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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country for old man——《风骚律师》S4E04深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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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8.22 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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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集之前建议回翻S1E06,算是老麦的单集。

或者直接看这篇剧析:空有一身好武艺,却没法救了你——《风骚律师》S1E06深析

这篇文里面有一些我对老麦和儿媳这俩角色的理解,以及对二人关系的一些解读。

本集内容不少,各行其是的主角们似乎都拼命想弄明白自己究竟是谁,他们逐渐支离破碎再慢慢重组,也越来越靠近他们在毒师中的样子

这集看似缓慢温吞,多少有些为下集蓄势的意思

小马蒂看着父亲建车库,眼里全是小星星。

老麦是马蒂从小的偶像

马蒂这些年一直念叨这件事

回忆戛然而止,镜头拉回。

这集的OP选得有些意味深长。

Saul那一抽屉的电话不是没来由的。这集做出了一些合理解释。可能跟吉米未来的新业务有关系

开头这位Diego就是S3E02,老麦反追踪那位

Diego是老麦的前任跑镖伙计,是Gus团伙里面埋得比较深的一枚暗桩。

正常来说,Gus这边送毒运毒都是割喉小哥和黑脸关公包办的,但此时却起用Diego,为啥?因为这压根不是Gus的常规“分销批发”,这是一次栽赃陷害。

一大包毒品最后只换来那么一沓钱,所以这包肯定不是批发价出的,很可能是“销赃价”,也可能是代售,这沓钱只是预付头款。

想要栽赃Espinosas,必须要用生面孔。所以Diego代替Victor去了毒窝。

好一出借刀杀人!

后面细聊

CC手机商店打电话通知吉米被录用。

看得出,吉米不只是在Neff打印机店里秀过口才。

自从上集从Mesa Verde回来之后,金就有了些许的不同。从给助理分配任务,到去法庭,再到给吉米看信。整个人明显变得果决了很多很多

几乎没怎么犹豫,就决定让吉米去看心理医生。

这种间接表达“你心理有问题”的做法,我觉得是不是该有更多的谈话铺垫下啊

关于心理医生

昨天听到第三集的编剧,同时也是那封信的作者,在播客里大概聊了下这封信 。趁着心理医生这个细节,我把上集的信再重新完整地捋一下,上集分析有些点没表达透彻。

读信这段,其实本该是吉米他俩坐一起把查克的问题好好解决掉,然后翻篇继续生活,这也是Kim把信给吉米的本意,可结果金却发现信是查克好几年前写的。紧接着她醒悟到——查克临死前连个标点符号都没跟吉米说,这无异于为金又重演了一遍查克那句“你对我从来没那么重要。”

金崩溃有两方面,一方面觉得查克对吉米太过残忍,她替吉米不值。另一方面,这次读信本应是放下过去,开启明天的节奏,结果吉米却对此完完全全没有反应,她认为得吉米是被查克的残忍刺激到了,如果前几集吉米的反常仅仅是让她产生怀疑,那么这一刻金得到确认——吉米该是罹患了什么永久性的精神创伤。看着熟悉的人变得如此陌生,所以金哭了。

这也是本集她给吉米介绍心理医生的根本原因——她觉得吉米病了

另外,金当时不让吉米安慰和靠近,是因为她担心自己身上的负面情绪会再进一步刺激到吉米。

沉迷于泰国菜不能自拔的吉米,怎么看都不太正常。

吉米为了拒绝金的“帮助”,只能以自己找到工作为托词。

金去法院旁听,被法官误以为她要回法庭寻找对法律的热情。于是以电影情节为引子,给金上了一课——听着,那种让你重拾激情的律师戏码只有电影里才有,这里是生活,这里只有现实,只有鸡毛蒜皮的小P事,你想在这里找回对法律的热情?不可能。

法官表示现在公诉律师人手不够。如果在看见金在法庭无所事事乱转悠就抓她当壮丁。结果金没买账,继续回到法庭旁听。

注意这个人是没有辩护律师的,我不了解美国法律,不过我猜除了被告人要求自辩的情况外,一般法庭应该都会给请不起律师的人配个公诉律师(想想吉米最早做公诉律师的时候),而这位怎么看都不像是要求自辩的选手,看来法庭这边人手确实不够用。

金究竟想干什么?

