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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本《沸血雄兵》第四集(原创)

电视剧本《沸血雄兵》第四集

作者:超然

第1场 景 外/时 暮/地点 马占山公馆街区  

△张凤岐的人躲藏马公馆附近。他在窗户前摆手指了指买冰糖葫芦、擦鞋的卖粉的人。

△余学宗在卫兵的护卫下驱车来到马公馆。张凤岐开门迎接。卫兵在门外站岗。

△马占山与余学宗笑着开始在家打麻将。

△张凤岐安顿好长官自己出门便去坐黄包车。

张凤岐:师傅。我到东里弄。

△张凤岐也不管车夫同不同意直接座上黄包车。车夫给他一个点头礼。

车夫:先生,对不起,这个车已经包了,我正在等人。

张凤歧:我有急事,你去了再回来,我加钱。

车夫:不行!

张凤岐:你是日本人?

△车夫不容分说飞起一脚,踢翻黄包车,张凤岐早有准备,跳起来就用右肘猛击车夫右颈部,车夫倒地,没等车夫喘息张凤岐就用手铐将其铐住。

△卖冰糖葫芦的人和其他两个装着买冰糖葫芦的人,闻声掏出匕首向马家军的人刺来,几个人缠斗在一起。

△灯下看书的、擦鞋的买粉的6个位置纷纷与马家军的人格斗起来。

△张凤岐收拾了黄包车夫后冲向其他日本特务,一阵功夫的搏斗日本特务被打死了3个,6个逃脱,捉住一个。

△警车鸣笛。宁匡烈带了几个人来,警察在黄包车座垫下,搜出了手枪和手榴弹,在特务身上搜出袭击地图。

△宁匡烈打开地图,他立即叫张凤岐过来耳语几句。宁匡烈的人立即将尸体和活捉的日本人弄上警车。让警车开走。

△张凤岐装成黄包车夫,与其他人装成买卖冰糖葫芦的人守在马公馆旁边。

第2场/景 内/时 夜/地点 马占山公馆 

△马府电话铃响。马夫人接电话。

马夫人:喂!

电话:我是老宁。

△马占山接电话。

宁匡烈:请找马将军,

马占山:我是。老弟请讲。

宁匡烈:得到情报日本特务今晚要炸马公馆。

马占山:知道了。主席有话要讲,请稍等。

△余学宗接过电话。

余学宗:我就在这里钓鱼,其他就看你们的了。

△张凤岐进屋报告。

张凤岐:报告余主席、马长官。我解决了外面的暗桩,还活捉了一个。

马占山:抓住的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

张凤岐:抓住一个叫刘跛子的中国人。也是驻屯军特务机关招募当地地痞。他供述今晚要在马公馆对面的公寓向你们扔手榴弹。刺杀你们。

电话:务必请你们赶快撤离。

余学宗:匡烈有你们在,我们继续打麻将,你们立即派警察和保安团一起全穿便衣按计划与日本人干!

宁匡烈:是,遵命!

△余学宗放下电话。向马占山。

余学宗:果然不出我所料,日本人派特务跟我叫劲,秀芳兄,最近你们也少出门,看样子只有部队出面控制局势了。

马占山:我看天津的情况越来越糟。

△夫人们害怕

△孝侯,我不想打牌了。

余学宗:我们继续打牌。有人在外面保护我们。

△马占山还是走向窗前,他将窗帘拉开一道小缝观察,发现自己的小楼与旁边旁边的小楼之间最近的窗户的确只有约十来米远。马占山向余学宗招了招手,余学宗也走了过来。余学宗笑着说。

余学宗:如果真扔手榴弹,也确实十分方便噢,这帮狗杂种真会找地方。

△他们看了看两位眼色惶恐不安的太太。

余对马占山:走,打麻将,打麻将。

△这时对面又传来一阵枪声和乒乒乓乓的拼打声。

第3场/景 内/时 日 /地点 燕安里一号开诚书店  

△开诚书店里屋。铁木站在屋里来回踱步。电话铃响了。铁木接电话。

铁木一雄:老师,是我

电话:えさをやります。

铁木一雄:任务失败,是我的责任,我没想到余学宗的诡计多端。

△电话里一个劲骂铁木混蛋。

铁木:はい、そうです(是、是。)任务还在进行中。请老师放心。

第4场/景 外/时 日 /地点 河北省政府大楼前

河北省政府大楼前,三个日本浪人提着酒瓶,歪来倒去的来到河北省政府大楼。

卫兵请其离开,几个人叽哩哇啦说着日语。一个浪人在岗亭解开裤子拉尿。还有一个浪人在岗亭拉屎。

两个哨兵过来一个照着日本浪人的屁股就是一脚。日本浪人却向警卫扔出一颗手雷,轰的一声。有几个在大楼前的人应声倒下。

十几个警卫兵冲过来捉住三个日本浪人,对日本浪人一阵拳脚。

第5场/景 内/时 日/地点 省主席办公室内

余学宗在办公室正襟危坐批阅文件。孙中山像下的这个中国军人的气质表现无遗。

吴副官:报告:

余学宗:请进!

