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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寒至简图
(以下脱胎于黄元御的《伤寒悬解》)

六经提纲图
 
六经表里图
 
 
六经传变图
 
 
六经论治图
 
太阳表病图1
 
太阳表病图2
 
 
太阳病图
 
 
太阳坏病图
 
 
阳明实证图
 
 
阳明虚症图
 
 
少阳经病图

 
  
 
少阳坏病图
 

太阴经病图
 
 
 
少阴经病图
 
  
厥阴经病图
 
 

  
 
 
(以下脱胎于刘渡舟的《伤寒论临症指要》)

水证论
 
 
  
  
火证论

 

读《伤寒杂病论》

初看《伤寒杂病论》,是在二十年前,听我祖父说,中医的最高境界就是学懂伤寒,于是我开始看这个书,初看几天,觉得一头雾水,没有任何感觉。去问我祖父:这个书到底能不能学懂?祖父答:世人学经典的不少,学懂的不多,要是在最初期不懂就不学了,以后你看病最多只能是个半瓶醋!要么就坚持下去,要么从此不要再学中医!
接下来的时间,硬着头皮把伤寒从头到尾过了一遍,虽然这样看过一遍,其实对这个书的理解是微乎其微的,也就是知道几个熟悉点方子可以治什么样的病,也只是留下个大体的印象而已。此后的时间,一般是每年把《伤寒杂病论》看上一遍,随着次数的增多,对这个书的感觉就不同了,我看书从来没什么记忆,特别是不理解的东西,脑子中一片空白。后来看一些其它书,发现许多作者对伤寒推崇备至。这使我不得不重新认识这个书的价值。
家中传下来的书,以前有四大竹箱,其中医书占大半,以前本草类的书看得最多,也跟着民间医生学了些草药单方的用法,他们的话让我对伤寒也另眼相看,他们都说用单方是因为药力大,病看准了,用了就有效,但不是什么病都能治的。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呢?他们回答:因为学不懂伤寒,这倒不是谦虚,而是确实不能深入理解伤寒。
随着时间的流逝,对伤寒的认识也进一步加深,特别是自己上了临床,更是对此深有感触,发现真正有益于临床的书不多,而《伤寒杂病论》就是其中的典范。
对于学习伤寒,我觉得首先要把握一个纲领,也就是要知道伤寒是一部什么书。伤寒是一部中医临床著作,就不用赘述了,有人提出,说古代的伤寒,与现今看到的病不是一回事,所谓古方今病两不相能;还有人说,伤寒只论述了“寒”邪所致的病,其它病邪,特别是“温”邪所致的病,不包括在其中。真是这样的吗?绝对不是!以我粗浅的看法,《伤寒杂病论》是一部大匠之作,所谓大匠示人规距,不示人以巧。运用之妙,存乎一心。书中记录的内容,是作者对临床的理解,包含了中医理论在具体的病情下各种灵活的运用,各种法则兼备,该书的分类明细,从病因上入手,分伤寒与杂病,然后再往下逐次细分,伤寒先分为太阳病、阳明病……,然后病有“发热恶寒者,发于阳也;无热恶寒者,发于阴也”,往下再分,在各条中,仍然是这样的分类方法,太阳病中有“太阳病,发热,汗出,恶风,脉缓者,名为中风。太阳病,或已发热,或未发热,必恶寒,体痛,呕逆,脉阴阳俱紧者,名为伤寒”。再往下,桂枝汤证,则有“荣弱卫强、卫气不和与卫气不共荣气谐和”等不同的情况;阳明病中有太阳阳明,正阳阳明,少阳阳明种种不同,等等。阳病阴病,也有分类:“问曰:阳病十八何谓也?师曰:头痛、项、腰、脊、臂、脚掣痛。阴病十八,何谓也?师曰:咳、上气、喘、哕、咽、肠鸣、胀满、心痛、拘急。五藏病各有十八,合为九十病;人又有六微,微有十八病,合为一百八病,五劳、七伤、六极、妇人三十六病,不在其中”。标本缓急同样是这种分类方法:“病,医下之,续得下利清谷不止,身体疼痛者,急当救里;后身体疼痛,清便自调者,急当救表也。夫病痼疾加以卒病,当先治其卒病,后乃治其痼疾也”。全书把中医理论完整的灵活运用,目的就在于示人以规距。
