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巢湖往事:下放夏阁沿河乡大焦村的日子(二)

作者:芜湖 老春

下放在大焦林场的叶启宏和本文作者

3、落户沿河大焦林场,几天下来,面对陌生的环境,心里空荡荡的,说是林场其实就是一片果树林,不知道,每年桃子成熟后,甜脆的水蜜桃是如何处理的。

清晨6点,老场长焦龙胜一声“起床上工了”哨子加喊声,我和其他知青懒洋洋极不情愿地爬了起来。

远处农家雄鸡报晓,晨雾弥漫,大焦林场燕语莺啼,万物初醒。我们扛着农具走进桃树林。农活也很简单,给蔬菜地松松土,或者到桃园除除草,其余时间就是闲谈,谈着谈着,就谈起了女知青。

在我未到林场之前,林场里已经有了几位老战友了。除了我和同学陈雨胜外,汪朝勇、潘海涛、潘孝刚、吕祥圣、冯向乾,还有一位叫做张根锁。当年,我也就十八、九岁,对异性也是朦朦胧胧,长我们几岁的汪朝勇、潘海涛在我们眼里什么都懂,谈起来就是情圣,尤其是潘海涛,一有时间单溜,回来时总是神秘兮兮地说说,某某知青点有一位漂亮的女孩。

大焦林场知青陈雨胜、吕祥胜

“各位战友,我又发现了新的女知青,貌如天仙,就在不远处的筛箩筐,你们去了就知道了。”说话眉毛上翘的潘海涛手舞足蹈地发布最新消息。

知青生活被戏称“修地球”,单调无聊,每天出工就盼着收工,只有收工吃了晚饭后,时间才是我们的。

就这样跟着两位情圣,我们知道了四李的袁利华、岳红久、单业琴、张玲、张长慧,还有于爱丽。筛箩筐的涂丽莎、周燕等女知青。

认识涂丽莎是在潘海涛和汪朝勇的描述下,让我们非要见见这位美丽的女知青。一次晚饭后,我们吵着要去筛箩筐。记得当时走进她们的知青点,一位身材苗条,脸色红润的女知青正在忙乎。不用说,眼前一定是她。

第一次见面她话不多,感觉她很忙,脸上泛着红润。回到林场后,汪朝勇兴奋地说:“我没有说错吧,她太漂亮了,你看她的脸蛋多像红苹果。”从此以后,红苹果的代名词取代了涂丽莎。

大焦林场知青潘海涛(左)、汪朝勇(右)

4、记得,76年底,我第一次分红,拿到60多元,韩强吵着要我请客,我跑到村里买了一只十多斤重大鹅,花掉我6快多钱。我带着鹅,和韩强、叶启宏、吕祥胜来到“红苹果”的知青点,我杀鹅,涂丽莎和周燕拔毛,很快一脸盘香喷喷的红烧鹅端了上来,涂丽莎将大澡盆反过来,当成桌子,我们围着桌子坐下,其他女知青拿出小碗和茶缸子,看着香喷喷的红烧鹅,涂丽莎说道:“这么好的菜,要是有酒就好了。”我听后暗暗窃喜,酒没有买到了呀,你们家里会不会有?

“我们女孩子家怎么会有酒呀,实在遗憾。”我笑着问:“不会吧,我来搜查。”结果,我像变戏法一样从女知青的屋里拿出了半瓶酒。

原来,为了这一顿饭,我跑到四李知青点边上的小店悄悄买了半瓶酒,揣着怀里,到了筛箩筐后,乘其不备悄悄藏在她们屋里。

红烧鹅,虽然简单,没有什么佐料,最多也将是放点生姜和酱油,但吃起来是那样的可口,至今,经常在酒店吃饭,有时也会点一份红烧鹅,但我都没有吃到当年的那难忘的红烧鹅。

当然,除了我们经常去的筛箩筐和四李,岗上里的还有王福秀,张白云和丁国芬几位女知青。那是我们的同学。早我们两年落户大焦林场的汪朝勇,人长得浓眉大眼,那叫一个帅呀,他干活不起劲,谈起女知青眉飞色舞。在他们的影响和灌输下,我和韩强成熟起来。

不久,林场又来了一位,他的姐夫在区里当副主任,别人喊他崔干事,他的亲戚叶启宏。

5、除了我是响应党的号召,来到大焦插队,不少人看中了大焦的风水宝地,纷纷托关系将自己的子女或者亲戚塞了进来。韩强就是其中的一位。他的姐夫就是大焦大队的村干部焦光财,他和大队书记焦光州是同兄弟。

