。

王玉玲突然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眼泪也决堤而出,她哽咽地问道:“子栋,是你吗?”

听到妻子这样呼唤自己,韩子栋的眼泪也流了下来,他哭着说:“是我,是我!我回来了。”

随后,王玉玲哭着扑进了韩子栋的怀里,夫妻二人相拥在一起。

其实啊,王玉玲一直在家等着韩子栋归来,可是没想到这一等,居然就等了十几年。这十几年,韩子栋一直了无音讯,她还以为自己的丈夫已经牺牲了。

等到二人的情绪平稳下来,王玉玲就带着韩子栋走进了家中。韩子栋刚走到堂屋,就看见外面走进来一个小姑娘,他颤抖着声音问:“秀融?是秀融吗?”

韩子栋当年离开家的时候,韩秀融还小,还不太记事,这十几年过去了,哪里认得眼前的父亲,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就走到了自己母亲的身边。小声地问他:“你是谁呀?怎么会在我们家里?”

王玉玲就跟女儿说:“他就是你爹啊!”

韩秀融看着韩子栋,有些陌生,自己一直希望父亲可以早点回来,可是真的回来了,这声“爹”就是叫不出声。

韩子栋虽然心里有些失落,可是更多的是内疚:“是我对不起你们娘俩,让你们吃苦了。”

王玉玲轻轻地摇摇头,说:“啥辛苦不辛苦的,你平安回来就好了。”

随后,韩子栋在家里洗净了身上的尘土和疲惫。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王玉玲还是询问了一下,他这么多年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韩子栋也知道自己的妻子等了自己14年,确实需要给她一个交代,于是便缓缓张口说出了他这些年来的经历......

韩子栋

青年有志报国

韩子栋于1908年出生在山东省阳谷县一个普通农家,《水浒传》中描述的景阳冈就在阳谷县。

从很小时起,韩子栋就跟着父亲在家务农,还常听父亲提起武松打虎的故事。读过几年书的他,并不想一辈子过着这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而是想要去外面闯荡一番,成为像武松这样的英雄豪杰。

在哥哥的支持下,1925年,韩子栋考上了聊城山东省立二中。

1926年,轰轰烈烈的革命正进行得如火如荼,北伐战争势如破竹。韩子栋也深受革命思想的影响,毅然投入到社会革命的洪流之中,积极地参与工农运动,还在省立二中加入了国民党。

然而,在1927年的“四一二”事变发生之后,国民党居然抬起了屠刀,大肆搜寻共产党人。这让韩子栋有些措手不及和失望,只是革命还在继续,韩子栋当时并没有离开国民党。

到了1929年,韩子栋受国民党山东省党部的指派,前往淄川鲁大煤矿组织工会,同时负责监视一个叫周月波的人,因为上级怀疑他是一个叛徒。

可当韩子栋真正和周月波接触后,才发现他并非上级所说的那样,周月波是一个真正为工人利益而奋斗、并深受工人信任和爱戴的人。这使得韩子栋不由得对周月波心生敬意,他们二人志同道合,同样都主张维护工人的利益。

很快,韩子栋的行为就引起了矿区上级的不满。上级在找到韩子栋后,表示愿意出资送他到日本留学,条件是希望他可以维护矿区的利益。

韩子栋并没有心动,而是心生愤怒,毅然拒绝了他们的条件。

过了没多久,韩子栋收到了一封电报,上面写着“速离淄博”。他明白自己现在危险了,便赶紧将此消息通知了周月波,并让他速速离开矿区。随后,韩子栋也立刻离开矿区回到了老家。

原来,因为韩子栋的拒绝引起了上级的不满,上级便给他按了一个图谋暴动的罪名,开除国民党党籍,还派人到矿区抓捕他。

在发现韩子栋早已人去楼空时,国民党山东省党部又在全省发出了通缉命令。

如果被国民党抓住了,自己肯定是凶多吉少!想到这,韩子栋只得在山东老家躲了一段时间。后来因为害怕连累自己的家人,他只得离开老家,辗转来到了北平。

1930年的一天,韩子栋在街上徘徊的时候,突然看见了广告栏上的半截广告,上面是私立山东中学的招生广告。这让心怀救国理想、且非常渴望知识的韩子栋心动不已,他当即来到了学校,找到了学校董事长李橙之和校长郝任夫。

