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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接见豫北地区领导同志全记录,有濮阳、清丰、南乐等县县委书记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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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阳旅游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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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史沉钩 

一一前言:本文为郭九龄同志回忆1958年毛主席去郑州召开郑州会议,途经新乡,暂时停留并接见豫北地区、市、县领导的详实回忆资料,用他自己的话“要想在今日写出准确无误的完整材料,已是不可能的了。如今,我可这样说:现在在世人中,没有比我再了解情况多的人了。”郭九龄时任《豫北日报》编委。该文是当时作者为纪念毛主席诞辰100周年而作,今为便发表,对原文稍作删减。

毛主席在专列上工作

一一1958年11月郑州会议前,中共河南省委通知新乡地委,说毛主席由京赴郑途中,在新乡车站停留,预计10月31日晚到达新乡。要求地委负责同志作好向主席汇报工作的准备,并由地委负责通知已先期到达新乡七里营作调査研究工作的主席办公室主任田家英同志一并来郑参加中央工作会议。10月31日下午,地委召开了各部办负责同志和县委书记紧急会议,对毛主席到来后的工作做了具体安排,要求遵守纪律,对会议内容绝对保密。与会同志都殷切希望见到毛主席,请求地委领导同志转达给毛主席。为不失这个宝贵的机会,与会同志于31日晚到达车站等候。一旦主席接见,免得来不及通知而失去这个宝贵的时机。下午5点多钟,又专程将田家英主任从七里营接到地委。省委书记处书记史向生,于晚7点多赶到新乡,专程迎接毛主席。为了确保毛主席的安全,地委秘书长魏玉高和行署公安处长高雷同志,又研究了做好安全保卫工作,除公安处的干部全力以赴外,又从地委和行署机关抽调了40余名骨干,把这些同志集中到地委会议室开了专门会议,魏玉高秘书长作了动员,他说:“我们的伟大领袖毛主席,今晚要路过新乡,很可能在车站停留,为了确保毛主席的安全,特地把同志们抽来,到车站担任保卫工作,这个任务非常光荣,要求同志们做到:一、要绝对保密,不准外传;二、下年6点前到达车站,听从指挥;三、坚守岗位,不准乱跑。到车站后,由高雷处长具体定岗。”同志们听了,心情非常激动,都想亲眼看到毛主席。下年6点前,所有同志均准时到达了车站,高雷处长具体安排了每个同志所站的岗位。

一一晚7点30分,先是一列轧道车开进车站,然后,毛主席的专列迎着夜幕徐徐进站了。当主席的专列停稳之后,省委史向生书记、新乡地委耿其昌书记、李炳源专员,在田家英主任引见下,登车进见毛主席。耿其昌书记简要地向主席汇报了新乡地区的大跃进和农业合作化的情况,尤其新乡地区出现了一个一县一社的情况,毛主席颇有兴趣地问:“是哪个县?谁当书记?谁当社长?”耿其昌说:“修武县,是个小县,15万人口,原县委书记任公社书记,原县长任公社社长。”毛主席听了,哈哈地笑了。耿其昌乘机汇报说:“主席,我们正在召开扩大会议,各市县的书记听说主席途经这里,他们也都来到车站恭候,想享受主席的接见。”主席笑了笑说:“先让那个一县一社的书记来谈谈。”于是,修武县委书记张洋芹同志登上专列,向毛主席汇报工作。

一一正在这时,传来一个与众多同志愿望相反的消息:陪同主席的公安部长罗瑞卿同志和铁道部长滕代远同志,他们担心主席太累,出京就召开沿途的保定、石家庄、邢台、邯郸地区领导同志座谈会,在新乡再开会、再接见,惟恐累坏主席身体,加上天气转寒,又是黑夜,下车接见唯恐有失,想尽快让主席离开新乡到郑州休息。”大家听到这个消息,等候在车站上的领导同志心情非常焦急。正在大家心急如焚的时刻,还是田家英主任给大家出了个留住主席的好主意:找位同志,以七里营人民公社的名义,写张大字报,希望向主席汇报工作。此计,果然很灵,主席一听说有大字报,决定列车停下,召开座谈会,看看大字报。田家英主任向地委传达了主席的意见:为便于谈话和讨论问题,座谈会规模不宜过大,以10人为宜,参加人员由地委决定。会议结束之后,主席下车,接见参加地委扩大会议的同志。顿时,等候在车站上的地、市、县委领导同志沸腾了。

