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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德权

谢德权

谢德权(953—1010),字士衡,福州人。父文节,初仕王氏,为侯官令。后入南唐,为忠烈都虞侯、饶州团练使,以骁勇闻。周世宗南征,文节独擐甲度大江,潜觇敌垒,吴人号为「铁龙」。后守鄂州,拒宋师,战没。

出生地

福州

别名

士衡

中文名

谢德权

逝世日期

1010

出生日期

953

基本内容

《宋史》列传第六十八

谢德权(953—1010),字士衡,福州人。父文节,初仕王氏,为侯官令。后入南唐,为忠烈都虞侯、饶州团练使,以骁勇闻。周世宗南征,文节独擐甲度大江,潜觇敌垒,吴人号为「铁龙」。后守鄂州,拒宋师,战没。

德权初以父死事,李煜署庄宅副使。归宋,诣登闻检院自荐,补殿前承旨,迁殿直、陕西巡检,以劳就改右侍禁。咸阳浮桥坏,转运使宋太初命德权规画,乃筑土实岸,聚石为仓,用河中铁牛之制,缆以竹索,繇是无患。

咸平二年,宜州溪蛮叛,命陈尧叟往经度之,德权预其行,以单骑入蛮境,谕以朝旨,众咸听命。尧叟以闻,加阁门祗候,广、韶、英、雄、连、贺六州都巡检使。代归,提点京城仓草场。先是,BW积多患地下湿,德权累甓为台以藉之,遂无败腐。

京城衢巷狭隘,命德权广之。既受诏,则先撤贵要邸舍,群议纷然。有诏止之,德权面请曰:「臣己受命,不可中止。今阻事者皆权豪辈,吝屋室僦资耳,非有他也。」上从之。因条上衢巷广袤及禁鼓昏晓之制。

会有凶人刘晔、僧澄雅讼执政与许州民阴构西夏为叛者,诏温仲舒、谢泌鞫问,令德权监之。既而按验无状,翌日,对便殿,具奏其妄。泌独曰:「追摄大臣,狱状乃具。」德权曰:「泌欲陷大臣耶!若使大臣无罪受辱,则人君何以使臣,臣下何以事君?」仲舒曰:「德权所奏甚善。」上乃可之。

六年,命城新乐县,迁供奉官。又命浚北平砦濠,葺蒲阴城。一日,遽乘传诣阙求对,且言:「边民多挈族入城居止。前岁契丹入塞,傅潜闭垒自固,康保裔被擒,王师未有胜捷。臣以为今岁契丹必寇内陆,令边兵聚屯一处,尤非便利,愿速分戍镇、定、高阳三路。天雄城垒阔远,请急诏蹙之,仍葺澶州城,北治德清军城堑,以为豫备。臣实虑蒲阴工作未讫,寇必暴至。」上慰遣之,既而契丹果围蒲阴。及闻有诏修河北行宫,德权又驿奏,请车驾毋渡河,及至澶州,德权单马间道赴行在。

未几,迁内殿崇班、提辖三司衙司。德权为设条制,均其差使。有大将隶内侍主藏,内侍为奏留,规免烦重之役。德权携奏白上,极言侥幸,上称其有守。又命提总京城四排岸,领护汴河兼督辇运。前是,岁役浚河夫三十万,而主者因循,堤防不固,但挑沙拥岸址,或河流泛滥,即中流复填淤矣。德权须以沙尽至土为垠,弃沙堤外,遣三班使者分地以主其役。又为大锥以试筑堤之虚实,或引锥可入者,即坐所辖官吏,多被谴免者。植树数十万以固岸。建议废京师铸钱监,徙西窑务于河阴,大省劳费。改崇仪副使,兼领东西八作司。先时,每营造患工少,至终岁不成。德权按其役,皆克日而就。

大中祥符元年,议东封,命与刘承珪、戚纶同计度发运,迁供备库使。预修玉清昭应宫。时,累徙民舍以广宫地。刘承珪议掘地及丈,加筑以壮基址。德权患其劳役过甚,日与忿争,不能夺,遂求罢,复领京城仓草场。导金水河,自皇城西环太庙,凡十余里。三年,出知泗州,占谢日,自陈:「臣久领京务,颇虑中外观听,谓臣负谴外迁,愿稍进其秩。」诏改西染院使遣之。至任,逾月卒,年五十八。以其子平为定远主簿,给奉终丧。

德权清苦干事,好兴功利,多所经画。见官吏徇私者,必面斥之,所至整肃。然喜采察纤微,以闻于上,朝论恶之。

译文:

谢德权,字士衡,是福州人。归顺宋朝后,授予殿前承旨的职务。咸阳浮桥坏了,朝廷让谢德权去筹划修复,他就用土把河两边的堤岸筑结实,再砌石墙把堤岸包起来。采用黄河铁牛的形式加以固定,再用竹索进行捆绑,从此再没有灾患。咸平二年,宜州的少数民族叛乱,朝廷让陈尧叟前去处理,谢德权参予了他的行动,一个人骑马进入少数民族地区,把朝廷的旨意告知他们,叛乱的民众都愿意听从朝廷的命令。陈尧叟把这件事报告朝廷,谢德权被升为阁门只侯,广州、韶州、英州、雄州、连州、贺州六州的都巡检使。任满回到京城,管理京城草料场。在这以前,粮仓储粮最担忧地下潮湿,谢德权用砖砌起台子垫起来,于是粮食再没有腐烂的。

京城的街巷狭窄,皇上命谢德权加以扩大。他接受命令后,就先拆权贵的房屋,众人议论纷纷。皇上下诏停止。谢德权当面对皇上请示说:“我已经接受命令,不能中途停止。现在干扰事务的都是权贵豪强,他们只不过舍不得出租房屋的租金罢了,没有其他什么事情。”皇上听从了他的意见。他于是详尽上奏街巷宽窄以及早晚敲打禁鼓的具体时间的规定。

正碰上有坏人刘晔、僧人澄雅控告执政大臣与许州百姓暗中勾结西夏准备叛乱,皇上命令温仲舒、谢泌进行审问,让谢德权监督他们。后来查验,所谓叛乱没有根据。第二天,在便殿回复皇上,谢德权原原本本地报告说事情荒唐无稽,只有谢泌说:“追逼审问执政大臣,案件才能弄清楚。”谢德权说:“谢泌想要陷害大臣吗?如果让大臣无罪而受侮辱,那么国君怎么驱使大臣,臣下怎么侍奉国君?”温仲舒说:“谢德权说的很对。”皇上这才同意了谢德权的结论。