吴副官:报告主席,财政厅来电话说,挤兑事态控制住了

余学宗:肯定日本人不会罢休,要求警察局和保安团提高警惕。

△轰轰,两声巨响传来,吴副官往窗外看,而余学宗却不屑一顾。

警卫:报告主席!日本人在办公楼前扔了颗手榴弹,炸死一名警卫,炸伤三个,保安团捉住三个日本浪人。

余学宗:你们去秘书处!命令:甲、向租界日军发抗议书;乙、通知警备司令部和保安团加强警卫;丙、113师在海光寺对驻屯军实施包围,架设炮火。

吴副官拿来公文本请余主席签署命令。余在公文上签字。

第6场/景 内/时 日 /地点 燕安里一号开诚书店

开诚书店里屋。

两个中国军人背对外面,看不清两人面孔。

铁木一雄对两人说。

铁木:中国有句古话:叫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现在再给二位500块大洋,你们二人伺机解决余学宗,如果不成,小心二位老小!”

两个中国军人学着说日语。

中国军人:“はい(是)”。

第7场/景 内/时 夜 /地点 余公馆 

余学宗在书桌上批文件。余桌上电话铃响。吴副官接电话。并用手捂住听筒。

吴副官:主席马将军约你去裕德浴池洗澡。

余学宗:你告诉他,我有事。去不了。

吴副官:马将军,主席无空。来不了。嗯嗯。主席,马将军说找您有要事,约你商议。

余学宗:你说不行。电话给我。

吴副官没把电话交给余主席直接回答。

吴副官:马将军,主席有事,我把电话给主席?

电话声音:你叫余主席也该出来轻松、轻松了。你转告他我有一笔生意想下手,又不敢下手,想向他请教请教。

吴副官:主席:马将军说他想做一笔生意下不了手,要请教您。

余学宗:怎么声音都变了。你回答他说,行!我也该轻松轻松了,去备车。

吴副官:是!

△余太太起身取余学宗的衣服和手枪。吴副官接过衣物和手枪。

余太太:学宗,这么晚了,外面不安全,甭出去。

余学宗,马占山说他有事,不然这么晚打什么电话?有警卫跟着没事。

余太太:应该去他家呀?怎么去澡堂子?

吴副官:马将军想泡热水澡。裕德浴池贵宾池。

余太太:哦。早去早回,多带几个人,以防万一。

余学宗:这阵子天津是不安宁,如果连我都不敢出门了,天津的老百姓怎么看我?

余太太:那多带点人。

余学宗:嗯。

△余太太帮余学宗穿好衣服。

余学宗:夫人放心,不会有事的。

△余学宗带着几个警卫上车出门。来到裕德浴池。

第8场/景 外/时 夜 /地点 裕德浴池

裕德池霓虹灯熠熠闪烁,发出各色中耀眼的光芒。余主席的轿车停下,站在车门外的四个卫兵先下车,一个端枪站在门前,一个站在门里,其他一个进入浴室检查。

警卫检查完毕出来报告后。余主席才下车进入浴室。警卫跟随余学宗后面。

第9场景 内/时 夜 /地点 裕德洗浴池贵宾池

余学宗更换了浴装,便走进浴池,准备沐浴。他问吴副官。

余学宗:怎么没看见马长官呢?

吴副官:是啊?怎么没见到马将军呢,我去问问服务生。也有可能马将军晚到。

余低下头神情有些敏感。余又看了一眼吴副官,吴副官拿来毛巾,过会又端来水果和茶水。

余主席回味余太太说的话(OS)。这么晚了,为啥不去马公馆谈?

余学宗反复看着吴副官觉得他似乎有点反常。

余学宗:吴副官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脸色不好?你去给马将军打个电话再问问,怎么还没来呢?现在是非常时期,千万不可大意!