一一参加主席座谈会的人员由耿其昌书记作了决定。他们是:耿其昌书记、李炳源专员、新乡市委书记张苏斌、封丘县委书记韩洪绪、原阳县委书记王九书、延津县委书记苗润生、温县县委书记李树林、济源县委书记侯树堂、修武县委书记张洋芹、安阳县委书记陈春雨10位同志。接着,这些同志在耿其昌引导下,登上主席的专列办公室,先由主席的秘书叶子龙同志一一核对了每个同志的姓名、职务、工作单位等,然后,将名单送交给主席,请主席到办公室接见和开会。陪同主席开会的有史向生、中共河北省委书记张承先、主席办公室主任田家英等。主席来到办公室后,同参加会议的同志一一握手,当大家就坐后,主席点燃了一支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环视了一周,亲切地说:“今天,把各位父母官请来,想听听你们那里人民公社和大跃进的情况,大家有什么说什么,随便谈。”

一一出席座谈会的领导同志,多是第一次见到主席,并同主席坐在一起开会,心情都十分激动和兴奋,一时不知从哪里说起,谁也不先开口。这时,将七里营人民公社的大字报送到主席手里,主席接过大字报,稍看了一下,笑嘻嘻地问:“是谁写的大字报?”耿其昌书记立即回答说:“是主席视察过的七里营人民公社,请主席去看看他们的丰收情况。”主席笑着,很幽默地说:“唔,你们写我的大字报,要我去,若不去,就是官僚主义喽!史向生作证。”接着开会,主席见都不愿意先开口,便拿起参加会议的名单,展在手里,问延津县委书记苗润生:“苗润生,你是苗族?”苗润生立即站起身来说:“我是汉族,姓苗。”主席点了点头,遂对温县县委书记李树林说:“温县,这可是司马懿的故乡,现在那个练兵洞还有没有?”李树林回答说:“还有,基本完好。”当主席问到封丘县委书记韩洪绪时,耿其昌马上插话作了介绍说:“他是封丘县委书记,是应举公社那篇文章《一个苦战两年改变面貌的合作社》的作者。毛主席高兴地说:“唔,你立了一大功,办好一个合作社,也是不容易的事啊!'接着,耿其昌书记汇报了全区大办钢铁的情况,尤其谈到“土法上马”时,主席问:“土法上马,怎么样啊?”耿其昌说:“省委分配我区炼钢5万吨,炼铁50万吨的任务,我们采取“土法上马”已完成17万吨,11月份,还要创出持续高产的奇迹来。”毛主席听后,郑重地问:“你们炼出来的是铁水,还是渣渣?”耿其昌汇报说:“炼出来的有铁水,也有渣渣。”主席问:“给你们分配调铁任务了没有?都是哪里来调铁的?”耿其昌说:“炼出来调给北京、天津、上海。”毛主席问:“完成任务了没有?”耿其昌说:“还没有调。”主席又问:“如果任务完不成,你们准备怎么办?”主席一问,在坐同志异口同声地说:“就是砸锅卖铁的,也要完成任务。”毛主席听了后,说:“同志,你们革命革的很彻底哟,把群众的锅都革掉了,叫群众家里冒冒烟,也是可以的嘛!目前,这是一股风,这股风,恐怕是七、八级或已到十级喽。要压缩一下,要降降温,要去掉虚报浮夸,有些指标高,没有措施不好。”毛主席接着问:“你们有多少人上山办钢铁?”耿其昌说:“到目前为止,已有五六十万人上山了。”毛主席说:“你们的本事不小啊!能动员五六十万人上山,等于一个淮海战役喽,在山上吃住怎么办?死人了没有?”耿其昌回答说:“吃饭是大食堂,住的是窝棚,还没有发现死人。”毛主席语重心长地说:“吃住要搞好哇,每人每天,要保证吃1斤半粮食,3钱盐,5钱油,还要有蔬菜,住宿要能遮风避雨,以后,天气冷了,要动员人畜下山,搞不好要死人的哟!”

