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碎日军“十·一二“扫荡

杨怀钧

1942年，日军“九·二七”大扫荡之后，范县、濮县党政领导，立即进行了善后工作。收容了负伤同志，慰问了受害群众，镇压了在敌“扫荡”中趁火打劫和资敌的奸匪，安定了社会秩序。不久，范县、濮县的政民工作队深入到农村，发动组织群众深入进行阶级教育，开展以减租减息为中心的民主民生斗争。是年冬季，以教育发动组织为主，部分村庄搞了试点，初步掀起了运动。1943年春，范县、濮县在县委、政府和政民工作队的领导下，普遍开展了减租减息反黑地、改造村政权和健全群众组织的民主民生斗争。在这次运动中，打击了恶霸地富的嚣张气焰，削弱了地富经济，纯洁了组织。广大群众普遍获得了民主权利和经济实惠，胜利度过了灾荒。在运动过程中发展了党员、健全了党组织，由党员贫农积极分子掌握了村政权，健全了农会、青会、妇会，模范班(民兵)和儿童团等群众组织，很多村的民兵发给了枪支，进行了训练。夏季麦收较好，胜利完成了麦征任务。范县、濮县中心区的人民呈现出一派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群情舒畅的欢乐气象。也在这时，主力部队、地方机关和广大群众也接受了去年“九·二七”日军扫荡事前无准备的教训，部队和地方机关进行了怎样坚持就地对敌斗争和外线出击的布署，群众坚壁清野，埋藏了已收的粮食和其他物资，做好了反“扫荡”的准备工作?10月1'2日(农历九月十四)．正是晚秋季节，青纱帐已经收起，豆子已割完，大地一望无障。这天，敌1．多万人，汽车800辆，坦克8辆，飞机5架，由济南、济宁等地出动，分多路向濮范观中心区实施较“九·二七”更为严密的“铁壁合围”。敌广布疑兵，疑阵遍地，白天以旗为号联络，夜间放火为号，各路齐头并进，步步为营，渐次向中心合击点推进。为了防止走漏消息，敌出动前，不通知靠近根据地边沿据点的伪军，待其合围圈形成才作二节队跟进。¨一、敌进我进。外线出击。，敌之阴谋已被侦破。“扫荡”前八分区司令员曾思玉和地委书记、分区政委段君毅已经制定了反“扫荡”的作战方案，徐仲禹副参谋长、惠毅然总支部书记坚持中心地区斗争，基呵：团副团长李得芳率领两个连打击敌人。由七团团长温先星、政委杨俊生率领两个连跳出鄄南游击区、敌占区，袭击日伪据点。破路、割电话线，使敌首尾不能相顾。分区副司令员周桂生和地委副书记万里带领由分区七团两个连和专署公交连以及专署分区机关组成的后队，由郓(城)鄄(城)方向两路赦入电间跳向巨(野)菏(泽)地区，外线出击敌人。曾思玉和段君毅带领地委和分区部分机关人员、分区特务连和七团四连在范县吕堤待机。拂晓后发现朝城敌伪出动，早8点左右，敌人成行军纵队向分区机关常驻地范县颜村铺方向进犯。我们的部队隐蔽在吕堤村北荫棵柳内，盯住敌人，并命令七团四连连长和指导员要沉着。当敌人骑、炮、步兵大队人马在低空盘旋的飞机掩护下向颜村铺开去以后，乘敌后方空虚，飞快向阳谷方向进发，进到阳谷城东南距寿张城约10里的袁楼村封锁消息，7点左右，作战科长李觉报告阳谷城内有敌人的骑兵和汽车，．当时判定我们可能被敌人发现，不能再久留，于是带领部队，穿越寿阳公路进入昆张(昆山、张秋)地区。