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中的历史》是一本书名,她出版于1987年那个青春张扬的时代,作者是刘昶先生。作为曾经鼎鼎大名的“走向未来丛书”中的一部“小册子”,她的主要内容是对“当代西方历史理论”的“介绍”和“讨论”。我1991年在大学历史系念书时曾读过,当时深为之折服,如今也仍然觉得是本该读的好书。有兴趣的朋友不妨看看,这书的电子档并不难找。
昨晚,下决心系统地、持续地写点儿东西,却为取个什么“诨号”纠结。今早起床,这本书的名字突然从脑子里冒出来。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是她了!
学习历史这些年,我一直在问自己:历史是什么?是考卷上折磨学生的那些诸如时间、地点、人名、地名等等的知识点?是图书馆、档案馆书架上、库房里的汗牛充栋?是博物馆展柜里、收藏家保险箱中的价值连城?……
我很喜欢这句话——“历史的温度”,其实这也是一本书名,我还没有仔细读过。历史真的有温度,她绝不是上边罗列的那些物件儿,也不在那些冷冰冰的所在。她是曾经活生生的人,曾经鲜灵灵的事儿;当然,那些人、那些事儿,有的已经,有的终将烟消云散。
又回到刚才的问题——历史是什么?在回答自己这个问题前,想和朋友们分享一个我自己读书时的真实遭遇,我偶尔会在夜深人静,百无聊赖、对什么都没兴趣又睡不着时翻《资治通鉴》,我母亲称之为“觉引子”。但却往往适得其反,有时读得热血沸腾,有时又黯然神伤。情绪起伏,倒弄得半宿无眠。如此循环往复,也让我在其中找到了答案——历史,就是我自己的感受和情感,她就在我自己心里。这感受可能真实,可能虚幻,可能正确,可能谬误;这情感可能有愤怒,有欣慰,有哀伤,有欢乐,而这所有的感受和情感就是历史的定义,就是历史的温度。
《王阳明全集》的《语录》中记载了他与一位朋友的对话,用这段对话作为结束吧:“先生游南镇,一友指岩中花树问曰:‘天下无心外之物,如此花树,在深山中自开自落,于我心亦何相关?’先生曰:‘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心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便知此花不在你的心外。’”
康涛
2019年12月27日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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