下面就几个问题提出自己的肤浅看法:
关于病因学说
仲景说:千般疢难,不越三条;一者,经络受邪,入藏府,为内所因也;二者,四肢九窍,血脉相传,壅塞不通,为外皮肤所中也;三者,房室、金刃、虫兽所伤。以此详之,病由都尽。后世的三因学说,把病因分为内因外因与不内外因,看似明白,实无助于临床。仲景的分类法,则是“为内所因”的归为杂病,“为外皮肤所中”的归为伤寒。大凡看法,以此为别。五邪中人,各有法度,,则是从另一层面的“病因”。两者的区别在于,一个是病的起始因素,一个是这些因素作用于人体后出现的综合性结果。伤寒里所言则为后者。
《黄帝内经·阴阳应象大论》中有云:善治者,治皮毛,其次治肌肤,其次治筋脉,其次治六腑,其次治五脏。治五脏者,半死半生也。伤寒体现的正是这种治疗上先机而发,故病因学并非表面现象上看到的内因与外因。并且进一步阐明:夫病痼疾加以卒病,当先治其卒病,后乃治其痼疾也
关于方证对应和见病知源
书中有两句话,一是“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多数人对此熟悉。另一句话是仲景自序中说的:“感往昔之沦丧,伤横夭之莫救,乃勤求古训,博采众方,撰用《素问》……虽未能尽愈诸病,庶可以见病知源,若能循余所集,思过半矣”。许多伤寒名家提出方证对应,笔者觉得并不太妥当,首先方从法出,法随证变。不管什么方,都是在见到相应的病之后才立法处方的,所以方并非天生的,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总是以病、以证的治疗为准则,仲景也是这样用方的,病是动态的,诊治当然也应该是动态的。伤寒和杂病不一样,杂病相对伤寒来说,稳定性强一些,变化不大,可以方证对应,而伤寒则不能,古人有“走马看伤寒”的说法,意思就是伤寒的变化快,以不变之方对应变化之病,无异于刻舟求剑。个人认为,学习伤寒,有几个层次,一是按证索方,一是方证对应,再就是见病知源,而见病知源可能是我们不能达到的,行医也分几种境界:一是临证时心无定见,看病摸不着头脑,这种医生几乎不会看病;二是能大体看出个所以然,然后专病专方套用;三是辩证加辩病,可以套方,也可以自己加减。四是方证对应,能灵活使用经方,治病多有效验;五是见病知源,面对患者时,能知根知底,清楚知道病性、病位与病之轻重缓急,知道病因何而发,现在处于哪个阶段,它的发展趋势往什么方向,治疗上可以选择什么方案,在所有方案中,最恰当的是什么方案,能预测它将来会怎样,但这很难做到。甚至在人没病时就可以看出将来的问题,所谓治未病是也;六是尽愈诸病,这就是理想状态了,呵呵。
我们做不到高层次,不能成为“上工”所以只有下降一xia台阶,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了,再不行,就方证对应算了,再不行,就用八纲辩证了,再不行,就用经验来看了,再不行,道听途说来治,还不行,杂方乱投,到了这样的层次,就失去了中医的面目。其实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是仲景治坏病的一种方法,这里借用一下。成了平时见招拆招的最好办法。也就是现在说的方证对应,但离见病知源有距离,意思不一样。
《伤寒杂病论》,不只是讨论伤寒,也讨论了杂病,同样在治杂病时提出“见肝之病当先实脾”,与治伤寒的见病知源同出一辙,都是治未病思想的体现,而操作上稍有不同。可能更接近“方证对应”。