13日8点左右接近公路时，阳谷敌人堵住去路，开枪开炮，寿张的敌人也出动策应，在这紧急关头，先以特务连和七团四连的一部分兵力快速的动作，占领了公路两头有利地形，坚决阻止了敌人的堵截和追击，掩护地委和分区机关人员在敌人炮火下运动，勇猛果敢地冲过了敌人的侧击、追击与火力封锁，安全地到达了岱庙、昆山地区，在那里：召集昆张支队队长吴忠和政委邵子言等同志，开了短促的紧急会议，研究了反“扫荡”的外线作战行动，决定会后向泰肥山区进击，到敌后方寻找战机，打击敌人，威胁敌后，以粉碎日寇对濮范中心区的大“扫荡”。10月20日黄昏后，袭击东平县以东之夏谢伪据点，以火攻歼灭伪军一小部，大部溃逃。25日夜，偷袭了东平县城。部队深夜从东平县城西南角偷袭入城，打到伪县敌府，歼灭伪军数十人。当时的日军一个小队，伪治安军一个营，固守据点未敢妄动。在开展政治攻势，写了警告日伪的标语的同时，烧毁了敌人的粮库，几个怕死守粮的鬼子，脱了皮鞋，丢了衣服逃命跑了。当速战速决、歼灭一部敌人的目的达到后，迅速撤出战斗。．二、前方出击，后方斗敌“十·一二”扫荡前，范县党政机关住在龙王庄。这时，区党委和行署已经指示“县武装在敌人未进入县境之前，不得跳出本县。”县长成润和县大队长李墨林等研究了反“扫荡”的对策，根据“九·二七”扫荡的经验，必须迎着敌人的来向前进，在范县边界村庄潜伏，加强侦察，掌握敌情，寻找敌人结合部的空隙，插入敌后，外线出击．得机返回。大扫荡前夕，根据军区情报，县区都做了相应的准备，县政府分为前后两摊，后方由民政科长王彪和秘书晁苏民带领县直科室机关人员分散到各区，帮助各区处理紧急问题，寻找机会带领区队民兵扰敌、打击敌人．尽量使群众不受或少受损失。前方由县长、县大队长、公安局长(荣峻I上I)带领县大队和部分犯人先钻空逃出合围圈，外线出击判明情况再回本县。lO月11日晚，确知敌人“扫荡”开始了，范县后方机关人员连夜出发，分赴各区，12日上午，敌人已从西、西北和北部向范县出动。由县长带领的县大队等前方人员转移到冯堀时，敌人又从东面过来，中午在道口村又发现北面有敌人，为了轻装突围，随将40名犯人教育释放，令其老实守法，不然予以严惩，“扫荡”过后通知返回。当时隐蔽在路沟的蓖麻棵内，离敌人2里左右，敌人的大型武器和动作都看得清清楚楚，隐蔽虽无动静，但终被敌人发现，他们停止前进，作了进攻的准备。在此紧急关头，成、李、荣3位领导立即决定，不能在此等待挨打，应从东西沟撤向南北沟绕到敌后去，可是这样必须经过30米既无挖通的路沟又无隐蔽物的开阔地，只得冒险命令尖兵班冲出，但敌人很快判断出了我们的意图，立即用机枪集中火力封锁了此地，这时县长、公安局长和警卫员李小东只冲出十几米，李小东就牺牲了，荣局长负伤隐蔽脱险，县长的匣枪子弹簧被打飞，衣服穿洞，被俘后冒充教师，路径艰险，送到朝城拷打审问没暴露身份，后逃至寿张县被一干部保护起来，返回范县。‘在此紧急时刻，县大队由李墨林带领3个排从西南方向钻敌空隙转移到朝城北部寇庄，与分区七团某部取得联系，不久，县大队被敌人包围，七团获悉，立即前往解围，之后旋回范县。12日，范县二区(龙王庄陆集一带)区部和区队驻该区胡楼村。获得敌人“扫荡”的消息，并听到远处枪声，他们接受了去年“九·二七”日寇“扫荡”时人员分散、不易突围的教训，由区长陈华锋带领区干部和区队60人，向东转移到本区田老庄，封锁了消息。这时抓住一个冒充商贩的人，经审问，始知是敌人派来刺探政府机关和公粮所在地的奸细，从这个奸细所供知道这次敌人先从范县北面进犯，向南压来，再从南面实施进政包围。