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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戰中蘇聯紅軍鮮為人知的另一面(五)

佔領柏林的蘇聯軍人       圖片來源:網絡

德國婦女試圖只跟一個固定的蘇聯軍人保持關係

為了避免遭受更大的侵害,一些德國婦女試圖只跟一個固定的蘇聯軍人保持關係,這是二戰末期德國婦女自保的第五種辦法。英國歷史學家安東尼·比弗在其於2002年出版的《1945年柏林的陷落》一書中引述了一名德國婦女在其日記中所記載的這種經歷:三名蘇軍士兵在黑暗中伏擊了她,並輪奸了她。當第二個士兵對她施暴時,走來了另外三個蘇軍士兵,其中有一個女兵。看到這種場面,包括那名女兵在內,都只是一笑了之。當她最後回到房間時,她把所有的家具都頂在了門上,然後上床睡覺了。幾乎和那個時期柏林所有被強奸的女人一樣,她發現沒有活水來沖洗身上的污跡,這使她更加難以忍受。她剛在床上躺下不久,她堆在門口的障礙物就被推開了。一群士兵闖了進來,在她的廚房內開始喝起酒來。當她試圖偷偷從房間裡溜出去時,一個名叫彼得卡的大個子士兵抓住了她。她請求他不要讓其他人強奸她,他同意了。第二天一早,他告訴她他必須回去值班了。臨別時,他友善地握了握她的手,幾乎將她的手指捏碎了。他保證晚上7點還會回來。

另一個名叫瑪格達·威蘭的德國女演員也有同樣的遭遇,當時她年僅24歲。當蘇聯軍人沖進來的時候,她正躲在一個雕刻精美的大型桃木碗碟櫥裡,「一名來自中亞的年輕士兵將她從櫥子裡拉了出來,對著這樣一個金發碧眼的年輕漂亮姑娘,他竟然興奮得早洩了。她通過手勢表示,如果他能保護她免遭其他人侵犯,她可以做他的女朋友。有這樣一個金發碧眼的女朋友,他激動不已,並出去向朋友們盡情吹噓」,於是,「後來,另一名士兵來了,並粗暴地強奸了她」。

當時作為約瑟夫醫院的主治醫師留在了羅塞爾的阿諾特·尼登楚博士的回憶也證實了當時許多德國婦女寄希望於只跟一個蘇聯軍人保持關系以避免遭受更大傷害的事實:「很多女孩開始嘗試和一個施暴者把性關系固定下來,借以保護自己。」

然而,事實上,德國婦女的這種願望是很難實現的,因為一旦部隊調動、換防,她們所依托的那個保護傘就會易人,更何況她們與所謂的保護傘之間並非愛情或者婚姻關系,而是一種施暴者與受害者之間達成的臨時的交換,無任何情義可言。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才會有千千萬萬的德國婦女遭遇了蘇聯軍人的輪奸!

此外,為了自保,一些德國婦女不惜向蘇聯軍人出賣、提供其他德國女人的藏身之處來換取自身的相對安寧,這是戰爭期間人性泯滅、道德淪喪的表現之一,此處不展開敘述。

究竟有多少德國婦女遭受了蘇聯軍人的強奸?

那麼,究竟有多少德國婦女遭受了蘇聯軍人的強奸呢?2010年出版的《德意志的另一行淚——「二戰」德國老兵尋訪錄》一書引述了兩位德國女權主義知識分子桑德和焦爾在經過整整5年時間的調查、訪談以及查閱和研究當事人和見證者的大量日記和其他文獻的基礎上得出的結論:在蘇軍挺進德國境內之後,有大約190萬德國婦女遭受了蘇聯軍人的強奸,其中140萬人受害於在德國東部的逃亡途中,50萬人受害於後來的蘇軍占領區。蘇軍占領柏林之後,共計10萬柏林婦女遭受了蘇聯軍人的強奸,其中40%的人被多次強奸,近1萬人被強奸致死,「把以上數字加在一起,被蘇軍強奸的德國婦女合計約200萬人」。

英國歷史學家安東尼·比弗在其於2002年出版的《1945年柏林的陷落》一書中也認為,大約有200萬名德國婦女被蘇軍強奸,而且在被強奸的德國婦女中幾乎有一半被輪奸。

英國皇家歷史學會會士、科克大學歷史學教授傑弗裡·羅伯茨在其出版於2006年的《斯大林的戰爭》一書中則指出:「相當一部分蘇軍士兵的暴行和搶掠也給紅軍勝利進軍柏林蒙上了陰影。紅軍強暴行為的數量之多尤其令人震驚。對於這種罪行,人們的估計從幾萬到百萬出頭不等。真實的數字很可能介於兩者之間,而絕大多數的強暴行為都是發生在大柏林市,因為這座城市到1945年的時候基本上只剩下婦女了。大規模強暴的受害者不僅是柏林人。」

