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住在圩区,树种很少,根本就没有白玉兰花。自从我结婚后,到我岳母家次数多了才认识了它。每次我经过我岳母家村边都能看到一棵挺拔的树:碗口粗,枝条不多,夏天叶绿,秋天叶落。在我的印象中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可是就在某一年的正月中,它却以另外的一种姿态突然间闯入了我的眼帘。在这还是万象萧瑟的早春,这棵极普通的树上一片雪白:无叶已开花。这是多么新奇啊!我不知道它叫什么花,问了一下别人,说是白玉兰,我才恍然大悟,这就是白玉兰呀!从前只听说,现在就在眼前了,真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看它的花,不疏不密,或开或不开,开放的像展开的白莲,含苞的像洁白的玉瓶。怪不得人们叫它白玉兰了。终于认识了白玉兰了。以后我每次经过它时,总要多看它几眼。不光春天看它,夏天也看它,秋天也看它,冬天还看它。它的形象深深地刻在我心中。后来我漂泊在外,看不到家乡的白玉兰花,我就四处寻找白玉兰花,特别是早春时节,随时随地注意着,看能在什么地方看到它。经过观察,我发现在农村的村边、路旁、城市的院落、街边,还有公园里,到处是它的身影。 有时,它独立一边,亭亭玉立,默默无语;有时它们三五成群,象是一群白鸽栖息在树冠上;在山坡上,它们夹杂在其它树中,显现出漫山丛中几点白的景象;在公园里,游人们靠近它,在微风拂煦中细看它的蕊,嗅嗅它的香,与它合影。你看它高大的树干,枝条粗壮,花瓣洁白,改用一下贺知章的诗句形容它,不就是“白玉妆成一树高”了吗?看看它的花形,像春笋,像花瓶,像荷花,像白鸽,怪不得宋代诗人陆文圭用诗句“初如春笋露织妖,拆似式莲白羽摇”来赞美它。看看它的习性,冬天就孕育着花苞,蓄足了力量,在寒冷还未消退的吋节就开放。用毛泽东同志的 “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的诗句称颂它,一点也不过吧?你看它不妖不媚,孤芳怒放,用陆游的“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来形容它不也很恰当吗?从古至今,白玉兰早已被人格化了。千百年来,一直受到文人墨客的赞颂。
我爱白玉兰,这是我的亲身体验。一个在外的游子,每看到它盛开吋,就想起家乡的白玉兰,想起远离自己多年的故友至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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