当天下午听N：II：部范县一、六、七、八区均有敌人，以陈华锋为主召开了会议，分析了敌情，认为敌主力进犯根据地，其后方一定空虚，决定采取敌进我进的战术，跳出敌人的包围圈，深入敌后，打他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天刚黑，就向东悄悄转移，一夜直插进敌占区的纵深部分，拂晓前赶到离郓城候集敌据点五六里远的一个小村隐蔽起来。上午派人先后与寿张县六区区队和郓城县基干队取得联系，将三支武装联合在一起，有200余人枪。候集据点伪军每天到根据地抢掠，早出晚归。根据这些情况，决定打一个伏击战，以震慑敌人。第二天傍晚，三支武装悄悄地在公路两旁的路沟内设下了埋伏，郓城县基干队在中间，寿张县六区区队和范县二区区队在南北两翼，进攻时以郓城县基干大队号音为令。黄昏，有约200人的汉奸队从西北稀稀拉向东南走来，肩挑车拉着许多粮食和其它财物进人伏击圈后，一声号响，冲向敌人，枪炮声、爆炸声响成一片，顷刻间，敌人崩溃了。仅用了很短时间，就将敌人打散，缴获了许多枪支、弹药，夺回了被其抢劫的全部物资。这次战斗由于离敌据点较近，为防报复，很快撤离了战场。范县二区区部和区队归来后，在黄河两岸开展游击活动，不时向小股日伪主动出击。不久又活动到范县三区(今羊二庄一带)和道口一带。在那里找到县大队，共同袭击日伪。10月12日上午，范县三区正在油坊村召开区委会、获悉敌人汽车已至陆集(距王油坊3华里)，遂停止了会议，通知区队做好战斗准备。哨兵在村东监视敌人，不一会群众跑过来了。敌人汽车声已能听见。因有挖的路沟，阻止了敌人的快速行动。中午，得悉敌人从陆集向西北方向去了。下午，由区长汤汝英率领区部和区队向三区南部转移，夜间过黄河到达郓北十区，幸好遇到十区的同志带着他们的区队和民兵向郓北敌占区插入，于是汇合在一起共同进到敌占区。次日拂晓，与郓北出来的敌人遭遇，给敌以迎头痛击，掩护了群众撤退。两天后，与郓城十区的同志分手，返回范县三区，不久“扫荡”范县的敌人抢了部分粮食缩回朝城。当时，范县八区区部和区队住在旧城(张庄乡)，当听到敌人“扫荡”的消息，向南转移到杨楼一带。12日上午，敌人汽车从候集据点向旧城方向驶去，当天住到旧城和崔楼。下午汉奸就到李菜元村搜索抢掠。敌人发现该村南部场里有我们埋藏的公粮，便在村里抓到几名群众在那里看守，并凶狠地恫吓这些群众说：“你们要好好看守，我们找车来拉，要是叫八路军抢走，要把您这个村统统烧光。”黄昏，李菜元村党员干部即将这情况汇报给区部。晚上，以区长李耀亭为首，决定由区武装干部带领10多名战士和杨楼等村的民兵约20人插到崔楼村西扰乱敌人。由抗联主任赵亚侠带领本区干部、区队战士和民兵，到李菜元场内去完成将公粮掺士的任务。具体布置是：每人带一支枪，4个手榴弹，半夜时刻，在崔楼村西找到便于撤退的路沟，隐蔽在蓖麻棵内、打一阵枪，投几颗手榴弹，迅速撤退。由赵亚侠带领的这部分区队战士带枪在李菜元村西监视敌人，如发觋敌人进攻，鸣枪为令，即行撤退，其余干部民兵携带枪支和铁锹于夜间ll点钟出发，规定听到崔楼村西枪响，引起敌人注意西方时，李菜元再开始活动。约半夜，区中队民兵离崔楼200多米，在月光下隐约看到敌人的哨兵遂向敌人鸣枪射击，又投了几棵手榴弹。顿时，敌人机枪疯狂射击。