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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北纪行》:镇阳
 
  
    张德辉(1195—1275),累官金、元两朝,天资刚直,博学而有治国谋略。蒙古定宗二年(1247年),受忽必烈召见,往行和林,应对方略,受宠若惊,因著《岭北纪行》传世。
 
    镇阳-中山 镇阳,今石家庄市正定县老城,辽金时期旧名。中山,战国、西汉中山国国都,今河北省定州市古城。
 
   《岭北纪行》原文:“岁丁未(1247年)夏六月初吉,赴召北上,发自镇阳,信宿(再宿此地),过中山。时积阴不雨,有顷开霁,西望恒山之绝顶,‘所谓神峯者’,耸拔若青盖然,自余诸峯,历历可数,因顾谓同侣曰:‘吾辈此行,其速反乎?此退之韩愈字退之衡山之祥也。’”

 

    保塞-琅山-良门、定兴-涿郡 保塞,今河北省保定市保州老城。宋、辽对峙时期在清苑县(保定市东北马庄)置保塞军,县曰保塞。徐河桥,保定市北市区韩庄乡徐河桥村,市区北二环地段。琅山,今称狼山、狼牙山,今保定市易县狼牙山镇。定兴,今保定市定兴县。涿郡,汉高祖六年分广阳郡、巨鹿郡及恒山郡一部,置涿郡,郡治在今河北省涿州市古城。繇,音义皆同由字。

 

    接记:“翌日,出保塞,过徐河桥,西望琅山,森若剑戟,而葱翠可挹。已而繇良门、定兴抵涿郡,东望楼桑蜀先主庙(刘备故里称楼桑里,刘备祠宇在涿州市玄德路大树楼桑村)”

 

     良乡-泸沟桥

 

    接记:“经良乡,度泸沟桥,以达于燕。”

 

    双塔堡-新店驿-南口-居庸关 双塔堡,今北京市海淀区上庄镇双塔村。新店驿,一名龙虎台,今北京市昌平区南口镇辛店村。南口,居庸关关沟南出口。《方舆纪要》记关沟形胜:“关有南北二门,南曰南口,北曰北口,相距约四十里,两山夹峙,下有巨涧;县崖峭壁,称为绝险。”又:“又自南口而止,两山之间,一水流通,道出其上。十五里为关城,跨水筑成,亦有南北二门。又八里为上关,有小城,南北亦各有门。又七里曰弹琴峡,水流石罅,声若弹琴。又七里为青龙桥。道东有小堡,又三里,即延庆州之八达岭矣。岭上有城,亦有南北二门,元人以此为居庸关的北口。”

 

    接记:“居旬日而行,北过双塔堡、新店驿,入南口,度居庸关。”

 

    北口-榆林驿-雷家店-怀来县 北口,居庸关关沟北出口,特指八达岭上堡城所在地方。榆林驿,今北京市延庆县康庄镇榆林堡村,与河北怀来县交界。榆林驿东至居庸关五十八里。怀来县,唐曰妫州,契丹曰可汗州,元曰奉圣州。有说“明永乐十六年(1418年)改为怀来县”,差矣。“怀来密迩居庸,为关门之外卫;河北襟要,宣镇咽喉”。雷家店,今河北省张家口市怀来县新保安镇。怀来县,今河北省官厅水库淹没区“怀来县老城”。

 

    接记:“出关之北口,则西行经榆林驿、雷家店及于怀来县。县之东有桥,中横木,而上下皆石,桥之西有居人聚落,而县郭芜没。”

 

    鸡鸣山-平舆店 鸡鸣山,今张家口市下花园区鸡鸣山景区,山势突兀、孤峰插云,位于通塞外要道一侧。鸡鸣山西顶有永宁寺,始建于魏太和五年(231年)。山北脚下有客栈,名曰平舆。  

 

    接记:“西过鸡鸣山之阳,有邸店曰平舆,其巅建僧舍焉。”

 

