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刘铁磨到沩山,山云:“老牯牛,汝来也!”磨云:“来日台山大会斋,和尚还去么?”伪山放身卧,磨便出去。
颂古:曾骑铁马入重城,敕下传闻六国清,犹握金鞭问归客,夜深谁共御街行?!
垂示:高高峰顶立,魔外莫能知,深深海底行,佛眼觑不见;直饶眼似流星,机如掣电,未免灵龟曳尾,到这里合作么生?试举看。
野老曰:
嚜!金鞭,铁马,重城,俨然大老爷打道回府!可是威武出巡?还是狩猎归来?跨下随行背湿,座骑蹄浸泥泞,似是长途跋涉,更像败将回程,也有些师奏凯!不免令人疑的是归客伴君,为何如此寂寞冷清?难不成沩山的那只老牯牛,等不及五百年的辰光,已先向山下投胎去了!
大德!台山会斋,铁磨捎信,沩山耍宝,牯牛蜕皮;五百年之大会,沩山不会舍近求远,铁磨机锋峭峻,卓庵转身句,不是投在无事甲里,怎的是冰消雪解?因此,黄澄澄的,踢答答的,四四方方,只是画个谱儿,涂点颜色,叫人看来顺眼罢了!骨子里,心不相应,意不相应,识不相应;所以,沩山放身卧下,铁磨悄然离去,结束了这场懡罗!
然而,行者大德!您可也是歇处休?!
(白云禅师《碧岩录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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