余又下意识的看了一下吴副官。又警觉的看了卫兵一眼。警卫明白余学宗的意思,向堂里的警卫比划了一下。

此时,堂里的卫兵进来报告。

卫兵:报告主席!马长官有电话。

余学宗:我正要给他打电话。吴副官,是不是占山出了什么事,不来了?

吴副官接电话。

吴副官:你是谁?

电话:我是凤岐,马长官请找余主席有事。我带了一个排的兵马上就到浴池门口了。

吴副官:好。主席张凤岐电话,请接电话。

△余学宗拿起洗具,退出了浴室。余顺带拉了身边卫兵一把。

余接听电话。

余学宗:喂,马兄?

电话(小声):主席我是严复,出事了。

余学宗:哦。马兄你的兵都到浴池干嘛啊,你进来就是了。快进快进,我等你好久了。

电话:啊!主席浴室有埋伏!快走!我们已派人到浴池和你家里!

余学宗:嗯。好的!好的!我在堂子里先泡着。行、行、行。好的,好的。吴副官!

吴副官:去瞧瞧水温,我马上来。

呈副官:是!

吴副官一进澡堂,余向几个卫兵挥了挥手,警卫把门关住。

吴副官还在浴池里边敲门。

第10场/景 外/时 夜/地点 裕德洗浴池 

余学宗和几位士兵匆忙走出裕德洗浴池,上了汽车。

在浴池外的路边有几个壮汉在路边吃饭。

浴池门外放哨的人看见余学宗上车,他向吃饭的人挥动礼帽。

吃饭的几个男子,看见后正要掏枪,小汽车已开了过去。他们朝汽车开枪,站在车门上的士兵还击,一个被击中倒下,汽车加速开走了。

余学宗:绕道回去。

第11场 /景 外/时夜 /地点 余府官邸

吴副官独自回余公馆。他看见一个新卫兵,便问。

吴副官:你是新来的?主席回来了?

卫兵:报告长官,我是新兵。主席刚回来正在处理急事。。

吴副官:哦,你是新来的?

卫兵:嗯。你是吴副官?

吴副官:是。主席没事吧,天上不太平。

卫兵:报告吴副官!主席很好!

吴副官也进余公馆。

第12场 /景 内/时夜/地点 余府官邸 

吴副官前脚进门。后脚来了一个军人向卫兵说。

军人:我是51军司令部的,叫傅鉴堂,这是证件。请通报吴副官。司令部有急事要向余主席报告!

卫兵:吴副官!有人找。

卫兵接过证件看了一下,还给傅鉴堂。

吴副官:来了!谁?

吴副官出来。他看了一下来人。便问

吴副官:你怎么来了?

军官:不是你通知我来的吗。

这时门里门外冲出来七八人将两人按倒在地。外面来了一辆汽车。严复出来将两人押上车。门上车门,汽车开走。

第13场/景 内/时 夜 地点 一个无名审讯室 

严复反背着手,看着两人。

严复:押进去。主席,人已押到!

余学宗出来。

余主席:吴副官,你们这场戏演得真好。我太信任你了。差点上当。

严复:主席,这两个人被日本人收买。是铁木一雄策划在浴室行刺您和马将军,幸好被我们侦知,得还是慢了一步,不是你机智在电话大声说吴副官就下手了。搓背的也是他们一伙的,吴副官听您说马将军排了一个排的兵来,他们肯定就动手了。

余学宗:嗯。我太信任人了。

余围着两人转了一圈,对两人看了又看。

余学宗:我今天感觉不好,吴副官你在浴室神色不安,支支吾吾,我就感觉更不对了,找马将军洗澡是你约的?

吴副官:主席,我罪该万死。你杀了我吧。我跟随您多年,情同父子,又做您的帖身副官,他们多次叫我动手,我就是下不了手。这次日本人把我父母和妹妹从老家扣押到天津了,还让我们见了一面,他们威胁我说:如果我背叛或出卖他们,就把我一家人杀光。

余学宗:在东北军你跟随我多年,我信任你才叫你做贴身副官,你还来加害我?你遇到这些事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

吴副官:他们说我如果不从。就要了杀我父母,还要把我妹妹送到窑子里。如果我干了,他们不仅会放了我们全家还说给三根大黄鱼。是傅鉴堂这个狗东西拉我下水的。

余学宗:你的军人气节呢?嗯!

余向严复拱手。又指着傅鉴堂。

余学宗:你身为我51军的传达长,为什么背叛上司,胁迫吴副官。你又是什么时候跟日本人勾搭上的?为了金钱?你的骨气呢?军人的气节呢?