李橙之和郝任夫在得知韩子栋的境遇后,心里非常同情他,再加上他们都是山东老乡,于是便将他安排在学校读书。后来,韩子栋又考进了中国大学经济系就读,还在一家叫做春秋书店里工作,开始了半工半读的生活。

春秋书店除了卖普通的书籍,还悄悄地卖一些革命书籍。当时有一个叫周怡的顾客经常来书店看书,一来二去,就和韩子栋成为了知心好友。时间长了,韩子栋便知道了周怡是一位中共地下党员。

彼时周怡正在设法建立地下党的联络点,因为韩子栋的人品和先进思想得到了她的认可,她便主动跟韩子栋说起了入党的事情。

说到入党,韩子栋的神情有些激动。这些年来,自己一直想要保家卫国,原本自己加入国民党就是为了实现这个理想,谁知在那几年,国民党早就已经背离了孙中山先生的三民主义。

更何况在国共合作期间,和韩子栋一起工作的人有不少都是共产党员。跟着这些共产党员,韩子栋了解了不少共产党的理论,早已意识到,只有共产党才是真正为人民谋利益的政党。这些年来,他也在一直苦苦寻找接近和联系共产党的机会啊!

当初自己来北平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加入共产党!稍微平复了心情后,韩子栋便向周怡询问道:“我是否可以加入共产党的队伍之中?”

就在1932年1月,在周怡的介绍下,韩子栋顺利加入了中国共产党。那天他说:“从这天起,我觉得我靠近了太阳,找到了光明,成了最幸福的人。”

此后,春秋书店就成了中共中央保卫局在北方的秘密联络点,韩子栋也出色完成了组织上交代的任务,得到了组织上的夸奖。

铁窗里的生活

1932年春天,为了获取敌人更多的情报,韩子栋进入当时称为“蓝衣社”的特务机关,任务是截取情报。但是“蓝衣社”以组为单位,严禁社员之间发生横向关系,所以这对韩子栋开展工作带来了很大的难度。

但是韩子栋并没有气馁,他利用有利条件发动国民党党员,尤其是国民党的公费生加入“蓝衣社”,于是这些人就和韩子栋有了工作上的关系。韩子栋利用他们获取信息,并且将这些信息快速传回组织,使国民党的很多行动都以失败而终。

这样很容易就会引起敌人的怀疑,于是韩子栋就利用“蓝衣社”内部存在的矛盾,减小他们对自己的关注。在这样的环境下,韩子栋出色地完成了组织上交代的任务。

但还不到半年的时间,韩子栋就被“蓝衣社”的人秘密举报发现了。韩子栋只能赶紧回到北平,可没多久,还是被国民党抓住了。

韩子栋先是被敌人关在了军事委员会北平分会,随即又转往了有“阎王殿”之称的宪兵三团接受审问。

宪兵团的人对韩子栋展开了严刑拷打,但不论如何受到敌人的残忍对待,他嘴里都没吐出半个字。这下可惹恼了敌人,于是他们用了一种残酷的极刑对待韩子栋,韩子栋直接就昏死了过去。