不久,又任命谢德权负责京城四排岸的护理,兼管护理汴河,并监督车辆运输。在这之前,每年派遣三十万人疏浚汴河,可是主管的人因循守旧,不巩固堤防,只是将河中的沙子挑来堆在岸脚下,有时河水一泛滥,马上河中间又被淤塞了。谢德权要求河中的沙要挑尽,要见到土为止,沙子要倒到堤外,派遣三班使者来主管各段的工程。又造一个大铁锥来测试大堤建筑得结实不结实。有的地方用铁锥能够刺进去的,就将负责管辖的官吏判罪,很多人因此被责问撤职。他又栽下几十万棵树来巩固堤岸。谢德权建议废除京师的铸钱监,把西窑务迁到河阴,节省了大量的人工经费。改任崇仪副使,兼管东西八作司。先前,每次有什么工程建造都发愁人手少,甚至一整年都不能完成。谢德权监督那些工程,都按期竣工。

谢德权清廉勤苦做事干练,喜欢建造有功效利益的工程,在这方面谋划很多。发现徇私枉法的官吏,一定要当面斥责他们,他所到之处,法纪严肃政治清明。

谢德权(952-1010) 宋朝官员,谢安之后,祖籍河南太康,福州人,字士衡。其父谢文节是南唐战将,以骁勇著称,因拒宋师,战死鄂州(今湖北武昌)。谢德权曾任南唐后主李煜的庄宅副使,李煜降宋,德权也跟随到了东京开封,任殿直陕西巡检。咸阳浮桥年久失修,无法使用,德权奉命修复。他观察情况后,选运土填实两岸,以石头砌成石槽,然后将河中铁牛系上铁链,在石槽上铺上竹子,一座浮桥便修成了。既节约材料,又坚固耐用,得到了好评。真宗咸平年间,宜州(今广西宜山)的少数民族发生暴乱,朝廷命谢德权随大臣陈尧叟前往招抚。谢德权不畏劳苦,冒着生命危险深入到少数民族居住区,找到他们的头领,宣传朝廷恩德。他耐心细致地百般晓谕,当地少数民族首领终于被他的一片至诚所感动,决定化干戈为玉帛,归顺朝廷。回朝复命后,又奉命提点京城仓草场。这座仓草场修建多年,地下潮湿,粮草发生了霉变,谢德权检查之后,命人用砖垒成一二尺高的平台,把粮草厝放在平台上,从此再无粮草变霉腐烂的事发生了。不久,朝廷又命谢德权负责拓宽京城狭窄的街道。要拓宽街道,只有拆毁临街的房屋,但这些房屋多属权贵之家,他们对此甚为不满,纷纷向真宗告状,真宗下诏停止拆迁。办事认真的谢德权上奏真宗说,拓展街道是利民的大事,不可半途而废,遭人议论,臣既奉命办理此事,也不愿虎头蛇尾,草草收兵。现在从中作梗的都是那些戚畹权贵,只因此举损害了他们的房屋钱财,没有别的原因。真宗听他说得有理,便批准了他制订的京城街道规划方案。

咸平年间,北方的契丹准备牧马南下,攻打宋朝,谢德权奉命修筑蒲阴(今河北安国)等地城墙。谢德权经过调查之后,向真宗建议说,看现在的形势,契丹人必然南侵,我方应作到有备无患。边境之兵屯聚一处,不便往来策应,应分兵扼守镇州(今河北正定)、高阳(今河北蠡县)、天雄(今河北大名)等处,同时修缮澶州(今河南濮阳)和德清军,以防备契丹军的突然袭击。真宗肯定了他对局势的分析,让他速回蒲阴修葺城墙。果然不久契丹兵就到了蒲阴。因宋方已有准备,契丹方面未捞到便宜。真宗在寇准劝说之下御驾亲征,前往澶州,谢德权认为天子亲往前线有危险,建议不要渡河北上。宋真宗到达澶州后,他又赶去护驾。“澶渊之盟”后,谢德权回到京城,朝廷又让他率领民工治理汴河。汴河是开封的一条重要河流,经过多次疏浚,但以前修竣时,主管官吏不够重视,堤防修得不坚固,只是派民工把沙子挑到河岸上,到了洪期,水势增大,沙子又流入到了河内,河道马上淤塞。如此循环往复,汴河的问题不仅没解决,反而情况更糟了。谢德权在调查的基础上,重新拟定了方案:河底的沙全部运出,直到见河底的硬土为止,沙子不准倒在河堤上,要运到河堤以外,堤岸是否结实,他派人用大铁锥测试,凡铁锥能扎入者,说明堤岸夯土不实,要追查有关人员的责任,不少官员因此而受到惩罚。他又在两岸栽种了树木,一是加固了河堤,二是美化了环境。经这一次疏浚,汴河很长一段时间没再泛滥过。

真宗准备到泰山封禅,命他与刘承圭预算费用,任他为供备库使,先修缮玉清昭应宫。刘承圭提出了一些劳民伤财的意见,谢德权恐怕百姓劳疫过度,表示不同意,但刘承圭却坚持已见,谢德权见无法合作,又回到了京城仓草场。后来他又主持了金水河的治理工程,经过疏浚,河水清澈,岸柳成行,绿荫婆娑,成了京师一景。大中祥符年间,谢德权出任泗州(今江苏泗洪东南,盱眙对岸)知府,卒于任上,年59岁。

封禅泰山

真宗皇帝在有了封禅泰山的舆论基础后,接下来考虑的就是朝廷当时的财力了,毕竟这个事儿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事儿,是几百年才有的“盛事”,所花费的银子应该就像汴河的水一样。《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六十八记载:“初,議封禪未決,上以經費問權三司使丁謂,謂曰:‘大計固有餘矣。’議乃決,即詔謂計度泰山路糧草,引進使曹利用、宣政使李神福相度行營道路,翰林學士晁迥、李宗、諤楊億,龍圖閣直學士杜鎬、待制陳彭年與太常禮院詳定儀注。乙未,以知樞密院事王欽若、參知政事趙安仁並為封禪經度制置使。”当时的三司使(负责中央财政,被称为计相)是丁谓,丁谓(公元966——1037年)与王钦若、陈彭年、林特、刘承珪等人奸佞狡诈、善于迎合上意,被时人称为“五鬼”。在这个关键时刻,自然会“为皇帝作想”,自然会与王钦若沆瀣一气,所以,他很油条的对真宗皇帝说,‘大計固有餘矣’,皇上您要干“封禅泰山”这样的大事,钱自然是用不完的。于是,真宗皇帝就让丁谓、曹利用、李神福度量开封到泰山的路程并计算封禅的大队人马所需的开销,让晁迥、李宗谔、杨亿、杜镐、陈彭年与太常礼院研究并制定封禅礼仪,让王钦若、赵安仁负责封禅的各项具体事务。