“伤寒一日,太阳受之,脉若静者,为不传;颇欲吐,若躁烦,脉数急者,为传也”“伤寒二三日,阳明、少阳证不见者,为不传也”“太阳病,头痛至七日以上自愈者,以行其经尽故也。若欲作再经者,针足阳明,使经不传则愈”。一个病的自然过程,有其自己的属性,在这个变化的过程中,见病知源,才可以预见其将来的传变或者不传,方证对应,割裂了伤寒论的整体性,和见病知源背道而驰了。见病知源和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不是一回事,见病知源能从根本上把握一个病的来去顺逆,前因后果。见病知源是伤寒的精髓所在!同时,这也是上工治未病的思想在伤寒的体现。
曾治一女性,36岁,2007年9月20日来诊,自诉“感冒”两天,在卫生院输液一次,无好转来看中医。当时见证为:初起流鼻涕,打喷嚏,第二天全身酸痛无力,有汗出,不呕不渴,大小便正常,打针后感觉症状没减轻反加重,还不想吃饭。舌红苔薄白,脉浮而缓。据当时情况,开桂枝汤一剂。21日病人来复诊,说前面的药吃后,汗出,胃中难受,火辣辣的,口渴口苦,时时恶心,身体痛倒是缓解了,但现在纯不想吃饭了!一把脉,昨天的浮缓脉变成了弦脉,太阳证已解,转入少阳了,开小柴胡汤一剂:
柴胡60黄芩30半夏30生姜30西洋参10大枣20炙甘草10
在诊所煎好药后服一次,剩下的包装带回家服。此方吃完,诸症若失。此例的教训在于前面来诊时没细问情况,输液时医院输了地塞米松,已经导致不想吃饭,但未在意这会传到少阳,方药没考虑到,所以专治太阳而不能见病知源。
再看一例:
2007年8月3日,一男,28岁,天气转凉时受寒,接着发热身痛,来诊时诉全身痛如被打,无汗,舌红咽红,脉浮紧,此病当予麻黄汤,但患者口渴欲饮,考虑病有传里之势,细问虽无汗而小便少且黄,开葛根汤一剂:
葛根60麻黄30桂枝20 芍药20炙草20 生姜30  大枣30
先煎前两味去上沫,复下后药煮得600ml,分三次服,服两次后,病情已经基本好了。这里没见到“项背强几几”,但患者口渴欲饮而小便少且黄,说明有津伤了,以麻黄汤发其汗,必然汗后更伤津,或许就变为它证,或许病势反重,而在表证重津伤也同见时,预先用药,走在病的前面,才不致临证有误。
关于药量
伤寒中的药量,说法有许多种,让人无所适从。到底是什么样的药量呢,唯有验之临床,任何真理都要放在实践中检验,而伤寒的量,即使是小量用,也同样有效,会让人感觉量并不重要,其实有效和一剂治愈的距离是相当大的。在临床实际中,也经常可以一剂而病愈,和用量有很直接的关系。治病当依重于人体自身的功能,药只是帮助一下,为何要大量用而不是微微调整,让人自愈呢?这里有个前提,就是正气的多少与病邪的轻重,能自愈的,不必用药也可能会好,不能自愈的病,特别是伤寒,不治其皮毛,而治脏腑,就将半死半生。病邪初犯时,抓住机会,一药而愈,才是以人为本的做法。若以所谓“安全”之量,侥幸以治,杯水车薪,贻误战机,病邪层层深入,必将束手受败。说到这里,就有一个必须面对的问题,到底伤寒中的一两,等于现在的多少克呢?伤寒中的一升,又是多少量呢?从现代考证来看,东汉时期的一两,约等于现在的15.625克。当然这也只是考证出来的。具体是多少量,还得因人因地因时而具体来把握。并且对于一两=15.625克这种说法,也还存在着疑问,毕竟伤寒也是在继承前人的基础上而成书的,其中引用前人的剂量,与当时的度量衡不一致的情况也肯定存在。孙思邈在《备急千金要方》中有一说:“以药升分之者,谓药有虚实,轻重不得用斤两,则以升平之,药升方作上径一寸,下径六分,深八分,内散药,勿按抑之,正尔微动令平调耳,今人分药,不复用此”,可见古人量药的“升”与平时用的“升”,不是同一个量具。凡量干物与量液体的也有分别。液体的一升,大致等于现在的200ml到300ml。而量干物的一升,约等于现在的70ml,临床验证也非常相符,此说仅供参考,不见得准确。