    桑干河- 德兴府道  德兴府,今张家口市涿鹿县老城,明、清保安州。

 

    接记:“循山之西而北,沿桑干河以上,河有石桥,繇桥而西,乃德兴府道也。”

  

    定防-宣德州-沙岭子口-宣平县驿 金宣德州,元宣德府治,今张家口市宣化区老城,城濒洋河北岸。沙岭子口,今张家口市宣化县沙岭子镇沙岭子村。宣平县驿,县东南十里,今宣平堡。金即大新镇,筑城置县于此,明废。今张家口市万全县宣平堡乡宣平堡村。

 

    接记:“北过一邸曰定防,水经石梯子,至宣德州,复西北行,过沙岭子口及宣平县驿。”

 

    得胜口-扼胡岭-孛落驿  得胜口,交通隘口、咽喉,其山曰翠屏,今张家口市万全县宣平堡乡翠屏奄村。在平县城北三里。旧时置德胜关於此,俗称得胜口。扼胡岭,即野狐岭,今张家口市万全县膳房堡乡境。扼胡,寓意遏阻外夷,非简单的野狐同名异写。 

    

    接记:“出得胜口,抵扼胡岭下,有驿曰‘孛落’。自是,以北诸驿,皆蒙古部族所分主也,每驿各以主者之名名之。繇岭而上,则东北行,始见毳幕(蒙古包)、毡车(一名黑车子;在车上起棚,上覆毛毡。古时多用黑色毛毡故名),逐水草畜牧而已,非复中原之风土也。”

 

    抚州-昌州 抚州,张家口市张北县老城。辽、金抚州,治柔远县。元初因之,后改为兴和路,故城在上都西南四百余里。昌州-宝昌州,今张家口市沽源县九连城镇“九连城古城”。金元昌州,延佑六年(1319年)改称宝昌州,属兴和路。存《宝昌州修建宫庭记》残碑与广国禅寺残碑。《元史地理志宝昌州》;“金置昌州,元初隶宣德府,中统三年(1262年)隶本路(兴和路),置盐使司。延佑六年(1319),改宝昌州。”。

 

    接记:“寻过抚州,惟荒城在焉。北入昌州,居民仅百家,中有廨舍,乃国王(木华黎的孙速浑察)所建也。亦有仓廪,隶州之盐司。”

 

    狗泊  一名克勒湖,今内蒙古锡林郭勒盟太仆寺旗九连城镇九连城淖尔。

 

    夹注   一说,金史地理志抚州丰利县的盖里泊,黑鞑事略中所说的界里泺。黑鞑事略:“其味,盐一而已。霆出居庸关,过野狐岭,入草地曰界里泺。其水暮沃,而夜成盐。客人以米来易,岁至数千石。”与金史昌州:“明昌七年(1196年),以狗泺复置,隶抚州”,同为一地,即狗泊,明显特征是产盐。

 

    接记:“州之东有盐池,周广可百里,土人谓之狗泊,以其形似故也。”

 

    堡障  即金章宗之世所筑北边防卫界壕。王静安先生《观堂集林卷十五,金界壕考》说:“金时界壕,其见於史者,曰‘边堡’,曰‘界壕’。界壕者,掘地为沟堑,以限戎马之足。边堡者,於要害处筑城堡,以居戍人。二者於防边各有短长。边堡之设,得择草便利处置之,而参差不齐,无以御敌人之侵轶。壕堑足以御侵轶矣,而工役绝大,塞外又多风沙,湮没为患。故世宗朝屡遣使经画,卒不能决。章宗时边患益急,乃於承安三年(1198年)成之;起东北,讫西南,几三千里。”此一线金界壕,张德辉、邱长春真人、王恽均屡言之。
 
    接记:“州之北行百余里,有故垒隐然,连亘山谷。垒南有小废城,问之居者,云此前朝所筑堡障也。城有戍者之所居。”
 