崔楼村东李菜元的这些同志，按照计划迅速行动，将公粮就地掺土，迅速掩埋后立即撤退，使敌人抢粮阴谋未能得逞。濮县县委，县政府和县大队在日军“扫荡”前，同样根据区党委和行署的指示，作了反“扫荡”的准备工作，掩藏了物资，干部和战士作了轻装，县直干部分到各区帮助工作。县大队负责人殷法堂带～、二中队到高堤口一带，马青山第三中队到二区一带，贾彩堂到三区协助工作。12日，殷海堂带领的一、二中队与卫城(濮县西北25里)出动的敌人发生了一次小的交锋，二中队一个班长在战斗中牺牲。黄昏，一、二中队转移到离卫城不过10里的一个小村庄住下来，次日早晨，敌人一个汽车队到了村头，情况十分危急。幸好这一带是沙土，汽车跑不快，而且一开动就扬起遮天蔽日的飞沙。殷法堂沉着指挥，利用沙幕的掩护，安全地转移出来。这天下午，一、二中队仍活动在高堤口一带。殷法堂与肖伦商议了主动出击敌人的办法，由殷法堂带领一、二中队到堤北寻找战机、袭击敌人，肖伦带领直属队在高堤口一带与敌周旋。就在当天下午，殷法堂带队进驻到小马庄村，刚在西寨门内埋伏起来，就遇敌人200余人从此经过，敌人毫无戒备，当其进入我火力圈后，殷法堂一声令下，从隐蔽的围墙后面射出一排子弹，甩出几颗手榴弹。敌人受到了出其不意的打击，顿时晕头转向。等敌人清醒过来时，殷已带队转移了。一中队文化干事李洪昌为了掩护部队转移，带着一名通讯员、一名炊事班长和两名战士利用一片坟头地作掩体向敌人频频射击，吸引敌火力。敌人集中兵力向坟地猛攻，最后由于敌众我寡，两名战士牺牲，李洪昌负伤后和另两位同志被俘。濮县三区区部和区队未能跳出敌人包围圈，遭敌袭击损失严重。13日拂晓，三区队的50人，转移到疙瘩李桥，正准备吃早饭，闻报敌人骑兵从正北逼来，刚转移到村西，敌人骑兵就到了，战士们立即散开，凭借道沟作掩护，同敌人交上了火。敌人从东西北三方围攻，当敌逼近道沟时，区队用手榴弹予以还击，边打边沿路沟往南撤退，不幸的是，路沟南端有一段没挖通的开阔地，敌人以火力封锁严密，区队指导员郑广新带领冲杀，不幸牺牲。区委书记和十几名战士被俘，带至南大堤上时，就先把大队供给员的头砍了。当敌人问区委书记是什么人时，有的说不认识，有的说是做买卖的，没有一个人供出区委书记的真实身份。因而，区委书记能够虎口存身，这十几名战士中有几个逃出敌人魔掌归队，其余下落不明。同时，马青山率领的三中队在濮县二区也遭到敌人包围，部队被打散，马青山同志壮烈牺牲。“扫荡”时，濮县一区武委会主任巩祥树，带领民兵30余人，对来巩庄、红庙一带抢粮的百余人以严重打击。当时，区武装埋伏在王路庄村西北一片坟地和旁边路沟内，并迅速埋好了地雷，待机炸敌。因敌众我寡，不宜久战，必须采取灵活机动战术，迷惑敌人，伺机痛击。当趾高气扬的日伪军接近地雷时，一声巨响，尘土飞扬，接着密集的排枪射向敌群，敌急将其伤亡人员抬在抢粮的车上，仓惶向董庄方向逃窜。此时，冀鲁豫边区一中，在濮县唐洼一带，事前已获悉日军“扫荡”，当即采取了紧急措施，埋藏了物资，外地师生多随本分区和专署行动，有的随本地学生活动，当地学生回家暂时隐蔽。鄄城北旧城村有一学生任广聚，被俘后审问拷打，坚贞不屈，光荣牺牲。三、烧杀抢掠。民遭浩劫这次敌人“扫荡”10余天，所到的村庄损失严重。当时除抢掠外，被烧严重的祁麻口、冯垌、胡洼、张大庙、付金堤、分化台等村，烧毁的多是场内豆垛，火光冲天，连日不绝。据分化台几位受害的老同志回忆，“扫荡”时，周树桐家住着医院，院长让树桐等将医院紧急物品藏在他村西场里的豆垛底下，敌人发现后开始了火烧，因风大，仅这一村就烧毁豆子几十万斤。