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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卓斯基姐弟的六个故事
沃卓斯基姐弟的六个故事
  
张扬 
  
  
  顶着一头“快跑罗拉”般的红发,拉娜夸张地回应着来自中国粉丝们的欢呼。她举止柔媚、表情天真,你丝毫不会认为眼前的这位漂亮女人与那个拍摄了《黑客帝国》系列,并曾与公司签约绝不接受任何记者采访的酷酷的大师级导演沃卓斯基有任何关联。而事实上,“她”就是曾经的拉里·沃卓斯基,变性后成为了姐姐拉娜·沃卓斯基。  
  拍完《黑客帝国》后,沃卓斯基兄弟变为姐弟,曾成为轰动全球的娱乐新闻。如今,随着新作《云图》的上映,两人也从几年的隐士生活中步入尘世。沃卓斯基姐弟说,在《云图》之后,他们不会再接受采访或与观众见面,因为他们不想把自己的意图强加于别人心中。  
  《云图》自1月31日上映起便引起热议。影片讲述了六个人的六世轮回,沃卓斯基姐弟的经历虽然只有一世,却已足够精彩,成为传奇。了解他们的传奇经历,也许能理解“看不懂”的《云图》。
  
辍学——木匠和油漆匠的组合
  
  由于总是共同编剧、导演,一起合作,这对好莱坞鬼才曾被不少人认为是双胞胎,而事实上哥哥拉里(现在的拉娜)比弟弟安迪要年长两岁。拉里1965年出生在芝加哥的一个波兰裔中产家庭,父亲是商人,母亲林恩是护士兼画家,父母都是电影发烧友。他们经常带着拉里和安迪以及他们的两个姐妹去看任何他们觉得有趣的电影,完全不顾分级标签,而且在饭桌上,讨论电影也是一家人最热爱的话题。  
  沃卓斯基兄弟经常在一起回味看过的有趣的故事人物,两人还按照自己的想象为他们安排情节,甚至会创造一些新角色,让故事有新的走向,两人爱上了漫画并开始了“自编自导自演”。通常都是拉里想出一个很疯狂的点子,比如“把一个绳子挂在树上做成个秋千”,而安迪则是那个抓着绳子爬上去然后摔下来的实验者。  高中时,两人就读于以艺术和科学课程闻名的公立高中——惠特尼·杨高中,两人开始给别人漆房子来挣上大学的钱。高中毕业后,拉里贷款去纽约北部的巴德学院学习,安迪在波士顿的爱默生学院学习。但很快,拉里就退学了。“我想我的老师最起码要比我聪明才能值上那笔贷款吧,但是他们有些人看的书还没我看的一半多。”拉里搬去了波特兰,写作并工作。安迪大二的时候也从爱默生学院退学。这对兄弟在芝加哥团聚了,在那儿他们开始做建造业,哥哥做了木匠,弟弟当起了油漆匠,工作之余两人开始一起创造漫画,编写滑稽故事。  
  一本关于影坛传奇人物罗杰·科尔曼的书改变了兄弟俩的人生。奥斯卡终身成就奖获得者罗杰·科尔曼被称为“B级片之王”,以擅长美国式的制片方法及拍摄低成本电影而闻名世界,为美国电影业培养了一大批人才。他帮助过许多好莱坞的杰出导演、演员、作家和制片人,使他们有崭露头角的机会。大导演科波拉、斯科塞斯等都受过他的资助或影响。  
  一次偶然的机会,拉里看到了这本书,他让安迪赶紧读,两人后来决定尝试着借用电影剧本的方式来表现他们讲故事的技巧。兄弟俩创作了一个“科尔曼式”的故事,讲述了上流社会里的尔虞我诈现象。这个故事的创意和创造灵感获得了好莱坞的不少肯定评论。受此鼓舞,兄弟俩决定继续他们在影坛上的追求。也由此,电影史上有了这对神奇的兄弟组合。  
  1995年,拉里为史泰龙影片《最后的刺客》担任编剧,算是正式进入影坛。当然,拉里要带上最为了解自己的弟弟安迪。从此,小木匠雕琢内容,油漆匠控制色彩。安迪说要感谢哥哥的冲动和鼓励,“如果不是他,也许现在我还是一名油漆匠,当然,他会是一位还不错的木匠。”
  