韩强的到来,引起我的好奇,查户口似的问个不停,当得知他是开后门进来的,引起我的嫉妒,看着他一脸坏笑,我脱口而出:原来这小子脸上有疤痕,“韩疤子”外号在我们背后常常提起。

2012年4月24日,我们知青见面,看着站在我眼前的“韩疤子”背着双手,挺着个肚子,说话像个大干部,我忍不住盯着他的脸看,奇怪呀,这小子哦,除了成熟,脸上的疤痕怎么不见了,难道去了韩国?我至今不明白,我们当年背后喊他韩疤子?除了韩强是走后门到了大焦,家住巢县的叶启宏,也是有关系进来的。叶启宏,我们喊他老五,他人长的浓眉大眼,有着一副好嗓子,黄梅戏《女驸马》,马玉涛的《老房东查铺》《看见你们格外亲》等歌曲唱的不亚于如今的歌星。按照他的话是,如果当年有青歌赛,他一定名花有主。

叶启宏和我们年龄相当,但这小子显得有些成熟。每当我们谈论四李女知青时,一旁的陈雨胜总会提醒我们:“老五对四李一位说着北京话的女知青有点意思,你们要当心,他会打拳!”陈雨胜常这样提醒我和韩强。

巢湖李同学

说来也怪,大焦林场虽不富裕,却成了不少知青开后门才能进来的林场。

1976年的8月份,大焦又来了一位男知青,他叫谢庆山,这位来自合肥手表厂的知青,当年是一个小帅哥,不仅个子高,还长的白白净净。如今有些谢顶。谈起当年的知青生活,谢庆山记忆力特好,虽然他只在大焦呆了半年多时间,但当年知青们的恶作剧和我的“胡作非为”他都记得。

谢庆山的父亲在省里开车,认识的人多。当年,夏阁区很多领导都是谢庆山父亲的朋友,谢庆山是父亲“开后门”将他落户在原沿河乡大焦林场。

“我们当年太青年,不懂事,什么割资本主义尾巴铲除西瓜秧,改造大寨田平老百姓祖坟,偷鸡摸狗,好事坏事干了不少,现在就是打死我也不会做的。”谢庆山人长的好,按照他的话是,他特有女人缘,但那时别说谈情说爱,就是“爱情”两个字,也无人敢说得出口。

“不过我看到汪朝勇对一位姓王的女知青有些意思,孙猴子有些嫉妒,穿着个破棉袄,将尿素当茶水给她们喝,还问味道怎么样。”谢庆山说着哈哈大笑。

一晃大半年时间过去了,1976年的9月9日下午,村里广播响起了,一条重要的消息,让我们心情沉痛起来,感觉天要塌下来了。我将听到的消息告诉了路过大焦林场的民兵营长,这位姓陈的营长突然捂住我的口:“你小子胆子不小呀,你一定是偷听了敌台,不要乱说了。”说着,陈营长快步离去。

1976年的9月9日下午,沿河公社广播突然响了起了,正在林场干活的我被一条重要的消息惊呆了,感觉天要塌下来了。当我将听到的消息告诉了大焦大队民兵营长陈营长时,他说是敌台,让我不要乱说。

在“史无前例”的特殊年代,我们这些对毛主席五体投地崇拜的人,做梦都不会想到他老人家会死,更不敢想,从来就没有想过也不敢想伟人毛主席也要离开人世。

下午4点许,广播站喇叭里传来了哀乐,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播音员以极其沉痛的语调播送《告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书》,宣布“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主席、中国共产党中央军事委员会主席、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名誉主席毛泽东,今日零时10分在北京逝世,享年83岁。”

我们大焦林场正在干活的知青和村民停住了脚步,全然忘了手里还拿着锄头。真的,从来没有想过毛主席会离我们而去。我们甚至很惘然:中国该怎么办,毛泽东曾经选定的接班人林副主席,早已摔死在温都尔汗。

早在我下放前上初中时,林副主席叛逃的事,就被同学沈春光神秘兮兮透露过,后来被证实。当年的沈春光喜欢穿着蓝色没有领章帽徽的军服,谈的最多的就是他父亲和部队故事。他和我们一样就是小屁孩,但他经常透露一些惊人的消息,获得其他同学的另眼看待,经常拿着大同学给的冰棒在我们眼前展示,故意慢慢的吸。

当得知毛主席去世的消息后,特殊的年代是不敢乱说一句话的,一切行动听从公社革委会的指挥。公社很快通知各大队,在公社已经设置了纪念灵堂,各大队统一组织贫下中农到公社去悼念伟大领袖和导师毛主席。

9月18日,北京举行了隆重的追悼大会。林场接到公社通知,让我们提前收工,赶到公社大礼堂举行悼念仪式,收听了北京追悼大会的实况。(未完待续)

最忆是巢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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