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杨元庆、Steve Ward、马雪征、Fran O’Sullivan、贺志强、Deepak Advani、Ravi Marvaha、Peter Hortensius……，当这些在未来的新联想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在3天内一个个成为我的采访对象后，我意识到自己成了距离联想收购IBM PCD（个人电脑事业部）这件事情最近的记者。
在IBM公司2005年度的Partner World(合作伙伴大会)上，本刊记者在采访安排上受到了IBM公司的特别关照，我知道，那并不是因为我是惟一到会的亚洲记者，而是因为我来自中国――联想公司的故乡。
事实上，目前IBM PCD和联想的任意一个举动都会被媒体放大，拿出来爆炒。然而，即使在看到过那么多报导之后，我发现心中还是有那么多疑问，既是作为一个记者，也是作为一个普通人。此前，很多记者在提问时得到的回答都是“这点早就写在合同里”，所以很多误解都缘于不了解。当然我们不可能有机会研读双方交易的合同细节，但这并不意味着媒体可以为自己对联想-IBM这件事的误读找到借口。最大限度地真实展现一个合并前的联想-IBM，这个目的将我送到了拉斯维加斯。
“Nothing will change(什么都不会改变)”、“opportunity(机会)”、“no overlap(没有重叠)。”几乎每一个在IBM Partner World 2005上接受我采访的人都要说这些，不同的是，有人说的是中文，有人说的是英文。这些同我在国内听到的应该说并无二致，然而，当同时接触到那么多当事人(包括双方的高层和IBM的经销商)，调动了自己所有的感知器官后，我看到的是一个与以往任何媒体的描述都不同的联想-IBM。
婚前的躁动
除了赌城之外，拉斯维加斯还有一个“世界结婚之都”的名号。据说很多人在赌得昏头涨脑时，在拉斯维加斯浪漫享乐的氛围下，就会产生结婚的冲动，比如“小甜甜”。2005年3月初，联想的高层齐刷刷地出现在这里，对于他们来说，则需要保持绝对的清醒，虽然他们是来为自己的婚姻做准备，而这桩婚姻先前则被外界誉为一场世纪豪赌。
在IBM Partner World 2005 上，本刊记者作为绝对的旁观者审视着IBM PCD在IBM大家庭中的最后一次谢幕演出。也许这种说法不够准确，因为以后他们还会出现在IBM公司每年的Partner World之上，只不过那时，他们的身份将变为IBM公司的亲密合作伙伴，身上的标志牌上将写着“Lenovo,China”。
“明年来这儿时，带着联想的胸牌，那会很棒！” 当IBM PCD总经理、将来联想国际的COO FranO’sullivan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胸前实际上就已经别上了联想的标牌。
显然，IBM公司在费尽苦心地将婚姻中的另一方――联想推向到会的6000名经销商。大会刚开场时，杨元庆就被作为最尊贵的客人介绍给在场的人。当杨元庆站起身，向全场招手致意时，响起的掌声应该说让杨元庆很有面子，然而又不是那么特别热烈。显然，人们尊重做出了如此壮举的人，但身为商人的经销商们心里还有自己的算盘。
虽然Fran说2004年IBM PCD的业绩增长了20%，而且因为有的PC厂商只做直销，有的PC厂商在游移，保持坚定不变的IBM和渠道的关系很好。但是那只代表2004年，经销商们还在嗅着2005年的味道。而他们的嗅觉是最敏锐的，能品出我们这些普通消费者感觉不到的东西。
在酒店的电梯里，一群很快乐的年轻姑娘问我，“这次IBM的活动来了多少人？我们看到每个人都挂着IBM的牌子。”当我告诉她们大约有6000人时，她们很吃惊。其实刚开始时我也很吃惊，尤其是在知道每个参会的经销商需要自己交纳1700美元会务费，此外住宿费和交通费自理后，然而这就是IBM的魅力。