△傅鉴堂不说话

余学宗:说什么时候当的间谍!你们以为日本人给了钱,他把我暗杀了。你们就会留活口?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傅鉴堂和吴副官低头一言不发。

余学宗:红仔!这两个人交给你们,弄出个结果来,查查还有哪些内奸,按军法处理。

严复:我们会弄清楚的。不过主席,为了安全起见,在没有弄清全部情况前,我建议您暂时不要回公馆,我给您一个满意结果后再做定夺。

余学宗:行!我自己已经做了安排。

△宁匡烈也来了。进门就给吴副官两耳光。

余主席:这儿交给严复处理,我们走。

△余学宗和宁局长一起走了。

第14场/景 外/时 日/地  天津郊外别墅

△两辆汽车风驰电掣,在山野的一套别墅前停下。第一辆车上下来四个大汉,后面的小车两侧先出来两人,然后拖出被反剪手的吴副官和傅鉴堂两人,径直向别墅里走去。

第15场/景 内/时 日/地  天津郊外别墅

△大汉分别把两人关进两个小屋,严复先进关押傅鉴堂的屋内。

严复:你已经听到吴副官的话了吗?我看他只不过是一个小走卒,知道的不多,对你我可能要花些功夫和时间,你说呢?不过我不想看到一个人被打得皮开肉绽,这样不好,我还是要讲一些人性的东西。怎样?讲不讲?

傅鉴堂:有什么好说的?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严复:你这种人唯利是图,肯定有人给你许诺了好处,你才干此等坏事,对吧?我可不能给什么好处,只有苦头等着你。不说就多吃苦头罢了,说了就少吃苦头。我肯定不会让他们打你,我讲政治,这是我的作风,但是他们怎样折磨你就是他们的事了。

傅鉴堂:我是军人,死人堆里儿爬出来的,还怕死?

严复:你是不怕死,但是为了什么死?为谁死?值不值得死?你得先考虑清楚!为了几个铜臭,或者为了别人给你升官的许诺,难道你就为了这些背信弃义,暗杀自己的长官?

傅鉴堂:哪你又为了啥,这样卖命?

严复:我为了啥?你这个问题问得有水平。我为了列强不欺侮中国的老百姓,我为了忠于领袖对我的栽培,我为了报答生我、养我和关照我的亲人、长辈们。我不为了我自己和我一家人的安逸生活,为了国家,为了团体这就是我卖命工作的精神支柱,如果你能明白这一点,你就不会活得心惊肉跳,反而活得超然,尽管我不富有,但我很快乐。我不和你多说了,我去看望一下隔壁被你胁迫的吴副官。你给他们去说。

△严复不紧不慢的与傅鉴堂闲聊,一点审问的味道都没有。他头一歪示意手下发落。

严复:你们记住他是军人,做暗杀方案他们是一环扣一环的,给我审出个结果来。

壮汉:是!是来硬的还是温水煮青蛙?

严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招供的办法你们自己去想,我的手不沾血。

△严复来到隔壁,他看到吴副官被反绑的手。挥手叫手下松绑。

严复:给吴副官松开。吴副官,你恨余主席?

吴副官:主席对我无冤无仇,恩重如山,我何恨之有?

严复:那你为何对主席下狠手呢?

吴副官:如果我能下狠手,我就不会被主席识破。

严复:你说对不起主席,何出此言?

△吴副官低下头向严复讲述了经过。

吴副官:我说。

第16场 /景 内/时夜/地  河北省政府驻地职员宿舍 

△吴副官下班回到房间,拉开电灯,取下配枪挂在墙上,回头看见门边有一个纸条,他捡起纸条。纸条上面写着:你妹妹吴桂花被人拐卖到怡红院,速去解救。越快越好。

△吴副官将纸条放入口袋,急忙又取下手枪,关掉灯,风风火火的冲出寝室。

第17场 /景 内/时 夜/地 天津十字口怡红院 

△吴副官从一辆黄包车下来,给了车夫一把钱,头也不回掏出手枪直冲怡红院内。

△怡红院内红灯笼四周悬挂,院内一些扭着身体的女人拉着男人嘻嘻哈哈;老鸨看着拿枪的吴副官,急忙前来打招呼。

老鸨:军爷,您来呐?小红接客!

小红:诶,诶!

吴副官:老子来找人的!

老鸨:军爷,是里是供先生玩的,您先消消气,我们又没惹您,熄熄火,你要找的人是在我们这里吗?

△吴副官咬着牙,用枪抵着老鸨的头。

吴副官:少给老子啰嗦,快把吴桂花给老子交出来,不然老子动手了!