临床操作时要怎么做呢?个人认为,书中的量可以做为一个标准量,具体用量可以参照这个量来换算,但也要因人因病因时因地进行加减,体质的强羸,是一个重点考虑的参照系,成人、老人、小儿的用量,则要另外考虑。《小品方》中论此最详“寻百病之生违和,共缓急理殊,救治不同。缓者年月乃剧,急者不延时即剧。缓者久而自瘥,急者不救即殒。或有见药欲服未详之,顷而致逝者。此比甚众寻方,学之要以验速为贵。    夫欲执术者,皆宜善识暴卒病侯,看方宜先解救急要说,次精和缓,末详辅卫,此则要矣。是以官府有成合见药者,以备仓卒也。凡多口数家,亦宜其然也。夫病之根源,有风、有寒、有冷、有热、有湿、有劳、有损、有伤、有醉酒、有饮食、有惊怖恐惧怵惕忧恚、有产乳落胎捥堕吐下去血、有贪饵五石,皆为病之根源也,为患生诸枝条耳。既不脉之本不知根源也。但问人男女长少依方说,方说有半与病相会便可服也。宜有增损者,一依药性也。凡病剧者人必弱,人弱则不胜药,处方宜用分两单省者也。病轻者人则强,胜于药,处方宜用分量重复者也。凡久病者,日月已积,必损于食力,食力既弱,亦不胜药,处方宜用分量单省者也。新病者日月既浅,虽损于食,其谷气未虚,犹胜于药,处方亦宜用分两重复者也。少壮者,病虽重,其人壮,气血盛,胜于药,处方宜用分两重复者也。虽是优乐人,其人骤病,数服药则难为药势,处方亦宜如此也。衰老者,病虽轻,其气血衰,不胜于药,处方亦宜用分两单省者也。虽是辛苦人,其人希病,不经服药者,则易为药势,处方亦宜如此也。夫人壮病轻,而用少分两方者,人盛则胜于药势,方分两单省者则不能制病,虽积服之,其势随消,终不制病,是以宜服分两重复者也。夫衰老虚人,久病病重,而用多分两方者,人虚衰气力弱则不堪药,药未能遣病而人气力先疲,人疲则病胜,便不敢复服,则不得力也,是以宜服分两单省者也。女子妇人,其治异品,女子年十六以上则有月病,其是月病来日,得风寒冷湿,四时之病相协者,皆应自说之,不尔治相触会,便致增困也,处方者亦应问之,是月病来限有他疾者,其方在妇人方卷上。其是凡曰有疾者故同余人方耳。江西、江北,其地早寒,寒重于江东,令人阳气早伏,内养肾气。至春解亦晚,腠理闭密,外不受邪湿,故少患脚弱上气,无甚毒螫也。江东、岭南晚寒寒轻,令人阳气不伏,肾气弱,且冬月暖,熏于肌肤,腠理开疏而受邪湿,至春解阳气外泄,阴气倍盛于内,邪湿乘之,故多患上气、四肢痿弱及温疟、发黄,多诸毒螫也。凡用诸方欲随土地所宜者,俱是治一冷病,共方用温药分两多者,宜江西、江北;用温药分两少者,宜江东,岭南也。所以方有同说而异药者,皆此之类也。”现在情况比古时候更为复杂一些,药材的质量对用量的影响也相当大,在此不做详解。
关于效不更方和中病即止
经常听到一句话,叫效不更方,意思就是吃前面的方有效果,就不必变更,继续再吃。许多人都是这样做的,到底有没有道理呢?我们可能会引用一句经典的话来理解-――实践检验真理的标准。既然有效,当然不必变方。真是这样吗?非也!对于大多数病来说,它都会有一个特定的周期,治疗的目的,就是终止病程,扭转当前的不良现状,把不可控的、非良性的病情变成可控的,向着良性的方向改变,直到病愈。用过经方的人都知道,经方的高效、快捷、甚至覆杯而愈,是不需要一次开很多剂的。《黄帝内经·五常致大论》中说“帝曰:有毒无毒,服有约乎?岐伯曰:病有久新,方有大小,有毒无毒,固宜常制矣。大毒治病,十去其六,常毒治病,十去其七,小毒治病,十去其八,无毒治病,十去其九。谷肉果菜,食养尽之,无使过之,伤其正也”。夫用药如用兵,《孙子兵法》云“不尽知用兵之害者,则不能尽知用兵之利也”“ 孙子曰:夫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故曰:明主虑之,良将修之。非利不动,非得不用,非危不战”。