说说我的理解

当法官说要给金提供一个合适的案子的时候,金端坐了起来,表示很感兴趣。看来她是真的打算接个公诉案子。为什么?

金上集在Mesa Verde见识过银行未来的宏伟版图之后,心态有了极大转变,出了银行就决定要去法庭旁听。

而作为大型银行的一名外部律师,我猜更多的工作内容应该是游走在法庭外,尤其是对于Mesa Verde这种极具扩张野心的企业,一旦运作起来,金不但要全身心投入,未来还可能还要组建和管理团队,估计是再没什么机会再回到法庭上了。我相信任何一个热爱法律的律师都会对不能上庭这种事心怀不甘吧。

金再次固执地回到法庭,和法官对视,她的潜台词就是——“我不需要那种save-the-broken-lawer的曲折离奇精彩的案子,我需要的仅仅就是一个案子,鸡毛蒜皮也行,我就是想上庭。”

与其说金想通过上庭找回激情,我觉得这更像是某种郑重其事的道别

和解不需要我去,破产的案子太繁琐不能去,入室抢劫恶意跟踪可以的。

老麦和安妮塔

老麦和安妮塔一起吃午餐玩填字,其乐融融。

其实还有两个人也曾经常在一起吃午餐玩填字。

老白和Skyler

当年他俩就因为填字游戏相识后在一起。

老麦即将到来的第二春不言而喻。

吉米的新工作

听经理的意思“双十一店庆”应该是刚过……现在吉米的工作说白了就淡季帮忙看个店铺。

吉米应该是感觉到自己情况有些不对劲儿,所以想忙起来分散注意力

淡季连监管都很松懈,山高皇帝远。

无聊到极致。

没有业务指标的压力,时间自由支配,无人监管,人又闲不住。可以说吉米在这里“大施拳脚”的所有条件都已经齐备。

血洗Espinosas

这集的设计很有意思,片头通过Diego的视角,我们看见了Espinosas在旅馆内部的人员部署情况。

而中间这段火拼,大半都是通过Nacho的听声辩位来让观众脑补里面的画面。大概更多是想让我们看到Nacho的矛盾内心吧

帮,以自己现在这个熊状态,稍不慎就会把自己小命搭进去。

不帮,俩兄弟如果全玩完,而自己却安然无恙,塞拉曼卡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有人不明白塞拉曼卡就那么几个人为什么威慑力这么大?

Nacho还在制定夜袭计划,哥俩对视一眼,轻蔑一瞥,对不起,我们不需要计划。


杀个人玩玩?走你~

草菅人命,一言不合就杀你全家。

这对毫无人性的表兄弟,可以随意穿梭美国墨西哥边境,来无影去无踪。

两个战斗力爆表的杀人机器,再加上塞拉曼卡家睚眦必报,心狠手辣的风格。也不怪兽医看见他俩都头皮发麻。

Gus也表示很头疼。

Gus的阴谋

注意右手的大包,正是前面Diego拎进去的那个。

通过Gus和bolsa的对话,Gus的意图似乎已经很明朗了——通过塞拉曼卡遇袭,营造出运毒线被人盯上的假象,以此为引断掉Cartel的补给,从而造成市场真空,最后让“新业务”乘虚而入。削弱了塞拉曼卡,打击了Cartel,开展了新业务,一箭三雕,简直TM神算。

上集说Gus一箭三雕,这集看应该不止如此。我推测Gus在出手之前就已经开始缩减放货量了,否则Espinosas不会这么轻易就把那么一大包来路不明的毒品吃下去。应该是缺货缺急了。另外Gus这个周密的计划应该是从Hector倒下的那一刻才开始的,虽然不知道他的原计划,但可以肯定的是,因为Nacho,Gus运筹帷幄多年的计划和布局都被暂时打乱了。

所以他才会对Nacho如此残酷的“物尽其用”。

先聊吉米,老麦放最后聊

为什么吉米改主意了?

当Ira问吉米,还有没有类似的生意的时候,吉米说没了,但犹豫片刻后,吉米又改主意了。为啥?