老鸨:军爷,这是怡红院春楼供当兵发泄之地,又不是监狱我们怎么会关人呢?

△吴副官一个耳刮子打向老鸨。

△老鸨忍痛一手捂住脸,一手用手帕一挥,几个壮汉跑过来也用手枪抵着吴副官的头。

老鸨:军爷来怡红院玩呢我欢迎,如果是来砸场子,你就找错了地方。

吴副官:老子是余省长的副官,既不是来砸场子,也没空来找麻烦,我来找我妹妹的,如果把老子惹着了,今天我吃了亏,明天老子带人来给怡红院丢几颗手榴弹!

老鸨:我也告诉军爷,老娘既然敢开窑子,就不怕别人来砸场子。

△老鸨妖里妖气说着,二楼楼梯上一个穿全身白色西装、头戴白色礼帽的中年人给老鸨打招呼。

中年人:妈妈息怒,这位长官有点面熟,您是不是吴副官?

△吴副官放下手枪,其他几人也放下枪。

吴副官:请问先生是?

中年人:鄙人姓白,你叫我白先生好了,这里人杂,吴副官找个地方说话。对了前段时间我在省政府见过您,您忘了?

吴副官:没印象!白先生我有这个。

△吴副官掏出纸条,递给白先生,白先生看了一下纸条。

白先生:吴副官这个忙我帮定了。老鸨儿你过来一下。

△老鸨过来,白先生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银元交给老鸨,老鸨拿了一块银元对着吹了一下,笑了,再用手指对他腋窝撮了一下,这巴掌?她手下动了动。大汉退下。

白先生:算是给你赔礼的。妈妈你有新来的姑娘吗?让吴副官认一下,如果有,需要赎身的钱由我出,我是余长官的金兰兄弟。

老鸨:既然白先生发了话,您大人大面,这事就好办。来人带这位军爷找人去。

△一位伙计带着白先生和吴副官走进后院,他们一边走吴副官问白先生。

吴副官:白先生,您是?

白先生:吴副官,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我们先找人再说。

△伙计带着他们进后院,在拐弯的一个小套院外有一个人站岗,伙计前去打了一个招呼,站岗的人让他们进去,伙计掏出钥匙打开一道门,又打开另一道门,里面光线很昏暗。

伙计:这里有两间屋,光线不好,如果看不清楚你就叫名字,如果有人答应,你们叫她出来认认,看是不是。

△伙计又小声说。

伙计:里面有十几个小姑娘,不听话的被打得躺下了,你大点声喊,仔细听才找得到,昨天有人来找人,姑娘在里面,找人的没听出来。错过了出去的机会。

吴副官:知道了,谢谢。

△吴副官也小声应付道。

吴副官:桂花!桂花!

△屋内几个姑娘一齐爬了过来。

姑娘们:救救我们吧?军爷救救我们吧。

△屋内微弱的光线吴副官只看到姑娘们的眼白和传出的哭泣声,吴副官腑下身子去一个个辨识。

白先生:有吗?

吴副官:不是,都不是。

白先生:不着急,慢慢认。这边儿还有一间屋子,你再瞅瞅。

△吴副官又认了一遍,确认没有,他摇摇头,又到另一间屋子找。

吴副官:有没有吴桂花在?

△屋里几个姑娘拉着门框求救,吴副官急切的一个个辨认,他向白先生摇摇头。

白先生:你看看地下躺着的有没有?

△吴副官使劲推开门,几个姑娘倒在地上,他进去看了看没发现要找的人,就从里边走了出来,他又拿出纸条给白先生看。一边说一边向外走。

白先生:是不是你和别人结了梁子,整你冤枉?

吴副官:我一直和余军长在一起,也不与外人交往,这是军纪,所以不可能和其他人结梁子,也得罪不了人啊。

白先生:哪是不是弄错了?你应该问问老家的人有没有这回事?

吴副官:我今天回宿舍看到这张纸条后,就急忙找来了。

白先生:吴副官你想,如果是熟悉你的人,就会主动给你说这事,或者直接会帮你,不会用纸条。如果不熟悉你的人,又怎么能进省政府。怎么知道你住哪间房子呢?你说是不是?

吴副官:也是,是什么人在搞什么阴谋?我又没权没钱,找我有什么用呢?

白先生:你告诉余主席,请他帮帮忙。

吴副官:主席又不了解这些地方,我跟他这么多年,他从不进窑子,再说这种事怎么能跟司令说?