用药治病,当用则用,不当用则不用,一服取效,尚可尽剂,一剂病愈,不可再剂。日本的小柴胡汤事件,除外弃医存药,中药西用,对病而不辨证等这些原因,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长期服用导致的。伤寒中对于汗吐下法在得汗,得吐,得利时,均告诫中病即止,不必尽剂,在桂枝汤后有“若一服汗出病差,停后服,不必尽剂。若不汗,更服依前法。又不汗,后服小促其间,半日许令三服尽。若病重者,一日一夜服,周时观之。服一剂尽,病证犹在者,更作服。若不汗出,乃服至二三剂”,说的意思都是只要达到阴阳和谐,就可以不再用药,如果阴阳自和,则根本不需要用药。轿枉过正,是我们常说的一句话,但在临床中有时候会把它忘记,阴平阳秘,精神乃治,所以治病要以平为期,岐伯曰:亢则害,承乃制。所以无使过之,才可以制则生化。
高明的医生,往往能掌握这个“度”,而普人难以做到。《尚书》中说:“若药弗瞑眩,厥疾不瘳”,意思就是服药后要有一定反应,这种反应何为适当,何为太过,值得我们探讨。
2008年9月2日来一患者,男,45岁,大便不通十余天,原因不详,自购各种药物服用无,开塞露用掉一整盒,无效来诊,诊时患者腹胀痛,上多次厕所无便,有矢气,潮热,手足汗出,明显烦躁,舌红起芒刺,苔焦黄,脉沉滑。开了原方的大承气汤,我让吃一次后观察6小时,吃了4小时后来问我怎么大便还不通,只是腹中响,告诉他到6小时左右可能才会起效,结果到6小时的时候真拉了,泻下燥屎许多,然后是稀便。第二天其家人来说,拉过后,觉得无比轻松,他老先生不听话,又喝一碗,第二天爬不起来了,并且脘部隐痛。我到其家中看,说话有气无力的,还好并不是太虚弱,就没再用药,让喝点稀粥自养。
老子曰:“古之善为道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伤寒理深不可识,强言之而已。
另类中医分析-胡希恕
作者:山石神韵
对于《伤寒论》《金匮要略》的理解与分析以及应用,目前代表的有刘渡舟,刘力红和胡希恕。尤其胡希恕之观点属于另类。
    1.他主张伤寒论、金匮要略源于汤液经,而非来源于内经;
  2.少阴病属于表症,也是他最显著的主张之一。太阳表阳症,少阴表阴症;阳明里阳症,太阴里阴症;少阳半里半表阳症,厥阴半里半表阴症。
  3.在上述二者基础上开展对伤寒论的理解与实践。先辨病位,还是表呀,是里呀,还是半表半里呀;然后辨阴阳,是阳症呀,还是阴症;然后再具体辨到寒热虚实,最后是方证,就是具体到用什么方子来治病。方证是辩证的尖端。
  4.用经方药特点:先根据辩证选用最基础的药方,然后再化裁,或增或减或合方。
常用中药
1.桂枝 麻黄 葛根 柴胡 大黄 半夏 附子
2.石膏 芒硝 知母 细辛 滑石 桔梗 橘皮
3.黄芩 黄连 黄柏 连翘 栀子 豆豉 雄黄
4.茯苓 白术 猪苓 泽泻 五味子 葶砺子 薏苡仁 杏仁 赤小豆 茵陈
5.人参 党参 芍药 当归 川芎 阿胶 黄芪 防己 吴茱萸 通草
6.甘草 大枣 生姜 干姜 葱白 饴糖 粳米 蜂蜜 
7.生地 麦门冬 山药 
8.龙骨 牡蛎 蜀漆 栝蒌 栝蒌根(天花粉)
9.水蛭 虻虫 桃仁 酸枣仁 乌梅 远志 文蛤 丹皮
10.枳实 厚补 麻子仁
11.升麻 蜀椒 鳖甲 乌头 冬瓜子 王不留行  
12.甘遂 芫花 大戟 赤石脂 禹余粮 贝母 巴豆 薤白
13.苦酒 黄酒 竹茹 枳克 百合
14.艾叶 竹叶 柏叶 苇茎 皂荚 射干 紫菀 冬花
15.灶中黄土 矾石 蛇床子 猪肤 猪胆汁 鸡子 羊肉 乱发 小麦
桂枝汤理解1
桂枝汤是胡希恕论述和应用比较多的,其组成如下:
桂枝9g 生姜9g 芍药9g 炙甘草6g 大枣14枚
