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2年,李苦禅考入国立北京美术学校西画系,靠夜间拉人力车维持生计。同学林一尽眼见李苦禅的困苦,赠李苦禅“苦禅”二字。“苦”取自佛门四谛之第一字,“禅”乃李苦禅擅长之大写意画。李苦禅欣然接受。
李苦禅继承了中国画的传统,吸取石涛、八大山人、扬州画派、吴昌硕、齐白石等人的技法,在花鸟大写意绘画方面有特色。有豪放,气势磅礴,形象鲜明的风格,树立了大写意花鸟画的新风范。
《荷塘野鹭》 1959
此图融八大山人墨韵与徐青藤笔意于一炉,洒脱而不失严谨,经营而了无造做,行笔舒畅而绝无荒率,运墨淡雅而极富层次,堪称“逸品”。
《墨荷苍鹭图》 1959
此图与“荷塘野鹭”系同一时期之作,堪称“姊妹篇”,有异曲同工之妙。其淡墨至极而不灰不滞,是荷塘朦胧雾气之恰当表现。论章法,其荷低压,竹崖高处,益显“大自然一角”之气势。李苦禅常云:“当画外求画,境界方大”。论造型,此禽姿式动态较大,颇富生机;形象夸张合理适度,故不流于怪谲。
青松白鹭图 50年代
李苦禅在教学中力倡“从大自然中取画稿,勿从古人书中觅画稿”。故以“写生——习作——创作”之“三步曲”贯彻其写意基本教学之始终。此图系课堂示范之作。此画同稿者共两幅,各藏馆库,无一外流,倘有其三,必是伪造者。
松石苍鹰 60年代
在松顶高岩之上,雄鹰呈跃然欲飞之状,取由静变动之一瞬,是“闪电无声待惊雷”乎?作者在晚年的题字是“写鹰松石当写脑中所理想者;抛去实际愈远而所要者亦愈近也”。乃作者“意象”观念之记录。作者笔下雄鹰非止一种自然鹰之表象而已,是作者综合雕、鹫、鹰、隼多种猛禽而首创的独特意象,对近世影响日见彰显。
柳下双鹭 60年代
此图两只苍鹭皆以洒脱笔触浑为一个整体。一只之头衬乎前而埋于中,一只之头略起犹缩而将视线方向引出画外;四足三立一斜、三密一疏,以交错之爪收底。苦禅老人之友“意拳”大师王芗斋云“形不破体,力不出尖”,苦禅老人云“练拳要整,大写意同此理,也要留意一个‘整’字”。至于垂柳,是造宁静气氛之用也。
泼墨风竹苍鹭 60年代
“现代派”理论家云“凝固中的流动美”。静察此图,苍鹭通体之墨色与笔触之美,当悟是理。此禽之姿,于曲颈,曲腿同直立之腿的对比和大角度动态中,可窥作者写生造型根底之厚,通幅尽徐青藤之风骨、石涛之神采。
碧崖白鹰 1962
李苦禅认为“西瓜略施盐方甜,白禽少加墨方白”,故作白鹰多于背和颈着些墨,略施白粉,更以“青绿山水”法之景衬托,益显洁白。此图是用未提纯之粗石绿染就,作者认为“如此才有些油画调子的意味”。复以花青着藤叶,烘远山,染浅水,益增碧崖清爽静谧之感。也看出“中西融合”而非“中西撮合”之成就。
湖边之景 1964
李苦禅少年时即爱观看渔鹰,并于二十年代初将它们移为画材,至三十年代方多有画之者。此图章法甚奇:在上下青石“夹出”的水面,两近一疏、横中略斜地“摆”上三只渔鹰,复以垂竹与箭耸之水草纵而“破”之,又于纵横“分割”成的块块空白中,以浓淡萍点调整疏密,错落间平添灵动之感。
李苦禅画花鸟,有一定写实的成分,不是对自然物象客观的描摹,是凝练后创造。随意中蕴含着朴拙之气,自然含蓄中蕴含阳刚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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