       宰相王旦建议说,我们还是成立一个“封禅泰山”的领导小组吧,“王旦請依郊禋故事,面命五使。”“上曰:‘升中大禮五使之職,當於中書、樞密院以班次領之。’”真宗皇帝说,领导小组的成员应该由中书省、枢密院的长官担任。“馮拯曰:‘臣等叨居重位,又忝使名,慮未為允,望仍舊貫。’”参知政事(副宰相)冯拯推辞说,我等忝居高位,现在又封使臣,这样有失公允,还是按旧制施行吧!冯拯虽然心里明白,这事儿是推托不掉的,但至少表明一种态度,就像真宗请尧叟吃饭送礼的时候,尧叟战战兢兢、勉为其难也是一种态度。真宗皇帝接着说,让你们这些高官大臣任领导小组的成员,是要让天下都知道,朝廷对这次封禅的重视。“上曰:‘大臣為之,蓋重祀事也。’丙申,命王旦為大禮使,王欽若為禮儀使,馮拯為儀仗使。陳堯叟為鹵簿使,趙安仁為橋道頓遞使,其禮儀、橋道頓遞使事,令拯洎堯叟分掌之。欽若、安仁並判□州,仍更迭往乾封縣。戊戌,命皇城使劉承珪、龍圖閣待制戚綸、崇儀副使謝德權計度封禪發運事。以兵部員外郎、知□州邵曄為京東轉運使。遣使巡護齊州泰山路,禁止行人。”

    在成立了“封禅领导小组”后,接下来就是落实各项具体工作了。“封禅”工作之繁杂、礼仪之琐碎,有策划大型活动经验的人,略知一二,我这里只列举其中的个别事项,以窥斑见豹。

    首先是“封禅”路线的确定及道路的修整。“戊午,詔東巡取鄆州臨酅路赴泰山,禮畢幸□州,取中都路還京。先是,自京抵□州,有路二,由曹、單者為南路,太宗朝嘗置頓於此,由濮、鄆者為北路。時命王欽若、曹利用由南路,趙安仁、李神福由北路,同赴泰山,計工用之繁簡。且言南路雖近而用功多,北路郵傳有素而功省,故從北路焉。”

其次是“封禅”礼台的修筑及仪仗的设置。“有司詳定儀注,請于泰山上置圜臺,徑五丈,高九尺,四出陛,上飾以青,四面如方色。壇外一壝,廣一丈,圍以青繩三周。燎壇在圜壇東南,高一丈二尺,方一丈,開上南出戶,方六尺。山下封祀壇,四成,十二陛,如郊祀錄圜丘之制,上飾以玄,四面如方色;設三壝。燎壇如山上。社首壇,八角,三成,八陛,三壝,如方丘之制。又為瘞埳於壬地外壝之內。天地玉牒、玉冊,並刻字填金,聯以金塗銀繩,緘以玉匱,置石鐾中。配坐玉冊,緘以金匱。牒廣五寸。冊廣一寸二分,厚三分。金匱之制,並長一尺三寸。檢長如匱,厚二寸,闊五寸,當纏繩處刻為五道。封匱以金泥和金粉、乳香為之。印以受命寶,寶方一寸二分,文曰‘恭膺天命之寶’。封匱當寶處,刻深二分。石鐾之制,用石再累,各方五尺,厚一尺,鑿中廣深,令容玉匱,傍施檢處,皆刻深七寸,闊一尺,南北各三,東西各二,去隅皆七寸,纏繩處皆刻三道,廣一寸五分,深三分。又為石檢以擫鐾,皆長三尺,闊一尺,厚七寸,刻三道,廣深如纏。其當封處,刻深二寸,取足容寶。又皆為小石蓋,與封刻相應。其檢立鐾旁,當刻處又為金繩三以纏鐾,皆五周,徑三分。封鐾以石泥、石末和方色土為之。印以‘天下同文’寶,寶鑄以金,制同御前寶。距石十二,分距四隅,皆闊二尺,厚一尺,長一丈隅,斜刻其道,與鐾隅相應,皆再累,又為五色土圜封。鐾上徑一丈二尺,下徑三丈九尺。其二寶分寸並以今尺為準。金匱回日,奉置太廟本室。詔皆從之。”

再次是“封禅”出行仪仗的设置。“辛未,趙安仁奏,得太僕寺狀,金玉輅合先赴泰山,輅高二丈三尺,闊一丈三尺,所經州縣城門橋道有隘狹處,請令修拆。上曰:‘若此,則勞人矣。可於城外過,有墳墓處避之。’秋七月,庚申,有司言:‘南郊惟昊天、皇地祇、配帝、日月、五方、神州,各用幣一十二段;其內中外官、嶽鎮、海瀆,以六十四段分充而不別設。按開寶通禮稱內中外官、嶽鎮、海瀆幣各從方色,即明皆有制幣。今請封祀壇內官至外官三百一十八位,社首壇嶽鎮以下一十八位,並用方色幣。又南郊牲,惟正坐用犢,五方帝、日月、神州共用羊豕二十二,其從祀七百三十七位,(案宋史作三百三十七位。)仍以前數分充。今請神州而上十二位並用犢,其舊供羊豕,改充從祀牲內。又景德中,升天皇、北極在第一等,今請亦於從祀牲內體薦。’奏可。”“辛巳,對王旦等于龍圖閣,出封禪壇圖示之。上曰:‘郊禋日,祀昊天上帝位不以正坐,蓋合祭皇地祇。今封祀日,昊天上帝坐宜當子位,天書置于東側,太祖、太宗位比郊禋日次西北側向,以申祖宗恭事上穹之意。’六月壬辰,詳定所上封禪儀注,上覽之曰:‘此儀久廢,非典禮具備,豈為盡美。’即手札疑互凡十九事,令五使參議釐正而行之。又以靈山清潔,命祀官差減其數,或令兼攝,有儙喪未滿,餘服未卒哭者,不得預祭。內侍諸司官除掌事宿衛外,從升者才二十四人,諸司執掌九十三人。”

再次是“封禅”礼仪的多次预演。“乙酉,上親習封禪儀于崇政殿。初,禮官已再肄習,且言職在有司,無帝王親習之文。上曰:‘朕以達寅恭之意,豈憚勞也。’既畢,謂輔臣曰:‘適見典禮,頗有未便。如天書未下圜壇,朕已先降;又金匱先天書降壇,送神畢始奉玉匱寘鐾中,禮儀使奏禮畢在望燎前,似未協宜;置匱鐾中,將作監即領徒封固,懼為喧雜,可與禮官再議以聞。’有司言:‘按開寶通禮,則燔燎畢封冊;開元故事,則封鐾後燔燎。今若不對神封冊,即未稱寅恭,或封鐾後送神,則併為喧□。欲望俟終獻畢,皇帝升壇,封玉匱,奉置鐾中,印訖,次飲福,送神,樂止,燎舉。天書降,次金匱降。禮儀使奏禮畢,皇帝還大次,俟封鐾訖,再拜壇省視。緣祀禮已畢,更不舉樂。’從之。又以亞獻、終獻皆不作樂問禮官,具言:‘按開寶通禮,親郊,壇上設登歌,皇帝升降、奠獻,飲福則作;壇下設宮懸,降神、迎俎、退文舞、引武舞、迎送皇帝則作。亞終獻、升降,在退文舞、引武舞之間。有司攝事,不設宮懸、二舞,故三獻、升降並用登歌。今山上設登歌,山下設宮懸、二舞,其山上圜臺亞終獻準親祠例,無用樂之文。’上以對越天地、嚴配祖宗,不欲分等威,特令亞終獻並同登歌作樂。”

