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寮山石|此身合是诗人未(三)
此身合是诗人未(三)
文/寮山石

近日得闲,将自己历年来发表的文字梳理一过,看到1999年4月28日《宜春日报》发表的诗歌《微雪》,心中一喜,这是我见诸铅字的第一首诗歌!胸中一叹:二十年了,我的诗情已老,我的诗友可安好?

冬季在很多地区都意味着沉寂和冷清。生物在寒冷来袭的时候会减少生命活动,植物会落叶,动物会选择休眠,有的称作冬眠。候鸟会飞到较为温暖的地方越冬。


(图片来自网络,与本文无关。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诗歌写作有“谷雨诗会”这个交流、展示的平台,不失文坛雅事。

宜春谷雨诗会会期实际只有半天,诗人们头天下午报道,第二天上午开会,中饭后就散会。主办方(开始多为宜春文联,近几年为各县市文联轮流坐庄)免费给诗人们提供头天晚上、第二天早上和中午总共三餐饭食(对于文联这样的清水衙门来说,这需要一大笔钱,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事了),但来往车费和住宿费都要回原单位报销,因此接到通知,还要单位领导同意,方可成行。

因为错过投稿时间,因为单位领导不同意,我错过了许多届诗会。即便接到参会通知,单位领导一高兴,同意了,我回单位报销了差旅费后,在繁难的教学工作之间,要乖乖地为领导随时撰写递来的材料,这痛苦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

2007年的谷雨诗会冠名为“地税风·育才杯”,看来是由宜春地税局和一家广告公司赞助的,建城文联主席南章先生和教育局副局长季先生也参加了这届诗会。南先生那时履新市文联主席,正意气风发。季先生在政协时就曾邀约我撰写了两篇报告文学作品,并印在他编辑的《政协舞台竞风流》一书中,对我的文学创作指点颇多。

2008年“新农村之歌”谷雨诗歌赛仍在宜春举行大会,要求自己配乐朗诵自己的诗歌。我写了首长诗《春之故乡》,选用凤凰卫视天气预报背景音乐《和兰花在一起》做背景音乐进行了朗诵。也许正是从这一届起,诗歌朗诵间隙,还增加了古筝等器乐演奏、独舞或双人舞表演内容,这也许正是后来诗会演变为大型文艺演出的肇端。

这届诗会认识了从灰埠中学来的罗贤国和胡国华两位先生。罗贤国先生,诗性很高,诗味很浓,后来接触多了,知道他笑看人生、亦庄亦谐、酷好垂钓。胡国华先生散文出众,文采飞扬,思考得比别人深,写得比别人透。尤其是他地处瑞阳新区的村庄拆迁后而无处安放的乡愁,浓浓酽酽在笔尖萦绕,后来通过罗贤国向他要得他的散文集《把灵魂的耳朵叫醒》品读。胡先生在宜春的同学、学生甚伙,报到的当晚,他就带着罗贤国与我到他朋友处嘬了一顿,这还未了,散会后回建城的下午,又带着我等在杨圩下车,在他学生处酣饮。一下车,甫见面:这不是我借用教育局“先进性教育”同一办公室的涂先生吗?

2009年,“南氏杯”宜春市第二十五届谷雨诗会由房地产公司冠名,在宜春召开。我因临时有事未去,住我家对门的朱建珍女士帮我带回了一本诗选,诗选刊用了我的《致建筑工地农民工》一诗。

不记得建城市文联召开一个什么会,我赶到会场睁眼一看,统共七八个人,与我同住一栋楼的就有时任宣传部副部长的符先生、已从四小调广电局的梁先生(现任市文化馆馆长),还有当时在人民医院工作的朱建珍女士。当时,虽然经常见面,但我连朱建珍的名字都不知道,睁大眼睛打招呼:“你呀?”南先生见状道:不认识吧,她写的小小说在全省都出名了!朱女士大大方方笑着化解了我的尴尬:我们住对面!其实,我还知道同住这栋楼的聂老师、淑老师、莲老师、秀老师、玲老师等人的文笔都很优美,都有作品见诸报章,只是她们不像我,心中死死抱定文学这个“既不当饱,又不御寒”的执念不放而已。

2010年二十六届诗会在宜春青龙酒店举行,这届诗会是与宜春市计生委合办的,时任宜春市计生委主任左梅香女士出席了会议。

左梅香女士是我借用钧旸镇政府时的党委书记。她对我的公文写作,尤其是材料写作提供了许多帮助,有一次我送写完的材料到她办公室,她让我坐会儿,然后翻看材料。她出任过市委办主任,是材料写作高手。看完材料,她仅指出几处不足,然后提议我多看报纸,“我坚持每天看报,每天学习。”她还把她看书看报摘录的笔记借给我学习。当时宣传办的主任杰飞先生自愿请缨去居委会当主任后,我作为宣传办主任,便扛起了镇党代会、人代会报告的撰写重任,有一次左书记还把我推荐给一位似乎在工商局工作的先生,让他为我斧正报告。她调任宜春学院建城校区(建城师范)党委书记后不久,我便被莫名其妙地被“还”给了学校,当时我是借用的,“有借有还”似乎很合理,后来几位同样借用的老师个个飞黄腾达,而我沦为了笑话,应了“朝中无人莫做官”的古训,几年追问,我能找到的理由就是“给有背景的人腾出位置来”。左书记的继任者本身就是一个“酷吏”,其在下面乡镇时就被驯良百姓掀翻过小汽车,到任后不久,强迫全镇教师连续三年、每年捐献一个月的工资,修一条从未修通的水泥路。

多年以后,我有一次抽在市精神文明办帮忙,整栋楼都在疯传:图××被“双规”了,昨天晚上爬围墙逃跑了!本以为会像古训中说的那样: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全报。看来此人背景强硬,后来也没听到相关处理结果,经此转变,此人任何污迹统统“洗白”。事实总是无情地嘲弄善良的人们:你太幼稚了!

诗人是文人中的弱者,文人是知识分子中的弱者,政客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可能毁了文人并不算怎么远大的前程。

2020-3-20初稿

2020-12-14改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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