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了江南的雪

今天是大雪，二十四节气到了大雪这一天，估计天气应该是很冷，在厦门气温也降到了八度，算是有点冷了，只是厦门今天还是艳阳高照，当然也不可能下什么雪，只是到了这个大雪的节气会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下雪的天气，而在厦门，顶多只能在梦中遇到，生活在厦门的相当一部分人如果没有特地在冬天到北方去一趟是不可能见到真正的雪，更不可能见到所谓真正的大雪。

     我对雪的印象并不算太好，因为我第一次见到下雪的时候，是在江南的常州，那时才读小学三年级，从福建到常州，从东南到江南，从没有下雪的地方到下雪的地方，人，是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那是1979年的冬天，刚见到雪还是很新鲜的，很好奇的，会不由自主地想用手去抓雪，玩雪，毕竟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欣赏雪，玩雪，看着周围的房子都是白雪茫茫的，真的觉得大自然是很厉害的，居然有如此大的能力，等我要去上学的时候，就感觉到雪的影响力了。当时从家到学校距离也不过一公里多一点，那个时候的雪下得有点厚，大概有四五厘米，人走在上面都不是很轻松，走一步就得费一点力气，等我们这些小屁孩走到学校的教室里，这一公里多的路程居然也走了十几二十分钟，这跟在老家上学相比，路难走了不少，最关键江南的下雪天，温度是很低的，零下好几度，北风一吹过来，整张脸冷冰冰火辣辣的，如果雪花飘到脖子里，就会感觉到凉丝丝的，很不舒服；如果走到人走的比较多的地方，雪被踩平了，那个地方就很滑，如果这个时候走路不少很小心，是随时都可能滑倒，这种情况对于我这个初次见到雪的下孩子来说，自然是免不了的。一旦见到我摔倒了，周围的人的眼睛会自然而然齐刷刷地看过来，那种滋味真的很难受。下课了，同学们会聚集在一起，要么扔雪球，要么就在有点滑的雪地里滑行，而我初来乍到，只能在一边看着别人在那儿玩。

     江南的雪令人难受的时候还不只是在下雪的时候，当气温慢慢升高，雪慢慢融化的时候，这个时候人会觉得特别痛苦，一方面雪在融化，人会感觉到更冷，更冰，两条腿基本上的冷冰冰的，失去知觉了，而江南的每家每户，在七八十年代，既没有暖气，也没有暖空调，雪化的时候，我们住的小区了房子是尖顶，房顶上的雪慢慢融化，时不时那些化的雪块会从屋顶上掉下来，如果走路不小心，是有可能被这些雪块砸到，或者砸到地面的雪块溅到身上，这个时候的我，恨不得躲在自家的厨房里，面对着煤炉烘烤冰冷的双手和双脚，什么地方都不想去。

     也许江南的雪离我太远，太久了。在大雪这个节气，我突然想起了江南的雪，头脑里猛地跳出了留在记忆的痕迹，记忆里的自己的那些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