除了准备这些硬件,还得准备软件文案等工作,如修撰天下图经,撰写玉牒、玉册,给各国发公文,创编仪式音乐,给祖宗上尊号等等。“丙寅,命王旦、馮拯、趙安仁等分撰玉牒、玉冊文。上諭之曰:‘其文當首□上天降鑒符瑞原委,次述為民祈福之意。’”“壬子,取封禪之義,改郊祀樂曲名,俟禮畢仍舊。其後,祀汾陰后土亦如之。”“八月己丑朔,王旦上太祖尊諡曰啟運立極英武聖文神德玄功大孝皇帝,太宗曰至仁應道神功聖德文武大明廣孝皇帝,詔恭依。”

    除了朝廷积极准备以外,地方和百姓也不得闲着。“令諸州所貢方物並取十月以前集泰山下。”

当然,舆论也得继续跟上,尤其是始作俑者王钦若更是不遗余力,一会儿说“泰山下醴泉出”,一会儿又说“錫山蒼龍見”,“泰山日生靈芝”……真宗也得继续梦神仙,继续降天书。“先是,五月丙子,上復夢向者神人,言來月上旬復當賜天書于泰山,即密諭王欽若。於是欽若奏:‘六月甲午,木工董祚於醴泉亭北見黃素曳草上,有字不能識,言于皇城使王居正,居正見其上有御名,馳告欽若,欽若等就取得之。遂建道場,明日,跪授中使捧詣闕。’奏至,上亟召王旦等諭其事,欲自出奉迎,即命旦為導衛使。己亥,旦與扶侍使而下具儀仗,奉迎天書,入含芳園之西門。庚子,髃臣詣園,迎導升殿。辛丑,上致齋。壬寅,備鑾駕以出,北面拜殿下,導衛、扶侍使自殿上奉天書置上前,上再拜授陳堯叟跪讀,其文曰:‘汝崇孝奉吾,育民廣福。賜爾嘉瑞,黎庶咸知。祕守斯言,善解吾意。國祚延永,壽歷遐歲。’讀訖,召百官示之,復奉以升殿。酌獻畢,上先還。旦等導衛、扶侍至朝元殿,上迎拜入內。時久雨頓晴,景色澄廓,苑中有雲五色,讀天書次,黃氣如鳳駐殿上。”

“丙午,王欽若等言上山道路、祀壇、御幄,咸已畢工。上謂輔臣曰:‘每有自泰山使至者,朕必首詢役作勞苦,皆言景色異常,觽共樂成其事。’王旦等因稱頌聖德,上曰:‘茲乃上天敷佑、祖宗積累所致也,朕何足以當之。’”

大宋时代楷模:史上最优“拆迁办主任”

        之前我曾提到过一位皇帝,其名宋真宗赵恒。老实说这个人在工作上倒也中规中矩,从入职到入土,除了胆子小,轻浮一些外,也没干过太出格的事,括弧“缴纳岁币、妄自封禅”不算。

        在宋真宗继位之初,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做一件大事,即对首都城市改造喊出了类似于“三年出形象,五年大变样”的响亮口号。那若问:这一举措是为国为民呢?还是只想拉高GDP的面子工程?

       答案是,我更倾向于前者。作为当时宇宙中心的开封城确实需要改造了。回忆起上一次城改,还是半个世纪以前,大宋还未建国的时候,由前朝皇帝周世宗柴荣对京城有过焕然一新的修葺,包括扩宽街道,城乡规划,沿街商铺,特区设立等等。总之,周世宗英明神武,把开封城弄成了繁华富庶,人类宜居文明城市的典范,功在当代自然不在话下。

        一晃改朝换代,正儿八经的皇帝就已经换了好几位,等宋真宗上台以后,虽然开封依然发达,但是城市化增涨过快导致的人口数量猛增,交通拥堵,私搭乱建,凿墙打洞现象十分泛滥。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宋真宗痛下决心,命谢德权拆房扩路!

      谢德权是位三朝老臣,原来曾跟随南唐李煜,被一举兼并,又来大宋报到,兢兢业业几十年,除了岁数大以外,位不高,权也不重。但,是金子在哪都能发光,谢德权曾主抓咸阳渭河浮桥建设,他人建桥总想着偷工减料,以致不久即被大水冲垮,唯其施工坚固无比,造福了一方百姓。

      后来,谢德权调任京师,仍做着可有可无的闲官儿,负责管理京城草料场,又做出了出人预料的成绩,从此一炮而红,于是京城改造的艰巨任务自然就落在他肩上。

      谢德权不怕任务艰巨,但这着实是块烫手山芋,拆迁工作涉及各方利益,事情热闹复杂得很。开封城里的沿街商铺、府邸,大多是官宦人家的私有财产,平日只许他们欺负别人,哪有被扒房受气的时候?

       面对扩路强拆工作,谢德权眼皮都不眨一下,他先跑去房管局查清背景资料,谁家官大就带人先去拆人家,要达官显贵做个榜样,据《宋史·谢德权传》载:既受诏,则先撤贵要邸舍,群议纷然。

意思是说,谢德权带头拆得满朝权贵怨气冲天,纷纷责骂此人不开眼界,还来了个集体上访,直接闹到了皇帝那里去。之前说过,宋真宗胆子小,面对辽军是这样,面对下臣同样是如此,他见势头不对,赶紧给谢德权下了道诏书,告诉他要文明执法,暂且停下来平息一下众怨。

     此时谢德权牛脾气上来,直接找到皇帝说:拆都拆了,停下来对之前的人不公平,捣乱分子动不动拿功劳说事,无非想多要点补偿款,你身为皇帝,怕这些人做甚?