一一当有的同志汇报说“工地上,群众情绪很高,干劲很大,苦干、实干、拼命干,连觉都不愿意睡”时,毛主席马上说:“你们的脑子热得很,不睡觉怎么行!要下命令,让群众睡党,这是一件大事,你们对群众睡觉研究没有研究?比如,做活紧张时,要不要让群众就地睡半小时?每天,成年人睡8小时,睡7小时就没有完成任务;活稍松时,睡7小时,在工地还要让群众睡1小时,这要当成任务,要'强迫命令’。吃饭、睡觉,是件大事,有劳有逸,劳逸结合,效率才能高。我说这些,你们赞成不赞成?”耿其昌说:“过去秋收种麦这段再实行。”毛主席听了,不太满意地说:“怎么过去这段再实行?现在就要实行。要研究个'睡觉宪法’,成年人要睡8小时,至少7小时;青年人要睡10小时,睡少了不行,睡少了,现在受损失,将来也受损失,不管怎么紧张,睡7小时,差半小时就没有完成任务。要'强迫命令’,这个'强迫命令’老百姓欢迎。要强迫干部执行,忙时6小时,闲时7小时,这是至少。你们干活有没有连长?”大家回答:“有。”主席说:“连长指挥,就在当地睡觉,你们都要当成大事研究,这才叫优越性,优越性都不能睡觉,能行吗?听田家英说,七里营的社员摘棉花,上午效率比下午高,就是中午没有休息好。”

一一当修武县委书记张洋芹见到毛主席时,毛主席说:“你是那个修武县?ー县一社?”。张洋芹说:“是修武县,是个小县,15万人,我们是一县一社,这里既有全民所有制,又有集体所有制,这该怎么进行分配呢?”毛主席说:“嗯,参加会议的十几个人,只有你提到了分配问题,这个问题提得好,应该很好硏究,要实行按劳取酬,供给制加工资制,还要发点奖励工资。”

一一当毛主席从名单上问到济源县委书记侯树堂时,主席深情地说:“济源有个王屋山,是愚公移山的地方。”侯树堂马上站起来说:“请主席放心,我们一定要发扬'愚公移山’的精神,把济源县建设好。”

一一毛主席点到安阳县委书记陈春雨时,陈春雨向毛主席介绍说:“赵匡胤在安阳县水冶镇炼过铁。”毛主席想了想说:“赵匡胤祖籍涿州,生在洛阳,他祖父当过涿州、翼州刺史,他父亲是后唐、后晋的点禁军,不知道赵匡胤在安阳炼过铁。”

一一当新乡地委副书记刘东升同志走进会议室时,耿其昌起身向主席作了介绍。毛主席起身握着刘东升的手问:“你现在搞什么工作?”刘东升同志回答说:“地委分工,我抓农业,现在正搞小麦播种。”毛主席问:“种小麦,搞不搞密植?一亩地下多少种子?”刘东升书记说:“我们搞了密植。稠的,一亩地下120斤种子。”主席问:“下这么多种子,能出来吗?”刘东升又说:“种得早的,已经出来了。”毛主席又说:“太密了,出来也要挤死,种地不能蛮干,要讲科学。”当原阳县委书记王九书同志被主席问到时,主席说:“唔,原阳。原阳这个地方,临黄河,碱地很多,过去很穷,老百姓很苦,是吗?”王九书同志说:“是,过去是个穷地方,现在,我们引了黄河水,碱地改种了水稻,情况发生了变化,比过去好多喽。不太苦了。”主席问:“社员整天劳动,能睡好吗?”王九书说:“能睡好,只是睡眠不足,睡不够时间。”主席说:“睡不够时间不行啊,睡觉也要分配任务,睡不够不行,只有休息好,生产效率才能高,你们说是吗?”