敌人在该村住了十来天，衣服、被褥、粮食被抢掠一空。全村的100多头牲畜全被宰杀吃掉和抢去，猪、羊家禽更无生存，全村28辆人力车有的被烧毁，有的被拉去、桌子、橱子、箱子等家俱基本烧光。据周朋光回忆，他家住着一个什么司令的日本军官，支着3口大锅，敌人离去后，他从锅底下扒出3馍筐桌橱柜上的铁铜锁、环机等，其破坏程度可想而知，而该村群众多数外逃，露宿野外，啼饥号寒。有的青壮年被抓后关在屋内，干活时才叫出来当做牛马使用。周树桐便是其中一人，他因有事出村很晚，扛着包袱抱着小孩，刚走到街上遇见在村住的鞋袜服装班长23岁的李玉兰因为在家伪装出来晚了．她看到树桐大喊：“哥，咱一块走。”树桐便把孩子交给他，走到村西，两个日军用刺刀对准了树桐的胸膛，树桐为了掩护小李，忙对鬼子说。“我们是一家人。”并把包袱交给小李，示意她赶快逃走，于是鬼子抓住树桐，让他担水，到第3天，借担水之机逃出。年近70岁的陆西京被El本捅伤，不久死去。日军所住的其他村庄，亦同罹灾难。这次“扫荡”除了从敌区来部分汽车和大车拉走粮食衣物外，还从根据地抢去大量车辆、牲畜为其运送，将抓的青壮年白天为其役使，晚上关起来。有一次被关在袁庄袁长福院内的群众越墙逃跑时，被日军哨兵发现呜枪镇压，一被俘战士机智勇敢，乘机夺枪刺死敌人哨兵，被关群众全部逃跑。有一次敌人将群众合围到中冯垌，不仅烧毁了房屋，还将韩麻口村和冯涸4名群众活活烧死，打死打伤群众数十人。鬼子除杀人放火，奸淫掳掠外，还干尽伤天害理之事。他们临走时，将水缸砸烂，井里填上污物，把用具捣毁或烧掉，在面缸和锅里屙屎拉尿，若如兽行。四、镇压奸匪，安定秩序范县是抗日根据地中心，有很好的群众基础，特别是经过民主民生斗争，群众觉悟更有提高，群众组织更为健全。但也有少数土匪歹徒素与汉奸勾结．在日军扫荡中趁火打劫，有的乘机抢掠，有的给汉奸送信送情报，有的甚至以物资枪支资敌。对这些少数坏人，通过敌工部门和敌据点内的情报工作，对其罪恶活动完全了毹和掌握。因此，在粉碎敌人扫荡，做好善后工作之后，即着手进行镇压奸匪和反资敌的工作。县公安部门结合群众的检举揭发逮捕了一批坏人，县政府分区召开群众大会，对罪恶大、民愤大的就地枪决，对一般的经教育释放，交群众管制。这里特别提及的是镇压了李延龄，起到杀一儆百的效果。李延龄是濮县一带三番子帮派头目，封建统治人物，投敌叛变，反复无常，曾任国民党濮县一区区长。1940年抗日民主政府建立后，执行统战政策，他仍任区长，后调县大队。当年6月，叛军石友三卷土重来，盘踞濮县。濮县县政机关撤到范县王油坊一带，李延龄见势，投降了叛军，一时受到叛军器重，委任他为城防司令。1943年春发生了“日高(高树勋)冲突”，高树勋南逃，李延龄未跑、政策宽大，政府对其投敌罪恶未予惩治。1943年“十·一二”扫荡中，孙良诚在日军支持下来濮城设立据点。李延龄又二次投敌。为了镇压濮城一带奸匪歹徒，这次公审李延龄的大会震动很大，政府将李延龄逮捕，召开公审大会，宣读其罪恶，执行枪决。(此材料系杨怀钧根据自己的经历和平时积累的资料，参考并摘录了曾思玉、陈华锋、成润、李墨林、段少勋、汤汝英、巩树祥等同志提供的有关资料，还调访了诸多亲历的老同志而撰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