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缘为兵》【六〇二】指导员痛斥老兵

小说连载《缘为兵》（初稿）未完待续

图/文：梁佛心

    一排长重新整理队伍，重新向指导员姚朝金报告。

    指导员姚朝金没看正在向他报告的一排长，而是径自走到队伍前边儿，气哼哼的，有点儿歇斯底里地宣布着海鄂东的“滔天罪行”。

    就在这个时候儿，连长安善永扛着靶子，文书潘南岭端着子弹箱儿过来了，这是要进行新兵的实弹射击。

    本来实弹射击是安排在上午进行的，因为新兵分班，老兵退伍的事情提前了，于是改在了下午。

    指导员痛斥完老兵海鄂东，就宣布：“下午嘞新兵第一练习实弹射击停止，改为学习《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并结合海鄂东事件进行讨论，并写学习体会。”

    连长和文书互相看了一眼，有点儿晕头转向。指导员的安排，完全出乎他们两位的预料。

    二排长问指导员：“我们是回矿上学习讨论嘞，还是就在这里学习讨论嘞。”

    指导员回答：“二排三排回矿山，其他嘞回宿舍讨论，要做记录，讨论结束交到我这里来。解散！”

    这时，站在队列左后方的连长忙插了一句：“指导员，先不别急着解散，我还有事儿要说哪。”

    指导员不耐烦地看了一眼连长，说了一句：“有话站到我这里来说嘛，啥子事噻？” 

    连长放下胸环靶，走到队列的前边儿，喊了一声：“同志们！”

    战士们集体立正，行注目礼。

    连长行举手礼，喊道：“稍息。”战士们稍息了。

    连长说：“我来安排一下儿明天的操课：明天上午天天读过后，二排三排带武器到连队来，进行今年的第一次一练习实弹射击。戴上饭碗，中午在这里吃饭。”

    指导员擅自改了下午的操课内容，连长就把本来安排在今儿个的新兵一练习实弹射击，改为了明儿个进行全连的实弹射击。

    新兵觉得冤枉，少了一次玩儿枪的机会。炮班副彭斌飞感到倒霉，炮班新兵最多，肯定会影响全班的成绩。

    二排三排的队伍带走了，一排炮排的战士都回宿舍去了。

    炮班副班长彭斌飞让陆军璞做记录，让老兵南辉带个头儿，因为新兵们并不了解海鄂东。

    南辉说：“我也冇文化，不着儿（不知道）该咋说海鄂东。就是，这个人在我看来军事技术不赖，不爱说话。听说他是出了事故以后才不爱说话咧。出事故以前啥样儿不着儿。”

    赵恩格接着南辉的话茬儿说：“我感觉海鄂东这个人不赖，人缘儿也不赖。我来到连队，每次跟他走对脸儿，他都点一下头儿，朝我笑一笑，怪亲近人咧。不像有咧老兵，猫屄本事冇有，还老拿着个架子。”

    陆军璞问副班长：“副班长，指导员让咱们结合海鄂东事件讨论，海鄂东事件是什么性质的事件啊，人民内部矛盾还是敌我矛盾？我怎么听着像是在评海鄂东当五好战士呀！我这儿没法儿做记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