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与线条携手同游
【投稿】文/海曙红
鱼的魔术，克利，1925年
在20世纪的画家中，瑞 士 出 生 的 保 罗 · 克利（1879-1940）似乎比较难以捉摸，有人称他是“西方现代艺术史上最难以归类的艺术家”。在克利的那个时代，艺术发展似乎呈现两大方向：一是注重造型，即艺术本体语言，如立体派；另一是讲究个人的情感释放，如野兽派。而克利本人集画家、音乐家和诗人于一身，且没有参与过当时任何特别的艺术运动，他的思想总是在现实与幻想、音乐与图像、具象与抽象之间自由往来。
魔幻花园，克利，1926年
事实上，真正伟大的艺术家是不可归类界定的。克利游走于当时各个知名艺术运动的边缘，他的画同时受表现主义、立体主义、超现实主义的影响，又受毕加索现代艺术的刺激，他的画风变得更为自由，色彩愈加奔放，线条更是抽象。克利后来倾向于内省与神秘体验，重视心灵与质朴的生活，他以极富感性的诗意般的线条、轮廓、外形和色彩等，结合梦境的意象与多种讽刺幽默的表现手法，把人心底最深沉的情感表现出来。
大路小路，克利，1929年
看克利的绘画，第一感觉就是有一种奇幻的色彩。他的画不是纯粹的抽象或写实，而是一种具综合性的艺术，一种受画家独特个性支配的自我的艺术。据说克利只要一拿起画笔，便会以极端的自由奔放冲入奇思遐想的即兴创作之中，他甚至认为“直觉是不可能被替代的”。在克利的绘画中，线条成了一种行动，色彩成了一种活力，而线条与色彩的漫游都不是刻意“抽象”的结果。他的画超越抽象与具象的对立，变化丰富的色彩与线条均表现得有动感有韵律，且不说它们表现出的音乐性或流动性，克利的画作每看每新，总能让人从中领略到不一样的东西。
Fire at full moon, 1933
克利的画作融合了梦幻、音乐、诗歌的元素，具有原始艺术的粗旷，超现实主义的神秘，立体主义的结构，还有儿童画的稚拙。“艺术并不描绘可见的东西，而是把不可见的东西创造出来”，克利始终以自己的方式自由地观察自然，表现自我。人到晚年，为了让自己的心灵从世俗的繁杂中解脱出来，他探索自己童年时的梦境与人内心对世界的独特感受，他画城市房屋的相嵌、大路小道的分合、水中游鱼、石上花卉、童颜老者、深山狂欢。。。
《拥抱》克利，1939年
克利的画不归属于任何一个现代流派，用他自己的话说，其实他是“与线条携手同游”，此话可谓道破天机。且看这幅《拥抱》，创作于他生命的最后岁月，画中线条既如象形文字般古拙，又似不确定符号之神秘，如同人内心深处起伏的情感，又好象是率性漫游的行踪。如此拥抱岁月，这也许是克利绘画的独特之处，因为它给创作者及观赏者以无限的想象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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