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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情感散文——三八节:深深怀念我的母亲

----有感于陕西老李:《有没有这样一个人...》

妈妈,我想对您说,话到嘴边又咽下,

妈妈我想对您笑,眼里却点点泪花,

妈妈,烛光里的妈妈,您的黑发泛起了霜花,

妈妈,烛光里的妈妈,您的脸颊印着这多牵挂,

妈妈,烛光里的妈妈,您的腰身变得不再挺拔,

妈妈,烛光里的妈妈,您的眼睛为何失去了光华?

妈妈呀、孩儿已长大,不愿牵着你的衣襟,走过春秋冬夏......

一直以来,我都想要静下心来,去写一篇关于我母亲的的文章,以作为我对她深切的怀念,因为在2005年的7月12日那天下午17:20分的时候,我亲爱的妈妈因为胃底贲门癌,永远地离开了我们,不知道怎么的,当我想起写这一篇文章的时候,这首《烛光里的妈妈》便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两个星期前我在网上偶然看到湖南卫视《我是歌手》节目,当羽泉组合深情演绎这支经典歌曲的时候,我的眼泪也忍不住地掉了下来,妈妈,我想你了!

在我的印象里,妈妈是总是那么的坚强,她是家里的主心骨、顶梁柱,她比我爸爸还要大六岁,爸爸一直很尊敬她,也许是爸爸结婚太迟的缘故,忽然有了属于自己一直期待的家庭,所以倍加珍惜吧,爸爸也什么事情也都与妈妈一起商量着去做!

这么多年,我写下了无数的心情日记,我却几乎没有为我的妈妈写下一点什么,只是在逢年过节时,我才会恍然间想起妈妈,一个原因就是,妈妈已经永远地离开了我们,离开了这个让她痛万分的世界,我想起妈妈时,我只会心痛,还有一个原因,是我平时太疏懒了,也把许多时间放在了个人的感情和工作上,或者说,我是借此去消除我对妈妈的思念吧!彼时,2018年,掐指一算,妈妈竟然已经走了将近十三个年头了,这时间的残酷,足以荡涤世间一切的尘埃!!

我是妈妈最小的儿子,妈妈在她将近四十岁的时候,才生下了我,我的到来,也让我的爸爸足足欣喜了好几个月,用爸爸的话说,几乎是花光了他所有的积蓄,毕竟既要料理月子中的妈妈,也要给亲戚朋友们摆个酒!妈妈是二婚,而我的爸爸由于是地主二代,成分不好,一直讨不到老婆,在他将近三十四岁的时候,在乡亲们的介绍下,才与妈妈成了婚!

妈妈与她前夫有三子,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也就是我的大哥、二哥与大姐,与爸爸结婚后,又给爸爸添了一个女儿,就是我的姐姐,由于我是家中的老小,所以自幼时起,就一直备受呵护,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也统统都划归到了我的名下!为此,我小时候没有少和我的姐姐打过架!在我的记忆里,四五岁的时候还天天吵着嚷着要吃奶,可妈妈哪里有奶水给我吃呀,后来这事儿被邻居的伙伴们听到了,我还被他们好生笑话了很长时间!!

那时,我的家里住的还是土坯垒成的房子,由于年久失修,房梁已经有了裂缝,用一根木头在下面顶着。屋顶上也是杂草丛生,一到下雨,屋里便摆满了盆盆罐罐,叮叮当当,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我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度过了我愉快而又无忧无虑的的童年时光,度过了那段与爸爸、妈妈、姐姐在一起时,最为亲密难忘的时光!

当时的冬天是十分难熬的,不像现在有什么电热毯之类的,我又是出生在农历的11月24日,将近腊月了,天气十分严寒,妈妈怕我冻着了,于是便装了热水袋子给我焐,没想到不知道怎么的,我用腿将水袋给踢开了,腿上烫了好大一块皮,那时,妈妈刚好带着大姐、姐姐与去邻居家看83版《射雕英雄传》,我的左腿上,至今都留下了小巴掌大的一块印迹,为此,妈妈可没有少埋怨自己,爸爸却在一旁说,没关系的,这样以后儿子不小心弄丢了,还好找一些呢,我知道,那是爸爸在安慰妈妈,爸爸怕妈妈太过自责了!

我小时候长得很胖,胖嘟嘟的,人见人爱,而我却经不起冻,每到冬天的晚上,妈妈总会先进被窝,把里面都暖到了,再让给我。每天早晨,妈妈又钻到我的被窝里,把我放在她的腿上暖着,一件件地给我穿衣服……虽然那时的家庭生活上比较最艰苦,但装进我回忆里的,却是阳光普照般的温暖!

小时候,村子里兄弟多的家庭都混得一般般,那时男女老少都是窝在家里的,没有外出打工的说法。而我们这个特殊的家庭,由于孩子太多,吃得多,也花得多,尤其是妈妈前头还有两个儿子要照顾,这给我们原本就不的宽裕的农村家庭无尽的压力!