一一夜,静悄悄的。站在毛主席专列下边等候的人越聚越多,主席来新乡的消息本来是保密的,不准外传,这是纪律。谁知人们是怎么知道的呢?这时,车站上的人,估计要有一、二百的样子。时间已是夜10点半钟了,主席的会还在开着。站台上,虽然聚集了这么多人,没有一个人高声说话。大家都在静静地等候着,沉浸在美好而幸福的憧憬里。

一一正在大家担心的时刻,忽然,田家英主任出现在专列的车厢门口,他向大家说:“同志们,主席的会议仍在进行,现在天气寒冷,主席要我给大家说,开完会一定接见大家,还要和大家照个相,主席还说,天太冷,在风口站着容易感冒,要大家到候车室先体息,会议结束后再接见大家。”等候的人听田主任一说,顿时沸腾了,“哎呀,主席真英明,多么关心大家的健康啊!我们生长在伟大领袖毛主席时代,是多么的幸福啊!”

一一主席的座谈会接近尾声,时间已到晚上11点,主席问:“你们这里也有什么'连轴转’?同志,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那会转死人哟!种地要讲科学,不是说过嘛,实干精神与科学态度结合嘛,有人就是不结合,不行啊!”说罢,主席看了一下表,从座位上站起来,对大家说:“会议开了两个多小时喽,到此结束。”

一一参加座谈会的同志,忙起身离座,主席站在门口,再次和大家一一握手送别。会议自始至终,主席都是边问、边在笔记本上作着记录。与会同志能坐在主席面前聆听他老人家幽默而风趣和寓意深刻地教诲,都受到一次深刻的教育。

一一时针已经指向11点20分,毛主席经过短暂时间的休息,准备接见参加地委扩大会议的地、市、县委领导同志。这时,省委史向生、地委耿其昌,他俩出现在毛主席的专列门口,史向生向列车下边一看,黑压压一片,他手扶车门,对耿其昌说:“老耿啊,不行啊,人太多,车厢容不,再说主席也太累了,还要赶路,来代表吧!”

一一耿其昌书记看了看等候渴望见到主席的人,有些难为情地说:“同志们,主席原来打算座谈会结束之后,下车同大家见见面,在一起合个影,因为会议开的时间太长了,天冷夜黑,主席又太累了,从下午到现在,一直开会,和罗部长、滕部长商量,主席就不下车了,在列车上接见大家,可是,人又太多,不能都上车呀!”说到这里,他看了一下等候渴望见到主席的同志,有些为难地、嘴里打着吸溜:“嘶……谁上车呢?这吧,各县的县委书记、地委委员上车,其他同志就不上车了,上车要有秩序,不要拥挤,从南门上,通过主席办公室,再从北门下车,现在就开始上车吧!”

一一听到耿其昌书记点到名的同志,眉开眼笑,欢欣鼓舞,两步并作一步,快速登上主席的列车。专列门口,由行署公安处长高雷把守着。这时,我心急如焚。我只是《豫北日报》(它的前身是《新专日报》)的一个编委,轮不着受主席的接见,一时间,心里急得出了头汗,渴望见到主席的心愿不能实现,怎会不急呢!可是,我还不甘心离去,便站在专列门旁,眼睁睁地盯着主席的专列。正在这时,刘东升书记从车上下来,我小声喊:“刘书记!”他看是我,没有答话,走到我身旁,用胳膊捣了我一下,低声说:“九龄,快搀扶陈书记上车。”一听,我的心猛一震,头胀了,定了下神,赶紧搀扶着身残多病、刚从医院赶来的陈东升书记上了车。到主席专列办公室,我看了一下表,时为夜11点30分。

一一被批准登车受主席接见的同志,一个个怀着兴奋而激动的心情,陆续来到接见车厢里。原来摆得整整齐齐的条桌和沙发,因登车的人多,拥挤太狠,工作人员急忙撤掉了,腾出地方,让人站立。脚下的地毯喧腾腾的,人踏上去,没有一点响声。接见室的灯光,亮得像白天一样。

