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阳台帖》（局部） 资料图片
袁品良
据报道，文物收藏家张伯驹先生诞辰120周年纪念展在北京开展，展期至5月6日。说到张伯驹，就一定会提到大诗人李白唯一传世草书作品《上阳台帖》。
作为“诗仙”的李白极负盛名，其实他的书法也飘逸雄健，成就突出，只是许多人不了解。现珍藏于故宫博物院、被张伯驹当年高价收购的《上阳台帖》，是我们了解李白书法的一个入口。
《上阳台帖》有何过人之处呢？该帖有宋、元、明、清多位书法名家题跋，如宋代徽宗赵佶，元代收藏家张晏、隐士杜本、史学家欧阳玄，清代乾隆皇帝以及王馀庆、危素、骆鲁等；还有上世纪初收藏名家的鉴藏印。宋代以来，该帖一直被朝廷珍藏，直到清末才流出宫外。1937年，张伯驹以6万银元将《上阳台帖》购得，1958年《上阳台帖》被转交至故宫博物院珍藏。
李白为何写《上阳台帖》？据李白年谱记载，公元744年3月，李白和杜甫、高适结伴登王屋山，寻访司马承祯，到达阳台观后，才知其已仙逝，无缘再见故人，唯睹其画，有感而作四言诗《上阳台》：“山高水长，物象千万，非有老笔，清壮可穷。十八日，上阳台书，太白。”据此，有学者推断《上阳台帖》就是在这年的3月18日所写。该帖为纸本，纵28.5厘米，横38.1厘米，草书5行，共25字。清书画鉴藏家安岐的《墨缘汇观》、清代大型文献《石渠宝笈·初篇》等书中均有著录。
李白的诗豪迈奔放、想象丰富、意境奇妙，他的书法同样苍劲雄浑、气势飘逸。仔细观摩《上阳台帖》就会发现，该帖在用笔上强调厚重与轻灵的对比，如第一行“山”字和“高”字、第三行“笔”字、第四行“十”字和“台”字的横行笔豪气雄健，而撇则从粗到细变化夸张，把轻疾高飞之态表现得淋漓尽致；在结体上强调重心的下移，如第一行“高”字和第二行“老”字头写得特别大，第二行“千”字和第四行“十”字竖画下边只出一点尖，第五行“太”字头特别重等，都是追求厚重稳健之美，这也符合唐代雍容华贵的审美观；在章法上特别强调字的大小变化，如第二行“有”字和“老”字、第三行“清”字和“壮”字、第四行“台”字和“书”字等，字的大小对比特别强烈但是又洒脱自然。
宋代黄庭坚曾在其书学大作《山谷题跋》中高度评价李白的书法：“及观其稿书，大类其诗，弥使人远想慨然。白在开元、至德间，不以能书传，今其行、草殊不减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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