宋真宗听罢,桌子一拍:老谢说得有道理!于是腰板又硬了起来,开始力排众议,坚定不移地把开封城市改造的决议执行下去。别人难以完成的工作量,谢德权就保质保量的如期完成了,史载:先时,每营造患工少,至终岁不成。德权按其役,皆剋日而就。

逐渐谢德权被皇帝用顺了手,等宋真宗准备去泰山封禅之前,为了烘托出自己和先前帝王与众不同的气质来,于是决定要修建规模浩大的“玉清昭应宫”,计划花费近亿两白银(约北宋两年税收),奢靡程度甚至超过了传说中的“阿房宫”,士大夫田谓曾称其“宏大瑰丽不可名似”;官员张永也称其耗资之巨“竭天下之才,伤生民之命”。

如此宏大的工程,自然要征地,征地就要强拆,强拆这活儿自然非谢德权莫属。只是开封城里已经没有合适的地方建设“玉清昭应宫”了,于是朝廷就选址在了城外。

谁都知道,乡下居住的都是穷苦百姓,“累徙民舍以广宫地”,这次谢德权不忍心下手,竟当面把如此光荣的任务给回绝了,甚至还和怂恿宋真宗建设此工程的大臣刘承珪、戚纶等人进行了激烈争论,要求朝廷应立刻停止如此劳民伤财的举措。

可惜,此时的老谢还是那位老谢,而皇帝早已经被泰山封禅迷惑的神志不清,谁有异议,宋真宗自然就不高兴。经过多次进谏无效后,谢德权用他的整个政治生涯做赌注,给皇帝写了封辞职信,要求继续去看守草料场,绝不插手修建“玉清昭应宫”的任何事宜……

相对于名相辈出的北宋时期,谢德权当真算不上大人物,他没做出过闪耀青史的大事记,人生也不够精彩华丽,但《宋史》能为其单独立传,褒奖不惜笔墨,文尾言道:德权清苦干事,好兴功利,多所经画。见官吏徇私者,必面斥之,所至整肃。

翻译过来,大意为:谢德权清廉勤苦做事干练,喜欢建造有功效利益的工程,在这方面谋划很多。发现徇私枉法的官吏,一定要当面斥责他们,所到之处,法纪严肃政治清明。

如今,一千年过去了,“玉清昭应宫”和“阿房宫”一样,不过都成了书上概念性的名词,只是曾经有过罢了。时至今日,重读宋史,我也会对这位大宋“时代楷模”肃然起敬,真可谓:千年风骨尤存,不以媚骨立世。

谢德权,(953—1010),字士衡,福州人。父文节,初仕王氏,为侯官令。后入南唐,为忠烈都虞侯、饶州团练使,以骁勇闻。周世宗南征,文节独擐甲度大江,潜觇敌垒,吴人号为'铁龙'。后守鄂州,拒宋师,战没。

德权初以父死事,李煜署庄宅副使。归宋,诣登闻检院自荐,补殿前承旨,迁殿直、陕西巡检,以劳就改右侍禁。咸阳浮桥坏,转运使宋太初命德权规画,乃筑土实岸,聚石为仓,用河中铁牛之制,缆以竹索,繇是无患。

咸平二年,宜州溪蛮叛,命陈尧叟往经度之,德权预其行,以单骑入蛮境,谕以朝旨,众咸听命。尧叟以闻,加阁门祗候,广、韶、英、雄、连、贺六州都巡检使。代归,提点京城仓草场。先是,廥积多患地下湿,德权累甓为台以藉之,遂无败腐。

京城衢巷狭隘,命德权广之。既受诏,则先撤贵要邸舍,群议纷然。有诏止之,德权面请曰:'臣己受命,不可中止。今沮事者皆权豪辈,吝屋室僦资耳,非有他也。'上从之。因条上衢巷广袤及禁鼓昏晓之制。

会有凶人刘晔、僧澄雅讼执政与许州民阴构西夏为叛者,诏温仲舒、谢泌鞫问,令德权监之。既而按验无状,翌日,对便殿,具奏其妄。泌独曰:'追摄大臣,狱状乃具。'德权曰:'泌欲陷大臣耶!若使大臣无罪受辱,则人君何以使臣,臣下何以事君?'仲舒曰:'德权所奏甚善。'上乃可之。

六年,命城新乐县,迁供奉官。又命浚北平砦濠,葺蒲阴城。一日,遽乘传诣阙求对,且言:'边民多挈族入城居止。前岁契丹入塞,傅潜闭垒自固,康保裔被擒,王师未有胜捷。臣以为今岁契丹必寇内陆,令边兵聚屯一处,尤非便利,愿速分戍镇、定、高阳三路。天雄城垒阔远,请急诏蹙之,仍葺澶州城,北治德清军城堑,以为豫备。臣实虑蒲阴工作未讫,寇必暴至。'上慰遣之,既而契丹果围蒲阴。及闻有诏修河北行宫,德权又驿奏,请车驾毋渡河,及至澶州,德权单马间道赴行在。

未几,迁内殿崇班、提辖三司衙司。德权为设条制,均其差使。有大将隶内侍主藏,内侍为奏留,规免烦重之役。德权携奏白上,极言侥幸,上称其有守。又命提总京城四排岸,领护汴河兼督辇运。前是,岁役浚河夫三十万,而主者因循,堤防不固,但挑沙拥岸址,或河流泛滥,即中流复填淤矣。德权须以沙尽至土为垠,弃沙堤外,遣三班使者分地以主其役。又为大锥以试筑堤之虚实,或引锥可入者,即坐所辖官吏,多被谴免者。植树数十万以固岸。建议废京师铸钱监,徙西窑务于河阴,大省劳费。改崇仪副使,兼领东西八作司。先时,每营造患工少,至终岁不成。德权按其役,皆克日而就。

大中祥符元年,议东封,命与刘承珪、戚纶同计度发运,迁供备库使。预修玉清昭应宫。时,累徙民舍以广宫地。刘承珪议掘地及丈,加筑以壮基址。德权患其劳役过甚,日与忿争,不能夺,遂求罢,复领京城仓草场。导金水河,自皇城西环太庙,凡十余里。三年,出知泗州,占谢日,自陈:'臣久领京务,颇虑中外观听,谓臣负谴外迁,愿稍进其秩。'诏改西染院使遣之。至任,逾月卒,年五十八。以其子平为定远主簿,给奉终丧。

德权清苦干事,好兴功利,多所经画。见官吏徇私者,必面斥之,所至整肃。然喜采察纤微,以闻于上,朝论恶之。

阎日新,宿州临涣人。少为本州牙职,补三司使役吏。淳化中,选隶寿王府,主邸中记簿。真宗即位,擢为供奉官,提点雄、霸、静戎军榷场。咸平元年,迁内殿崇班、永兴军驻泊都监,徙剑门关兼知剑门县,就加供备库副使、庆州都监。景德初,命管勾邠、宁、环州驻泊兵马。时,部署张凝屡入边界焚族帐,日新皆提兵应援。俄知泾州,未几,移庆州。上言:'野溪、三门等族恃崄隘,桀黠难制,请开古川道,东至乐业镇,西出府城。'从之。就转供备库使、知环州兼邠宁环庆路钤辖、缘边都巡检使、安抚都监。俄换泾原仪渭路。二年,迁如京使,领万州刺史。上朝陵、东封,皆命为行宫使。

