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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范九畴:中国最古老的天文图?
将军崖岩画,位于江苏连云港市海州区西南 9公里的锦屏山南西小山的西崖上。岩画以石器敲凿磨制而成,分布在长 22米、宽 15米、面积约 330平方米的由混合花岗岩构成的覆钵状山坡上。
岩画被发现於1979年,此前,当地乡民一直将这些刻画在岩石上的刻符,理解为无聊村夫的涂鸦。在地乡民对岩画刻符缺乏文化意涵的解读倾向,当然不足以对岩画的意义维度构成否定,但至少说明了其意义蕴涵的指向性,稍嫌不够清晰。
将军崖岩画分为 3组。分别是西部的第1组,位于东部的第3组,以及本文讨论的位于南部的第2组岩画。见下图。

这组岩画阴刻在东西宽约6、南北高约9米、坡度约45°的面南岩面上,其刻符形态有:双圈圆点同心圆、单圈圆点同心圆、小圆圈、单体圆窝、带光芒的双圈圆点同心圆、带光芒的单圈圆点同心圆、带光芒的小圆圈图像,以及“∵”形简化人面纹、短直线纹、曲线纹、短直线曲线组合纹等数量众多、品类繁多的花式刻符。
岩画发现25年来,已有多位学者发表了百余篇文章,如同世界上其它上古岩画一样,几乎人类所有的知识观照体系,都曾被人们从图腾、祭祀、巫觋、占星、天文、艺术、宗教、神话、农业及生活等多个方面,投射到了其身上,以期对刻符所可能具有的文化意涵,进行解释、解构、追摹和复原等探究努力。
综合各家解读的共性,可以看出,他们都能在下述解释场景达成共识:
1:将军崖岩画所处的连云港地区,地处东夷东夷文化带的深处,这就实质性的构成了连接东方及东夷文化的解释场景;
2:连云港及周边地区,有着从一万年前的旧石器时代晚期,历经新石器时代的北辛、青莲岗、大汶口、龙山与岳石文化,绵延至于夏商周的多处遗址,有力的凸显了其历史文化的悠久性与连续性;
3:岩画所处的锦屏山周围,分布着二涧村等11处新石器时代遗址和桃花涧旧石器时代晚期遗址;
4:连云港与日照及其周边地区,流行着较多涉及“太阳”的文化传说及相关遗址,如羲仲及郁夷、太阳崇拜等;
5:连云港辖域内,包括锦屏将军崖、东磊摸忽山、海州石棚山、刘志洲山,以及灌云大伊山、东海马陵山等13个地区分布了以“圆窝”为特征的星象刻石,仅云台山脉就有近50处这类星象刻石;
6:岩画所处的山包,尤其是岩画所处山石的视界,有支持其作为祭坛或观天台的基本条件;
7:周围环境以及遗迹格局,有明显人工修整、堆放,并参与布置的痕迹;
8:人面像的头向,均朝着太阳或日出方向,或可被理解为与太阳有关。(第一组以A1为测点东偏南1°、以A4为测点1.5°、第三组以C4为测点方向为正东);
9:人工痕迹明显的子午线纹:位于三个“太阳”图像的东侧约1米处,有着一条长5.5米、中间宽0.05米、两端宽0.02米,深度约在1.5厘米左右的凹槽形线条,该线条的二端及深度,人工打磨的痕迹较为明显,据江苏地质测绘大队测定,该半人工子午线纹的方位角为176°24′52″;
10:采用先凿刻后磨刻的之法,凿刻得力度显得力不从心,但磨刻的工艺却显出极大的耐心;
11:所有的圆窝、圆圈都画得很圆,而且都呈圜底,这说明它们都是用原始钻孔的方法手工磨制的;
12::对于这组刻符,人们也较多的偏向于将其解读为星空观测后的天文记录图,认为各种花式的圆、圈、窝、短线,应为意在表示差异化的星象特征。

对于大家共同构塑的上述解释场景,我是能够同意的,因为这对我们究竟根据怎样理由,而得以将岩画与古代,尤其是上古的各种文化要素,进行的意义对接,有着极为重要的澄清作用。可以说,正是在前述解释场景的支持下,才得以让我们展开了对岩画所能具有的意义倾向,以及其可能支持的人文建构,进行各具风貌的文化解读。
本文不拟对将军崖岩画进行全面的梳理,只想将讨论重点集中在岩画构型与天文形似的星官对位上,做一点较为具体的细化工作。

