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君刚走，瘟神来了：今年年味儿有点重

今天是大年三十、除夕之夜。我躲在郊野的清静里，还是获悉世界多国在传染肺炎病毒，首都病例也在倍增。消息，绝对不能捂，捂住消息，就放跑了病毒，就是愚昧昏庸，自欺欺人……灶君刚走一周，瘟神就来了。

灶君，我小时候就知道，过年时灶台上贴一张他的画像，还有粘牙的芝麻糖供奉。至于瘟神，知道得就很晚，毛泽东1958年获悉南方血吸虫彻底消灭，在夜不能寐、遥望南天中欣然写下了《七律二首·送瘟神》，后来，由此才知道世上还存在瘟神。

瘟神，本是管治瘟疫之神，却还不如灶君遇到过年有一个位置，受人供奉，人们简直视之为瘟疫，不给位置了。现在看，这倒不像鲁迅说的，中国人用奉承对付凶恶的瘟神，而对老实一些的灶君，则是欺负。敬灶君，不敬瘟神，这是国人价值观的进步。

但是，人类越高级发达，就越“高处不胜寒”，王东岳说的有几分道理：人类文明进步的同时，也走入严重灾难和危机，非常可怕，“牛郎欲问瘟神事，一样悲欢逐逝波。”

不过，有了战胜非典和甲流的前例，肺炎瘟神并不可怕。有人说，中国戏是大敲，大叫，大跳。看看屏幕上的春节联欢晚会，尽管少了一些启迪和灵性，但规模宏大，人多势众，统一行动的风格，正是战胜瘟神的彩排。

瘟疫，有时比战争还厉害，是对人类狂妄虚妄的打击，提醒人们重新审视生命，生活方法，自身与外界的关系，真正建立起对待外界的崇敬态度和境界。如此，“借问瘟君欲何往，纸船明烛照天烧”，就不叫事儿。

（2020.1.24，京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