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园惊梦 禅悦姑苏
我喜欢昆曲,是从《牡丹亭》开始,是从惊梦这一出开始,是从这一段开始。我读生生死死随人愿,便酸酸楚楚无人怨眼睛有微微的湿,我知道,所有的瘦骨清寒爱情,都会生生死死,只要真心,只要疼过缠过粘过……昆曲有一种神秘的诡异之感,唱给三两个人听,又因为太难学,基本上没有票友,如果学昆曲,半路上基本学不成,张家四姐妹,都是从少时学起。
而这幽幽的懒画眉的春天,听昆曲最相宜。
——雪小禅
这素春里,听一段最喜欢的昆曲,泡一杯大红袍,就着梅寒水瘦的一些北宋画,慢慢度过一个懒散的下午,有的时候,时光的浪费是必须的。
——雪小禅
特别是有雨时分,雨声突然就增加了几分孤寂和芬芳,好像是雨声情投意合。这雨,这院落,这分外的孤单,连想念的速度都慢了下来。就这样轻轻地合着她的拍,一下,又一下。打击得全是人最内心的柔软。
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雪小禅
懒画眉的下午,着了一双软缎子绣花鞋,轻手轻脚卧在床上,床外是简静的。那简是素白,那静是空灵,不力求繁花似水,一点也不。只求这心里的桂花,一点点地落下去,落下去。那萦萦的香气,跟着昆曲一起升上来,升上来。
——雪小禅
和伶人打交道以来,只有她们,让我感觉到了静,那种昆曲附于她们身上的贞静。
安静地小声地说话,不张扬,静得像一粒尘。绝不主动站起来去敬酒,或者放声地笑。她们本身像一阙宋词,有着淡淡的伤感和超尘。整个饭局,是安静的,安静得近乎清冽了——那么多次饭局,只有这次,让我如此难以忘记。像是在深春,一群樱花怒放着,可是,却没有声音,而香气,扑面而来,醉死人了。
——雪小禅
那气场,是慵懒的,是懒画眉的——她们的声音十分婀娜,带着吴侬软语的清香,又是幽扬的,总之,我看到了鲜衣绿水,又闻到了低谷幽香——难怪合肥的张家四姐妹全迷恋上昆曲,特别是允和和充和,唱了一辈子昆曲。充和的晚年,养金鱼,画画,填词,仍然吹笛,唱从前的这段《懒画眉》——她老了,可是,神态却更妖娆了,我喜欢张家二小姐张充和说的那句话:“多情人不老。”
——雪小禅
这是我向往的生活,懒画眉的生活。而我耳边仿佛响起昆曲的声音,那笛子声可真美,而那丝丝缕缕发出的声音,有绸缎的光滑,你别指望它斗志昂扬激情四溢,昆曲,因慵懒而来,所以,适合堕落着听下去。
微微惆怅的下午,就一个人这样听昆曲吧。
——雪小禅
这世上,还有比深爱的男人给你画眉更幸福的事情吗?还有比一起醉倒在爱情中更浓意更醉情的吗?《游园惊梦》的第一句便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雪小禅
出镜人昆剧演员朱璎媛
摄于苏州平江路212号悦禅
禅园听雪倾情出品
联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