二:核心构型脱胎于南宫朱雀
上世纪初,英国著名天文学家、现代最著名的科学杂志《自然》的创刊人洛克耶,将自己数十年来对希腊和埃及的古代遗迹和遗物的研究中,所得到的其和天文学有着的密切关系的惊人发现,应用到了英国最著名的“索尔兹伯里巨石阵”的研究上,终于取得了巨大的成功:直接导致了将具有确切时间信息和文化标记的天文学,工具性的运用到古代历史文化的考古方面来的天文考古学的诞生。
天文考古学使我们学会了用一种新的眼光来看待古代的遗迹和遗物,因之而检视号称“东方天书”的将军崖岩画,我同样欣慰的看到了下述天文学关联:将军崖岩画B组的构型,有着较为清晰的天文形似
本帖最后由 新诸子论坛 于 2013-10-13 20:01 编辑

这是一幅以赤道为中心的天文全图,根据前述将军崖岩画B组的构型,我们发现:
1:其B1到B49的刻符星团,与五车延伸到南方七宿(井宿、鬼宿、柳宿、星宿、张宿、翼宿、轸宿)的基本构型,有着较大的天文相似;
2:从B61、B61、B63的形位来看,或许可被解读为参宿;
3:而B66到B85的刻符星团,则与位于参宿及南方七宿下面的,由天狼、弧矢,乃至天狗、天社构成的基本构型,有着较大的天文相似;
4:如果这个天文形似的比对是可能的,则参宿而上的应可被解读为五车诸星;
5:而位于本图上方的B86到B89,则可被解读为位于北极点的星群;
也就是说,将军崖岩画B组的基本构型,在天文形似上,应该是以南宫朱雀为主体,加上参宿,及其下方天狼等星群,上方的五车等星群,以及位于天顶的北极星群所构成。
下面是以南方七宿为中心的、较为细部的南宫朱雀天文图,以供大家比对:

本帖最后由 新诸子论坛 于 2013-10-13 20:03 编辑

但这只是岩画构型的天文形似问题,当我们进行更为细致而具体的天文比对时,便会发现还有很多构型差异,以及一些无可回避的技术性问题,比如,
为何将军崖岩画的构型,形成了由天顶而下,历五车、参宿、玉井及其以下诸星群的截止线?线的右方星辰寥寥,线的左方却群星荟萃,甚至绵延甚远?
为何对B87、B57,予以特别的标示?
为何在B1到B23附近,有着多种同心圆式的星状刻符?
为何B24到B30,采取短横线刻符的形式,其所对应的星官可能是谁?
为何参宿到五车附近,也有着较多的异形刻符?
尤为重要的是:如果将军崖岩画的基本构型,确实是上古时代的孑遗,那么,它又是如何体现由岁差所造成的天象差异的?

本文拟将岩画区分为如下三部分:
A:第一部分是位于天顶的北极星群;
B:第二部分是位于中间部分的五车附近的星群、以及B1到B34星群;
C:第三部分则是位于下方的部分,包括左边的B35到B49,以及右边的B61到B85;
这三部分的解读难度,以及需要援引的知识,从第一部分到第三部分,呈逐渐减轻的趋势,下面,就让我们先从最简单的形似释读开始,一起来走完这场对将军崖岩画的天文考古之旅吧。

三:岩画第三部分:基于形似的天文构型
1:B35到B49与星、张、翼、轸四宿
B35到B49的刻符星团,与星宿、张宿、翼宿、轸宿的构型,有着较大的天文相似:
A:B42到B49这群刻符,可被解读为翼、轸二宿;
B:B35到B41,可被解读为星、张三宿;
这里的问题是如何配置柳宿的问题,就这部分的构型而论,我是倾向于将柳宿解释进来的,但考虑到B33以上的星群太多,所以只好割爱,将其柳宿诸星拉去填补空白了。
除此之外,我们也不免发现:这部分的构型虽与柳、星、张、翼、轸诸宿有着较大的相似,但星官数目的极大差异,却导致了这种相似无法在细部构型上,吻合於真实的星空形貌。
对此问题,我倾向于这样解释:中国古代天文学并不追求对天星数目的识别,中国天文图也并不强调对所能观察到的天星予以无差别的悉数登录,而比较追求对特定星团进行“星象”的描绘,一直有依形取星,甚至舍弃亮星的倾向,具体到将军崖岩画B组刻符上,也就反应出他们主要追求形似,着力於对特定星官的形貌构塑,而非一定要将其所观察到的天星,悉数纳入星图。

