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心作文】篆刻与《壶公》

（八）张旭、怀素见公孙大娘舞西河剑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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篆刻的“自然天趣”，是明朝的篆刻家沈野在《印谈》里提出来的，比“印外求印”要早的多。

“眼前光景口头语，便是诗人绝妙词”，这句诗也是出自篆刻家沈野的《印谈》。

沈野老先生的这段儿话，近乎于白话，咱们还是原文实录的看一看吧：“'眼前光景口头语，便是诗人绝妙词’，此最知诗者。即如'青青河畔草’一句，试问耕夫牧稚，谁不能言。乃自汉、魏以后，文章之士钩玄致远，尽生平之力，毕竟无有及之者，信'眼前光景口头语’之不易也。后世印章，以奇怪篆、不识字藏拙，去古弥远矣。”

可见，真的要做到“印外求印”“自然天趣”，并非易事。

这里的“自然天趣”，是经过艺术的再创作，进而达到艺术化了的“自然天趣”。

而“诗人绝妙词”，就是把“眼前光景”，进行了艺术加工以后的“自然天趣”。

随着对印中、印外的孜孜寻求，初学篆刻的人，也总会有脑洞大开的时候儿，总会有自成一家的时候儿，总会有篆刻艺术的奇品和别帜问世的时候儿。

咱们在这儿，再重温一遍叶铭先生，在《赵撝叔印谱·序》中说的一段儿话：“善刻印者，印中求印，尤必印外求印。印中求印者，出入秦汉，绳趋轨步，一笔一字，胥有来历；印外求印者，用闳取精，引申触类，神明变化，不可方物。二者兼之，其于印学蔑以加矣。”

“印外求印”，那么，印外又有什么，又求什么哪？

印外，有您的学识，有您的阅历，有您的修养。

印外，有您对美术、建筑、音律，以及舞蹈、文学等其它艺术的融类旁通。

印外，有您对篆刻艺术的理解，有您对方寸之道的悟性。

印外，有您对篆刻艺术的不懈追求，有您对篆刻创作的立异求新，有您对篆刻文化的精神享受。

汉朝大书法家钟繇曾说：“……每见万类，悉书象之。”

宋代文学家、书法家苏东坡也说过：“物一理也，通其意则无适而不可”。

这是说，要从世间万物中来领悟艺术。

也就是，要把自在的“天然”，跟艺术的“天然”揉和在一起，以形成“自然天趣”的效果。

咱们都知道“公孙大娘舞剑”的故事。

杜甫说：“昔者吴人张旭，善草书帖，数常于邺县见公孙大娘舞西河剑器，自此草书长进，豪荡感激，即公孙可知矣。”

——张旭，字伯高，一字季明，苏州吴县（今江苏苏州）人。唐代书法家，擅长草书，喜欢饮酒，世称“张颠”，与怀素并称“颠张醉素”。

张旭见过公孙大娘舞剑，怀素也见过公孙大娘舞剑。

——怀素，俗姓钱，字藏真，永州零陵（今湖南零陵）人。唐代书法家，以“狂草”名世，史称“草圣”。自幼出家为僧，经禅之暇，爱好书法，与张旭齐名。

唐朝段安节撰写了一卷《乐府杂录》，又叫《琵琶录》、《琵琶故事》，里面记载了这样一段儿话：“开元中有公孙大娘善舞剑器，僧怀素见之，草书遂长，盖准其顿挫之势也。”

这是说，张旭和怀素两位大家，都从公孙大娘剑舞的动作里揣摩过草书书法。

【未完待续】

【佛心作文】篆刻与《壶公》

（八）张旭、怀素见公孙大娘舞西河剑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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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梁佛心

2024年6月24日 星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