起初,敌人还以为韩子栋是装的,但不管他们是抽打还是用盐水泼,韩子栋都没有清醒过来。

于是他们就“好心地”请来法医看看韩子栋死了没,谁知法医竟然没有摸出韩子栋的脉搏,于是就填写了死亡证明书。

主审的特务害怕自己担上责任,就催促着让医生赶紧将韩子栋救活。经过医生的一番抢救,最终将韩子栋的命救了回来。

此后,特务就停止了韩子栋的审讯,将他转入了南京军统秘密监狱。之后,韩子栋又被转移到了湖北武汉、湖南益阳、贵州息烽,最后在1946年被送到了重庆的白公馆。

当时韩子栋和罗世文被关在同一个牢房,罗世文是原中共川康特委书记,被捕入狱之后,狱友们就推选他为狱中临时党支部书记。

罗世文知道韩子栋的身份,于是他们就一起商量着越狱计划。罗世文觉得能逃出去一个是一个,逃出去之后,就将监狱里的情况汇报给党组织。而韩子栋则更希望可以创造一个全体都一起逃走的机会。

但谁知韩子栋和罗世文刚被转移到白公馆,罗世文就被特务们杀害了。韩子栋也因为在狱中常年不见阳光,潮湿污浊的空气和营养不足的生活,让他染上了多种疾病。

到了这时,韩子栋也意识到了全体出逃的困难性,于是他谨记着罗世文对他的叮嘱:“不要暴露共产党员的身份,全体越狱不成,就走一个算一个。”

看守长看韩子栋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老家又是山东的,对重庆也不熟悉,于是便将外出采买伙食和货物的任务交给了韩子栋,就连小卖部都交给了他管理。

接着,韩子栋就借着这个机会展开了越狱的计划。

因为韩子栋将小卖部经营得很好,渐渐取得了特务们的信任,因此他获得了较为自由的活动空间。每次在特务带着他外出去磁器口购买货物时,他都会摸清沿途路线及四周的环境情况,并将这些暗暗地记在心中,等回到监狱之后,再凭借自己的记忆画图,为逃出做准备。很快,他就绘制出一份详细的周边地形图,并交给了狱中支部。

只是被关押了这么多年,韩子栋的身体素质早已经不如从前了,而逃跑肯定需要强悍的体力。为了不引起特务的注意,韩子栋开始装疯卖傻,一边傻笑、大叫,看似没规律地在监狱里面跑来跑去,实际上他是在趁机锻炼身体。

很快,韩子栋就让特务们相信他是真的疯了,毕竟当时在监狱里被关疯的有很多。特务们还经常看着韩子栋疯跑的样子嘲笑他,让他做一些脏活、累活等等。

韩子栋就这样,不管刮风下雨都坚持着跑动,本以为自己装疯卖傻骗过了所有人,直到那一天,军统总务处处长沈醉来白公馆视察。

沈醉很快就注意到有一个疯子一样的人,在围着一颗大树来回跑圈,旁边还有几个看守在笑话他。当沈醉从韩子栋身边经过时,不经意间两人对视了一眼。

沈醉多年作战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疯子不简单,因为一个疯子是不会有那样犀利的眼神,眼前的这个人肯定不是真疯,而是装疯。于是沈醉就下令将韩子栋关押起来。

谁知沈醉前脚一走,看守长就将韩子栋放了出来,心想:“这明明就是一个疯子嘛,有什么可担心的?”

韩子栋知道时间长了,自己装疯的事情肯定会暴露的,于是就准备将越狱的计划提前。

这天,卢兆春叫着韩子栋在监狱里的编号“225”,让他跟着自己出去采买东西。韩子栋心想这是一个好机会,于是就将“小萝卜头”妈妈徐林侠给他缝制的衣服穿在里面,又把脏衣服穿在外面,头上还带着一顶硬壳草帽,跟在卢兆春的身后就出去了。

这才有了开头的那一幕:韩子栋趁着卢兆春打麻将的机会逃走了。

到了1948年1月,韩子栋向组织上递交了一份报告,详细汇报了自己入狱及脱险的情况。组织审查之后,就恢复了韩子栋的党籍。

1992年5月19日,韩子栋在贵阳病逝,终年84岁。

如今,战火的硝烟早已褪尽,囚牢的阴霾已驱散,韩子栋用信仰和意志书写了他一生的传奇,成为了《红岩》、《在烈火中永生》等文艺作品的创作基础,一直为人们所传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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