白先生:天津又不只一家这种地儿,报信的人说错地方也有可能啊?

吴副官:这个人既然要报信儿,又不想落款,这是为啥?

白先生:所以我刚才问你是不是跟人结了梁子。你是不是认为我是花花公子到这地儿寻花问柳?你错了,这是……

吴副官:想过,但我想起以前听说过主席与一个叫白坚武的朋友结拜兄弟,白先生母亲大人病逝时主席曾披孝守灵。我估计是您。

白先生:吴副官所言极是。我是经常来这里,这里清静,包一间房有人掺茶倒水一是写书,一是谈生意,远离政治和喧嚣,故与此等人较熟。

吴副官:白先生:您说我现在该咋办?

白先生:刚才小二说什么来着?

吴副官:他说昨天也有人来赎身找人,人也没找到。

白先生:是啊?刚才你只进去找了一间屋,开头那间你没进去啊?

吴副官:是啊,回去再看看。

△吴副官回到小院,叫守卫开门,吴副官进去后,就听见里面有熟悉的哭声。

女子:我是桂花。哥啊。

吴副官:妹妹!

△吴副官忙背着妹妹走了出来。白先生急忙脱下西装披在奄奄一息的吴副官妹妹身上,他们一到前院,吴副官把他妹妹放在一张椅子上,掏出手枪高声叫喊起来。

吴副官:老鸨,你给老子出来。

△吴副官扣动板机朝天“呯”的一枪,吓得怡红院的人四处乱跑。白先生急忙上前拉住吴副官。

白先生:吴副官,先救人要紧。老鸨怎么回事?赎身要多少钱?

△老鸨跑来。

老鸨:这姑娘来的时候就奄奄一息,还是我好心找来大夫给她看病,来的时候有几个人说她父母欠了人债,把她卖到这里来的,他的老爹还被人捆起的,你问问这里的人,她们都看见的,我起了好心,还没有好报,白先生这里规矩您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不是家境出了问题哪家还卖儿卖女到这地儿,我们供吃供住,不出来挣钱?我的花费怎么才能找回来?白先生您说是不是这样?

白先生:鸨儿你说要多少钱,直说!我们要去看大夫。

老鸨:白先生,您大人大面,这位长官火气也大,您看着办。

白先生:这张银票够了吧?

老鸨:够了,够了。

△白先生从躺在在椅子上搭在吴副官妹妹身上的西服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老鸨,老鸨看了高兴得不得了。

白先生:吴副官,我们先送你妹妹去看医生,再去找你父亲要紧。

△吴副官收起枪,跪地向白先生连叩三个响头,口里连连说“谢谢,大恩人”白先生连忙扶起吴副官。

白先生:甭谢,甭谢,这是应该做的,自己人嘛。走,走。

△吴副官背起他的妹妹走出怡红院。

第17场/景 内/时 日/地点  天津日租界一幢小楼 

△白先生又给了老鸨一些大洋,赎了吴副官的妹妹。出了怡红院,白先生找了一处诊所请医生瞧了一下桂花身体。医生开了药,白先生交了费,把药放在吴副官手里。他们来到白先生的住处。白先生打开房子,让吴副官放下背着的妹妹。

白先生:吴副官,大夫说了,你妹妹无大碍,只是营养不良几天都没吃上饱饭,还有都是皮外伤,吃几付药再敷一下就能下地活动了。

吴副官:白先生,您真是我的贵人,幸亏有您今天帮忙,要不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呢。

白先生:现在还要找到你父亲,我托人去问一下。

吴副官:白先生,您真是大恩人呐,您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效犬马之劳,来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白先生:吴副官,干脆,你去请一个最好的厨师到这里来,给你妹妹做一桌美味,在家高兴、高兴如何。

吴副官:还是等我父亲有消息了再说吧。

吴副官妹妹:哥哥,我们应该感谢一下白先生你去请一位师傅来吧。

吴副官:好,好!妹妹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去请。

白先生:我也去找人打听一下你父亲的事,晚上大家好好聚一聚,多喝两盅。

吴副官:好,我去请司令的厨师来做,我们交情深。

△吴副官给他妹妹盖了一下被子便与白先生一道出去了。白先生给吴副官一把房门钥匙。

白先生:如果你回来得早,就在家里等我一下。

吴副官:嗯。

△两人各自走了。

第18场/景 内/时 夜/地 天津日租界一幢小楼 

△字幕:一天后

△吴副官请厨师来到小楼,灯下,厨师还围着白围裙,一只手提着一个装着菜的大篾筐,吴副官一手提着鸡,一只手提着一条大鲤鱼。吴副官掏出钥匙用肩顶开房门,让厨师先进去。

吴副官:曲师傅,就是这里。

曲师傅:吴副官,这是哪里?厨房在哪里?

