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海子之死和通天之眼

人间《跳跃者》的失望，

不免《思念前生》，顶多

留下《我，以及他的证人》

海子，似乎不值得宣扬

我迟迟不走近

他，自命为玄奘

要摘取诗经的皇冠，

入川触摸莽汉派

寻觅大小周天的通道，

拜法师求藏密

从白云和青草的夹缝里，

追随太阳

醉心于不凡王位的

自负？痴狂？虚幻？

偏执？分裂？殉道？反正，

只用灵魂走路

顺路嗅尽空中的飞花——

包括父辈冤家飞来的——

很像《初恋》的通天灵感

胡吃海塞那个年龄不稀奇

却丢弃了地面的蓝草莓——

他的另一种壳

一不小心，长出愧疚

还丢弃了爹娘给他灵魂

做的房子

丢在了长长的铁轨——由

既面朝大海，又面朝

花开的无穷撕裂拼接而成

剩下的灵魂，似乎很长

继续沿着轨道奔向远方

照照这个长魂小壳子

我也喜欢灵魂行走

走到思想的海里猎奇

猎奇而已，沉而不醉，

醉不到忘掉自己壳的境界

不见奇景，我的壳

成分只剩下衣钵

它在慢悠悠地消磨

卧在冒烟的烟卷儿上

这烟卷儿比海子的铁轨，

长很多——无知无畏的长

灵魂相比，却很短

他赤裸的灵魂，

依然在闪烁，那是

以堰塞的痛苦为燃料

行走于通天之梯上的星光 

他在宇宙沉醉翱翔

如果一朝醒来

会更加悲伤

自己依旧躺在地球上

（2019.6.15，朝阳新城）

写在边上——套用蒋捷之虞美人·听雨

一、看雨

少年望雨屋檐下，飞鸟盘巢归。

中年看雨大楼中，天低云坠，狂风电光雷。

老年观雨亭台上，亭下阑干泪。

看雨非雨还是雨，煮酒论道，滴答夜来陪。

（2019.6.2傍晚雨中）

二、看星星

少年望天月光下，眼睛眨呀眨。

中年看星旷野中，幕天席地，穹庐宝石缀。

老年抬头望天上，万里皆尘灰。

看星非星还是星，眨眼之间，竟然落鬓中。

（2019.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