2:B61、B62、B63与参宿
B35以上的星团,暂缓识别,先来看容易识别的,位于右边的B61、B62、B63,这三个刻画了小型太阳形象的三颗星,是否可被理解为“参宿”?
这部分需要多说几句,今天的“参宿”共有7颗星,是西方白虎七宿的第七宿,但这里有个问题,为何参宿七星,却只剩下三颗星了呢?将“参宿”缩减为三颗星的考量,与其对星张翼轸四宿的缩减,出于同一个原因吗?
先让我们考察一下参宿七星的基本星象情况:
参宿七星对应西方星名分别是:猎户ζ、猎户ε、猎户δ、猎户α、猎户γ、猎户κ、猎户β。从冬季到次年的初夏,参宿都是夜空中最醒目的一个星座。在参宿七星中,除了参宿四猎户α和参宿七猎户β是一等星外,其它诸星悉为二等星。同一个星座中集中了这么多亮星,不免为世界各大文化体所注意,并纳入到其天文识别体系中,比作神、勇士、超人和英雄,当成力量、坚强、成功的象征。


本帖最后由 新诸子论坛 于 2013-10-13 20:05 编辑

如在西方天象学中,猎户座星座的主体即是由参宿四和参宿七等4颗亮星组成一个大四边形,在四边形中央则有3颗排成一直线的亮星,并被解释为系在猎人腰上的腰带,亦即参宿一,二,三(猎户delta,epsilon,zeta)。
我们看到,在西方天象学中,曾将排成直线的参宿一、二、三这3颗亮星,单独的解释为系在猎人腰上的腰带,亦即认可它们拥有独立的识别单位。
同样,在中国天文学及民间习俗中,也对参宿一、二、三,直称为“三星”。而在汉语中,“三”及通“参”,所谓“参宿”,其实也可被解释为由“参宿三星”为核心的“参宿”。也就是说,“参宿七星”可被理解为“参宿三星”的扩充,在星官的指称上,也是彼此可以相互替代的。

3:B73可被解释为天狼
“参宿”下方稍微偏左处的“73”,其刻符形貌为加深的三角形,连在一个带光芒的小圆圈上,揆诸星空,我倾向于将其解读为“天狼星”。

4:B70可被解释为弧矢
刻符B70的形貌,很像是射出去的箭矢,透过四个被射开的黑点,着落在二个空心圆上,按图索形,我倾向于将其解读为“弧矢”。

5:B65可被解释为玉井
“参宿”下方B65的的“土”字形符,揆其地望,我倾向于将其解读为“玉井”。

6:B74可被解释为军市
“天狼”下方的B74,其形符表征为在一根横线上,竖了一只高杆,高杆顶端散布6个黑点,揆其地望,按图索形,我倾向于将其解读为“军市”。

7:缺乏明显解释依据的其余散星
“弧矢”周围还有如B66、B67、B78、B79、B80、B81之类的散星,揆其地望,可被解读为天狗、天记、天社诸星;
位于“天狼”与“军市”右方及下方的B75、B76、B77、B82、B83、B84、B85诸星,它们各具独特的识别特征,但却面临其附近星官甚少,无星可对的窘境,考虑到B83有着类乎二只眼睛的意象,或许可将其解释为“老人星”。
但又该如何安置B82呢?天鸽座里的孙、子、丈人诸星倒是有被中国天文图所接纳,但就其意象与位置关系来看,用来对应安置识别特征鲜明的B77、B82、B84、B85诸星,颇觉勉强。这还不算B75、B76的难以安置问题。原因是,虽说这里总算有些星官可以对应,但毕竟要考虑到在久远的上古年代,这些缺乏必要文化意涵的星官,所面临的是否能被天文秩序所接纳的问题。
至若位于“弧矢”右上方、“天狼”与“军市”左方的B69、B69、B71、B72诸星,因其附近的星官甚少,就难以着落其解释了。

