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先生的一个早上

为了买到排骨，不到7点便骑上电动车往瑞阳大道对面的一个肉类专卖的超市赶去。骑到瑞阳大道上，看到对面的几家店面还没开门，而这家超市的门在那一溜店面中像一个洞样张开着。过了瑞阳大道的路面是一段沙石路，坑坑洼洼，即使晴天也有积水，何况昨天又下了一场暴雨，所以坑里面的水浑浊不堪，但水面很阔，电动车只能在水坑旁边的斜斜的仄仄的路上绕着。对面来了一辆车，我只能骑到左边小心地避让着，不让它压起的泥水溅到身上。

超市门口停了一辆摩托三轮车，上面堆着一些杂物，不知是老板采购的用车，还是那个顾客的代步？老板是个中等个儿白白胖胖操普通话的男子，说话斯斯文文，肉案总是洗得干干净净，算价时一边用称计量，一边用计算机算着每种菜的价钱。超市内已经有几个顾客在挑选着，当我得知没有排骨，我很失望，我今天来得还算比较早，老板说七点半之前到超市就可以买到排骨，今天七点到都没有。真是“莫道人行早，更有早行人”。我转向看了下摆出来的菜蔬，我想要的胡萝卜已经变黑软软的了，其他的菜也多是留久了的。我不感兴趣，于是我就出来准备去城区。

出门时，一个男人对前面的一个女人打招呼“吃早饭啊”，女人转身，男人又说“请我吃早饭吗？”女人扬了扬手中的食物（我没看清楚，黑黑的圆圆的）说，“来，我请你吃。”男人说到前面路口请啊。在瑞阳大道和这条通向我住的小区的路口有个早点摊，应该是卖粉面之类的。我知道有但我从来没有认真看过，不过我每次路过那里时都有不少的人在吃饭。旁边车来车往，扬起的灰尘很大。我不会吃不洁的东西，在路边吃饭吃进去的肯定还有灰尘有病菌，即使是小区门口的周六摆的零食摊我也不会光顾，这种摊光顾的永远是学生，他们只要到了周六，总喜欢到外面打牙祭，以为外面的永远比学校的好。真是远方的风景总是最美的。瑞阳大道上的早点摊肯定是到工业城上班的人，他们的生活肯定不是太好，要不也不会在路边吃这些东西，他们不是没有看到扬起的灰尘，但为了生计，他们还是会选择这种摊点。我和妻子有次到街上吃早点，每人要了一碗排骨粉加一个虎皮蛋，结果要15元。我说真是吃不起，妻说怎么吃不起？我知道她是说我们出来吃得少的缘故。我们多是在学校食堂吃，我多是买馒头，加一瓶牛奶。同事开玩笑说，一年365天，我有360天是吃馒头的。没办法，胃不好，我不敢多吃粉之类不易消化的食物。又说远了，打住。那个女子听了男子的话没有回答。是路边摊点的费用贵吗？还是其他原因，总之，我没有听到下文。

我在路上想到去最近的良品超市。但当我赶到那里时排骨也卖完了。我只好挑选其他的菜蔬。在肉案旁，许多人在挑着瘦肉，我径直过去，拿起两块肉就称了，我想我没有挑选的余地，如果我也像他们那样拿起这块放下那块，肯定不行，因为那些大妈大叔们肯定已经挑出最好的了。先到为君后到为臣，用在这里最合适不过了。接下来，我挑选了几个红萝卜，两棵生菜，四个西红柿，三个法式饼，一条草鱼。卖红萝卜和西红柿时，一个母亲带着一个约三岁的男孩也在挑选，听到母亲问孩子“喜欢吃什么菜”，孩子指着红萝卜和西红柿奶声奶气地说“想吃这个”。当我走过去挑红萝卜时这个孩子伸出胖胖的小手护着不让我挑，我问：“小朋友，是想全买下来吗？”他说：“嗯。”

这是近一个月的全职先生中一个片段。这种生活说不上喜欢，但绝对说不上讨厌。我早上尽管起得还算早（6：30左右），但起码不用平时上班时那么赶，到食堂买两个馒头又走赶到教室下班，抽空到办公室吃饭，馒头早已冷了，但我只能就着牛奶吃下。最起码的是，我不用为了学生的成绩而情绪波动。高三每月都有一次考试，学生的成绩时好时坏，让你的心情起伏不定；这个学生这次考得好，下次可能又考得不好。看到学生面对成绩时的情感变化，那种几家欢乐几家愁的现象真让我们这些老师纠结。但无论怎样，我们每次考完后总是体味到时忧时喜的感觉。而现在我不用想这些了，我可以暂时远离这些烦心的事。但一个月后，这种全职先生的日子要结束，随意吧。

今天这些拉拉杂杂，真不会写这些东西。叙述的东西，很容易记成流水账。但我强迫自己写下去。是我的写作技巧太烂了，以致不会写。正如没有不好的食材，只有憋脚的厨师。在这方面要加强，以后还要多写这种片段。硬写吧。

（2014/7/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