那时候,对于农村的男孩子来说,盖房子、娶媳妇都是一大笔不小的支出,儿子越多,花费越大!于是,在农村里,经常会出现这么一种情况:有些人迫不得已,便把自己的儿子送给别人抚养……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妈妈跟大姑妈、婶子们聊天的时候,吓唬我说:咱家里穷,将来你连媳妇都不一定能娶得上,要不把你送给别人吧,咱家里还能省下一部分钱。我自然是吓得要死,自然是怎么样不答应,气哄哄地大声嚷道“我就是不去”!妈妈和婶子们一阵哄笑。现在想来,也直觉得可笑,妈妈怎么可能把我送人呢?我是妈妈最宠爱的儿子呀!

那时候,地里的农活很多,基本都是靠人工。夏天天气热,大人们总会天蒙蒙亮就起床去干活,等热了再回家吃饭。我还记得,那天自己睡醒,睁开眼,床上只我自己,喊了几声也没人答应,我慌了起来——他们难道真的不要我了?来不及细想,我便一骨碌地爬起来,衣服也不穿,跑到院子里仰天大哭,直哭得左邻右舍都到家里来安慰我……后来,虽然我知道爸爸妈妈只是去干活,不一会儿就回来,但每天早晨醒来见不到他们,我还是会光着屁股到院子里哭天喊地、鬼哭狼嚎……现在想想,原来小时候的我们,对妈妈竟是如此的依赖……

后来,我上了学,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离家越来越远,跟妈妈相处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渐渐地,我长大了,发现自己的妈妈越来越“笨”了,越来越“烦”了。她渐渐老了,也喜欢唠唠叨叨说个不停了,她渐渐老了,许多新鲜的事物,已经不了解了,而那个时候,正值青春叛逆期的我,怎么能容易下这一切?很多时候,我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说着说着,就烦了——“你别问了,跟你说了你也不知道”。现在想来,妈妈那时的表情,该是多么的落寞!我也不想想,我16岁的时候,妈妈就已经56了...

1999年,我读初三的时候,家里终于盖起了新房子,因为再不盖的话,老土墙就可能会倒塌!爸爸是一位远近闻名的铁匠,他打的刀具,在我们那一带非常有名气,很多家庭都会因为能用上正宗的“张师傅”刀具而自豪万分!在爸爸妈妈一起辛苦努力下,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三层的新房子终于盖起来了,而我的家底,也差不多全部掏空了!

也就在同一年,我考上了县城的重点高中,姐姐也顺利地被湖北省黄石卫生学校录取,面临着一大笔的钱,从哪里来呀?爸爸和妈妈整天都在为钱的事犯愁,几乎整夜都睡不好觉!于是在舅舅和舅妈的劝说下,妈妈去了北京做保姆,这一去,就是四年,谁又能知道,这造化是多么地弄人呀,妈妈从北京一回来,身体就感到不舒适,她却硬撑着,死活不愿意去医院里做一个检查,唉,我知道,妈妈这是舍不得花钱,农村人都是一个钱如命呀!

2004年10月份,有一次,爸爸和妈妈一起去棉花地里摘棉花,妈妈突然晕倒在了地里,手忙脚乱的爸爸和家里的亲戚们将妈妈送进无为县人民医院做检查,初诊就是癌症,而且还是噬命的晚期!听到这个消息,爸爸魂儿都没有了,我和姐姐也是整天以泪洗面,后来妈妈在家人的护送下,辗转来到合肥的安徽省立医院做复诊,结果也是一样,我的整个家庭,瞬间变得瓦解....

前几年,我又看了一遍电影《妈妈,再爱我一次》,这是我进电影院看的第一部影片,那时我还六岁不到,是和二哥一起去看的,电影中那个疯女人的形象给了我极大的震撼!即使精神失常,她还是念念不忘她的儿子。这种不掺杂世俗功利的爱,是出自人类的本能,这才是世间最真、最纯、最无私、最伟大的情感。感动落泪之余,我又禁不住想——是什么,让我们跟自己的母亲越来越远了呢?如果妈妈还在世,我一定好好地孝顺她,让她幸福地过好日子,可是,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妈妈,我最最亲爱的妈妈,已经离开了我们!

如今,妈妈早已不在了,我的心,却依然在隐隐作痛,这样的痛楚,真的有如撕心裂肺般的生疼!在外漂泊的我们,一年回不了几次家,就那短短的几天,还有数不清的酒桌饭局在等着,可曾好好地陪妈妈吃过一顿饭,说过一席话?与母亲住在一起的,天天听着妈妈的唠叨,看着她们在家里“越帮越忙”,心里是不是也想躲到九霄云外去?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那些让我们忘记(或者说意识不到)母亲深情的,难道只是媳妇吗?你知道不知道,有妈妈在,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又是一年的三八节,虽然这不是母亲的专属节日,但我还是想为自己找个借口,来对妈妈说那一句早该说、却因为害羞、或者因为觉得没有必要、而一直未说的话——妈妈,我爱你!来生,我仍愿做您的儿子!妈妈,儿子又想你了,你在天堂里听见我的声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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