一一这时,陆续登车的人已站满了车厢,足有四五十人。田家英看这么多人,便说:“老耿,你们咋这么多县委书记啊!”耿其昌站在史向生的右边,笑而未答。

一一毛主席开始面朝西南站着,史向生站在车厢的西北角,面偏东南,耿其昌站在史向生的右侧,面向正东。同主席斜对面,形成了个接见形式。主席红光满面,满了笑容,他穿了一套银灰色中山装,笔挺笔挺,脚上穿着一双黑面白底布鞋,周周正正,他那高大健壮的身体显得那样的魁梧。我右眼患病,视力不济,站在车厢最后边,总感到有些看不太过瘾。便尽力瞪圆双目盯着主席,总想把主席的一切尽收眼底。主席对我们慈祥地微笑,看上去,主席显得那样年轻。我的心,一个劲地扑腾扑腾急促跳动,怎么也不得平静。主席开始说话了,他一口浓重的湖南乡音,乍一听,真有点辨不清,他笑着问:“你们正在'该’(开)会,'改国’(解決)什么问题?”下边回答:“人民公社和大办钢铁问题。”“唔,这是需要认真研究的大事。要调査,要研究,不能光凭脑壳。”主席说着,用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头。

——史向生书记开始插话了:“主席,开始吧?”

——主席点了点头。史向生说:“同志们,现在开始,我一个一个向主席介绍。”他指着站在最前边的林县县委书记杨贵说:“老杨,先从你这里开始。主席,这是林县县委书记杨贵同志,林县是山区。”

——杨贵上前,紧紧握住主席的手,主席摇晃着杨贵的手说:“啊!山区,大概你们那里很苦吧,山多吗?”这时,主席的随身摄影记者侯波同志的照像机对着他俩,忽闪忽闪,闪光灯立即发出雪白耀眼的光。

一一“不太苦了,有党的英明领导,面貌有很大改变。”我听了主席的问话,悄声对陈书记说,“主席对山区人民的生活多么关心啊!”杨贵同主席握罢手,随即从北门出去,下了车。我原以为主席排着一个一个握握手,都站在接见厅,主席再讲讲话,一齐下车呢,谁知,握罢手,就下车走了。于是,我拉了拉想往前去的陈东升书记,悄声说:“陈书记,咱最后吧,你看,握罢手就下车走了。最后去,好在车上多听听主席的教诲呀!”陈东升小声说:“好,好。,咱最后再去。”于是,我拉了他又退到了最后边,拿了只小凳子,让他坐下,我倚他身边站在车厢的最西南角,聚精会神听主席的教诲。

一一史向生说:“老耿,往下这些同志的名字我还叫不清哩,你介绍吧!”耿其昌说:“可以,可以。”接着,耿其昌向下介绍说:“这是清丰县委书记张振海同志。”

一一“哦。”主席握着张振海的手,和蔼可亲地说,“清丰县。清丰、南乐,你们都属直隶,是河北人呐!”说着,主席笑了。接着被介绍给主席的是南乐县委书记李光远,主席握着李光远的手说:“嗯,你也是河北人。”

一一“这是内黄县委书记杨树勋同志。”

一一“'内黄?’是哪两个字呀?”主席问。

——“内外的内,黄河的黄。”耿其昌作了解释。

——“哦,内黄。有'内黄’,有'外黄’没有?”主席风趣地考问,一下把大家逗笑了。大家上车后的紧张心情被主席的风趣问话吹到了九霄云外,只听杨树勋同志说:“只有内黄,没有外黄。”主席操着浓重的乡音幽默地说:“没有外行,哪来的'内行’啊!”大家又是一阵哄堂大笑。整个接见厅里出现了一片活跃气氛(按:事后,同志们才理解主席所问的外黄,历史上确有外黄,在今河南省民权县西北。当时,大家误解为主席说的是一句风趣话)。

一一按照排列顺序,被接见的同志鱼贯而行。接着耿其昌将地委办公室主任靳承斌介绍给毛主席。毛主席未听清什么名字:“叫什么名字?”耿其昌、靳承斌同时作了介绍,毛主席“呵”了一声,伸出他那厚实的大手,和靳承斌握了几下,靳承斌恋恋不舍地松开了主席的手,走出北门,下了车。接着,耿其昌将濮阳县委书记王惠民介绍给主席,毛主席握着王惠民的手说:“唔,濮阳。濮阳很大吧,现在还有那个北门没有?”王惠民说:“原来的老城,已被黄水冲得不存在了,如今的濮阳,是后来迁的新址。”我听了感到惊奇,心想,莫非主席到过濮阳!转念一想,不是,毛主席问的北门,原是宋朝时代,宋辽大战时,宋真宗曾登上澶州北门楼,挫败辽兵,签订了著名的《澶渊之盟》。

一一当汤阴县委书记刘民生走上前去,耿其昌向毛主席作了介绍,毛主席握着刘民生的手说:“唔,汤阴,那是岳飞的故乡,他爱国啊!”