大中祥符初,改文思使。日新起胥史,好云为以进取,尝上言:'群臣子弟以荫得官,往往未童龀以受奉,望自今年二十以上,乃给廪。又京城百官早朝,而学士、丞、郎、舍人以上,导从呵止太盛,难于趋避,望令裁减。'又屡请对,多所建白。且自陈筋力尚壮,愿正授刺郡,守边城以效用。

俄真拜坊州刺史、知渭州兼泾原路驻泊钤辖。将祀汾阴,故改知同州事,俨信顿即日新所部,车驾至,迎谒献方物。劳问久之,遂从祀睢上,赐以袭衣、金带。还过新市镇,又设彩楼乐伎以迎驾。明年,徙知徐州。代还,以足疾,改右领军卫大将军、昭州团练使、知单州。疾益甚,许还京师。天禧初,卒,年六十八。

谢德权字士衡,福州人。归宋,补殿前承旨。咸阳浮桥坏,命德权规画,乃筑土实岸,聚石为仓,用河中铁牛之制,缆以竹索,由是无患。咸平二年,宜州溪蛮叛,命陈尧叟往经度之,德权预其行。以单骑入蛮境,谕以朝旨,众咸听命。尧叟以闻,加阁门祗候,广、韶、英、雄、连、贺六州都巡检使。代归,提点京城仓草场。先是,廥积多患地下湿,德权累甓为台以藉之,遂无腐败。

京城衢巷狭隘,命德权广之。既受诏,则先撤贵要邸舍,群议纷然,有诏止之。德权面请曰:“臣已受命,不可中止。今沮事皆权豪辈,吝屋室僦资耳,非有他也。”上从之。因条上衢巷广袤及禁鼓昏晓之制。

会有凶人刘晔、僧澄雅讼执政与许州民阴构西夏为叛者,诏温仲舒、谢泌鞫问,令德权监之。既而按验无状。翌日,对便殿,具奏其妄。泌独曰:“追摄大臣,狱状乃具。”德权曰:“泌欲陷大臣邪?若使大臣无罪受辱,则人君何以使臣,臣下何以事君?”仲舒曰:“德权所奏甚善。”上乃可之。

未几,又命提总京城四排岸,领护汴河,兼督辇运。前是岁役浚河夫三十万而主者因循堤防不固但挑沙拥岸址或河流泛滥即中流复填淤矣。德权须以沙尽至土为垠,弃沙堤外,遣三班使者分地以主其役。又为大锥以试筑堤之虚实,或引锥可入者,即坐所辖官吏,多被谴免者。植树数十万以固岸。建议废京师铸钱监,徙西窑务于河阴,大省劳费。改崇仪副使,兼领东西八作司。先时,每营造患工少,至终岁不成。德权按其役,皆克日而就。

德权清苦干事,好兴功利,多所经画。见官吏徇私者,必面斥之,所至整肃。

(《宋史·谢德权传》)

初,張鉴在南海,李夷庚为通判,谢德权为巡检,皆与之不协。二人密言鉴以赀付海贾,往来贸市,故徙小郡。至是,鉴自陈有亲故谪琼州,每以奉米附商舶寄赡之,又言夷庚、德权憸人贪凶之状,上意稍释。召还,以疾徙知相州。有芝草生于监牧之室,鉴表其祥异,以为河朔弭兵款附②之兆。优诏答之。景德初,卒,年五十八。

谢德权

【生卒】:953——1010

    字士衡,福州(今属福建)人。仕南唐,为庄宅副使。入宋,补殿前承旨,迁殿直、陕西巡检,改右侍禁。咸平中,从陈尧叟镇压宜州叛蛮,单骑入境,晓谕朝旨,众蛮听命,以功加閤门祇候、广韶英雄连贺六州都巡检使。后历提辖三司衙司,供备库使,知泗州。为官清廉,好兴功利,多有经划。见官吏徇私,必予面斥,所至整肃。死于任上。

【生卒】:953—1010

【介绍】:

    宋福州人,字士衡。谢文节子。初仕南唐,署庄宅副使。归宋,补殿前承旨。累迁提点京城仓草场,受命广京城衢巷,乃先撤贵要邸舍,条上衢巷广袤及禁鼓昏晓之制。除内殿崇班,提辖三司衙司,为设条制,均其差使。建议废京师铸钱监,徙西窑务于河阴,大省劳费。真宗大中祥符中,以西染院使出知泗州。历官以清苦干事,功利之役多所经画,见官吏徇私,必面斥之,所至整肃。喜采察细微之事以闻于帝,为朝论所恶。

北宋建筑家谢德权

德权清苦干事,好兴功利,多所经画。见官吏徇私者,必面斥之,所至整肃。然喜采察纤微,以闻于上,朝论恶之。

成绩:

一、咸阳浮桥坏,转运使宋太初命德权规画,乃筑土实岸,聚石为仓,用河中铁牛之制,缆以竹索,繇是无患。

二、 咸平二年,提点京城仓草场。先是,囤积多患地下湿,德权累甓为台以藉之,遂无败腐。

三、京城衢巷狭隘,命德权广之。既受诏,则先撤贵要邸舍,群议纷然。有诏止之,德权面请曰:「臣己受命,不可中止。今阻事者皆权豪辈,吝屋室僦资耳,非有他也。」上从之。因条上衢巷广袤及禁鼓昏晓之制。

四、咸平六年(新乐县志为景德元年),命城新乐县(因契丹入寇。帝将兵御于澶渊,故修新乐、蒲阴诸城以资防范),迁供奉官。又命浚北平砦濠,葺蒲阴城。一日,遽乘传诣阙求对,且言:边民多挈族入城居止。前岁契丹入塞,傅潜闭垒自固,康保裔被擒,王师未有胜捷。臣以为今岁契丹必寇内陆,令边兵聚屯一处,尤非便利,愿速分戍镇、定、高阳三路。天雄城垒阔远,请急诏蹙之,仍葺澶州城,北治德清军城堑,以为豫备。臣实虑蒲阴工作未讫,寇必暴至。上慰遣之,既而契丹果围蒲阴。及闻有诏修河北行宫,德权又驿奏,请车驾毋渡河,及至澶州,德权单马间道赴行在。