藉由对B35到B49、B61到B85这部分刻符的星官对位,我们算是完成了对将军崖岩画下面部分的构型对位工作,基本可以说,这部分刻符对相关天文形貌的刻画,还是能够符合其大致格局的,难以逐一有效对应的部分,可以说只是少数几个星官,不甚影响大局。

四:岩画第二部分:基于春分点历史轨迹的天文构型

如果说第三部分的的解释方法论,其所适用的主要是简单的形似比对的话,那么在对将军崖岩画B组第二部分的解释中,我们就要代入由岁差所导致的春分点位移现象,而对岩画刻符形似及位置关系所带来的影响问题了。在进入技术性解读之前,先让我们简单澄清一下相关的知识背景。
1:中国文化中的春与春分点
纯就天文现象的角度而论,“春分点”是由地球围绕太阳运转时,所发生的几个位置关系的变动过程所反映出来的,一般来说,远日点为“冬至点”,近日点为“夏至点”,轨道升降的交汇点分别被命名为“春分点”与“秋分点”。
在中国文化中,“春”的文化意义主要被概述为下述基本特征:
《周礼·春官宗伯疏》曰:春者,出生万物。
《汉书·律历志》:东,动也,阳气动物,于时为春。春,蠢也,物蠢生,乃动运。
《尔雅·释天》曰:春为发生,夏为长嬴,秋为收成,冬为安宁。
《释名》曰:春,蠢也,动而生也;夏,假也,宽假万物使生长也;秋,緧也,緧迫品物使时成也;冬,终也,物终成也。●
《春秋繁露·威德所生》曰:春者,天之和也。又春,喜气也,故生。
《尚书大传》曰。东方为春。盖春乃生物之方。斗柄指东。则天下皆春。
在这些汉代以前主要典籍的描述及定义式解释中,其解释维度堪称一致,悉皆基于“春天”对万物生长的影响情况,也就是立足於对植物的生长约束而立论的。可以说,这是先秦时代对春天及四季,所进行的文化理解中,最为基本的核心立足点。
在此解释维度下,人们对“春分日”所进行的特征解读,也是较为别致的,《礼记·月令》的总结是:“是月也,天气下降,地气上腾,天地和同,草木萌动。春分之日,玄鸟至,日夜分。雷乃发声,始电,蛰虫咸动,启户始出。先雷三日,奋木铎以令兆民曰:雷将发声。”
不难看出,《礼记·月令》对“春分”的关注维度,既非是对太阳在黄道升降点,这个特定位置特征的物理学描述,亦非对其所产生的基于西方/现代气象学意义的影响特征的描述,其所关注的显然是由此所产生的对人类生活适应,所可能产生的各种切实影响力的强调,是时人能够观察并总结出的可能将会对农业生活,产生切实影响的各种影响力的整体之和。
由于“春天”关乎万物的生存养长,决定了万物的生命规律和生命周期,人们对昭示了阴阳消长的“春分点”与“秋分点”的重要性,也就获得几乎无以复加的重视,乃至尊崇。