     沙陀  似今多伦以北、正蓝旗及锡林郭勒盟、阿巴噶旗之间腾格里沙漠,多水草、榆树和灌柳(柳条子)。
 
      接记:“自堡障行四驿,始入沙陀,际陀所及,无块石寸壤,远而望之,若冈陵丘阜然。既至,则皆积沙也。所宜之木,榆柳而已,又皆樗散而丛生,其水尽咸卤也。”

 

    鱼儿泊 又记作鱼儿泺,泺与泊两字,音义皆同;土名‘答儿海子’,今内蒙古赤峰市克什克腾旗达里诺尔。两泊联袂,达里泊、冈爱泊,中有陆道,达於南北,正与今驿路出二泊之间。口北三厅志蕃卫志对鱼儿泺所记甚详:“多伦诺尔正北三百五十余里,有池二处,河三道。其最大者,名达尔诺尔,周广二百余里。中有岛屿,为水禽聚集之所。东南四十里,曰‘岗噶诺尔’,广四、五十里,中有细流,与达尔诺尔相通。西北为蒿赖河,东北为公古尔河,西南为舒尔噶河,四处之水,分流入达尔诺尔,产鱼最盛。” 

  

    接记:“凡经六驿而出陀,复西北行一驿,过鱼儿泊。泊有二焉,周广百余里,中有陆道,达于南北。”

 

    公主离宫  离宫,即是公主驻夏的行宫。太祖以之封弘吉剌氏。弘吉剌世尚公主,故泊之东涯有公主离宫。是鱼儿泺即今达里泊,更不容疑。张德辉过鱼儿泊时,弘吉剌氏在鱼儿泊离宫驻夏的公主,应当即是睿宗女,忽必烈的姊妹行也速不花公主。《草木子》:“元朝正后,皆用雍吉剌氏。自太祖与其族帐设誓,同取天下,世用其女为后。犹契丹有国,世用萧氏为后也。”

 

   这里所言公主,应是泛指蒙古累朝下嫁弘吉剌部公主说的;一二四七年左右下嫁公主,似是睿宗的女儿也速不花公主。《元史特薛禅传》说:“至元七年(1270年),斡罗陈万户及其妃囊加贞公主(忽必烈第三女),请于朝曰:本藩所受‘农土’(分地),在上都东北三百里,答儿海子实本藩驻夏之地,可建城邑以居。帝从之,遂名其城为应昌府。”大德十一年(1307年),弘吉剌部首领雕阿不剌受封鲁王,其后代多人袭爵。应昌城成为鲁王府的居地,因称鲁王城。鲁王城在今内蒙古赤峰市克什克腾旗达里诺尔西南的达尔罕苏木达里泊近岸。弘吉剌部多在应昌路城驻夏,全宁路城(赤峰市乌丹镇)驻冬,“两路南北相去70余里,冬夏以避寒暑”。

 

   应昌城是帖里干道交通枢纽,上都——应昌这段驿路俗称“鱼儿泊驿路”。帖里干驿道从大都起程先到上都,然后北行经应昌城,折西北至克鲁伦河上游,再转行到鄂尔浑河上游的哈拉和林。忽必烈时,每年从内陆运往和林地区的粮食达二十万石以上,元成宗(1294—1307年)时每年增至三十万石。应昌城是一个必经的转运站。至元十四年(1277年),张立“率步卒千人转粟赴和林,道出应昌”。至元二十五年(1288年)四月,“立弘吉剌站”。 

 

   应昌城内东南部、南北向街道路旁,有南北长65米、宽50米的一组建筑遗址,是有围墙的一个大院落。院内中部有汉白玉石碑两段,碑首浮雕四龙蟠绕,雕工精细,极为生动。额首阴刻“应昌路新建儒学记”8个篆字。根据额首证明这一院落是儒学遗址。元人程钜夫有一首《送罗元发教授应昌》的诗:“携书别帝京,王国得儒生。路出开平远,雪道绝漠横。”城西一里处的小山上,有覆钵式塔一座,塔高12米,塔座方形,现仅存残塔座。城东南30公里达里诺尔南岸的曼陀山下,有龙兴寺遗址。现存汉白玉石碑一通。碑长2.8米,宽1.05米,厚0.25米。碑首四龙蟠绕,十分生动。额首阴刻“应昌路曼陀山新建龙兴寺记”12个篆字。该寺建于泰定二年(1325年)。此外,应昌路还建有报恩、罔极等著名寺院。 鲁王城东八十里处,骆驼峰南,有护邑城曰:大王城前环‘贡格尔河’依水而建,城池的东面是农民和工匠屯聚的村落。

