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龙牙问翠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微云:与我过禅板来。牙过禅板与翠微,微接得便打。牙云:打即任打,要且无祖师西来意。牙又问临济:如何是祖师西来意?济云:与我过蒲团来。牙取蒲团过与临济,济接得便打。牙云:打即任打,要且无祖师西来意。
颂古:龙牙山里龙无眼,死水何曾振古风,禅板蒲团不能用,只应分付与卢公。
垂示:这老汉,也未得剿绝,复成一偈颂:卢公付了亦何凭,坐倚休将继祖灯,堪对暮云归未合,远山无限碧层层。
野老曰:
一片木头,一把稻草,皆是引火之物;龙牙败坏,忘却火种,自然不得炎焰冲天!纵然翠微宫里传出消息,临济堂上竖起幢幡,也比不上杏花村的迎风招子!难怪雪窦抬出来那个在大庾岭险些被杀,失了衣信的卢行者。咿呀!可不?船靠舵,舵赖木,人把舵;运气好的话,风顺水顺,木头稻草,尽都付给孔明,曹孟德的箭才有落脚处!
大德!看那浅酌慢饮的,杏花村的也好!江河面上的也好!他有他的,我有我的,你有你的;倘若能在乱军之中心平气和,那末,三十三天之上,也用不着西来东去的了!就像是猴儿洞里觅果实,说不定那隐密的穴臼之中,蕴藏了希世陈年醇厚的果子露哩!
不肯么?以为“酒”话连篇,说的不耽心脸红?其实就是脖子粗些也不打紧;最要者,千万不可眼红鼻息重!因为,宫里堂上,板起蒲团落,全都停留在嵩岳少室之中!
白云禅师《碧岩录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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