  1.桂枝汤与麻黄汤的区别:桂枝汤脉浮弱,发热,汗出,恶风,头项强痛,骨节疼痛,表虚,表阳症;麻黄汤,脉浮紧,不出汗,恶寒,身体无处不疼,疼痛要比桂枝汤厉害,怕冷的感觉比桂枝汤要厉害,表实,也属于表阳症。二者在应用和论述时,以汗出和不汗出来区分。另外在伤寒论的论述中“发汗”常暗指用了麻黄汤,论述中“外不解”指桂枝症,“表不解”指麻黄症。桂枝症称作“中风”,中,指病位较深,在肌肉层;麻黄症称作“伤寒”,伤,病位较浅,在皮肤层。
  2.桂枝的作用:辛温,发汗,解肌,降逆冲。不仅仅应用治疗感冒,风湿骨节疼痛,而且根据降冲逆的基本作用在治疗有关小便病时经常用到,这是胡希恕很重视的一方面。
  3.桂枝汤,桂枝汤的别名叫阳旦汤,根据这个方剂的组成,对于中风证的治疗,内经一段说得非常的好,能帮着我们理解这个药。首先研究这个汗的问题,《评热病论》上说“人之所以汗出者,皆生于谷,谷生于精”。人所以出汗,主要的是饮食所化生的谷气,谷气不能直接为汗,它得在胃经过消化之后,变成养人之精气。“谷生于精”,就是谷气变成精气之后才能为汗。拿现在生理学来解释,就是说我们饮食经过消化,经血管吸收进来的营养成分供给周身。经过吸收而来的营养成分,古人叫做精气,这个精气也是养人的,养人之精气,就是精真之气,古人这么是来说的。第二节它又说了,夫邪气交争于骨肉,太阳病这个阶段,就是在表这个阶段。邪,就指外邪,现在说病邪都可以的。气,指的精气,交争于骨肉,这个骨肉就是说的体表,它是一个约略言之。体表是由皮肤、肌肉、筋、骨所组成的。太阳病的时候,人身上的正与邪发生斗争。汗出者,干什么呢?怎么个斗争的方式呢?就是这患病的肌体,打算要出汗,把这个病邪排出除体外。交争的结果出汗,就是精气胜了,邪就解了;精如果胜,起码这个人能吃东西,为什么呢?他根据之所以汗出者,皆生于谷,谷生于精,胃消化水谷,如果精气能把邪祛除出去而胜了邪,这个胃气一定旺盛,胃气旺盛人能吃东西。邪要是解除了,不复热也,人应该吃东西而不再热,这就是说肌体的肌能完全胜利的一个结果。如果不是这样的,而复热者,还是发烧,这个邪盛,汗即精气跑到外头去了,再不能吃,不能食者筋骨疲也,这个精气来源断绝了,唯独吃东西他才能够化水谷为精气,如果不能吃东西,邪留在人的体内,那样的人活不了了,其寿可立而倾也。这是内经上评热病论有这么一节。
  我们看看桂枝汤,桂枝汤症就是中风症,他并不是阴阳交,很能吃,没到那个程度,它是汗出而复热。一般地,汗出就不应该有热,这个是汗出但还有热,说明这个精气也是打败仗,它不足以驱邪,它的力量不足以驱邪,所以虽然汗出,而邪不去。这种病怎么治疗呢?根据内经上的几句话,就必须促进胃气,增强精气,再有汗病病邪就能解了。
  4.人的皮肤具有通透性。汗液排出不流畅不好,邪之所凑,其气必虚,由于外表出汗了,皮肤疏松,病邪就往里面去,去哪呢?它进不到太里面,就在肌肉这一层,后面我们要讲了,桂枝本为解肌。不出汗更不好,气不得旁达,更容易生病。
  5.桂枝汤的发汗,主要在桂枝和生姜这两味药,都是辛温,这两味药合起来足以使人发汗的,分析这两味药,桂枝主要治气上冲,生姜治呕逆,一个治气冲,一个治呕逆,二者都有下达之性,有往下的力量,而生发的力量不强。这两个药合到一起固然能使人出汗,但是不至于大出汗。凡是大出汗的药都往上生发的力量非常强,如大葱往上生发的力量就强,吃了容易出汗,且容易出大汗。麻黄也是,这个药非常轻,往上生发的力量非常的强。太阳病,阳浮而阴弱,就是津液有所损伤,再大发汗,就更损伤津液,所以不要大发汗。采取这两个发汗药,而不采取麻黄。另外,这两个药都有健胃作用,桂枝也是挥发性的药,辛,有点稍甘,它刺激胃,也能健胃,生姜也是,古人食不离姜,就起健胃作用。同时配合甘草大枣,都是纯甘之品,甜药,甜能补脾,补脾就是健胃。