一位中国的经销商说，“来之前也在骂IBM，我们已经给你们IBM赚了那么多钱，还要让我们交这笔钱。但骂归骂，还是来了。”这是因为人们知道来到这里能够赚到更多的钱。
在IBM Partner World 2005，没有人会掩饰自己对赚钱的渴望。经销商如此，风尘仆仆、还在倒着时差的联想高层也是如此。虽然共同的目的有可能在以后将他们紧紧地绑在一起，但毕竟此时彼此间还是有些陌生。
经销商当然想着联想
对于联想的高层来说，见到并接触到这么多将来的partner，其实本身就是一种收获。杨元庆称最大的收获是很好地了解了如何去做一个国际性的业务，而且心里有底了。尽管过去联想在中国很了解经销商，但一开始面对这些美国、欧洲全球的合作伙伴时，“心里面多少还是有些没有底，是不是和中国有很大的差异？”在了解之后，杨元庆称给其最深的印象是，“partner就是partner，并没有太大的不同的地方，这就给了我很强的信心。另外一点，我发现大多数的partner都能从我们的合作中得到鼓舞，因为商人就是商人，大家得看是不是有更多的发展机会”。
杨元庆的话很实在，哪国的生意人最重要的都是赚钱。在会议的解决方案中心，IBM PCD和联想的联合展台前，很多人围着联想的“天骄”问东问西，据联想的工程师丁科介绍，问得最多就是价格以及什么时候可以在美国上市。起初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那么感兴趣，因为这样的产品国内并不少见。经一位经销商点拨才恍然大悟，因为那是一群卖东西的人。“天骄”的成功亮相等于说很多经销商认可了新联想在消费产品方面的机会。
而在记者看来，联想的最大收获则是获得了IBM经销商的肯定。嘉运达公司的总经理张强在回国后谈及拉斯维加斯之行时，说“眼界开拓了，对事情更了解了。”那是他第一次同联想的高层面对面地接触。在一个只有十几个人的小型餐会上，他与除了杨元庆之外的刘军、乔松、陈绍鹏等联想高层进行了交流。张强觉得他们提出的一些观念恰好是IBM现有渠道的弱点，如果整合好的话，相信能够带来一些正面的影响。此外，张强同记者一样，原本对欧美等其他地区经销商的的反映也很好奇，结果发现大家都是先去了解现状，反应还是比较积极的。
当记者问起联想和IBM PCD的合并对嘉运达的影响时，张强说“从我们的角度来看，影响会有，但不会太大。现在来看，也很难说是好是坏。”此外，在提起惠普和戴尔现在的一些举动时，张强还说了一些模棱两可的话。张强的话里话外让你觉得他对于目前的一些负面反应，颇有一种“走着瞧”的味道。
对于IBM原有的经销商来说，新联想的消费PC是一个极具诱惑力的增长点。但目前只是一种可能性。如何从可能变为现实？这是一个新联想需要好好思考的问题。虽然目前媒体对于新联想的关注还纠缠于能否保持住原有的大客户，但在全球消费PC市场立足的重要性并不亚于前者。因为这才是新联想从现有的“老三”这个位置向前发展的契机。
消费PC：难啃的骨头？
谁都明白，现在PC产品的生产和设计都不是问题，关键是怎么让大家认可自己的品牌。恰巧IBM PCD在这一块的历史好像也不够辉煌。2000年，IBM推出一个台式机品牌NetVista，号称取消了商用机和家用机的区分，当时很多分析家就说那是IBM选择的一种体面的从家用PC市场退出的方式。
但现在新联想的消费PC在全球的铺开还得靠IBM PCD这拨人，结局又会如何？面对我的疑问，IBM PCD总经理、将来联想国际的COO Fran从3个方面做了回答。第一，原来的失意是因为由于不是IBM公司的核心业务，整个公司不愿意在这一块投入。“假如给我们足够的资源，能够做好。”第二，“我们不会把IBM的产品卖给消费者，而是在联想的产品上加把劲，让联想来填补。”在承认了自己的核心竞争力不在消费市场上之后，Fran所说的第三点意味深长，“如果你没有你所需要的技能，你可以把它拿过来，你可以去雇人”。这才是最实在的。