哲学、漫画、功夫——喜欢吴宇森 崇拜袁和平
  
  沃卓斯基兄弟从小就是书虫,拉里小时候是个狂热的哲学爱好者,兄弟俩经常一起讨论哲学问题,虽然这种讨论在外人听来总是像吵架。而弟弟安迪更喜欢的是科幻,他感兴趣的是如何把视觉与科幻揉捏在一起。安迪说:“尽管我们各有所好,但是日本漫画、中国功夫和打坐冥想,是我们共同热衷的。我想,这正是我们可以配合默契的理由所在。”  
  哲学、漫画、功夫这几大元素在沃卓斯基姐弟的几部导演作品中都可看到。以被认为是电影里程碑式的作品《黑客帝国》系列为例,据说剧本大约1995年就写好了,当时没有人能看懂——当然,到现在也没有人敢说自己完全看懂了。在第一部《黑客帝国》中,细心的影迷会发现当代法国理论家让·博德里拉的书《拟仿物和拟像》是尼奥手中的道具。在开拍《黑客帝国》第二、三集的时候,兄弟俩依然吩咐演员在看剧本前要先看让·博德里拉的著作。  
  《黑客帝国》的剧本有一大半是画出来的,编剧一般喜欢空出来的动作戏,沃卓斯基兄弟却是亲力亲为,从第一个镜头到最后一个都想得非常清楚。他们还找来著名的漫画作家帮忙,提供口头描述,然后画出剧本。
  至于功夫,两人都是港片迷,喜欢吴宇森的电影,尽管之前他们并不认识袁和平,但两人简直是将袁和平奉若神明,所以拍《黑客帝国》要请八爷袁和平做武术指导。据说在彩排的时候有这样一个段子:沃卓斯基兄弟出了一个点子,袁和平觉得难度不大,但就是需要多几个人来帮忙拉绳索,兄弟俩于是立刻亲自上阵,屁颠屁颠地被袁和平指挥着,跑来跑去却开心不已。据悉,拍摄功夫片时,好莱坞喜欢用一种产生巨大气压的装置把演员推出去,袁和平则是靠威亚、人力解决所有问题,看得兄弟俩目瞪口呆。更有趣的是,这部电影的开机仪式也是港式的,剧组自己买猪,然后烧香拜佛、杀猪祈福。在好莱坞,可能会有动物保护组织找他们的麻烦,但兄弟俩却没有理会那一套。  
  而从小看漫画和托尔金著名的三部曲长大的兄弟俩热衷于讲复杂的故事,“我们的兴趣之一就是把连续的虚拟带入电影,如果你看一部电影,放了一个半小时的时候差不多你就知道接下来会如何,好吧,我有办法让你全神贯注,但却不让你猜到结局,那才令人兴奋。我们觉得一猜就中的电影最没劲了。我们要吊观众的胃口。”兄弟俩的座右铭是:“我们所期待的仅仅是那突如其来的出乎意料。”  
  可以想象,第一次到中国的沃卓斯基姐弟有多开心,尽管行程紧张,但是两人还是抓紧逛故宫,品尝北京小吃,甚至拉娜还去做了闻名已久的针灸。“我在街上看到中医按摩的字样,就进去做了针灸,感觉棒极了。中国饮食也很有趣,就像音乐变幻无穷。”  
  而故宫,更是让沃卓斯基姐弟对中国文化的神秘感肃然起敬。“我们喜欢东方佛教讲述的轮回,西方只有天堂和地狱,而东方是讲今生的因果,《云图》就是这样一部电影,它教你如何生,也教你如何死。”
  
隐私——看电影,不必看拍电影的人
  
  为了《云图》在中国的上映,沃卓斯基姐弟首次来到中国。除了接受记者采访,还与影迷见面。姐姐拉娜快活热情,非常外向。但别以为这对隐士般的导演从此就放弃隐士生活了。姐弟俩这次这么“好说话”,纯粹是因为他们喜欢中国,喜欢中国文化。据说《云图》在融资期间,拉娜曾与中方投资人协定,只拍摄影片,不参加后期任何宣传访问活动,所以这次纯属两人的“反常举止”。  
  媒体问拉娜为何不愿接受记者采访,拉娜反问:“你采访过我后,会对电影有新的认识吗?我们不想把观点强加给观众,一部片子上映,一定要有喜欢的和不喜欢的人,不一定要有一致的想法。你们看电影就好,没必要看拍电影的人。而且,这样的采访也会是最后一次,我以后再拍电影不会再出来参与宣传。”
  讨厌媒体,拒绝采访,这是拉娜和安迪从出道到成名的一贯做法。所以,至今为止,大家对这对姐弟的真实生活知之甚少。拉娜和安迪曾同华纳签了不同寻常的协议:不为影片的宣传接受任何采访或出席任何活动。他们的动向一向由经纪人透露,经纪人经常对记者说:“如果你一定要在大草原上找到某个兔子窝,我非常想祝你好运,可惜我这里没有地图。”作为芝加哥公牛队的铁杆球迷,拉娜和安迪始终住在芝加哥,靠近他们家人的地方。而对于他们为何拒绝接受采访,安迪说:“我们希望保持低调的愿望来源于两方面,讨厌出名(我喜欢走近一家漫画店却没人认出我是谁)以及不知名确实有很多好处。”
  