五、又命提总京城四排岸,领护汴河兼督辇运。前是,岁役浚河夫三十万,而主者因循,堤防不固,但挑沙拥岸址,或河流泛滥,即中流复填淤矣。德权须以沙尽至土为垠,弃沙堤外,遣三班使者分地以主其役。又为大锥以试筑堤之虚实,或引锥可入者,即坐所辖官吏,多被谴免者。植树数十万以固岸。建议废京师铸钱监,徙西窑务于河阴,大省劳费。改崇仪副使,兼领东西八作司。先时,每营造患工少,至终岁不成。德权按其役,皆克日而就。

六、大中祥符元年,议东封,命与刘承珪、戚纶同计度发运,迁供备库使。预修玉清昭应宫。时,累徙民舍以广宫地。刘承珪议掘地及丈,加筑以壮基址。德权患其劳役过甚,日与忿争,不能夺,遂求罢,复领京城仓草场。导金水河,自皇城西环太庙,凡十余里。

侍其曙,字景升。父稹,左监门卫大将军。曙少举进士不第,以父任为殿前承旨,改右班殿直。迁左侍禁,领东西排岸司,与谢德权提举在京仓草场。尝于仓隙地牧牛羊,为德权所讼。真宗以问德权曰:“牛羊食仓栗邪?”曙闻而自勳,帝勉谕之。它日,召曙问:“汝才孰与德权?”对曰:“德权畏法慎事,臣乃敢于官仓牧牛羊,是不及也。”人多称之。鄂州男子闻人若挫,告其徒永兴民李琰将作乱,命曙同度支判官李应机往按之。至则设方略,捕琰党三十余人,皆伏法。琰辞连己所不快者数十人,一切不问。青州卒庞德讼其校李绪谋以众叛,帝疑其诬,又命曙至青州,与通判魏德升同至勳,无验,遂弃德市。知青州张齐贤奏曙擅戮人,帝曰:“不尔,无以安被告者。”曙还,奏德憛绪治军严,故诬之。帝擢绪本军虞候,而进曙东头供奉官。初太宗平河东建塔于太原故城塔毁帝欲新之遣内侍经度计工二百万帝疑命曙往减费十九改内殿崇班 祥符二年,攀州夷人为乱,诏曙秉驿往招抚,其酋首纳款、杀牲为誓。曙按行盐井,夷人复叛。曙率部兵百余,生擒首领三人,斩首数十级。因上言蛮阻险拒命,请必加讨。诏知庆州孙正辞、环庆驻治都监张继勳领陕西兵,同曙俱进,所至皆降。曙又言:“王师已至而方出,请诛之。”真宗曰:“已降而杀之,何以信四夷?”不许。夷人平,迁内殿承制,再迁如京副使、知登州。会岁饥,请漕江淮米以振贫乏,活者甚众。迁西上阁门使,徒耶州,提举在京诸司库务,卒。曙为人沉敏,有干略,善论利害事,朝廷数任使之。

(节选自《宋史·侍其曙传》,有删改)

张君平,字士衡。以父承训与契丹战死,补三班差使殿侍、黔州指挥使。獠兵屡入寇,君平引兵击破之,以功迁奉职,除驻泊监押,徙容、白等州巡检。又以捕贼功,迁右班殿直。

谢德权荐君平河阴窖务,擢阁门祗候,管勾汴口。建言:岁开汴口,当择其地;得其地,则水湍驶而无留沙,岁可省功百余万。又请沿河县植榆柳,为令佐、使臣课最,及瘗汴河流尸。悉从其言。天圣初,议塞滑州决河,以君平习知河事,命以左侍禁签书滑州事兼修河都监。既而河未塞,召同提点天封府界县镇公事。以尝护滑州堤有功,特迁内殿崇班。君平以京师数罹水灾,请委官疏凿近畿诸州古沟洫,久之,稍完,遂诏畿内及近畿州县长吏,皆兼管勾沟洫河道。

自畿至泗州,道路多群寇,君平请两驿增置使臣,专主捕盗,而罢夹河巡检,于是行者无患。复为滑州修河都监,迁供备库副使。河平,改西作坊使,就迁钤辖,卒。

君平有吏材,尤明于水利,自议塞河,朝廷每访以利害。河平,君平且死,论者惜之。录三子官。子巩,皇祐中,以尚书虞部员外郎为河阴发运判官,管勾汴口,嗣其父职云。

张君平,字士衡。以父承训与契丹战死,补三班差使殿侍、黔州指挥使。獠兵屡入寇,君平引兵击破之,以功迁奉职,除驻泊监押,徙容、白等州巡检。又以捕贼功,迁右班殿直。

中文名

张君平

国 籍

中国

出生地

磁州滏阳

主要成就

黔州指挥使

基本内容

谢德权荐君平河阴窖务,擢阁门祗候,管勾汴口。建言:岁开汴口,当择其地;得其地,则水湍驶而无留沙,岁可省功百余万。又请沿河县植榆柳,为令佐、使臣课最,及瘗汴河流尸。悉从其言。天圣初,议塞滑州决河,以君平习知河事,命以左侍禁签书滑州事兼修河都监。既而河未塞,召同提点天封府界县镇公事。以尝护滑州堤有功,特迁内殿崇班。君平以京师数罹水灾,请委官疏凿近畿诸州古沟洫,久之,稍完,遂诏畿内及近畿州县长吏,皆兼管勾沟洫河道。

自畿至泗州,道路多群寇,君平请两驿增置使臣,专主捕盗,而罢夹河巡检,于是行者无患。复为滑州修河都监,迁供备库副使。河平,改西作坊使,就迁钤辖,卒。

君平有吏材,尤明于水利,自议塞河,朝廷每访以利害。河平,君平且死,论者惜之。录三子官。子巩,皇祐中,以尚书虞部员外郎为河阴发运判官,管勾汴口,嗣其父职云。

谢文节,德权父。仕南唐,为忠烈都虞候、饶州团练使,以骁勇闻名。仕后周,世宗南下,文节独自擐甲渡长江,潜觇敌垒,吴人称为“铁龙”。后驻守鄂州,拒宋兵,战死。

五代时福州人。初仕闽,王审知时为侯官令。后仕南唐,为忠烈都虞侯。饶州团练使。以骁勇闻。周世宗南征,文节擐甲渡江,潜觇敌垒,吴人号为“铁龙”。后守鄂州,拒宋师,战死。

谢德权

谢德权(953—1010),字士衡,福州人。归顺宋朝后,授予殿前承旨的职务。谢德权清廉勤苦做事干练,喜欢建造有功效利益的工程,在这方面谋划很多。发现徇私枉法的官吏,一定要当面斥责他们,他所到之处,法纪严肃政治清明。