所以桂枝生姜,再配合甘草大枣,就有补益胃气的作用。这四个药,甘、温,这个甘温搁到一起又怕出汗出多了,中风病,由于出汗已经丧失人了体液,再出汗多,人就要虚下来不可,所以加了芍药,其实芍药不是酸,但是这个药不利于发汗,在本经上说它味苦、微寒。桂枝生姜,是辣,辛,用苦以制辛,使其辛散的力量更小;同时这个苦微寒的药配甜药还养液。一个药的应用两方面都照顾,一方面制桂姜之辛,一方面又助甘草大枣甘药以养液,它偏寒。这五个药搁起来既是发汗、解热药,夏天出汗就散体温的;又是安中健胃,增加养液,安中养液,滋液的一种药。所以,对于由于精气虚,力不足以驱邪,随汗出而邪不去者,用这个药正好。
桂枝汤理解2 
1.桂枝汤本为解肌,什么叫做解肌呢?本来疾病较浅,人体本能想通过发汗达到驱邪目的,由于精气不足以驱邪,反倒出汗了,表就虚了,趁着出汗之虚,病邪进入肌肉之内,进到较深的部位。病邪在肌肉这个阶段,桂枝汤就是解肌肉那块不和的,通过安中养液,增强精气,精气充实于肌肉了,再一出汗,邪就跑了,谓之解肌。与专门用来发表让它出汗的那种方剂即麻黄汤,是大有区别,是不同的。
2.说到解肌,顺便了解一下另一味中药---葛根,本草上说,主消渴,身大热,属于清凉性的解热药,有解肌及缓解筋脉拘急的作用,尤其有解项背部强急的作用。桂枝汤症可以治疗头项强,但再有肩部背部强急,桂枝就治不了了,这时用葛根的机会就多。桂枝加葛根汤,就是在桂枝汤基础上再加12g葛根。葛根汤在麻黄汤部分还要讲。桂枝加葛根汤与葛根汤的应用区别还在于汗这个耳目,前者自汗出,后者不汗出,这点同桂枝汤与麻黄汤的鉴别方法是一样的。
  肌不和原因有很多,有的由于热,热伤津液,津液枯燥了,组织阴阳失调就发生痉挛。葛根呢,它是一个专务解肌,治肌肉痉挛。就葛根汤来看,也有停湿停水的关系,湿也能够使肌肉发痉挛,因为用的是麻黄汤,有麻黄就能够使之发汗驱水气,配合葛根又能够解肌,所以项背强几几它是可以好的。《金匮要略》中有一种痉病,痉病就是这个项背强达到高度了,不光是项背强了,全身都往后使劲,拘急地相当历害,就叫着痉。痉病里也有用葛根汤的机会,它得现太阳病,因葛根汤是太阳病的一个发汗剂。这个方剂最常用了,在临床上无论是感冒或者流感,没有汗,恶寒特别历害,项背强,有的不明显,有的非常明显,无论明显不明显,要是无汗特别恶寒,有考虑用葛根汤的机会,它是在桂枝汤的基础,加入葛根麻黄。桂枝加葛根汤没有麻黄,有汗出,葛根汤没有汗出。
  顺便提一下,葛根汤还可以治疗下利有表症者。
  3.理解桂枝汤,还可以了解芍药这一味中药,本经上说它是味苦、微寒,它苦,苦以制辛,使桂枝辛散的力量更小;同时这个苦微寒的药配甜药,还养液。桂枝汤里搁芍药,它与甘药合之是养液的。一个药的应用照顾两方面,一方面制桂姜之辛;同时又助甘草大枣甘药以养液。
  芍药治腹满时痛,临床上治疗肝病常把加大芍药用量,如果胸满,而腹气虚,就要去掉芍药,胸满是气上冲的结果,桂枝治气上冲,而芍药苦抑制桂枝辛的发挥所以把它去掉。
  注:气涨腹满,不用芍药。参考№66条。
  桂枝汤有三个变化:桂枝汤,桂枝去芍药汤,和桂枝甘草汤。一个是原方,一个是去芍药,一个不仅把芍药去了,而且把大枣和生姜都去了。从这里也可以理解桂枝治气上冲的道理了。利尿药中,经常用到桂枝而去掉芍药,也有这个道理。
  芍药治腹挛急,肚子急疼,就可以用小建中汤,它是由桂枝汤加量芍药,再加饴糖组成的。其他的部位拘挛如脚挛急、下肢软,芍药也治,可以用芍药甘草汤,因为芍药甘草汤治下肢软之故又叫去杖汤。这两个方子说明芍药与甘草相合可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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