吴副官:是白先生的房子,我小妹生病借住这里。厨房在哪我也不清楚,你看是不是在里边。

△吴副官指了一下里边的门,曲师傅把菜篮子、鸡往里边提,他又返回来提鱼,吴副官从怀里淘出一瓶酒,放在桌子上,指着里边一着门说。

曲师傅:厨房就是在里边。

△曲师傅进去做饭,白先生和另外一个进屋来,吴副官吃了一惊,急忙敬礼。

吴副官:傅长官您怎么来了?

傅鉴堂:吴副官,是白先生告诉我你家有难,我顺便来看看你。

白先生:吴副官,我给你把传达长也请来了,大家一起喝几盅,傅长官也是我的朋友。

傅鉴堂:我傅鉴堂也有父母、也有妻儿老小,虽是军人,但也是有情有义之人。白先生到处托人打听你父母的消息,我便知道了,特来安慰一下你,以后你要好好报答折先生哦。

吴副官:那是一定的,也是必须的。我父母有消息了吗?

△吴副官的妹妹也撑起身子,谢谢长官的关心。

△白先生急忙去扶吴副官的妹妹。

白先生:小妹妹好生将息,谢什么?大家都是余主席的人,也算一家子了,还客气什么。

傅鉴堂:就是啊,一家子说什么两家话,你父母有消息了,小妹妹你父母是不是借了财主的钱,他们上门逼债?

桂花:张善人主动上门问我家差不差钱,老爹恰巧生病需要钱就借了十块大洋看病,过了一个月张善人就说他手头紧催我家还钱,老爹说病刚好,等收了庄稼就还账,他说不行必须马上还不然就把我抵押去他家当丫头。父母当然不同意,说是你主动借的,也没说什么时候还,我们当农民的只有卖了庄稼才有钱还账他也清楚。后来他不同意就叫狗腿子把父母和我捆绑到他家,他又把我卖到天津来,我几天都没吃饭了,也不知道父母在哪里?

吴副官:你为什么不来信告诉我?这个王八蛋,我回去找他狗日的算账,一枪崩了他。

△吴副官的妹妹一边哭诉,吴副官咬着牙,紧握拳头,白先生往桌上一拍。

白先生:狗杂种。以后找他们算账。吴副官,已经打听到你父母的消息了,他们为了找你到了天津,我已经托人先去打听,一有消息就来通知我们。

曲师傅:菜来了。

白先生:赶紧收拾桌子。

△吴副官和白先生收拾起桌子,曲师傅端了两盘菜来。白先生看着曲师傅。

白先生:这位是?

傅鉴堂:吴副官,你真行啊,把余主席的大厨都给请来了。

曲师傅:各位长官好,吴副官的面子,我的手艺,请大家尝尝这菜味道入何?

傅鉴堂:你们看曲师傅胖脸笑得眼睛都眯到一块了,一定不错。

△曲师傅又进去端菜,吴副官请大家上坐,又去扶他妹妹起来,傅长官也去扶吴副官的妹妹。

吴副官:我原本请白先生到饭馆去,他说在家里请,来,来,来干一盅。

△吴副官打开酒瓶给几位倒上酒。

吴副官:我和我妹先敬白先生一盅,感谢白先生的大恩大德。

△吴副官一口下肚,他的妹妹也喝了一点,有点不好受的样子,白先生急忙制止吴副官妹妹喝酒。

傅鉴堂:来来来,我傅鉴堂借花献佛,也敬白先生这一碗酒,。

△曲师傅陆续上菜,一会一桌菜上得差不多了,吴副官拉着曲师傅坐下吃饭。

吴副官:白先生、傅长官曲师傅原来是我们连队的,我到余司令那儿后,觉得曲师傅的菜烧得好,就给余司令推荐曲师傅,这么多年了,余司令也满意。

白先生:好手艺,来我们也得感谢曲师傅啊。举杯。

曲师傅:我还有两道菜了,汤还在锅里呢。

吴副官:喝两口再去。

△胖厨师在围裙上擦了两下手,端起杯子喝了两口酒,又去厨房。嘭嘭嘭,有人敲门,白先生起身开门。

来人:白先生给你的信。

白先生:谢谢!