我说过,因为查克的关系,这个时候的吉米属于“风流吉米2.0版”,他回归本性不说,甚至还有些变本加厉,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咋回事,全凭本能行事。

吉米身边他尊敬又乐于亲近的人并不多,也就金和老麦,因为他们不但聪明,而且有底线有原则。可惜这俩人一个认为他有心理病,另一个又不爱跟他玩了。所以此时的吉米有点儿小孤单。

他这次回头找Ira,不是为了钱,否则他早就已经开始寻觅下个“猎物”了,可怜的吉米其实只是想找些“趣味相投”的人一起玩罢了。

吉米在这部剧里多次展现了自己的营销天赋。

我在这集详细分析过一些

可以说是笑点最多的一集了——《风骚律师》S1E05深析

脑子一转就是一个主意

Is the man listening? Privacy sold here

三流销售卖产品,二流销售卖需求,一流销售卖故事。

吉米在这句标语里面先设置了个前提背景:“你被监听了”——这是故事。

你在我这里买的不是手机,是个人信息安全——这是需求。

牛b的销售会永远站在客户角度去思考问题,in other one's shoes——这恰恰是吉米最擅长的事儿。

另外,黄边红字,红边黄字,这是设计里很常见的一种用于区分的色彩调换方式,这集看来这货似乎还有些绘画天赋,2333

吉米的新业务

感觉在美帝最需要个人隐私的不是普通老百姓,而是毒贩子。所以这句标语招来的客户里,估计有一大批都不会是什么好人。吉米大概就是这么误打误撞发现的新商机吧。

从最早的预告片里看,吉米卖的并不是店里那种手机,我推测吉米很可能用陶偶这笔钱通过手机店进了一大批burner(预付话费的手机,随用随扔),卖掉之后再通过手机店把钱洗出来。

另外看上次吉米对兽医的吐槽,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这次的契机把兽医取代掉,毕竟Saul有些地方和兽医太像了

老麦的失控


互助会上,儿媳说自己可能会忘了Matty,老麦怒了。

当骗子Henry,拿自己的故事来安慰儿媳的时候,老麦爆发了,当场戳穿了Henry的谎言。

儿媳来电,不接。

这是第一次老麦拒绝儿媳的电话,之前老麦对于儿媳,一直都是待机状态。

要知道,不久前老麦还因为儿媳拒绝了心仪姑娘的date邀请。

老麦的内心究竟经历了什么?

之前儿媳让老麦帮忙修操场,提到马蒂一直念叨当年老麦修车库的事儿。

老麦却说不记得了。

这集的片头闪回,用了一个倒叙,把前后老麦那句“I talked.”承接在一起。

关于马蒂的回忆——这就是儿媳在聊马蒂的时候,老麦脑子里闪过的画面。

所以真的忘了吗?没有。

忘不掉,也不想忘

为什么说不记得,因为人总爱刻意回避不想谈及的话题。

所以你以为老麦会享受每次去互助会的经历?完全不会,相反,我觉得老麦每次在那儿听儿媳谈论马蒂的时候,感觉都应该像是有在人往他伤口上拼命撒盐。

然而此时儿媳说要忘了马蒂。

我不认为儿媳这是无心之语,她说完之后还特意瞥了一眼老麦。

自己视若珍宝的儿子,在儿媳口中似乎变成了某种想极力摆脱的负担。

老麦唯一的牵绊就是这对母女,然而儿媳这一番话却让老麦不得不面对他一直以来不愿面对的事实——一旦儿媳放下马蒂move on了,彼此的羁绊不在,他该如何和这对母女相处?

如果没了这对母女,他又该如何自处?