同时,随着人们对星空格局,以及天文规律的更多了解,人们还将星空中的恒星,理解为日月五行诸星的运行背景,并对足以覆盖日月五行诸星的轨迹范围,进行了多个休憩区,亦即28宿的区分,籍以标记日月五行诸星的行止差异。
与此同时,也使人们认识到:正是太阳行道的规律化运作,才导致了生存环境的稳定与顺畅,譬如《管子·形势解》所总结的“春者,阳气始上,故万物生。夏者,阳气毕上,故万物长。秋者,阴气始下,故万物收。冬者,阴气毕下,故万物藏;故春夏生长,秋冬收藏,四时之节也”,基本上就是中国文化自然形成的“万物生长环境”的标准理论模型。
在此视角下,如果阴阳气数,滞而不行,“过”或“不及”,就会导致节令紊乱,从而对世间万物的生存环境,及生长运势造成极大的负面影响。譬如太阳在“春分”与“秋分”后,所出现的“日行南道”或“日行北道”的行道变化,就会被认为构成从“春生夏长”,到“秋收冬藏”这一“阴阳气数”发生“性质转换”的重要关键点,并与阴阳运行到了极致阶段的冬至与夏至,一起被尊奉为一年的四大节令之一。
当此理论引导之下,人们将对太阳所行的黄道、月亮所行的白道,以及五大行星各自行道的观察,放到了极其重要的天文观察地位。希望通过对日月五行诸星异常运行的观察,而总结出其对人间事务所可能产生的各种影响,为采取相应的应对措施,提供准备与指导。
在此情况下,按照这一特定目的而被设定的28宿,也就拥有了与此任务功能相适应的各种性质特征。基此思想而得以确立的中国星占学的相关史料,主要保存在唐代集大成的星占大全——《开元占经》、以及历朝的《天文志》与《五行志》中。而指导该思想的理论成分,则促成了所谓天道思想的肇兴、成型、发展与兴盛,并对中国式的政治理论,有着极为根本的决定性影响。

2:春分点与天门、天关
先看“天门”这个词,《老子》所说的“天门开阖,能无雌?”《庄子·天运》所说的“故曰,正者,正也。其心以为不然者,天门弗开矣。”以及《楚辞·九歌·大司命》曰:“广开兮天门,纷吾乘兮玄云。”《淮南·子原道训》曰:“昔者冯夷、大丙之御也……经纪山川,蹈腾昆命,排阊阖,沦天门。”都曾在表述者皆未加特别说明的情况下,使用过该概念。这种使用现象或可被理解为,这应该是一种无需特别解释的常识性概念吧。
下面再来看看汉唐学人的相关注疏:
成玄英注《庄子》曰:“其心之不能如是者,天机之门拥而弗开。天门,心也。”
河上公注《老子》曰:“天门,谓北极紫微宫……治身,天门,谓鼻孔。”
高诱注《淮南子》曰:“天门,上帝所居紫微宫门也。”
我们发现,《庄子·天运》、《老子》、《楚辞·九歌·大司命》、《淮南子·原道训》、成玄英、河上公、高诱等人对“天门”的使用意涵表明:他们都同意“天门”之“天”,所指的应该是世间主导力量之“天”。

在汉语的日常语言里,“门”意指必经的出入口,而在险要之处设立的负责通行开启职能的守卫处所,称之为“关”。就其共性来说,它们都具有必经的出入口之含义,而“关”则多出了通行开启职能的制度性色彩。
1:《史记·天官书》称:“角、天门”,司马贞《史记索隐》解释说:“角间天门。谓月行入角与天门”。
2:《史记·天官书》称:“苍帝行德,天门为之开”,司马贞《史记索隐》解释说:“谓王者行春令,布德泽,被天下,应灵威仰之帝,而天门为之开,以发德化也。天门,即左右角间也。”而张守节《史记正义》则解释说:“苍帝,东方灵威仰之帝也。春,万物开发,东作起,则天发其德化,天门为之开也。”
3:《史记·天官书》称:“黑帝行德,天关为之动”,张守节《史记正义》解释说:“黑帝,北方叶光纪之帝也。冬万物闭藏,为之动,为之开闭也。天关一星,在五车南,毕西北,为天门,日、月、五星所道,主边事,亦为限隔内外,障绝往来,禁道之作违者。”
4:同时,张守节在《史记正义》疏解“杓携龙角”时,曾说:“角星为天关,其间天门,其内天庭,黄道所经,七耀所行。左角为理,主刑,其南为太阳道;右角为将,主兵,其北为太阴 道也。盖天之三门。”
这里,显然完全将“天门”与“天关”视为同一个,而并不仅仅是同一类概念来使用了。
接下来的问题是:他们根据什么理由,将“角”解释为“天门”或“天关”?

先来解释一下图例:图中的东西,为站在将军崖岩画所处之地,所能看到星空的东西方视界;绿线是所处位置的子午线,蓝线是赤道,红线是黄道,赤道与黄道的交汇点,便是当时的秋分点。
如图可见,唐代的黄道,必须穿过由上下二星构成的角宿,由此可以将角宿理解为构成了太阳黄道的必由之路——天门。这时的天门在当时秋分点的左边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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