“如果新联想推出消费产品时，一定会是一个和ThinkPad一样有着真正丰富内涵的品牌，而不是简简单单地只推出产品。”ThinkPad之父内藤在正先生的话让我们对新联想的消费PC充满了好奇和期待，那将是一个真正的漂亮的混血儿。
从最开始，我们看到的铺天盖地的分析就多集中在双方人员以及文化的整合。但其实随着事情的一步步发展，目前对于我们这些普通人来说，最有意义的还是将来产品的模样，而在这方面，则是技术实力发展说了算的。
技术创新：2倍速
在IBM PCD的一场专门会议上，现在主管IBM PCD业务、将来新联想的CEO Steve Ward提到，新联想的承诺之一是在技术创新方面的速度要达到原来的2倍(at double speed)。乍一听，记者吓了一跳，这怎么可能呢？“过去只有一个IBM，(而)联想也一样是一个创新型的公司，最近几年来，我们有很多创新的成果。所以融合在一起，当然是double speed。(因为)在同样的时间里，可以做两样的事情。”杨元庆这样解释。
我们看到的IBM PCD的技术形象是非常突出和鲜明的，但联想……在其短短的20年历史中(和IBM公司相比)，与技术沾边的年份并不多，联想研究院只有不过5年的历史。谈到联想的技术，人们总会提及“贸工技”，还有2003年的那次战略调整(被媒体看成是一次技术大撤退)。在2004年12月8日联想宣布收购IBM PCD的新闻发布会上，当杨元庆说到早期联想“卖旱冰鞋、电子表时”，我感慨于联想发展至今的不易，但同时也从另一方面感觉到联想同IBM在技术方面的差距。
当记者疑惑于联想的技术思路时，杨元庆显得很激动，称联想从来都认为技术很重要。他讲到当初的“贸工技”并不能代表这3者在联想心目中孰重孰轻，其实那只是一种生存法则。如果联想从一开始就固执于技术，也许我们现在就看不到联想了。
“一个公司做什么样的技术，这个技术处于什么位置，这是公司整个管理层的远景。这是一个基础。战略的调整不等于定位的调整。”作为现在联想研究院的院长，未来新联想的CTO，贺志强则做出了这样的解释。
的确能活下去是最重要的，但活下来之后，有些问题是必须面对的，联想在技术方面的积累能让其撑起和IBM PCD同样的研发重任吗？贺志强谈到，联想在消费台式机方面有非常强的设计人群，差不多有100人。“我相信这3家PC厂商没有这么多人(关注)在工艺设计和材料相关方面。”而“联想的手机部门在无线方面的设计将来可以转移到笔记本中，这是联想不同于其他三大PC厂商的地方。”
贺志强强调事实上联想这几年也在不断努力，而我们也确实看到了双模式电脑、关联应用以及“闪联”标准，但可惜这几样都争议颇多。对于这个问题，贺志强以关联应用为例，强调关联应用是一种理念，与“闪联”不是一回事，代表着联想对于协同计算这个未来大方向的把握，而这在未来的PC发展中是非常重要的。
“我觉得不止是IBM PCD，包括联想在北京，所做的很多技术都是世界一流的。这不是我说的，包括PCD还有很多参观过我们workshop的人，都这样看。现在在中国一样可以做出这样的技术，希望媒体也有这样的信心。”贺志强极为诚恳地说，“我真的非常有信心，中国、日本包括美国的研发人员可以一起做出世界一流的东西。我跑了很多(地方)，不只是今年。”不过信心是需要事实说话的，贺志强热情地邀请记者去参观联想的技术，我刊将继续关注这个问题。
技术人员之间也需要一种磨合，当谈及于此时，贺志强用了一连串的“非常好”来形容，并称“我和Peter(负责新联想全球产品开发)两个人工作得已经是非常非常close，”，而从他们2人的对话中记者已经感觉到了这一点。”我们就静静地等着看到底贺志强所说的‘非常好’到底有多好吧。
其实原本IBM PCD的技术创新就来自于日本、美国以及中国的研究人员的共同努力，习惯了这种作业方式，技术人员之间的相互沟通应该不会太难。我们应该关注的反倒是：没有了IBM整个公司创新的大氛围，IBM PCD的研发人员能适应吗？因为原本IBM在PC上的创新，在很多方面得益于IBM其他部门的支持。