老麦此时不仅仅是气,他心里还有慌乱,慌乱于自己即将到来的尴尬境地

老麦环顾审视这一屋子的可怜人,这些人通过聆听他人的悲伤来让自己感觉良好。他们揭开伤疤展露给彼此观看欣赏,却从没在意过对方伤疤里的故事。

儿媳每次在这里谈论马蒂,无异于一次次的撕扯他的伤口,换来的却是这些人漫不经心的倾听。但偏偏就是这群可悲的人,却给了儿媳move on的勇气,让她可以忘掉本不该忘记的人,实在是讽刺

而更讽刺的是,这里面还有个撕假伤口浑水摸鱼的。

“我知道我有过这种经历。”

如果之前的老麦还对未来抱有一丝幻想的话,那么Henry此时的出现让老麦彻底觉悟了。所以他反怼Henry。

同时也宣布和这群可悲的人正式割裂,包括阿妮塔

老麦为什么决定要上Gus的贼船

老麦起初的想法很简单——照顾好这对母女。

但是随着后来儿媳接纳了他,他似乎也有了些关于“家”的念想。

所以老麦没有完全拒绝安妮塔的邀请。

然而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我们仨”的前提下

如果没有那对母女,“家”这字眼便没有任何意义

互助会里儿媳的一番话,让老麦想通透了——人总是要向前看的,人总是会move on的,这是人之常情,这无可厚非

可一旦儿媳开始了新生活,甩掉了“马蒂”这个负担。

这世上便真无他的容身之所了

老麦对于“家”的奢望就此破灭

现在的老麦只剩下一个目的——赚钱养孙女。

Gus为什么向老麦发难?

当初Gus和老麦协议——你不可以动Hector,但是Nacho动Hector老麦是知情的,但却没有知会Gus,所以Gus以此发难。老麦表示我只是保证自己不去动Hector,但没说会保护Hector,别人动Hector跟我有什么关系。

难道Gus这么聪明的人想不通这么简单的事儿吗?当然不可能。

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所以Gus要在和老麦谈正事之前先占据谈判优势。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看穿一切的老麦压根不care这些——你有啥事直接说吧,我做。

不出意外老麦所谓的Job应该是制毒工场的事,因为制毒工场前期工作需要非常隐蔽,老麦这种低调能干做事滴水不漏的“毒外之人”无疑是最佳选择。

相比以往的谨慎,没了精神寄托的老麦这次找Gus真的是有种生无可恋的赴死意味。

最终他还是不可避免的踏入了那条河中。

这老头差一点儿就幸福了

关于标题 No country for old man

《老无所依》,我最爱的电影之一,用“老无所依”来形容此时的老麦简直没法更贴切。

其实还有另一层意思,old man也指睿智之人。老麦一身武艺,心怀侠气,做人做事都值得称道,这样一个退休老警察,最后却被逼得落草为寇,那么大的国家却没有他一席合理的容身之地——No country for old man.

实在让人唏嘘

其他细节

1 本集开场的闪回是本剧目前唯一场色彩明亮的闪回。之前除了Gene的黑白闪回,就是全冷色基调的闪回剧情。

2 本集开场的倒叙,在BCS这部剧中是第二次使用,第一次就是S1E06老麦为儿子报仇那集。

毒师也用了很多次,比如最经典的第一集飞翔的裤子,以及老白炸图库老家。

3 开头小马蒂的那段音乐《Grazing in the Grass 》,来自The vetures。他们最经典的单曲之一是电视剧《檀岛警骑》的主题曲“Hawaii Five-O”,因为《檀岛警骑》的关系,美国俚语里也常把警察叫做“Five-O”,而“Five-O”刚好是S1E06老麦为子复仇那集的单集名。

4 Papadoumian法官

当汉克嘲讽Saul的西服太丑的时候,吉米说帕帕杜米安法官喜欢他这身行头

5 CRADOCK MARINE BANK

安妮塔的工牌写着她工作的银行——CRADOCK

老麦S5和老白一起赚的钱都是由律师存在这家银行里的

6 Henry这个角色似乎是在致敬《搏击俱乐部》

毕竟之前致敬过一次。

7 开头扮演年轻麦克的演员,是剧组根据老麦扮演者Jonathan Banks年轻时候的照片找的演员,不过后来为了突出小马蒂的视角,把年轻麦克的脸部镜头都切掉了。

8 Ira的演员是一个戏剧演员,常年出演莎翁的戏剧。所以你听他说台词的时候会有那么一丢丢的好听。

毒师里有一段,Saul让老白抠掉电池,也是说了类似的话。没翻到,谁翻到麻烦告诉我一下。

10 苦逼二人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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