《宋史》列传第六十八

家庭成员

个人简历

咸阳浮桥坏了,朝廷让谢德权去筹划修复,他就用土把河两边的堤岸筑结实,再砌石墙把堤岸包起来。采用黄河铁牛的形式加以固定,再用竹索进行捆绑,从此再没有灾患。咸平二年,宜州的少数民族叛乱,朝廷让陈尧叟前去处理,谢德权参予了他的行动,一个人骑马进入少数民族地区,把朝廷的旨意告知他们,叛乱的民众都愿意听从朝廷的命令。陈尧叟把这件事报告朝廷,谢德权被升为阁门只侯,广州、韶州、英州、雄州、连州、贺州六州的都巡检使。任满回到京城,管理京城草料场。在这以前,粮仓储粮最担忧地下潮湿,谢德权用砖砌起台子垫起来,于是粮食再没有腐烂的。

京城的街巷狭窄,皇上命谢德权加以扩大。他接受命令后,就先拆权贵的房屋,众人议论纷纷。皇上下诏停止。谢德权当面对皇上请示说:“我已经接受命令,不能中途停止。干扰事务的都是权贵豪强,他们只不过舍不得出租房屋的租金罢了,没有其他什么事情。”皇上听从了他的意见。他于是详尽上奏街巷宽窄以及早晚敲打禁鼓的具体时间的规定。

正碰上有坏人刘晔、僧人澄雅控告执政大臣与许州百姓暗中勾结西夏准备叛乱,皇上命令温仲舒、谢泌进行审问,让谢德权监督他们。后来查验,所谓叛乱没有根据。第二天,在便殿回复皇上,谢德权原原本本地报告说事情荒唐无稽,只有谢泌说:“追逼审问执政大臣,案件才能弄清楚。”谢德权说:“谢泌想要陷害大臣吗?如果让大臣无罪而受侮辱,那么国君怎么驱使大臣,臣下怎么侍奉国君?”温仲舒说:“谢德权说的很对。”皇上这才同意了谢德权的结论。

不久,又任命谢德权负责京城四排岸的护理,兼管护理汴河,并监督车辆运输。在这之前,每年派遣三十万人疏浚汴河,可是主管的人因循守旧,不巩固堤防,只是将河中的沙子挑来堆在岸脚下,有时河水一泛滥,马上河中间又被淤塞了。谢德权要求河中的沙要挑尽,要见到土为止,沙子要倒到堤外,派遣三班使者来主管各段的工程。又造一个大铁锥来测试大堤建筑得结实不结实。有的地方用铁锥能够刺进去的,就将负责管辖的官吏判罪,很多人因此被责问撤职。他又栽下几十万棵树来巩固堤岸。谢德权建议废除京师的铸钱监,把西窑务迁到河阴,节省了大量的人工经费。改任崇仪副使,兼管东西八作司。先前,每次有什么工程建造都发愁人手少,甚至一整年都不能完成。谢德权监督那些工程,都按期竣工。

《宋史》列传第六十八

德权初以父死事,李煜署庄宅副使。归宋,诣登闻检院自荐,补殿前承旨,迁殿直、陕西巡检,以劳就改右侍禁。咸阳浮桥坏,转运使宋太初命德权规画,乃筑土实岸,聚石为仓,用河中铁牛之制,缆以竹索,繇是无患。

咸平二年,宜州溪蛮叛,命陈尧叟往经度之,德权预其行,以单骑入蛮境,谕以朝旨,众咸听命。尧叟以闻,加阁门祗候,广、韶、英、雄、连、贺六州都巡检使。代归,提点京城仓草场。先是,BW积多患地下湿,德权累甓为台以藉之,遂无败腐。

京城衢巷狭隘,命德权广之。既受诏,则先撤贵要邸舍,群议纷然。有诏止之,德权面请曰:「臣己受命,不可中止。今阻事者皆权豪辈,吝屋室僦资耳,非有他也。」上从之。因条上衢巷广袤及禁鼓昏晓之制。

会有凶人刘晔、僧澄雅讼执政与许州民阴构西夏为叛者,诏温仲舒、谢泌鞫问,令德权监之。既而按验无状,翌日,对便殿,具奏其妄。泌独曰:「追摄大臣,狱状乃具。」德权曰:「泌欲陷大臣耶!若使大臣无罪受辱,则人君何以使臣,臣下何以事君?」仲舒曰:「德权所奏甚善。」上乃可之。

六年,命城新乐县,迁供奉官。又命浚北平砦濠,葺蒲阴城。一日,遽乘传诣阙求对,且言:「边民多挈族入城居止。前岁契丹入塞,傅潜闭垒自固,康保裔被擒,王师未有胜捷。臣以为今岁契丹必寇内陆,令边兵聚屯一处,尤非便利,愿速分戍镇、定、高阳三路。天雄城垒阔远,请急诏蹙之,仍葺澶州城,北治德清军城堑,以为豫备。臣实虑蒲阴工作未讫,寇必暴至。」上慰遣之,既而契丹果围蒲阴。及闻有诏修河北行宫,德权又驿奏,请车驾毋渡河,及至澶州,德权单马间道赴行在。

未几,迁内殿崇班、提辖三司衙司。德权为设条制,均其差使。有大将隶内侍主藏,内侍为奏留,规免烦重之役。德权携奏白上,极言侥幸,上称其有守。又命提总京城四排岸,领护汴河兼督辇运。前是,岁役浚河夫三十万,而主者因循,堤防不固,但挑沙拥岸址,或河流泛滥,即中流复填淤矣。德权须以沙尽至土为垠,弃沙堤外,遣三班使者分地以主其役。又为大锥以试筑堤之虚实,或引锥可入者,即坐所辖官吏,多被谴免者。植树数十万以固岸。建议废京师铸钱监,徙西窑务于河阴,大省劳费。改崇仪副使,兼领东西八作司。先时,每营造患工少,至终岁不成。德权按其役,皆克日而就。

大中祥符元年,议东封,命与刘承珪、戚纶同计度发运,迁供备库使。预修玉清昭应宫。时,累徙民舍以广宫地。刘承珪议掘地及丈,加筑以壮基址。德权患其劳役过甚,日与忿争,不能夺,遂求罢,复领京城仓草场。导金水河,自皇城西环太庙,凡十余里。三年,出知泗州,占谢日,自陈:「臣久领京务,颇虑中外观听,谓臣负谴外迁,愿稍进其秩。」诏改西染院使遣之。至任,逾月卒,年五十八。以其子平为定远主簿,给奉终丧。

德权清苦干事,好兴功利,多所经画。见官吏徇私者,必面斥之,所至整肃。然喜采察纤微,以闻于上,朝论恶之。

家庭成员

谢文节,初仕王氏,为侯官令。后入南唐,为忠烈都虞侯、饶州团练使,以骁勇闻。周世宗南征,谢文节独擐甲度大江,潜觇敌垒,吴人号为「铁龙」。后守鄂州,拒宋师,战没。

谢平,北宋定远主簿

更新于 0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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