对于记者的疑问，贺志强称，在交易的合同中，新联想将继续和IBM的其他研发部门合作。但是合作与一家人毕竟不太一样，作为IBM PCD技术副总裁、日本大和实验室(ThinkPad笔记本电脑的研发重镇)的领军人物，内藤先生也承认将来确实会失去很多交流的机会，但他同时又说，其实也增加了很多新的交流机会，比如和联想的同事。我们注意到，由于ThinkPad的研发基本上都在日本的大和实验室，也就是说，一个纯粹商务的产品是在很浓的消费环境中诞生的，也许IBM PCD的实验人员习惯于选择性吸收外界环境的影响。
当联想和IBM宣称他们与惠普和康柏的模式不同时，只是想说，我们能成功。但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未来新联想的首席市场官(CMO)Deepak Advani也承认，其实这2种模式在理论上都是可行的，关键是要在具体执行中证明。其实分析来分析去，还是得看具体做事的人。
将要创造历史的人
我一直都很好奇，IBM PCD美国的员工到底怎么看这件事。Ravi mavaha(在新联想负责全球销售)，这是一位在IBM工作了37年，在IBM公司里声望很高、极受尊重的长者。当记者问及他有没有想到自己的命运时，在那一瞬间，记者从他脸上捕捉到了一种脆弱，但他很快就说，这是他一生中遇到的最刺激的事。还有内藤先生，一位有31年IBM司龄的“纯蓝(指大学一毕业就进入IBM工作的人)”，也是只谈这对公司来说是一桩good deal(好交易)，但当他说起如何如何为IBM而骄傲时，记者也能感受到一丝怅然。无论他们所说的是否发自内心，他们都是值得尊重的。
记者接触到的所有IBM PCD员工，在谈及联想收购IBM PCD这件事时，都用了“exciting”这个词。开始时我觉得完全是厂商在面对媒体时冠冕堂皇的统一口径，但后来觉得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大家都明白，在企业里，业绩就是硬指标。我们知道IBM公司的未来在于服务和软件，系统部(服务器和存储)现在也很赚钱。而PC则是一个IBM公司前任总裁郭士纳都承认的几次三番在公司内部里面拿出来讨论是否要卖掉的部门。对于PCD的员工来说，这种“方向性错误”很可怕，呆在一个没有前途的部门，个人又何来前途可言？
一位年轻的IBM PCD的普通员工说，有变化才有机会，他还讲起了当年Steve Jobs拿着自己的发明，正因为没人理睬，才有了后来的苹果公司。在他兴高采烈地讲着时，我意识到了与中国人惧怕变化不同，美国人还是挺喜欢变化的。
也许是嚷嚷得太久了，事实上，现在的很多IBM公司的员工并没有我们想像得那么害怕。刚开始时，他们也许曾有些不知所措。但现在则进入了另一个阶段，那是一种急于去体验、创造历史的感觉。一位IBM的员工以“像吃了兴奋剂”来形容现在的感受。我相信他的感受，因为在我的记者生涯里，也从未遇到这么让人兴奋的事件，而且这种兴奋会一直持续几个月。据说猎头公司早就挨个给他们去过电话了，但很多人都表示要再看看。在一种积极的心态下做事，事情成功的可能性就会大些。
在公司合并中最怕的高层冲突方面，联想和IBM会如何？一个月飞了400万英里(刚开始我还以为听错了)的Fran提到了over communication(我理解为超过了正常范围的沟通)。在IBM工作的26年中一直从事国际性业务的Steve Ward则谈起了“你说一个字，我也许会从中读出完全不同的意义。这就是你长期同不同文化的人打交道所学到的。我不把Ravi看成是印度人，Mary Ma是一个中国人，我把每一个都看成是联想人。我总是在同不同的人和文化打交道。”而
许多自以为了解结联想、IBM PCD，或是对双方都了解的人都想要分析这件事的前景。但是在拉斯维加斯的经历，让我明白了以后只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做点儿什么
“你是做什么的？”
“PC制造业。”
“你的公司在哪儿?”