 

    接记:“泊之东涯,有公主离宫之外垣,高丈余,方广二里许,中建寝殿,夹以二室,背以龟轩,旁列两庑,前峙眺楼,登之颇快目力。宫之东有民匠杂居,稍成聚落。中有一楼,榜曰『迎晖』。”

 

    长城颓址

 

    接记:“自泊之西北行四驿,有长城颓址,望之绵延不尽,亦前朝所筑之外堡也。”

 

    翕陆连-窟速吾 翕陆连,汉译驴驹河克鲁伦河源出蒙古车臣汗部肯特山之阳,曲折东南流注入呼伦池。窟速吾,汉译黑山,窟刺,黑;吾拉,山。

 

    接记:“自外堡行十五驿,抵一河,深广约什滹沱之三,北语云‘翕陆连’,汉言‘驴驹河’也。夹岸多丛柳,其水东注,甚湍猛。居人云:中有鱼,长可三、四尺,春夏及秋捕之,皆不能行,至冬可凿冰而捕也。濒河之民,杂以蕃、汉,稍有屋室,皆以土冒之,亦颇有种艺,麻麦而已。河之北有大山,曰‘窟速吾’,汉言‘黑山’也。自一舍外望之,黯然若有茂林者,迫而视之,皆苍石也,盖常有阴霭之气覆其上焉。”

 

     兔儿河  作土兀剌,蒙古国境内鄂尔浑河支流土拉河。

 

    接记:“自黑山之阳西南,行九驿,复抵一河,深广加翕陆连三之一,鱼之大若水之捕法亦如之。其水始西流,深急不可涉,北语云‘浑独剌

’,汉言‘兔儿’也。”

 

    契丹故城

 

    接记:“过河而西行一驿,有契丹所筑故城,城方三里,背山面水,自是,水北流矣。”

 

    毕儿纥都

 

    接记:“繇故城西北行三驿,过毕儿纥都,乃弓匠积养之地。”

 

    大泽泊-悞竭脑儿 大泽泊,今蒙古国鄂尔浑河上游东乌盖湖。吾悞竭恼儿,牛肚湖或羊脯海子之意,即今额归泊,旁有废城,苾伽可汗及阙特勤二碑在其左右。

 

    接记:“又经一驿,过大泽泊,周广约六七十里,水极澄澈,北语谓‘吾悞竭脑儿’。” 

 

    和林城道  和林,全称哈剌和林,今蒙古国前爱杭省哈剌和林苏木,在乌拉巴托西南,城濒鄂尔浑河,有额尔德尼召(明代在哈剌和林城废墟上建的喇嘛庙)。

 

    接记:“自泊之南而西,分道入和林城,相去约百余里。”

 

     和林川  和林川即喀喇和林河。今鄂尔浑河,或记鄂尔坤河、阿鲁浑河。附近有唐代回纥的故城,契丹人对废城或有缮修。这个「小故城」,和林西北七十里,有苾伽可汗宫城遗址,盖唐穆宗(821-824)以太和公主字回鹘毗伽崇德可汗为可敦。公主,可汗各建牙城以居,后可汗城为黠戛斯焚毁,惟可敦城仅存。辽时加以修葺,改称镇州。

 

     接记:“泊之正西有小故城,亦契丹所筑也。繇城四望,地甚平旷,可百里外皆有山,山之阴多松林,濒水则青杨丛柳而已,中即和林川也。居人多事耕稼,悉引水灌之,间亦有蔬圃。时孟秋下旬,麻麦皆槁,问之田者,云已三霜矣。”