变性——我更愿说是超越
  
  拉娜和安迪越是神秘,观众就越是好奇,尤其当沃卓斯基由兄弟变为姐弟之时。  
  《黑客帝国》一举成名后,哥哥拉里的私生活也成为众矢之的。《黑客帝国2》上映不久后,有传闻拉里在公众场合以女性打扮出现,改名拉娜。2003年,专栏作家大卫·波兰透露,拉里正在注射雌性荷尔蒙,准备做变性手术。2003年的戛纳电影节,拉里走上红地毯时眉毛修得很细长,戴着长长的水滴形的耳环,指甲也修剪得很漂亮。  
  拉里为什么要“变性”?最流行的说法是,2001年,拉里在夜店结识了有“SM女王”之称的凯琳·温斯洛。两人迅速爱得热火朝天。同年,凯琳与她的丈夫离了婚。而传闻称拉里在签署离婚文件时,把“拉里”写成了“拉娜”,拉里的妻子向法院“揭发”说拉里从《黑客帝国2》拿到的1600万美元并没出现在他们的婚后财产中,拉里有转移财产的嫌疑,还“创作”了长达14页的“夫妻关系报告”。在这份报告中,拉里的妻子把两人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都作为向拉里索取赔偿的依据,并声称自己“无法满足拉里那些变态愿望”。  
  拉里的前妻大爆猛料后,凯琳的前夫也开始发动攻击:“当拉里和我的前妻走在红地毯上时,其实他那身剪裁贴身的西装下穿戴的是女式内衣,他是个易装癖。”他口中的拉里是个绝对的变态狂,拉里喜欢扮成玛丽莲·梦露,还付250美元请人虐打自己,又经常注射荷尔蒙激素。  
  2006年3月《旧金山纪事报》一篇名为《变性人》的文章称:“拉里·沃卓斯基已经变性,现在以拉娜·沃卓斯基身份生活。”拍完电影《V字仇杀队》后,署名时,沃卓斯基兄弟已经变成了没有性别的“沃卓斯基家族”,沃卓斯基兄弟变成了姐弟已成不争的事实。  
  由于这对导演不接受采访,拒绝展示自己,所以人们就更加八卦,更加热衷于窥探两人的私生活。这次,随着《云图》的上映,拉里终于以“拉娜·沃卓斯基”的新身份亮相。出现在公众面前的拉娜,丝毫不像传言的那么怪异,而是一位充满智慧、活力四射的新女性。  
  据悉,拉娜的变性念头,早在三年级的时候就开始萌芽。在学校,男女学生不仅穿不一样的校服,还要分开站立,“意识让我走向女生一边,我觉得男生校服不适合我。我认为我属于中间”。在性别矛盾中,拉娜从书中获得了很大的安慰。她开始在幻想的世界中释放自己的压力。  
  拉娜还曾经告诉弟弟安迪,在那段受煎熬的日子,她每天早上故意去海里游泳,而不是游泳池,“因为我希望受到船或鲨鱼的攻击,那样也就一了百了。多年来,我都不敢提‘变性人’和‘变性’两个词,但当我开始认清自己,我知道我最终还是会告诉我的父母和兄弟姐妹。曾经,我非常恐惧以致几天都没睡好,后来我制定了一个三到五年的计划,跟我的治疗师一起完成这个转变。”  
  此次来京,拉娜并没有回避变性这个问题。她说:“相对于变性这个词,我更喜欢用超越这个词。从一开始执导《惊世狂花》的时候,我们就有种超越传统框架的欲望,打破原有套路。《云图》中也有女性冲破白人男子压迫的戏份。《V字仇杀队》中有个女性角色一直想摘掉自己的面具,而男性就在讨论是否需要这个面具。在关于性别的探讨中,他们还引用了莎士比亚的第十二夜中关于易装和性别的内容。《V字仇杀队》中,有一首歌,‘我是一个鸟孩’,这也同性别和身份有关。性别是我们一直探索的命题,是我们最重要的文化议题之一。”  
  对于拉里性别的变化,弟弟安迪欣然接受。他说,随心所走,是人活着最大的幸福。就像大家最好都从更多元化、全球化的角度来看到电影的发展。“种族、性别都是可以跨越的,电影应该迈出一个融合的视觉,这看起来也许很玄妙,但是,人类需要从新角度、更广泛的角度来看问题,否则,我们走上的就是一条不归之路。”
  