△来人走了,白先生关上门,打开信看了看。

白先生:吴副官,你父母有消息了,在燕安里一号开诚书店,被书店铁老板收留了。

吴副官:我马上就去。

傅鉴堂:我陪你去。

白先生:你们等一下,我去拿一件字画给开诚书店的老板,他一定感兴趣,别人花了钱,一定得感谢人家是不是?

吴副官:谢谢白先生。

△吴副官和傅长官一起出去了。曲师傅端汤上来。

曲师傅:人呢?

白先生:吴副官找到他父母了,他们去接人去了,来我们来喝酒。曲师傅你手艺这么好都可以开酒店了。

曲师傅:吴副官说您是他的大恩人,小妹是吧?不然我怎么会出来做菜。

△曲师傅色眯眯的看着吴副官的妹妹,白先生微微一笑。

白先生:你还没有成家?

曲师傅:当兵的成啥家哦。

白先生:你都老大不小了,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漂亮的媳妇?

曲师傅:那敢情。谁瞅得上我这个穷当兵的,吴副官都还没有媳妇儿嘞。

白先生:天津上里有家饭馆的老板娘长得又漂亮还没有主儿,你去当上门女婿不是更好。

曲师傅:他家?

白先生:他父亲是开饭馆的,生病死了,饭馆留给她母女俩,经营得很是辛苦,你正合适啊。

吴桂花:这是好事啊,以后你就是老板了,我也可以来你们那里当使唤丫头了。

曲师傅:白先生,真的?

白先生:我还能戏言?

曲师傅:那就先感谢白先生的成人之美了。

白先生:没问题,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第19场/景 内/时 夜/地点 燕安里开诚书店  

△吴副官和傅鉴堂来到开诚书店。吴副官敲门。

门内小二问:哪位?

傅鉴堂:是白先生要我们送字画的。

△小二开门,看见两个军人,还不想让两人进去。

吴副官:我来找我父母的。

小二:哦,哦,您是吴副官吧?

吴副官:正是!

小二:请进。

△二人进入书店,里面除了书,没人。

小二:在院里厢房。

△两人进入院,小二推开厢房,里面有一个人正在看书。他抬头看进来的人。

小二,老板,吴副官到。

老板:请进,请进,白先生给我说了,你要来,但不知道你们这就到了,上茶。

小二:是。

吴副官:这是白先生让我送给你的字画。

△吴副官递上字画,老板打开字画,是一幅地图,上面写有天津城防布置图字样。

吴副官看见脸色变了,小二和傅鉴堂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照像机,把吴副官和书店老板两人看天津城防图的样子给照了下来。又一个穿日本军服的士兵来到面前,小二又拍了一张。

日本兵:(報告を長官に! 吴副官の両親を連れてきました。(报告长官!吴副官的父母带来了。)

老板: いい (很好)

老板:吴副官,你可能认识我,是吗?

吴副官:你是日本特务铁木一雄,在余主席那里见过,你给过余主席银票.

铁木:明白就好!我们对防碍大日本帝国计划的人都会给予惩罚,对于有功人员会给予奖励,您是哪种人呢?吴先生?

△吴副官准备掏枪,被日本兵、小二和傅鉴堂三人按住,缴了械.

吴副官:你们这帮狗杂种, 傅鉴堂你这个狗汉奸我跟你们拼了.我一直不明白我父母他们在哪里,信肯定是你送的,结果是你这个王八蛋所为。

铁木:吴副官消消气,这几张照片交给你们主席,你也死定了,不过如果你还想你父母和妹妹能活,你得配合我们,否则后果你很清楚,带他去见见他的父母。

第20场/景 内/时 夜/地点 天津郊外别墅吴副官关押处 

△严复听吴副官招供,并给他一杯水。

吴副官:他们让我见了父母,又叫我给他们通风报信,不然会把我父母和妹妹折磨致死,如果把照片交给余主席我也会死,所以在他们的威胁下只能为他们办事。我说杀人的事我不干,他们叫我只提供消息,行动由日本人做。

严复:军队内部还有谁参与了暗杀的事?傅鉴堂参与了吗?

吴副官: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曲师傅平日见到我也没有什么异常反应,我认为这些事都是白坚武与傅鉴堂勾结日本人干的。特别是傅鉴堂最清楚,他在管我。也是他叫我打电话说马将军要去澡堂的,时间安排也是他说的。

严复:你没说谎?敢不敢过去与傅鉴堂对质。

吴副官:怎么不敢我是军人,直来直去没有什么好掩饰的。

严复:好我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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