一一王文周被介绍给毛主席。毛主席握着王文周的手问:“什么名字?王文周,滑县,称过滑州吧?”

一一毛主席显得累了,被接见的队伍加快了。问话开始少了,按照顺序,中共新乡地委副书记刘东升、新乡县委书记胡少华、辉县县委书记谷占春、焦作市委书记张超、安阳市委代理书记李绪三、鹤壁市委书记郝明甫、博爱县委书记李永昌、沁阳县委书记张输儒、武陟县委书记魏民、孟县县委书记李如林、获嘉县委书记王兴云、汲县县委书记李全来,同主席一一握罢手下车走了。眼看就要轮到我站在主席面前了,我的心急剧跳动,紧张得出了一身汗。女摄影记者侯波同志的摄影机不停地“咔嚓、咔嚓”地响着,她那瘦小而低矮的身体,显得疲倦了,已经累出了满脸汗,她一会儿站在这里,一会儿站在那里,一会儿登高,一会儿伏下身子弯下腰,汗珠顺腮帮流了下来,她亦不顾得擦下汗水。她身旁有位女服务员,手里端着个盘子,上边放着毛巾,另有3名男同志,手托两部照像机,为她上胶卷,传递像机。一位同志站在一旁,记录着被接见同志的姓名、职务。当侯波的摄像机稍一停顿时,那位女服务员敏捷地过去忙为她擦一把汗水。我越离毛主席近,心跳得越加厉害,我伸出左手,按住胸口,尽力使急促跳动的心平静下来。我紧张地站在了主席面前,握住了毛主席那温柔而厚实的大手,一股暖流顿时流遍全身。我仰脸仔细端详着毛主席,可是,眼却被什么东西蒙住了。原来想向毛主席说的几句话,也忘得一千二净。还没等耿书记介绍,我“呵呵”了两声说:“我是《豫北日报》的郭九龄。”毛主席握着我的手:“噢,郭一九—龄,郭一九一龄。”我又紧握了几下,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转身站在毛主席左后边,等候着陈东升书记和毛主席谈话。这时,毛主席的小年轻警卫员推了我一下,示意让我下车,我悄声对他说:“我等着搀扶陈书记,他身体不好。”他点了点头。我站在那里听毛主席谈话。

——陈东升是被接见的四五十个人中的最后一个,他拖着战争留给他那伤残的腿,一歪一歪地走向主席,史向生见陈东升走上来,急忙向前扶住他的胳膊对毛主席说:“这是地委第二书记陈东升同志,身体不太好,在住院休息。”

——毛主席笑哈哈地趋前一步,紧紧握住陈东升的手,说:“唔,我们认识,是老相识喽,你的身体不太好,要好好养病,把身体养好,还是晚几年再去马克思那里报到,多为人类做几年贡献,人民还需要我们呐!”我站在一旁,聆听着主席风趣而幽默的谈话。这时,我激动得淌下了泪水。陈东升只顾摇晃着毛主席的手,他的泪水也流了下来,嘴一张一张,只是感动,却没有说出什么,毛主席又晃着他的手说:“把身体治好,为人民多做几年贡献!”这时,陈东升恋恋不舍地握着毛主席的手,总不想松开。

——我急步上前,又搀住了多病的陈东升下车。这时,车站静悄悄的,耿其昌、陈东升、刘东升、我,站在列车下边,只见主席迈着稳健的步子,走出接见车厢,向后边的休息车厢走去。罗部长、滕部长、史向生站在车门口,向我们招了一下手,毛主席的专列,一声长笛,徐徐启动,我看了一下手表,已是11月1日零时30分钟了。我们挥着手,目送毛主席的专列离开新乡车站,向郑州方面驶去。