而德國歷史學家米麗亞姆·格布哈特在其於2015年出版的專著《當士兵進來的時候:二戰結束時對德國婦女的強奸》中,對於柏林被蘇軍攻陷時和戰後初期德國婦女遭受強奸的情況進行了考察,認為當時約有86萬德國婦女遭到了強奸,具體數字為:約27萬德國婦女是被西方軍隊強奸的(其中,美軍強奸了19萬人,法軍強奸了5萬人,英軍強奸了約3萬人),蘇軍至少強奸了59萬人。

需要指出的是,德國歷史學家米麗亞姆·格布哈特這裡所指出的僅僅是柏林被蘇軍攻陷時和戰後初期德國婦女遭受強奸的情況,而不是蘇軍踏上德國領土之後對德國婦女所犯下的強奸暴行的總體情況。

而在整個蘇聯時期,無論是蘇聯的官方文件,還是當事人或者見證者的回憶錄,亦或有關第二次世界大戰或蘇聯偉大衛國戰爭的學術著作中,都只字不提蘇聯軍隊禍害、強奸德國婦女的罪惡行徑,仿佛這些罪惡行徑壓根兒就不曾發生過似的,比如,在柏林戰役中曾經擔任蘇軍白俄羅斯第一方面軍司令員、1945年5月8日代表蘇聯最高統帥部接受法西斯德國無條件投降、1945—1946年擔任駐德蘇軍總司令的朱可夫在其於1971年出版的《回憶與思考》一書中,在翔實敘述蘇軍在偉大衛國戰爭中所付出的巨大犧牲以及所取得的輝煌戰績的同時,只字不提蘇軍在德國境內對德國婦女所犯下的罪惡行徑,相反,根據他的回憶錄中所敘述的內容來看,蘇聯軍隊在德國境內的表現充分表明了蘇聯軍隊不僅是一支威武之師,而且是一支仁義之師、文明之師:1945年5月9日,朱可夫陪同受蘇聯國防委員會的委托抵達柏林考察柏林遭受戰火破壞情況以及柏林城內居民生活恢復情況的蘇聯人民委員會副主席米高揚一道走訪柏林居民,「我們在一家糧店附近下了車,米高揚去找正在排隊的婦女談話。這些婦女都是一副衰弱不堪的樣子。『蘇軍占領柏林後,你們感覺怎麼樣?』米高揚問道,『你們大膽地講吧,這是朱可夫元帥,他會考慮你們的需要,並將盡其所能來幫助你們。』……人們馬上圍著我們,爭先恐後地講了起來:『從來沒有想到,這麼大的俄國首長會逐個走訪和關心普通德國人有些什麼需要。過去他們老是拿俄國人來嚇唬我們……』一位年近半百的婦女走到米高揚面前,帶著明顯的激動說道:『我們德國婦女十分感謝,感謝你們使我們免於餓死。』她又對站在身旁的一個男孩說:『快給蘇聯首長行禮,謝謝給的糧食和對我們的友好態度!』那個男孩默默地鞠了躬。」

然而,朱可夫在其回憶錄中所敘述的內容,絕不是蘇聯軍隊在德國境內所作所為的完整寫照,蘇聯軍隊對德國婦女的禍害,畢竟是一種罪惡,是恥辱,是對蘇聯軍隊乃至整個蘇聯國家和人民的一種貶損,因而,在整個蘇聯時期對其只字不提、三緘其口也就是很自然的事情了!

隨著蘇聯解體,大量蘇聯檔案解密,一些解密檔案證明了蘇聯軍隊禍害德國婦女事實的存在,只不過,可能是因為深悉禍害德國婦女是不光彩的、丑惡的行徑,所以檔案文件中較少使用「強奸」一詞,而常常以「丑惡現象」、「不道德現象」、「不道德行為」、「淫蕩腐化」等詞來代替。因為這些罪惡行徑畢竟不是戰果和戰績,自然不會像殲滅了多少德軍、繳獲了多少門大炮那樣有具體的數字逐層逐級地往上報,所以蘇聯解密檔案文件中也沒有德國婦女被蘇聯軍人禍害和強奸的完整而具體的數字。

綜上所述,可以得出兩個結論:第一,要准確地界定究竟有多少德國婦女遭受了蘇聯軍人的禍害和強奸,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對這一問題目前世人尚沒有達成共識的定論;第二,盡管如此,蘇聯軍人強奸了千千萬萬德國婦女卻是毋庸置疑的事實,這不僅為大量受害者和見證者的回憶和證言所證實,而且為蘇聯解密檔案文件及其他國家的檔案文獻所證實。不僅如此,而且相對於其他國家軍人在德國境內所犯下的罪惡而言,蘇聯軍人所犯下的罪惡是最深重的,強奸德國婦女人數是最多的。

本文系作者為橙新聞獨家供稿,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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