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二哥
二哥:
棉絮这么快就寄来了,真没想到。衬衣的事情真是麻烦你了,本来我是想在家里做一件的,因为我知道商店里肯定没有短袖的出售。今天急忙写信给你的原因,是想告诉你,前信中我托你做裤子的事情,现在就免了,那十元钱给母亲做零用钱吧。
你的信根本买没有谈及棉絮费用的事情,这使我很难办,不好向王师傅交差。请你收到我这封信后抽空给我回信,,我好与王师傅算账。
关于小妹的事情,你简直是在揶揄我,因为你为她所做出的牺牲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不仅仅是比我多,也比任何其他兄弟们多。这个事实谁也不能否认,谁也不会去否认。
在我给你的信中,除了极个别言辞激烈者外,大多数信件都没有含有责备你的意思。顶多不过是想提醒你,怕你刚愎自用。我的意见呢采纳不采纳,从来是无所谓的。
今天是父亲逝世的日子,让我与亲人共悼。
四弟
1983·4·18·
致四弟
四弟:
来信收到,棉絮帐计算如下:
棉花八斤,其中,1.60元钱一斤的5斤,计8元,2元钱一斤的3斤,计6元,弹匠工资3.2元,纱线1.5元,合计18.7元。棉花价格是国家的价格,国家收价并不低,生活费不计。
裤子还是由家里做的好,计划给你做两条,这没有什么麻烦的,家里反正得请裁缝做夏衣。
小妹的学校不筛考,今年,全国中专招生数是72万。她说,她报的是一个假名,不知她的生日改了没有,因为初中毕业生的最大年龄不得超过18周岁,史地、生物科不参加招生考试。
父亲的忌日是四月二十八日,不是十八日。清明时,我妻子要去看父亲的坟茔,于是,我们便一起去祭奠了父亲的在天之灵。
大兄结扎了,就是在这万分紧张的春耕时节,我恨透了那些张嘴白吃人民血汗饭的小官们,真是苛政猛于虎!大兄是个憨厚过度之人,忠厚就是挨欺侮。
就此
二哥
1983·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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