——我扶着陈书记上了车。这时,毛主席的专列已开出车站看不见了,我们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毛主席接见我们的地方。

一一附记:毛泽东主席接见豫北地区的地、市、县委领导同志的情况,《豫北日报》原拟在1958年12月26日或1959年元旦佳节这天,以套红整版篇幅公开发表,发一消息和长篇通讯及主席接见时的大幅照片,并配发一社论。为此,以地委名义向新华社随行记者侯波去信索要照片。侯波同志很快选寄给我们10幅照片。我们从中选出了拍摄效果最好的四幅,制成了铜版,以备全版刊出。副总编傳金元要我撰写消息和通讯我说:“你搞吧!”他又说:“我只是从车上走了一趟,同主席握了握手就下来了。而你却自始至终的全过程都掌握,还是你写吧!”我说:“可以,我完成这项任务。不过,接见前毛主席召开座谈会的情况我不了解。”他说:“找老耿谈谈。”我说:“行。”为撰写这篇通讯和消息,找到耿其昌,他向我作了详细介绍。我又问了许多细节,两篇东西,初稿已经写出,后来,在研究这个版面时,有同志提出:“公开发表主席的活动情况,是否向省委打个招呼?”傅金元同志说:“可以用电话向省委说一下。”后经请示省委,某领导同志说:“主席接见豫北地区地、市、县领导同志的消息,新华社没有报道,咱们作为地方报纸发表,恐不太合适。”所以,这一计划未能实现。回想起来,这真是一大憾事,至今追悔莫及。

一一毛主席接见豫北地区领导同志的幸福时刻,虽已过去了35个春秋,他老人家也离开我们17个年头了。可是,每当忆起这一幸福时刻,主席那高大而魁梧的身影,,他那风趣而幽默的言谈举止,他的音容笑貌,他那慈祥的面容就浮现在我的眼前,他那谆谆教海,回响耳畔,一阵热流会在心中涌动,久久不能平静。

一一当毛主席诞辰100周年之际,有同志问我:“毛主席当年接见豫北地区领导同志的情况,怎么一直没见到一完整材料呢?”我说:“据我所知,主席接见豫北地区领导干部的情况,只有耿其昌书记一人了解全过程,我虽请教过耿其昌,他也向我介绍了毛主席召开座谈会的情况。当时,为发表这一情况,由我撰写了消息和通讯,因这一计划未能实现,我又于1959年7月《豫北日报》撤销改《豫北导报》时离开报社,稿子未能保存下来。至于主席的照片和铜版,都装入一档案袋中,档案交存何处,我不得而知。今年8月,我专程赴新乡市党史办,找到聂世修问及此事,他说:“未能找到。”当时的情景,我回到工厂值班间隙,草草写了一篇日记,在“十年动乱”年代,匆匆从日记本上撕下来,夹在了《毛泽东选集》之中,有幸才得以保存下来,刊登在《南乐文史》1990年第四期上。其余材料,包括耿其昌介绍的笔记,也在“动乱”年代被抄而荡然无存。所以,要想在今日写出准确无误的完整材料,已是不可能的了。如今,我可这样说:现在在世人中,没有比我再了解情况多的人了。

一一近来,我先后拜读了陈春雨、靳承斌两位领导同志的回忆文章,感到他俩是各自记述了一个侧面。又读了新乡市党史办聂世修、申银生二位同志的文章,也感过于简单、不全和遗漏,都未能反映出情况的全貌。但他们都给了我很大启示,促我尽其所能,将现有情况和尽力发掘脑海里的印记,整理出这篇材料,尽力反映出主席接见的全貌。尽管还有遗漏和不完全准确的地方,也比只有几个侧面为好。

一一写出这篇《幸福的会见,巨大的鼓舞》之后,送濮阳市政协,承蒙郭孝义副主席的精心推敲修改,又对车站安全保卫工作作了重要补充,使这篇东西日臻完善,在毛主席诞辰100周年之际奉献出来,作为对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深切怀念,也了却我一直装在脑海的一件心事。

1993年08月24日初稿

1993年10月14日修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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