《云图》——这是一部爱的电影
  
  《云图》的导演能汇聚沃卓斯基姐弟和汤姆·提克威三人,以及汤姆·汉克斯等如此多的明星,其阵容称得上前无古人,拉娜说这是爱的结果。“这是我们在分享爱。我们相遇后彼此产生美妙感觉,有很多共同语言,对电影的看法也有很多共同点,我们希望能有更多的时间相处。拍电影的人要相互见面是很难的,因为彼此都生活在各自的世界里,最多就是每两年吃顿饭。所以,如何要更多地相处在一起,只有合拍一部电影。刚好这个小说就把我们粘在了彼此的视野里。”  
  在众人看来,拉娜和安迪更像是一个人,基努·里维斯曾形容这对导演为“他们是我遇见的最敏感的人之一,是的,是之一,两人默契得像一个人。如果拍片中遇到问题,去问其中一个,答案肯定和另一个人回答的一样”。  
  父亲罗恩·沃卓斯基则形容自己的两个孩子是他所见到的“最好的婚姻”。罗恩·沃卓斯基还记得看他的孩子们拍《惊世狂花》时的经历。有一场戏,事先没有任何讨论,拉里和安迪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分别和演员们讨论,然后彼此没有交流一句话又回到座位上。他们每一个都已经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了。“他们不用交谈脑海中就有同样的画面,”父亲沃卓斯基形容道,“我看见的是两个躯体一个大脑。”  
  “两个躯体一个大脑”这句话经常被和沃卓斯基姐弟合作过的人说出。《黑客帝国》第一助理导演詹姆斯·麦科特格说:“这绝非传说,这种心灵统一总是贯穿整个电影制作过程。这对姐弟一起想主意,然后协商后达成共识。而自从拉里变成拉娜,她更好合作了。”  
  如果沃卓斯基姐弟确实有某种婚姻的话,全体工作人员就是他们的家庭成员。到《云图》拍摄结束,汉克斯甚至喊他们妈妈爸爸了。史蒂文·史克劳斯从《黑客帝国》开始就给沃卓斯基姐弟画故事板了,“在《黑客帝国》成功后,他们在圣莫妮卡的一家意大利餐厅弄了一场晚餐,所有他们的主要合作者都被邀请了。每个人的座位上都放着一个金信封,里面装着一张支票。我不知道其他人得到了多少,但我知道我所得到的远远超过我原来猜的或希望的。”
  