 

    马头山

 

    接记:“繇川之西北行一驿,过马头山。居者云上有大马首,故名之。”

 
    忽兰赤斤-塌米河
 
    接记:“自马头山之阴,转而复西南行,过‘忽兰赤斤’,乃奉部曲民匠种艺之所。有水,曰‘塌米河’,注之。”
 
    石堠
 
    接记:“东北又经一驿,过石堠。石堠在驿道旁,高五尺许,下周四十余步,正方而隅,巍然特立于平地,形甚岢峻,遥望之,若大堠然,繇是名焉。”
 
    唐古河
 
    接记:“自堠之西南行三驿,过一河,曰唐古,以其源出于西夏故也。其水亦东北流。唐古水之西有峻岭,岭之石皆铁如也。岭阴多松林,其阳帐殿在焉,乃避夏之所也。”
 
     接记:“迨中秋后始启行,东道过石堠子,至忽兰赤斤【山名,以其形似红耳也】”
 
    接记:“东北迤逦入山,自是且行且止,行不过一舍,止不过信宿,所过无名山、大川不可殚纪。至重九日,王师麾下会于大牙帐,洒白马湩,修时祀也。其什器皆用禾桦,不以金银为饰,尚质也。”
 
    接记: “十月中旬,方至一山崦间避冬,林木甚盛,水坚凝人,竞积薪储水以为御寒之计。其服,非毳革则不可,食则以膻肉为常,粒米为珍。比岁除日,辄迁帐易地,以为贺正之所。日大宴所部于帐前,自王以下,皆衣纯白裘。三日后方诣大牙帐致贺礼也。”
 
    接记:“正月晦复西南行。二月中旬至忽兰赤斤,东行及马头山而止,趁春水飞放故也。四月九日,率麾下复会于大牙帐,洒白马湩,什器亦如之。每岁惟重九、四月九,凡致祭者再,其余节则否。自是日始回,复繇驿道西南往避夏所也。大率遇夏则就高寒之地,至冬则趋阳暖薪水易得之处以避之,过以往,则今日行而明日留,逐水草,便畜牧而已。此风土之所宜,习俗之大略也。”
 
    接记:“仆自始至迨归,游于王庭者凡十阅月,每遇燕见,必以礼接之。至于供帐、衾褥、衣服、食饮、药饵,无一不致其曲,则眷顾之诚可知矣。自度衰朽不才,其何以得此哉!原王之意,出于好善忘势,为吾夫子之道而设,抑欲以致天下之贤士也。某何足以当之,后必有贤于隗者至焉。因纪行李之本末,故备志之。戊申夏六月望日,太原张德辉谨志。」

 

————————

  元世祖定大兴府为大都。开平府为上都。每年四月。迤北草青。则驾幸上都以避暑。颁赐于其宗戚。马亦就水草。八月草将枯。则驾回大都。自后官里岁以为常。车驾虽每岁往来于两都间。他无巡狩之事。山岳河海。惟遣使致祭。别无封禅繁缛之礼。欲以震耀古今。然亦莫掩其盛也。 

 

   惟郊天则修大驾而用辇。其余巡行两都。多用毡车。

 

  传命。陆有马站。水有水站。州县凡十里立一铺。大事则遣使驰驿。起船马有札子。小事文书。以铺兵传送。

    达达即鞑靼。耶律即契丹。大金即完颜氏。生达达自虎林田地来。其性至实。无一毫之伪。而上天以宇宙畀之。而不畀之他部族。其故何哉。岂不以其极诚而一无妄也。极诚而一无妄。圣贤传心之学也。

 

 海东青。鹘之至俊者也。出于女真。在辽国已极重之。因是起变而契丹以亡。其物善擒天鹅。飞放时。旋风羊角而上。直入云际。能得头鹅者。元朝官里赏钞五十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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