“中国北京。”
“你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参加同IBM公司的一个商业谈判”
“你公司的名字是什么？”
“那是一家中国公司，Lenovo。)。”
“等等，就是那家好像做了点什么(done something)的公司?”
这是联想公司高级副总裁、将来新联想的CFO马雪征在进入美国海关时，同一位海关关员的对话。2005年3月2日晚，在拉斯维加斯一家名为Fledur de lys的法式餐厅里，马雪征讲起这段是为了印证Steve Ward所说的联想现在在国外已经很有名了。
“可惜啊，中国很多公司还停留在done something的阶段。”当我将马雪征入关的经历告诉一位经销商时，没想到他在哈哈大笑之后，说出了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他讲到了TCL收购汤普逊公司和阿尔卡特的手机部门，由于有“内线”，他清楚一些情况。那么联想是否也会只是轰轰烈烈地做了点什么，然后就没有下文了吗？
现在这个问题显然还没有答案。实际上，在去拉斯维加斯之前，我也在怀疑自己。炒了那么久的联想-IBM事件，在没有一个轰动的新进程的时候，我能够得到什么？但短短的几天，我知道自己学到了很多。在那里，没有人关心美国政府的审查，每个人都在踏踏实实地做事，后来的事实也证明那根本就不构成障碍。在与双方当事人的聊天中，观察着他们的眼神、一举一动，甚至几天来的情绪变化，就像《万历十五年》中的平淡注定了以后发生的一切，我觉得自己已经得出了一个正面的结论。
看着杨元庆在飞机上满脸倦容地闭目养神，我明白，其实联想已经够努力了。在这样一个杨元庆称为“前无古人”的事件中，希望大家不要对联想太苛求。
Box:IBM丢掉的是骨头还是肉
“我们被称作是一支Carve Out Team，”面对记者的不解，Fran在纸上写出了这个词组，并形象将PCD比作是从IBM身上挖下来的一块肉。
有人曾讽刺联想，人家丢掉的一块骨头，还啃得那么香。
在采访过杨元庆之后，我却觉得，是骨头还是肉，那得看是谁在吃。“现在PC工业已经是效率驱动，在IBM里面做PC，效率受到限制，因为IBM整个儿是一个高投入、高产出的企业，但是这家新公司有很好的机会。联想是一效率型的企业，我们有很好的高效运营的平台在中国，所以新公司会有一个很好的效率。”
在飞往拉斯维加斯的飞机上，我恰好看了一本名为《困境与出路》的书，书中讲到，“如果公司试图将成本较高的商业模式运用于低端市场，并且以较低的价格销售产品，那么所增加的收入几乎不可能增加净利润。这些收入主要被消耗在一般管理费用之中。”其实当PC产业发生变化后，IBM PCD亏损，与在IBM的大伞下有很大关系，同样问题的还有惠普。所以IBM玩不转的，没准联想真能玩，而且还能玩好。
你只要听听大家对ThinkPad的评价，就知道PCD可是人家IBM的一块好肉，尤其是联想去吃的时候。
Box: 联盟还是收购
当记者问Fran，此前IBM一次次说不会放弃PC，包括她本人来到中国时也这么说，那如何解释现在的事情？“我们没有放弃PC，这只是a new alliance。”Fran的回答干净利落。记不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提及联想收购IBM个人电脑事业部这件事时，双方当事人的用词发生了变化。IBM的人说的是alliance，联想的人用的是联盟。
为什么会这样？反正IBM的人都说的本来这就是双方的人合作，而马雪征则说“收购是一个准确的财务手段的表述，这件事情必须要通过收购这个财务手段来完成”。杨元庆则说“收购是不容置疑的事实，连合并都不能算。但另一方面，新联想将会和IBM是一个长期的策略合作伙伴。”。
图1：杨元庆在于拉斯维加斯举行的IBM Partner World 2005上接受本刊记者的独家专访
图2：IBM PCD总经理、将来联想国际的COO FranO’sullivan在接受本刊记者采访的时候，她的胸前已经别上了联想的标牌
图3：在旧金山机场等候转机的时候，联想公司高级副总裁、将来新联想的CFO马雪征(左)同IBM PCD大中华区总经理、联想国际中国区总裁兼总经理洪月霞言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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