独立电影——电影的事,怎么能靠计算呢
  
  《云图》是史上制作最大的独立电影,而就算是沃卓斯基姐弟和汤姆·提克威这样的大腕导演,在寻找投资的道路上也异常艰辛。  
  拉娜表示,从《黑客帝国》、《V字仇杀队》到《云图》,她希望中国观众能看到他们对电影语言自由、思想自由的不断探索,“我希望大家对于我的了解不仅仅是《黑客帝国》的导演,不希望总是对比之前的作品,拍《云图》对于自我是升华和提升,里面有我们对人生的新领悟”。  
  沃卓斯基姐弟最早接触到这本小说是在2005年,当时他们正在制作电影《V字仇杀队》,当时看到主演娜塔莉·波特曼在片场津津有味地看这本小说,拉娜看后立刻推荐给了安迪。“因为我们从小看书就会分享,一个人看到什么好的,会立刻告诉另外一人。”他们想和汤姆·提克威一起合作,拉娜说:“因为我们很喜欢他1998年的电影《罗拉快跑》,我称提克威是‘我们失散已久的兄弟’,而《云图》看上去就是那个可以把我们对电影的敏感性融合到一起的项目。”  
  2006年,在沃卓斯基姐弟的力荐下,德国导演汤姆·提克威决定在去法国南部度假时带上德语版《云图》。在沙滩上看了几天后,他致电拉娜,决定加入这个项目。后因各自忙碌,项目搁浅,直到2009年,三人在哥斯达黎加租下了海边一间寂静的房子,开始制作剧本。为了工作顺利,还找了一个英语、德语的翻译。面对小说错综复杂的结构,他们分成数以百计的场景,放到彩色卡片上,用不同的颜色代表不同的章节或时间段,进行排列设计。拉娜透露,当时的房间就像一座堆满卡片的禅院。  
  沃卓斯基姐弟最早接触的华纳公司对于这个项目缺乏兴趣。华纳2006年发行了一部名叫《珍爱源泉》的电影,那部作品也是多线索跨越时空的叙事,市场反应很冷淡,结果赔了至少2000万美元。而且,华纳还用了一套他们的“计算模型”,输入了种种条件后得出的结果是,《云图》这个项目并不值得投入。  
  沃卓斯基姐弟被这个“计算模型”气坏了,“电影的事儿,怎么能靠计算呢?”“想到有些人把这当做股票市场真是让人超级沮丧,”安迪说,“你投资一部电影是因为你喜欢这种风格,这又不是在买壳牌石油。你加入电影业是因为你爱电影,不是因为你爱钱。”  
  沃卓斯基姐弟除了对于导演费用分文不取,还把他们自己的钱都投进了项目里,把他们自己的全部生计都赌在了这部电影上。“没有一项艺术工作会被真的证明是不可能的。”拉娜说。沃卓斯基姐弟最喜欢的电影之一是雅克·塔蒂1967年的电影《玩乐时间》。塔蒂为了这部电影在巴黎郊外建了个小镇大小的片场。这个项目让他破产并几乎终结塔蒂的艺术生涯。然而沃卓斯基姐弟似乎并没有被《云图》带来的风险所吓倒,“当你不停地经历某一个灾难时,这个灾难就不再那么吓人了。”  
  三位不同风格的导演,六个交错复杂的故事,沃卓斯基姐弟并不觉得“此题无解”。安迪表示,《云图》必须是全新的尝试,“会让我想起我们以往反反复复看过的电影,是那种让我们几个都想看的大银幕电影。”在汤姆·汉克斯等明星的支持下,虽然《云图》得到了极其强大的演员阵容,但一开始没人对这个项目感兴趣,“专家们都说这个故事过于复杂,还说‘三个导演一起拍,那怎么行得通’?于是,整个过程又耗掉我们一年”。  
  事实上,这并非是沃卓斯基姐弟第一次遇到融资困难,在拍摄《黑客帝国》时,他们耗费了三年时间,才拿到足够的预算,最终是因为基努·里维斯的加入,才打动了投资人。而这次《云图》得以拍摄,则是因为汤姆·汉克斯的同意出演。  
  而对于商业片和艺术片的分别,拉娜认为商业片像是快餐,每部影片都很相似,都有着相同的模式,艺术片则可以变化多端。而追求多样化,则是他们姐弟的爱好。“《云图》像是让你一下子吃了六道餐,慢慢吃,吃了之后再去慢慢消化。消化的过程中,你可能会想要看第二遍,第三遍。”
  
人物简介:
  
  沃卓斯基姐弟,美国大师级导演,《黑客帝国》系列是他们的杰作。两人原来是兄弟俩,哥哥拉里和弟弟安迪。拍完《黑客帝国》后,哥哥拉里·沃卓斯基变性成为拉娜·沃卓斯基,沃卓斯基兄弟成为沃卓斯基姐弟。此事曾轰动全球娱乐界。现在,令许多人看不懂的电影《云图》是他们的新作。
  
主要作品:
  
  1995年《刺客战场》Assassins(原创故事、编剧)
  1996年《惊世狂花》Bound(监制、编剧、导演)
  1999年《黑客帝国》The Matrix(监制、编剧、导演)
  2003年《黑客帝国2:重装上阵》The Matrix工Reloaded(监制、编剧、导演)
  2003年《黑客帝国3:矩阵革命》The Matrix Revolutions(监制、编剧、导演)
  2003年《黑客帝国动画版》The Animatrix(编剧、监制)
  2006年《V字仇杀队》V for Vendetta(编剧、监制)
  2007年《致命拜访》The Invasion(编剧)
  2008年《极速赛车手》Speed Racer(编剧、导演)
  2009年《忍者刺客》Ninja Assassin(监制)
  2012年《云图》Cloud Atlas(监制、编剧、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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