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颂使辽诗

——契丹养马任蹄毛

辽上京 王玉亭

 

苏颂两次使辽，一为熙宁元年（1068）十月至第二年正月，为贺生辰使副；第二次为熙宁十年（1077）年十月至元丰元年（1078）正月，为贺生辰使正。此据赵永春先生《奉使辽金行程录》（吉林文史出版社，1995年10月初版）。

此时的辽国正值辽道宗时期。笔者推测，苏颂的使辽贺生辰都是在头一年十月确定，择日出发，赶上正月与贺正旦同时履行职责。因为，此时的辽宋使节交往已经程式化、仪式化，所以苏颂一行极有可能与贺正旦人马一起，在中京或附近某平甸见到道宗，完成使命。依照时间来判断，苏颂两次使辽都没到达辽上京一带。其诗中有“两忝临潢使”句，笔者“临潢”以为当为借用,以辽首都代指辽。

其一：

           契丹马

 

边林养马逐莱蒿，栈皂都无出入劳

用力已过东野稷，相形不待九方皋

人知良御乡评贵，家的材驹事力豪

略问滋繁有何术，风寒霜雪任蹄毛

 

原注：契丹马群动以千数，每群牧者才三二人而已。纵其逐水草，不复羁馵（zhu）。有役则旋驱策而用，终日驰骤而力不困乏。彼谚云：“一分喂，十分骑。”蕃汉人户亦以牧养多少为高下。视马之形，皆不中相法。蹄毛俱不剪剔，云马遂性则滋生益繁，此养马法也。（以上据赵永春先生《奉使辽金行程录》）

不复羁馵，查《辞海》，馵，后左足白色的马，苏颂用此不知何意。但从“羁”字还能理解羁绊之意。

录此，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青煜兄找到契丹养马“蹄毛俱不剪剔”的依据。

 

其二：

          辽人牧

牧羊山下动成群，啮草眠沙浅水滨

自兔触藩羸角困，应无挟策读书人

毡裘冬猎千皮富，湩酪朝中百品珍

生计不羸²衣食足，土风犹似茹毛纯

 

上据赵永春先生《奉使辽金行程录》（第81页）。赵先生注2：“羸”，疑为“赢”之讹。极是。但是，赵先生没有发现“自兔触藩羸角困”之“兔”有毛病。笔者以为：“兔”疑为“免”之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